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一心兩用

曾經的情侶,今日卻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銀鳳臉色一變,而紅凰二話沒說,直接就是一道凰之真火劈向綠孔雀。銀鳳尖嘯一聲,「你做什麼?!」

紅凰冷笑道:「你自己自甘下賤,被孔雀那賤人迷得暈頭轉向,生個兒子卻是個殘次品,就想拿我的兒子換血,真是令人噁心,難道只許你們害我兒子,我就不能弄死這賤種?銀鳳,今日咱們的帳也該了一了了。」

「凰兒。」銀鳳的眼裡多了一絲歉意。

紅凰卻再也不吃這套,凰之真火變成了凰之火鏈,直射銀鳳而去。

「凰兒,你要殺我?」銀鳳不敢置信地道。

紅凰仰頭大笑,「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銀鳳和紅凰纏鬥在一起,一起飛出了後殿,急得芙宓在後面跳腳,這被傷透了心的女人智商看來也會變低,明擺著她打不贏綠孔雀,紅凰居然也不管她和小土雞,光顧著殺負心漢去了。

綠孔雀陰冷地看向芙宓,「那個蠢女人是打不過我父皇的,你就認命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呼你們的。」

芙宓看著綠孔雀眼裡的黑暗,不由有些發冷,她不明白的是,怎麼有人的心可以陰暗成這樣。不明白歸不明白,芙宓手裡的冰魄銀針已經向綠孔雀射了去,她自己捏碎神行符,急急地向山下跑去。

結果剛跑了兩步,芙宓就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撞了回來,綠孔雀囂張地笑道:「就憑你的本事,還想從我手裡逃出去?你知不知我那廢物哥哥,天天被我打著玩,連毛都被我拔光了。」

芙宓心裡湧上無數的心酸,恨不能抱著小土雞安慰它曾經受過的傷,如果說剛才她還想逃,那現在她就不自量力地想弄死綠孔雀。

可惜芙宓用來用去就那兩招,雷震珠扔出去就直接被凍成了冰塊兒,別看綠孔雀沒有集成他那渣爹的銀鳳血脈,但是神通卻學了個七七八八。

冰魄銀針對這種沒有化形的妖獸用處不大,因為它們用的不是真元。

芙宓將身上的符菉一股腦兒地往外扔,可惜效果實在不佳。因為綠孔雀的修為已經到了天人境。到最後她只有挨打的份兒,身上已經被綠孔雀抽出了無數的血痕,芙宓倒是硬氣,可惜她真元使不出來,就像被困住了手腳跟人打架一般,她心裡簡直把容昳都恨透了,詛咒他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看不出你倒是硬氣,我最喜歡你這種硬骨頭,打起來才過癮。」綠孔雀以一種陰柔的聲音慢慢道。

芙宓的眼睛已經被額頭的血給遮住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個大概。

「把小土雞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兒。」綠孔雀道。

小土雞已經被芙宓收入了育靈境當中,生死相隨,即使她死了,綠孔雀也得不到小土雞的血脈。

「賤人,真是找死。」綠孔雀一掌劈向芙宓的天靈蓋,芙宓只是平靜地閉上眼睛而已。反正死就死吧,只怪自己學藝不精。

不過芙宓等了半天,也不見綠孔雀的掌風打下來,她嘗試著睜開眼睛,只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面前,而他的手正掐在綠孔雀的脖子上。

「別弄死他。」芙宓出聲道,若是綠孔雀被容昳弄死了,那她心頭那口氣可就再也別想出了。

容昳從芙宓的腰上摘下囚仙籠,將綠孔雀關了進去,低頭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吵死了。」芙宓迷迷糊糊將睡未睡,可耳邊一直有綠孔雀的哀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聽。」容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近得彷彿就在她耳畔說的一般,低沉而溫柔。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芙宓感覺到容昳的手在自己的肌膚上摩挲,膏藥的沁涼讓她疼痛的身體得到了舒緩,而她也實在沒有力氣推開容昳的手,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芙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頭頂的星空還有些愣神。

「醒了?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容昳的聲音在芙宓的耳邊響起。

芙宓坐起身看向容昳,冷冷地道:「不用你假惺惺。」

「這麼說,我不該救你?」容昳反問。

芙宓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既委屈又難堪,她想著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全被容昳看去了,他心底還不知道怎麼嘲笑自己呢。而且這個人說走就走,一點兒情面也不講,若是可以選擇,芙宓還真寧願自己死了算了,誰稀罕他救啊。

芙宓伸出手使勁兒地推開容昳,「對,誰要你多管閒事啊?我喜歡死不行嗎?」

容昳好笑地搖了搖頭,伸手捉住芙宓的雙手,將她拉入自己懷裡,「這天下可真是無奇不有,還有你這種喜歡別人抽死的人?」

芙宓掙脫容昳的手,使力想再次推開他,可惜容昳就跟一座山似的,巋然不動。「要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嗎?」芙宓委屈地哭起來。

容昳將芙宓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芙宓剛才的話聽起來實在像情侶之間的抱怨,可是你要是覺得她喜歡你,那可就差遠了。撒嬌是她與生俱來的手段。

「你怎麼不等我被打死了再出來啊?」芙宓哭到傷心處抓起容昳的手就咬。

「你這是怪我沒有及時救你?」容昳輕笑道:「我在你心裡就這樣厲害?只要你一出事,我就能感應到?」

芙宓被容昳說得一愣一愣的,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心底最大的委屈是來自於她覺得容昳沒有及時救她。在她心底,似乎已經將他救她看成了必然,如今怪的是他來得太晚。

「我知道,你就是在一邊看著我挨打,等我要死了,才出來假裝好人。」芙宓嘴硬地道。

「那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容昳反問。

芙宓被容昳問得噎住了,慢了半拍才道:「我怎麼知道,也許你就是喜歡看我狼狽的樣子呢?!」

這一點兒容昳可不敢承認。「我是看到天上紅凰和銀鳳的打鬥,才猜到你可能去了丹陽殿的,我怕你有危險,第一時間就趕到了。」

芙宓將信將疑,紅凰怎麼會那麼巧及時出現在丹陽殿,芙宓總懷疑其中容昳肯定功不可沒,而她甚至更心思陰暗地猜測,容昳等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出現,根本就是為了讓她對他感激涕零。但是這樣的猜測芙宓又說不出口。

芙宓冷笑一聲,「若非你推三阻四,我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你是這樣想的?」容昳放開芙宓,「以你的天賦若是肯用點兒在修煉上,這些人還不只有被你虐著玩兒的份兒?」

這話芙宓實在愛聽,但是也不足以抵消她對容昳的憤怒,不過當她看見容昳二話不說,幾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扒掉時,也不由震驚地道:「你幹什麼?」

芙宓的眼珠子看著容昳腹部的那幾塊豆腐塊和腰際的線條都有些轉不動了。

「你不是怪我推三阻四,妨礙你自爆嗎?」容昳將芙宓的手拉到自己的褲腰上,「行,我現在就成全了你。」

芙宓的手完全不敢亂動,「你不是說要因情而欲才有效嗎?」

容昳沒有回答芙宓的這個問題,「你就說要不要吧。」

芙宓十分想硬氣地說不要,誰稀罕他的身子啊,可旋即又想起被綠孔雀欺負到無力還手的情景,好女子能屈能伸,先把自己不聽使喚的氣海搞定了再說。

芙宓沒有回答容昳,直接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伸手去撕他的褲子。

容昳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芙宓就恨他這種態度,好似她非他不可一般,雖然這是事實,但是笑出來就讓人無地自容了,芙宓低下頭一口咬在容昳的胸膛上,原本以為自己得把牙崩了,結果竟然將容昳的胸口咬出了個血印子。

芙宓這可就來勁兒了,死死咬住不鬆,直到溫熱的血液流到嘴裡,將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好香。」芙宓不自主地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

天真而妖媚。

容昳不容芙宓抵抗地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芙宓被他那口仙血醉得雲裡霧裡的,軟得一塌糊塗,任由他擺弄,也不反抗。直到腳趾被容昳含在嘴裡時,才激靈靈地打了個顫。

可惜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那是需要女人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芙宓的代價也不算小,直接被做回了原形。

芙宓被容昳捧到水池裡吸了許久的水才算換過勁兒來,剛才她都快乾得冒煙兒了,水全部都被容昳給榨乾了。

「還不回覆人形?」容昳用手指碰了碰芙宓的花瓣。

芙宓的花瓣抖了抖,用神識瞪著容昳道:「別碰我,你這混蛋。你這是清心寡慾嗎?是練的童子功嗎?!」

清心寡慾個屁,簡直是色、欲、熏心才是。芙宓內察過自己的氣海,不過兩次下來她氣海中的九枚旋丹就被壓縮成了一顆,真元也可通行無阻地運行了,但是容昳就是不放過她。

其間,芙宓的冰魄銀針和雷震珠都用來招呼過容昳,但你還別說,他果然厲害,一臉沉醉的時候,居然還能分出一點兒心思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