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佳有輕微潔癖,還有認床的毛病。她原以為換了林蕭墨的床鐵定會失眠,不想枕頭和被單上熟悉的氣息竟讓她莫名地安定,睡意很快襲來。
朦朧間,戚佳忽然感覺有一雙手悄悄爬上了她的腰。嚇得她倏地睜開眼睛,一個激靈剛要起來,就被扯進一副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密密將她包圍,「別怕,是我。」
啪,緊繃的神經霎時斷裂,確定並無危險後,戚佳才又氣又怕地猛捶他的肩膀,「你嚇死我啦!」
「噓……」林蕭墨捉住她的手貼在唇上,語調輕柔地哄著,「我在這兒,不怕、不怕。」
在他溫柔的語調中,戚佳的心慢慢安定下來,這才想起要問他,「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自己明明有反鎖門啊!
「走進來的。」林蕭墨打著哈哈。
「我問你怎麼開的門?」戚佳瞪他,不明白多年過去,這男人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對她耍無賴。
「用鑰匙啊!」林蕭墨無辜地眨眨眼睛,佯裝恍然大悟,「哎呀,剛才忘記告訴你,這門反鎖了,只要有鑰匙還是能開的。」
忘了?戚佳鄙視地看他一眼,臉上寫著清清楚楚的不相信。他8歲就會背圓周率,他會忘記,騙鬼去吧。
不過戚佳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爭辯下去,只問,「那你進來幹嘛,不說睡沙發嗎?」
「沙發好短,我躺不直!」他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而且,一想到你在屋子裡我就睡不著。」
「為什麼?」她拍開他又從衣服下襬伸進來的手。
「我怕這是夢,等醒來你又不見啦。」林蕭墨低喃,「咱們剛分手的時候,我就老做夢,夢到你站在我面前說,『瓜,我終於找到你啦』。我告訴你,我哪也沒去,一直在這兒。你說,『瞎扯,我才在這裡,一直在等你』……」
「每一次醒來,我都去翻手機,看你有沒有找過我,結果一次次失望,也一點點恨你。」
「我跟自己說,別等了,你早就不要我啦。然後每一天都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盡,累到壓根沒有力氣去做夢,可等我終於不再夢到你時,我又害怕真的會把你忘記。」
林蕭墨說得很慢,低而緩的嗓音扣動戚佳心弦,讓她不禁動容,眼淚一點點匯聚眼眶。
「對不起。」她怔怔地凝視著林蕭墨。此刻,除了抱歉,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傻瓜,別哭。」林蕭墨坐起來,將她摟近懷裡,手指輕柔擦拭她的眼淚,「那些都過去了,我們珍惜現在,好不好?」
「嗯。」幸好,兜兜轉轉,老天爺還是讓他們重逢。幸好,時隔多年,他們都還愛著對方。
「那咱們睡覺吧,好不好?」林蕭墨趁機提要求。
「嗯。」她頷首,準備躺下。不過頸側傳來的呼吸讓她驀得警醒,轉過頭訝異地問,「你不出去嗎」
奸計沒有得逞的某人「啊」了一聲,嗔怨道,「還要出去啊?」
「當然。」戚佳知道他的心思,可畢竟分開多年,她需要時間來適應。
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林蕭墨低落地嘆口氣,「好了,晚上也累了,你早點休息,我出去睡。」
「我出去睡吧,沙發短,你躺著不舒服。」她說完就要起床,卻被他手一把拉回來。撞擊衝力太大,兩人雙雙跌回床上,形成曖昧的姿勢。他健碩的身軀這麼貼著她、讓她的每寸肌膚,都被熨燙著,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卻已經親暱得讓她心亂跳。
戚佳只覺得不知所措,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林蕭墨摁住。
「別動,我就抱一會兒。」他抬起手,輕撫柔嫩的臉兒,手指從粉頰滑到紅唇,深幽的黑瞳中,跳躍著幾簇火焰。
戚佳慌忙撇過臉,避開那磨人的觸摸,可被他碰過的地方還是燙得像要燒起來。
她乖乖的不敢動,可身下的男人卻不安分,大手更是從衣服下襬進入,滑上她光潔的背。
「別!」她反手捉住他的手,厲聲威脅,「再動,我生氣啦!」
「好吧。」戚佳不情願地抽出手,嗔怪道,「小氣鬼,碰一下也不肯。」
「對不起,太快了,我沒準備,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聽出她話語中的猶豫和歉意,林蕭墨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好,不急。」
「那讓我一個晚安吻,我好出去睡覺。」他粗糙的指,撫摸過她的唇,那帶著渴望的眼神,教她莫名戰*栗。
戚佳屏住呼吸,在如火的注視下輕輕顫*抖,那個「不」字滾在喉中,始終無法說出口。
「一個吻也不行嗎?」他極輕的聲音在黑夜裡極具蠱*惑,讓戚佳情不自禁地點頭。
濕熱的吻立即覆上來,不同於前兩次的狂野霸道,這個吻,溫柔得讓她無法反抗。
林蕭墨舔*吮著她柔*嫩的紅唇,細細的親咬她的嘴角,直到她發出輕柔的嘆息,才將舌餵入她口中,施以最煽*情的誘*惑。
在吻她的同時,他那雙修長的大手,也悄悄游進她的T恤,在她全身軟弱時,沿著腰一路往上,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揉*弄著紅*嫩的高聳。
K感從他的吻、他的撫*觸間,洶湧的襲來,讓她輕*顫著,全身竄過酥*麻的軟弱。
殘餘的理智呼喚著戚佳要掙脫,而林蕭墨卻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大手壓下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越來越溫柔、也越發霸道激烈;而那雙熱*燙的手,更是遠比剛才更放肆,揉*弄的勁道彷彿是要把他滲進骨血裡。
察覺到他的手已經挑開自己的小內內,戚佳驚慌得想翻身下來,「等一下,你說只是晚安吻……」
「寶貝,我撒謊。」林蕭墨徐徐低語,手指猛地進入溫潤。
「我要你!」他低嘎宣佈。手上的動作益發迅速速,當衣物褪盡時,戚佳早無反抗能力,只能軟趴趴地輕Y。
手指傳來的濕度和潤度讓林蕭墨輕抬起她的腰,再對準位置,慢慢地擠了進去。
等她適應過來,林蕭墨才開始從下面狠狠地頂她,垂直的姿勢讓她落得更深,而從她嘴裡漏出的聲音更讓他發了狠地去撞擊,沒多久就把她推上高峰。
戚佳哼哼著倒下來,趴在他精壯的胸口上大口喘氣。
「看吧,我就說你很快!」林蕭墨摸著她柔滑的黑髮,惡意調侃,「怎麼樣?我的時間還讓你滿意吧?」
戚佳氣他胡說八道,卻又累得不想爭辯,一轉念,就張嘴咬上他胸口的紅梅,心話兒,看你還欺負我不!
心裡雖想咬死他得了,可真咬上去時還是沒狠下心。這不輕不重的一口,在林蕭墨看來簡直堪比調情。那既然女人都主動了,他當然要鞠躬盡瘁才行。
思及此,林蕭墨摟住她的身子,一個翻身就把她轉到了身下,黏合的地方更是絲毫不曾離開,翻滾的摩擦弄得戚佳叫出來,可沒說出口的嬌嗔卻被他全數納入嘴裡。
林蕭墨的衝撞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一下下全頂在最深處,又疼又漲,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偏偏她的嘴被堵住,想叫還叫不出來,只能在無止境的刺激中嬌聲討擾。
「叫我。」林蕭墨放開她的嘴,轉而啃*咬那白皙的側頸。
「林蕭墨」
「不對!」他下腰,坐得更深。
「蕭墨?」她試探。
「不對!」他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頂到床頭。
戚佳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用手去撓他的背,卻被他接住手,十指交握,「你以前都叫我什麼?小豬?」
小豬?啊,她想起來了,他以前總說她笨,寵溺地叫她小豬,而她不服氣,抱怨,「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上我這頭笨豬呢?」
林蕭墨笑,貼著她的唇說,「因為我是南瓜啊,豬吃南瓜,你吃我!」
「怎麼?想不起來了?記性果真差!」林蕭墨微眯眼,下襬的頻率更強。
「啊!」戚佳尖叫著抓緊他的手,從喉嚨裡滑出,「瓜……,瓜,我記得,我記得!」
她都記得,記得他第一次吻自己時微紅的臉;記得他站在她家院子裡說,「我想你啦」;記得他翻越千山萬水趕到老家只為給她過生日;記得合二為一時他明亮的眼神和一生一世的承諾……
他給她的,厚厚的愛,她都記得,也從未忘記。再一次,她感激上蒼讓他們重遇。
「小豬,記得,要記一輩子。」他鉗住她的腰,加快速度大起大落,然後在她的尖叫中釋放多年的思念。
他們緊緊擁抱,感受高潮後的餘韻。林蕭墨的手指劃過佈滿汗珠的背,「累嗎?」
「嗯。」她累得快虛脫了。
「我去給你拿毛巾來擦擦。」
「好。」她累倦得不能動彈,不過的確很想擦掉腿間的黏稠。
林蕭墨起身去衛生間擰來溫熱的毛巾,像擦拭珍寶般一點點擦掉她身上的污漬。
戚佳一開始還順從地任他擦,發覺他扳開自己的腿時,它驚慌得叫了句,「不要」。
他壓著她的手,哄道,「乖,別遮,擦好就讓你睡覺。」
「哦。」戚佳羞赧地將腿分開。
當然,在林蕭墨第二次覆上她的身子時,戚佳才發現她又被騙了,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過分折騰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兩人都差點起不來,林蕭墨送她到公司時,戚佳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被他一把拉住。
「我要遲到了。」她著急地說。
「就這樣走了?」林蕭墨拽著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戚佳匆匆掃了眼周邊的行人,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剛想撤離,就被他拉下腦袋銜住了唇瓣。
良久,林蕭墨才放開她,「去吧,下班一起吃飯,我來接你。」
戚佳紅著臉走進大樓,誰想剛進門就撞上手捧花束的Amy。
「今天又是19朵哦!」Amy笑盈盈地將花遞給她。
戚佳皺眉,沒有接過來。真是奇怪,花已經送了快一個月,可送花的人卻遲遲不肯現身,甚至連丁點信息都沒有留下。
不是江承宇,也應該不是林蕭墨?那到底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