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秦致遠聽著她在耳邊低語,心情無比激盪,摟著她的腰的手怎麼也捨不得鬆開,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撩他,還是無法抗拒,被撩得不要不要的。

  情難自禁地低頭尋找她的唇,冉越也給予熱情的回應,帶著她獨有的氣息,將舌頭靈活地送進他嘴裡,勾著他的舌頭一起翻天覆地。

  秦致遠暗自覺得好笑,連接吻都這麼霸道,他的女人當真是與眾不同。

  兩人邊吻邊轉移陣地,忽略掉一桌的美食,直接糾纏至長沙發上,冉越一個用力將他推倒到沙發上,嘴角掛著挑逗的笑意,眼角眉梢更是萬種風情,「你說,我應該從哪先吃呢?」

  秦致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腎上腺素瞬間翻倍激長,雖然身體被撩得幾欲著火,但理智上還是想掙扎一下,「你的傷口,不要緊嗎?」

  冉越抬腿跨坐到他腰上,雙手撐在他胸膛上,衝他飛了個眼,說道:「想看嗎?」說完也不待他回應,緩緩地掀開自己的衣擺,將之一直往上撩,等貼著白沙布的傷口展露出來後,她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繼續將衣服往上撩,直到將衣擺送至嘴邊,張嘴一口咬住衣服。

  秦致遠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側腰的傷口,隨後又不受控制地往上挪,來到她穿著文胸的胸前,那被文胸擠出的深溝,讓他想一頭扎進去,再也不出來。

  明明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冉越卻偏要調侃他,「看哪裡呢?傷口可不在胸前。」

  秦致遠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傷口處的紗布,啞著聲音說道:「回房間去。」

  冉越並不依他,俯身吻上他的下巴,再伸出舌頭輕輕舔著他下巴新冒出來的鬍渣,壓低聲音說道:「在客廳試一次嘛,應該很不錯。」

  秦致遠抬眼看了看窗簾,幸好遮得夠密實,於是說道:「那換個姿勢,你別用力。」

  冉越覺得好笑,「我真的沒事,又不是紙做的。」

  秦致遠掙扎著坐起身,再翻身讓她躺平在沙發上,動手就去脫她的衣服,冉越也很配合,當他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光後,她還很勾人地抬起一條腿掛到沙發背上,秦致遠就坐在她兩腿間,一時間將她腿間的風光都盡收眼底。

  秦致遠只覺得全身血液逆流而上,一個勁地往他腦袋上衝,差點就要留下兩管溫熱的鼻血。

  一個小時後,兩人收拾妥當,坐到餐桌前才發現秦致遠精心準備的晚餐早就涼透。

  「我去熱一下,不過味道可能會差點。」秦致遠起身將盤子端回廚房。

  冉越則去找來打火機,將餐桌中間燭台上的蠟燭點上,隨後又去關客廳跟餐廳的電燈,只剩燭台上的燭火在空中搖曳。

  原本秦致遠是準備好要跟她燭光晚餐的,沒想到她一來就火急火燎地先吃人,倒是有點浪費他的心意了。

  秦致遠很快就將牛排熱好端出來,看到她已經將蠟燭點上,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還挺上道。」

  冉越得意,「浪漫這種事,用心學也不難。」

  秦致遠挑眉,煞有介事地說道:「那你還是別學了。」

  冉越不解,「為什麼?」

  沒學會浪漫已經這麼會撩人,等學會了他也不用活了,肯定會被她撩炸。

  但他嘴上卻說道:「我負責學,你負責享受。」

  冉越深深地看著他,總覺得他是個情話小王子,隨便一句就能讓她感動得鼻子發酸。

  由於氣氛過於溫馨甜蜜,兩人一時都沉默不語,專心享受著這一份甜蜜。

  秦致遠幫她將牛排切好,才端到她面前,隨後又給兩人倒了紅酒。

  冉越想到今天見到杜蓮珍的情形,於是忍不住將這件事說給他聽。

  秦致沉思一會,說道:「她想用法律的手段追回損失,想法確實不錯,但實行起來肯定很難,這個啞巴虧她是吃定了。」

  「這對她手裡的公司是一重創,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緩不過勁來。」冉越邊說邊吃著牛排,雖然是重新熱過的,但還是非常美味。

  秦致遠道:「確實是這樣,但這個事件也僅是給她一個打擊,並沒辦法將她擊垮,不管怎樣,她是秦夫人,她身後還站著秦仲陽,就算她把手上的私產敗光,她還有杜氏跟秦氏的股份。」

  冉越頗受打擊,她這兩年多忍辱負重在杜蓮珍手下做事,經歷過許多事件,也就這一次的事能給杜蓮珍造成重創,結果也就只是一次打擊而已,真的讓她有些氣餒。

  秦致遠看出她情緒低落,又說道:「耐心點,等我得到秦家家主位置,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冉越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歎氣道:「在那之前,還有好多場硬仗要打。」

  秦致遠端起酒杯朝她示意,冉越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隨後就聽到他帶著笑意說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再多硬仗也不怕。」

  冉越差點沒被口中的紅酒嗆到,「誰跟你是夫妻?誰?」

  秦致遠只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秦致遠又對她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秦仲陽硬是拖著一身病,還不肯從位置上退下來嗎?」

  冉越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不是要從你們幾兄弟裡選一個嘛?不止你跟秦致逸,還有其他幾個堂兄弟,所以要考察仔細一些?」

  秦致遠搖搖頭,「主要原因,是秦致逸根基不好,沒有太大的勝算,所以秦仲陽不會輕易退下來,杜蓮珍也不會讓他退的,他們肯定會等到秦致逸積累到一定資本,才會提出換屆。」

  「他們想把位置內定給秦致逸?」

  「在他們夫妻兩眼裡,只有秦致逸才是標準的太子爺,才是接管家主位置的正確人選。」

  「可是你……」冉越剛提了個頭,接下去的話卻實在說不出口,可他也是秦仲陽的兒子,為什麼他就不能接管家主位置?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秦仲陽對秦致遠是非常嫌棄的,甚至將秦致遠視為污點,一個他曾被杜蓮琴陷害的污點。

  他從來都未將秦致遠當兒子對待,進進出出遇見了,也只當彼此是陌生人,對外人,他更是聲稱秦致逸是他唯一的兒子。

  秦致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跟秦老爺子的影響力,秦仲陽不僅不會幫他,而且還經常給他使絆子,不讓他好過。

  冉越原來的父親也能算是極品,若拿來跟秦仲陽比,那還真是沒法比,簡直是望塵莫及。

  想到這裡,冉越有些憤憤然地說道:「就秦致逸那塊爛泥,怎麼可能坐得上家主的位置,恐怕秦仲陽跟杜蓮珍的如意算盤最終是要落空的。」

  秦致遠勾著嘴角,不甚在意地說道:「能不能扶上牆暫且不說,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年底的股東大會可能會被他們拖過去,但明年年底就很難說,畢竟秦仲陽已經沒多少精力管事。」

  「明年年底?」冉越低低念叨著這個日期,真希望一切的恩怨,能在明年年底前通通解決。

  在杜蓮珍手下工作久了,冉越偶爾也會覺得迷失,也會覺得看不到希望,但只要想到秦致遠也跟她一樣在默默奮鬥著,她就覺得鬥志滿滿,充滿幹勁。

  接下來幾天,冉越都呆在奇天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跟鍾坤做公事交接。

  原本還意氣風發的鍾坤,在這一連串變故的打擊下,顯得頹喪又滄桑,看著像是老了好幾歲,不過鍾坤跟杜蓮珍同年,五十多歲的人也該是顯老的年紀。

  在做完重要文件交接後,冉越隨意找個話題說道:「鍾經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鍾坤自嘲地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鍾經理了。」

  冉越沒太在意,說道:「只是個稱呼而已,習慣了。」

  鍾坤看著她,忽然說道:「看到我今日的下場,冉助心裡是不是很得意?」

  冉越面無表情地回駁道:「我不明白鍾經理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我絕對沒有這麼想。」

  鍾坤冷笑,「其實我挺好奇的,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這塊地有□□?」

  冉越目光瞬間冷了幾度,直直看著鍾坤,說道:「鍾經理,你有什麼依據來說這話?」

  「沒有,我只是猜的。」

  「這種事最好不要亂猜,不然我可以告你污蔑。」

  鍾坤陰陽怪氣地笑了笑,說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冉助何必這麼認真。」

  冉越斜看他,眼神無比犀利,一字一句地說道:「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鍾經理年長我那麼多歲,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句話才對。」

  鍾坤一時語塞,也沒再跟她頂嘴,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就匆匆離開了。

  被杜蓮珍選上來接替鍾坤位置的,是一個比鍾坤年輕很多的男人,大概30歲左右,名叫蘇自醒,剛從國外回來,聽說是杜蓮珍的遠房親戚,到底有多遠,冉越也不太清楚。

  蘇自醒性格還不錯,很好說話,做事也很認真,剛來兩天,就給冉越留下很不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