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呆了幾天,收集了十幾種的變異植物的種子,除了籐蔓類的,還有一些能散發一種刺激味道的花的種子,用來驅除變異獸有一定的效果,也不知道能不能驅除喪屍及喪屍獸,這些得等遇到喪屍試驗後再說。
那些變異植物千奇百怪,樓齡也說不出它們的名字,因為好像末世後,植物變異了,早已超越了她所知的物種,甚至有些變異植物都不知道它們變異前是哪種植物。
當然,兩人也只在山林的外圍及靠近中間地帶活動,深山老林之處,就算是樓殿,也不敢托大,沒辦法能平安地帶個人全身而退。
這天,他們在山林中微稍深入了點兒,周圍皆是仿佛撥高了幾米的參天大樹,濃密的枝冠完全遮擋上天上的太陽光,光線有些昏暗。
樓殿依然在前面開路,一只手緊緊地拉著樓齡,精神力已在周圍擴散開來。
樓齡跟在他身後,一手拿著唐刀,眼睛往周圍張望,看到一些纏著老樹的奇怪的籐蔓上結著各種奇怪的花和果也不感覺到奇怪了,例如長著鯊魚利齒的花,被經過的野獸碰到時會噴毒氣的黃色果,被砍傷時會發出嬰兒一樣哭聲的花……這些天來,她的下限已經被這山林中的各種變異植物刷新了,也從開始的不可思議到現在的淡定。
所以,當看到路邊一朵探著頭的長著擬人化五官的花,樓齡視而不見地過去了。這種花除了有張擬人化的臉蛋,卻沒有什麼殺傷力,在試驗過它的殺傷力不大後,他們也不會多理會。
在他們經過一處樹林時,走著走著,樓齡突然聞到一種十分香甜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口有些乾,很想喝點兒什麼解渴,腦袋跟著一懵,等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撲到前面的男人背後,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像只貓一樣地在他背後蹭了起來。
「小齡?」
樓齡抬頭看著有些驚訝地偏首看著自己的男人,然後他輕巧地轉身,將她攬到了懷裡,手指曖昧地在她頸側撫摸,另一只手已經從她插在皮帶下的衣服下擺往腰間撫摸,慢慢地往上滑去……
樓齡瞬間反應過來,雖然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可口,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對,忙退開來,扯住他的手,慌忙道:「這裡不對勁,咱們快點離開。」再不離開,她怕自己又忍不住要撲上去了。
他很平靜地看著她,然後又將她拉了回來,抬起她的下巴在她乾躁的唇上舔了一遍,將之吮吻得紅灩粉嫩。而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仍是沒有抽出來,另一只手甚至已經過份地解開了她的皮帶扣,探進她的褲子裡,從內褲往下探到了她某個地方,慢慢地捻弄著。
「樓殿!」樓齡急了,努力地打量他的眼睛,眼尾又發紅了,難道他也受到了那種味道的影響?「咱們快走吧,這味道不對勁,你別受了影響!」
直到她忍無可忍地按住他的手,男人方停下撩撥的動作,十分平靜地道:「我知道它不對,不過這麼離開太可惜了,難得遇到這種有致幻效果的變異植物。」
「……」
不知為毛,很想揍他一頓腫麼辦?
仿佛心隨意動,在她反應過來時,手中的唐刀已經朝他揮了過去。
「樓殿!」
她嚇得瞪大眼睛,看到唐刀砍中了他的肩膀,鮮紅的血染紅了綠色的迷彩服。可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的表情很平靜,臉上仍是那種面對她時慣常的柔和微笑,眼裡一片溫柔,讓她握著唐刀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怎麼會這樣?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樓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
她腳步踉蹌地後退,一時間失魂落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傷害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已的身體不受她的意志控制,明明不想傷他,可是手中的唐刀仍是有意識一般,又朝他揮去。
「樓殿,快走啊……」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在唐刀又要碰到他身體時,硬生生地止住,牙關一咬,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手,將刀尖對著自己的心口,就要刺下時,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奪去了她的刀,然後她被攬入一具懷抱中,被人緊緊地摟住。
視線裡是他身上那一大片的血紅色,觸目心驚,也讓她雙眼發紅,眼裡一片酸澀。
她瞪大的眼睛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掩住,耳邊傳來他低柔的聲音,「小齡閉上眼睛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那種難忍的燥動讓她十分難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暴發,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不過他的聲音又讓她腦袋開始昏沉,叫囂著要聽他的話,什麼都不必理會,慢慢睡去,睡著了就好了——不對!
樓齡用力一咬,舌尖泛著疼痛,鐵銹味道在口腔泛開,腦袋清明起來,眼前的景物也為之一變,不再是滿眼的血紅色。等她努力睜開眼時,看到的是頭頂細碎的陽光,透過茂盛的枝葉傾洩下來,同時也看清楚了蹲在面前墨黑的眸子裡透著關心的男人。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株大樹下,周圍是一片濃密的草,而蹲在面前的男人,柔眉俊秀,眼神柔和溫柔。
「樓殿……」
她喃喃念道,眼神一凜,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直接扒開他的外衣,看到他完好無損的肩膀,不禁鬆了口氣。然後又忍不住緊緊地摟住他,四肢都纏過去,整個人都巴在他身上,如此感受到他鮮活的氣息,還有他身上乾躁的香皂味,心裡才感覺到踏實。
樓殿任她抱著,天地間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相依相偎。
半晌,等她收拾好情緒後,男人才含笑地看著她,然後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彈,笑道:「笨蛋,不是告訴你,不要受幻覺迷惑麼?你剛才差點拿刀要自殺呢。」他臉上的笑容十分危險,輕聲呢喃,「你看到什麼了,怎麼會邊哭邊要自殺?」
「……」
她能說在幻覺中,以為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他,不得已只好先劃自己一刀清醒清醒麼?這麼蠢的事情才不要告訴他。
「不過,我沒想到小齡愛我愛到寧願為我自殺啊……」
樓齡僵硬地扯了扯唇,不想再看他笑得一臉扭曲的樣子,太危險了,感覺他好像快要爆發了。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到不遠處一片被肆虐過的痕跡,那是一大片的花田,花枝約莫一米高,花朵長得像向日葵,不過只是長得像,花盤卻比向日葵碩大多了,花瓣是妖紅色,花蕊是粉紅色,那種甜甜的香味就是這種花的散發的味道,有迷幻的作用,使得接近它們的人陷入幻境中,然後在幻境中自殺,鮮血及屍體會化為它們的營養。
此時這一片花田儼然像是被人肆虐過,大片大片的花枝都被人攔腰斬斷了,那倒在地上的花盤上的花瓣像是有生命一樣,微微顫抖著。
「這是什麼花?」樓齡有些驚懼地道,若不是樓殿還保持清醒,她估計已在幻覺中自殺了。
「不知道,不過它的花粉幻覺作用很厲害,除了高階的精神異能者,估計連高階異能者都受不了。」樓殿摸著下巴說道,微微瞇起眼睛,眼裡閃爍著在樓齡看來絕對邪惡變態的光芒。
樓齡一看他這副蔫壞的模樣,就知道他打壞主意了。
樓殿確實在打壞主意,為她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後,又湊過來舔吻她的唇,直到心滿意足了,便見他拿出個瓶子,開始收集起那些花的花粉。收集了一瓶後,見還有很多,便將其他的花瓣收到空間裡。
樓齡跟在他身邊,問道:「你收集它來幹嘛?」可能是先前陷在幻境時,那種絕望到只想殺了自己的感覺太難受了,讓她對這種花也跟著產生一種抗拒的心理。
「自然是有用了。」樓殿也沒有說有什麼用,在收集著花粉時,也尋找到一些種子,將之收拾起來給她。
樓齡低首看著那些種子,姆指大小,粒粒黑色飽滿,入手時可以感覺到它們活躍的精神力。一般精神力越旺盛的種子,越是厲害,可是她心裡還是不怎麼喜歡。將它們收起來後,樓齡又轉頭看向他,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難受。
雖然是在幻境中,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寧願被她傷害也依然始終微笑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等樓殿收集好花粉後,發現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小齡?」
樓齡勉強地扯了扯唇,然後又不說話了。
見她情緒不對,擔心是不是那些花粉制造的幻境還起副作用,樓殿也沒心思再做什麼了,未到傍晚,便提前離開了。
等他們回到木屋時,已經傍晚了,樓殿在試驗性地在木屋周圍灑上花粉,用精神力觀念了下,發現周圍五公里以內的動物幾乎以一種逃命的速度遠離、變異植物也變得萎靡不振時,覺得這花粉的效果不錯,對驅除變異獸和變異植物都有極大的效果,怨不得先前進入其范圍後,除了這種花,就沒有遇到其他的變異植物和動物了。
樓殿將結果告訴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的女孩,伸手將她頰邊的碎發勾往耳後,「小齡,這種花倒可以成為一種武器,等你異能提高後,便試著催生它。」
樓齡眉稍微皺,然後點點頭,雖然仍是不太喜歡,不過若是效果不錯的話,也可試著一用。
見已經傍晚了,樓殿也不急著回村子,決定在木屋裡再住一晚,明日便離開山林回村子。
等他們吃過晚飯,將自己打理乾淨後,樓齡坐在木板床上,下巴擱在曲起的雙膝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齡?怎麼了?」樓殿坐到她身邊,有些擔心地看著她,難道被今天的事情嚇壞了?
樓齡渙散的眼神漸漸移到他臉上,看了他好一會兒後,突然撲了過去,在他斜撐著身體仰倒在床上時,直接坐到了他身上,她低首雙目灼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