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人氣得怒極攻心而吐血,我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火的心理素質太差了,這大概跟他火暴脾氣的設定有關係,我看著他嘴邊冒出來的血,眨著還帶著眼淚的眼睛,
眼裡是說不出的同情。被插了四個時辰還沒吐血竟然因為我的幾句話吐血了?五號,你果真還是太嫩了。
好吧,以作者的智商來說,就算寫得他各種聰明穩重,可比起正常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差得很遠。
火吐血了,但是,因為傷到了喉嚨,他就算吐血了也還是無法說話。見此,我一手將怨念體塞進懷裡,一邊用悲
傷的眼神看著四號。他的臉色非常難堪,卻還是朝我看來。
四號是主要運動的人,因此他比五號累多了,他這個時候正在掙紮著爬起來。
我卻在這時轉過了身,對著疤哥說:「不准你傷害他們,就這樣帶我回魔教吧。」
疤哥先是眉毛抽了抽,再是嘴角抽了抽,接著整張臉都抽了。他雖然伸出顫抖著的手抓住我,看似強硬的把我拖
出去,但我卻知道,他心理再次受到了衝擊。
五號沒辦法說話,但四號卻可以,他的喉嚨沒有受傷。於是,在我背過身後,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月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已經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激烈的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耳朵,哭得淒淒慘慘:「我已經
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心痛,這樣的背叛一次就夠了,你還想讓我反覆的痛苦下去嗎?!」
做為女主角,就是要對明顯的真相視而不見,而且還要努力誤會根本不可能的誤會。
我說完這樣的話,聽到了身後發出了一些聲音,我轉過頭去,就見四號已經勉強自己披著被子站起來了。他紅著
雙眼,看起來非常悲傷。
「月兒,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就算是這樣,對昨天的事我也還是有一些記憶……」他說著
,眼神很隱晦的看了五號一眼。那雙眼裡除了沉痛和厭惡,沒有更多的東西:「我,我……」他說著說著,看向五號
的眼神中竟然冒出了殺機。
他們是走上了相愛相殺的道路了嗎?雖然我的本意就是讓五號就算愛著四號也只會得來四號的厭惡,走這種虐他
心的路線,可是,我沒想到四號眼裡會直接冒殺機。被迫強奸一個從小就認識的兄弟,而且這個兄弟還一直愛著自己
,這種事對四號來說果然還是太難接受。
在作者的設定中,四號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而且他會對五號做出這種事情明顯就是被下了藥,他要是發現不
了,他就是弱智。四號會這樣,大概是已經在短時間內想明白了這一切。如果他接受程度高,也許只會跟五號決裂,
但接受程度低的話,也許會發展成就是拼得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五號。
現在,他們走到了這種暗黑支線上了?!
我摀住嘴,顫抖著雙肩看過去,讓四號看見我的淚眼朦朧。
「風哥哥……已經夠了,你還記得上一回,我被他嚇得躺在床上嗎?其實,這個人那天和我打了一個賭。他說風
哥哥絕對不會愛上我,因此讓我不要跟你成親,他會證明你愛的到底是誰。我……那個時候很想相信風哥哥,所以我
答應了他的話……」
我哭得悲痛欲絕,在看到四號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時,接著開口。
「我錯了,風哥哥,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答應他,如果不答應他,我也許就不會如此難堪。我太看得起自己,我
不過是一個小村女而已,又怎麼配得上風哥哥,他說得對,我配不上你,你愛的,也不是我……」說完這一句,我一
抹眼淚就想走,卻看到火暴躁的也起了身,他站了好幾次才裹著另一床被子站穩。
火是一個很會暗器的殺手,但他現在身上卻什麼東西也沒有,只有赤手空拳的朝我衝來。他想殺了我,我很明白
。四號發現了他的動作後,立刻擋在了我面前。四號背對著我看著五號,用非常悲痛的聲音開口。
「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破壞我的幸福,發生了這種事後,我非但不會愛上你,更會恨你入骨!」四號非常堅
定的想要保護我:「我答應了月兒會保護她,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你也休想動她!」
看他說成這樣我都快感動了,我要感動了好嗎!
「已經夠了!」
以上這句話不是四號說的,也不是五號說的,更不是我說的,而是忍耐到極限的疤哥說的。
「你們死也好活也好隨便你們,要怎麼死愛怎麼死也隨便你們,這個女人可不是你這種已經用廢了的男人能保護
得了的。」
我看向整張臉都黑掉,滿臉嘲諷,臉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寫滿不爽的疤哥,他剛才好像說了什麼略為下限的話。
看到我看他的樣子,疤哥一手摟過我的腰,非常反派的開口:「這個女人,是……教主的女人,能殺她的人只有
教主本人,教主不想死的人,誰也殺不了。她是魔教的女子,誰敢染指……」他說著,掌風一掃,把兩個本來就沒有
什麼力氣的人掃到一邊。
霸、霸氣側露嗎……
「同樣的,教主想要她死,她非死不可,夠膽的話,趁她被教主殺了之前,去魔教吧!」疤哥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他在禍水東引!
我裝做被控制住了的樣子,軟軟的趴在疤哥身上,眼睛紅紅的看向四號:「再見了……最好,不要再見。」
我說完最後一句,便立刻被疤哥帶出了這個地方,疤哥出來前,還沒忘記把我放在外面的香爐朝裡面一掃,將裡
面的藥粉和藥材全部掃到那兩個想追出來的人身上。
我被疤哥帶到屋頂前,還聽到了四號在撕心裂肺的喊我的假名。
我嘆了口氣:「作者真是造孽。」
疤哥單手抱著我在屋頂上跳,另一隻手摀住他的臉:「我已經不想面對這樣的現實,現在對這個世界絕望的人不
是他們,我想是我。」
「是因為我讓你絕望了嗎?」我很好奇的問疤哥。
「我說是你會不會很得意?」
我害羞的紅了紅臉,扭捏道:「也不是那麼的得意什麼的……」
「……為什麼在這種讓人絕望的時刻你詭異的顯示了自己身為女人的一面。」
「真是討厭,人家一直是女人!」我不高興的說了一句,疤哥被我的樣子刺激得氣息不穩,腳下一打晃,我們兩
個就從別人家的屋頂滾了下去,吃了一嘴泥。
因為疤哥摔下來的時候用他的身體墊著我,因此我沒有受傷很快就爬了起來。我猙獰著臉,一腳踹在疤哥背上,
讓他站不起來,笑著開口:「你對我很有意見?宿命的敵人!」
「突然間又轉換成這種敵對模式……」疤哥掃了一下滿是灰塵的臉,一個翻身,就將我的腳翻了下來。他站直身
體後,又將我給背在了背上。
現在還在要命的跑路中,可不能中途停下來。
「怎麼樣都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離開這裡。」疤哥說。
我認同的點點頭,乖乖趴好後,又將我懷裡的怨念體拿出來,我一看,發現上面的灰色又變淡了,很顯然是我之
前虐得很給力,讓讀者的怨氣消了不少。那麼,我現在是不是要制定一下目標,下一個該虐誰,該怎麼虐呢?
「剛才竟然因為太衝動,太熱血,忘記了把藥弄成煙,只是撒在他們身上,只會讓他們短時間沒有力氣而已,真
是失望。」我一邊想著,一邊找話題聊天。
疤哥背著我,很輕鬆的在別人家屋頂跳來跳去:「就算是這樣,他們短時間內也無法行動。」
「說的也是呢,風哥哥一定會為了而我怒上魔教的吧?」我說著,非常厚臉皮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疤哥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我,我瞪大了眼睛,很奇怪的看著他鼓起的雙頰。
「臉腫了嗎,疤哥?」
「不是,只是很想吐。」
我的臉瞬間猙獰:「就讓你吐到死好了,你這個宿命的敵人!」
疤哥果斷將頭扭了回去,繼續跑,一邊跑一邊好奇:「他們是中了什麼藥……竟然,整整四個時辰。」
聽疤哥這麼問,我忍不住捂嘴偷笑:「是宮廷秘藥喲,你還來不及瞭解這種東西就出宮了,自然不知道。不過,
如果只是簡單的摻在膳食裡,藥效最多也才一到兩個時辰,也不會徹底的讓人喪失神志。畢竟宮裡的那些女人可不想
被活活給做死,但是摻在酒裡的話……藥效就會增加個好幾倍。知道藥是放在酒裡的時候,我也很驚訝的!」
「……我想沒人看出來你驚訝過。」
「總覺得有些害羞……疤哥,你的臉又腫了!需要我打一個還你漂亮拳嗎?」
「……只是稍微有點想吐。」
「果然還是要我打還你漂亮拳!」
在我們說著廢話的時候,疤哥已經帶著我出了村子,來到了城鎮。有的目標後,我覺得我開朗了不少。就在我正
要和疤哥一邊走一邊商量要接下來去哪裡時,我眼睛一掃,看到了正在問著路邊的攤販什麼的綠竹,她身後跟著的,
自然是阿三。
另外,在和綠竹背對背的地方,站著滿臉不耐煩,已經很久沒出場的某王爺,他正在和他旁邊的侍從說著什麼。
在離他們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站的是南宮渣,他看起來憔悴多了,正在和身邊的一個胖男人說話,也許是在談生意。
他們三方人馬都在人群中,互相沒看到對方,但又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注意到的距離。
我嘴角抽搐的看著疤哥:「我們就當什麼也沒見到,默默的離開吧。」
「……偶爾贊同你一下。」
在我默默轉過身的時候,我身後突然響起了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就算你背過了身,但你的背影化做灰我也認得出來!!!」
「……」突然好想弄死她啊怎麼辦!=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