正當我和綠竹說著話的時候,房間門被一個丫鬟給推開了,她輕巧的走進來,衝著屋內的人嬌俏一笑。小丫鬟在對著我的時候,那是一種無比熟悉的神色。她進來後,轉身就將門給關好了。
綠竹見此,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這個進來的丫鬟,攔在了我的前面。
那丫鬟輕輕一笑:「我來拿我的東西。」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貨裝起女人來的確是比女人還女人沒錯。
我無奈的轉過身,將藏在很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拿出來後,我並沒有直接給他,而是轉身坐在桌邊,翹了個二郎腿,腳一晃一晃。我用一隻手撐在桌上支著下巴,一隻手拿著手裡的東西研究來研究去,一副沒打算把東西給過去的樣子。
「口好像有些渴了。」
我這麼一說,綠竹立刻轉回頭來幫我倒了一杯茶水,並且送到我面前。
「……腳累。」
綠竹立刻動手捏上了我的小腿,無比慇勤。
「……綠竹,有的時候太自覺了不好!」我神色複雜的看著綠竹,她立刻衝著我眼淚汪汪了:「小姐,不是我要說你,外面來歷不明的丫鬟最好不要隨便收,她們很可能身體有病會傳染,而且嘴巴很多都不乾淨,除了亂說話外還會亂吃東西。但是,忠心的丫鬟就不一樣了,不但不會亂說話,而且嘴巴非常嚴,身體也絕對乾淨,還有啊還有啊,還會主動花錢給主子買東西吃!」
「……綠竹乖,他只是一個可以用掉就丟的物品,我可以盡情的蹂躪他。」我一臉擺明了想蹂躪他的樣子,可惜一直蹂躪不到。疤哥過於淡定的站在門邊,不說話,反而是綠竹一下就站直了身體。
她看著我,特別認真的看著我:「真的不是為了把我丟掉才叫來了這麼一個不三不四不乾不淨長相猥瑣又傷眼睛的女人?」
那丫鬟挑了挑眉毛,看了看綠竹再看了看我,最後確定的點了點頭:「這丫鬟絕對是被調|教壞了腦袋。」
「怎麼會呢?」我臉上帶著萬分的溫柔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小丫鬟,他身上沒有一個的地方看起來猥瑣。但是,就衝他沒事扮女人,有事一天換個幾張臉的行為來看,我就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個猥瑣貨。
綠竹聽到漂亮的小丫鬟說出了男人的聲音,她立刻看著我,伸指著疤哥:「小姐,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她嘴巴的確不乾淨,竟然發出了男人的聲音,身體搞不好也是有病的,你千萬要小心!」
我非常欣慰的拍著綠竹的肩膀,笑得很是燦爛:「你出師了,我確定,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現在走出去,如果渣男能死一片的話,那你就昇華了!」
「可是,我腳功還沒練好,我絕對不能離開小姐!」
我嘆了口氣:「我們一起練習吧,如果有個靶子就更好了。」我這麼說著,目光掃到了那丫鬟的某處地方……
發現了我詭異的眼神後,那漂亮丫鬟側過了身,朝我走過來,剛好遮住了那個敏感的地方。
正常女人不會隨便看那個地方,正常女人絕對不會隨便對男人的那個地方有這樣不同於一般的「慾望」,但,我大概不是個正常女人。
他走到了我身邊,手伸過來,笑著拿走了我手裡的東西:「你想要我幫你捏肩膀呢還是捶腿呢,還是伺候日常生活呢?可以包括沐浴喲~」
我一巴掌甩過去,甩在他的巴掌上。他接得太快了,讓我一點成就感也找不到。
雖然他整了自己的身體骨骼和長相,但是他的手掌還是非常大的,那響亮的巴掌聲特別醒目,讓綠竹在一瞬間躥到了我的身前。
我將綠竹撥開:「你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叫聲女王說不定我會讓你幫我捏捏腿。」
「就是,就是!」綠竹立刻附和我,她剛才捏了我的腿,現在身上似乎有一種詭異的自豪,我不知道她在自豪啥東西。
疤哥抿了抿嘴,一笑:「我第一次如此相信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心已經黑了不少的綠竹連忙轉頭看我:「我是朱麼?」
「你是豬麼?」我回問她:「黑了其實沒關係,因為黑的人一般只黑別人而別人黑不到我們。」我霸氣的拿起一個饅頭,塞到嘴巴裡,然後嚼吧嚼吧。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疤哥已經把東西給收好了,並且看到了我剛才看過一次的東西,他將那張紙拿在手裡,一眼掃了過去:「你爹和你哥哥?不去救麼?」
「一個想賣我進青樓,一個想……那什麼我。養女兒的人拿我將牲口養,餓不死就行了,一個從小對我不懷好意,我要去救,我不是腦殼壞掉了,就是找死,而且他們還想敗壞我的名聲!」我丟掉嘴裡的東西,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疤哥。
他或許不知道,但是,他的確是踩中了我的雷點。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今天也就算了,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說著,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翻身睡好。
綠竹見我不理人了,立刻要趕人走。
我知道疤哥還愣在原地,可是我不想去理會他,也許是一開始的疙瘩還在心裡,現在一股腦的全部冒了出來。如果不是他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而我也不會修理到那什麼王爺,如果我沒有再次出現在王爺面前也就沒有這麼多事。
但是,沒有如果。
也許是因為劇情大神的威力,因為劇情不可抗才出現了一個不可控的人。或許命中注定我必須要遇見這些男人,但是,我不會簡單的就屈服,我也不會讓那些人有機會傷害到我。可是,這不代表我就完全沒有怨氣。
先是抓了我,再是帶我走,我認為我和疤哥兩人已經沒有什麼必要的牽扯了,可是他卻再次出現了,目標還是那個南宮渣。再次意外的遇見,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不算欣喜,但的確是有些輕鬆。
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任何偽裝,而且,他那身逃命的本事對我很有誘惑力。做為一個低俗的人,我的確是想要利用他。而他,我想他是知道我的一些小想法的,那為什麼還一再出現?真的想保護我?彌補之前的事?不過他不是和魔教有牽扯麼?看起來還真矛盾。
我要是遇見想不明白事,一般也不會再想,我討厭不確定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
疤哥離開了,兩天內都沒有再出現,我每天都讓綠竹去買房子,她當然每次都買不到。不是突然通知說那房子被提前定下了,就是要交錢的時候房子賣給了另外一個人,短短的兩天,這個地方的空房子幾乎賣了個乾淨。
房子是誰買的,我其實很清楚,我知道南宮渣也是刻意的表現得這麼明顯,目的自然是要我主動出去見他。真是自以為聰明的做法,直接不給我東西吃的話我說不定立刻就出去了。現在,只有在確定他不在家的時候,我才故意出去換換風,去見見丁女配。
我現在就算啥也不做就能輕易氣到這個清冷的女配姑娘,這些天南宮渣做了些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一個本來和她相愛的男人當著她的面為另外一個女人做這麼多事,她不生氣才怪。可就算是這樣,她表面功夫也還是做得很好,沒有衝過來朝我發脾氣。
南宮渣似乎沒有表明要娶她過門的意思,也沒有和她住在一起,這裡原劇情已經不一樣了,他不這麼做,卻不代表女配就不能主動的引誘什麼的。這種事在這類小說裡很常發生,春|藥這種東西簡直是女配必備品。
這一天,我帶著綠竹少有的出門晃了,光明正大的給女配動手的機會。晃了一會兒,我就帶著這丫頭回去。我的鼻子很靈敏,綠竹還啥也沒聞到我就發現屋裡被人動了手腳,散發出一種陌生的香味。
我一把摀住自己的鼻子,也讓綠竹摀住自己的,然後去找香味來源。之後,我在床下面發現了一個小香爐,爐子裡還有指甲蓋那麼短的一小截香,如果我再回來晚一點點,這東西就會燒完了。
我把香爐弄滅了,發現裡面已經有一小截香灰,這東西短又燒得快,很快就能燒完。看香灰和普通的香灰沒什麼兩樣,可這還沒燒完的香裡卻有一些小文章。
「這是催|情|香?!」綠竹不愧是在畫舫混過的,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關著門,打開窗戶讓房間裡的香味散出去,然後把爐子放回床下面,傻呆了一會後,我轉頭看向綠竹:「你呻吟兩聲。」
「啊……啊……哦!」
「現在還沒男人,不是這麼叫的,要慾求不滿!」
「嗯~啊~」
「換個。」
「哦哦~啊!」
我讓綠竹叫了一陣後,門口傳來了偷偷摸摸的腳步聲。我給了綠竹一個眼神,帶著她藏進了櫃子裡。很快,我的房門被小心的弄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一個穿著下人衣服的高大猥瑣男人,他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朝裡面找著。
「芍藥姑娘,你在哪兒呢?小賤貨?藏到哪裡了?一個千人枕萬人睡的女表子裝什麼清高?!」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裡面走。
綠竹一下就蹦達了出去,基本不用我命令。她在那男人反應過來前一腳踹在了那男人下面。我目測,這一腳絕對比我以往踢得狠,因為只一腳,那男人就直接疼暈了。那話還能不能用……估計是個問題。
我看著綠竹,升起了一種滿足感,看完後立刻沖外面叫道:「救命啊!」
一個人也沒有出現,看來人都被調開了,現在這裡沒人。
沒辦法,我無奈的朝天空吼了一聲,擺明的栽贓:「南宮寒!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綠竹跑來我身邊,道:「我的聲音比較大,要我喊麼?」
我伸手,嘆息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側耳朝外邊聽了聽,就看見南宮寒朝這邊跑過來了,身後跟著一票人,女配正好就在其中,估計是想來看戲什麼的。在南宮寒走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淚流滿面,在他看愣的時候一巴掌甩他臉上去。
一聲響亮的「啪」,和上次一樣,所有人都愣了。
「你的小人心徑除了讓我心寒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用處!」我流著眼淚,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綠竹見狀跟我一起紅了眼睛,抹淚中。
南宮渣被打蒙了,朝裡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暈在裡面,沒穿上衣的男人。他立刻爆怒,朝我看來:「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我流著眼淚怒指:「若非你授意,有誰敢闖進我的房間,若非你授意,外面的丫鬟下人怎麼會一個也沒有,讓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若非丫鬟忠心護主,我早就被這個該死的人侮辱了!在你心裡我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千人枕萬人睡?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綠竹,收拾東西,我們立刻離開!」
綠竹紅著眼睛嚶嚶嚶,動作麻利的收拾好了包袱,拉著我走的時候還狠狠的朝南宮渣「呸」了一聲。
在經過女配身邊,而別人又看不到的地方,我和綠竹笑容燦爛的和她眨眼睛。力求做到晃花她眼,讓她怒極攻心。
女配要被氣死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哭不了。最悲劇的是,這個時候她應該扮演一個關心我的人才對,可是,她說出口的卻是:「你這個賤人……」
心裡的想法在爆怒的時候是很容易脫口而出的喲喲喲!而且,她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是一個賤人!或許我該考慮改名叫王小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