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近,荀家山莊裡的賓客紛紛起身告辭,一輛輛車慢慢消失,整個山莊沉靜下來。
荀修送走最後的親人好友,對身後的管家和海峰擺了擺手,便轉身走上二樓臥室。
剛推開門,就見柳衣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邊啃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糕點,邊看著手中的書,荀修含笑走近,往柳衣身邊一坐,伸手捏了捏柳衣的小臉,「怎麼沒先睡。」
「剛才沒吃飽,」柳衣把書往旁邊一扔,噎下嘴裡的糕點,直接把臉上的爪子拍到一邊,慢慢坐起身來。
荀修盯著燈光下平靜的臉,眼底漸深,終於屬於自己了,看著柳衣的嘴唇,直接探頭在柳衣嘴邊舔了一下,把糕點碎末捲進口間,低聲說道,「以後晚上別吃甜食。」
柳衣點了個頭,看到荀修的眼神,一僵,平靜說道,「嗯。」
荀修看著柳衣自然而然,沒見一點害羞和窘迫,有些挫敗,忽而點了點柳衣的鼻子,低聲說道,「我先去洗個澡。」
柳衣身心一鬆,故作平靜的伸了個懶腰,點著頭,看了眼荀修,又看了眼紅色的大床,「去吧。」
柳衣看著又親了親自己的荀修,轉身往衛生間走去的身影,伸手摸了摸下巴,看著衛生間門關上,忽而跳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想起什麼後,低頭看了眼自己整齊的睡衣,伸手拉了拉,然後爬到床上,單手支撐著腦袋,側臥在紅色大床上。
柳衣一邊盤算,一邊聽著衛生間裡的動靜,就差用精神力掃瞄一下了,不過,想起自己那控制不住的鼻血,柳衣到底沒去偷窺一下,等到衛生間沒水流的聲音,柳衣眼睛眨巴兩下,低頭把睡衣的下襬往上拉了拉,看著露出大腿,點了個頭,然後一動不動的側臥,眯眼看著衛生間門的方向。
荀修穿著睡衣慢慢走出衛生間,漫不經心往床上一瞄,頓時有種撲上去的衝動,只見柳衣單手支撐腦袋,側躺在紅色床上,那修長白皙的雙腿直在眼前晃動,神色慵懶,荀修有些把持不住,雖然知道今晚必將把柳衣就地正法,可這般配合的柳衣,倒讓荀修有些無措了。
荀修握拳放到嘴角,低聲一咳,故作平靜的走到床邊,看著新上任的荀夫人,低聲沙啞說道,「媳婦。」
柳衣伸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抬頭眨巴兩下眼睛,「上來啊。」
荀修看著奔放而熱烈的柳衣,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試探一句,「小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柳衣直愣愣點著頭,不就是洞房花燭夜麼,咱做了這麼久準備,早就等這一天了,看著磨蹭的荀修,直接伸手一把拉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快點吧。
荀修一個不察,只聽啪嘰一聲,被柳衣拉上床,整個人撲倒在柳衣身邊,動彈不得。
柳衣看著荀修的造型,尷尬的坐起身來,嘴角抽了抽,咱真沒那麼急色的,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某人,心下猶疑起來,不會自己出手太重吧,剛才沒用多少力道啊,心情又是一陣緊張,於是低頭而看。
柳衣低聲輕喚,剛才還毫無反應的荀修突然睜開雙眼,令柳衣為之一怔,趁著這個時機,柳衣被荀修一把帶倒。
失去重心的狀態下,柳衣完全倒在荀修身上,半張著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嘴已被荀修完全堵住,緊隨而後的便是深深吸允,就在柳衣這一失神間,荀修的一雙大手沿著腰肢的曲線向上,這系列動作自然而快速完成。
「小衣,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想我,嗯,」荀修貼著柳衣的臉低聲而笑,同時雙手卻悄悄解開柳衣睡衣的腰帶。
柳衣很想反駁來著,張了張嘴巴,還未來得及,只覺身上一涼,睡衣在荀修的動作下已然滑落,露出嬌美勻稱的身體,雖然仍有內衣和內褲的環護,卻絲毫不能掩飾那曼妙玲瓏的曲線。
柳衣抬頭看著漸漸深色的眼眸,心中微微動,一邊是自己被壓了,一邊是自己要壓回來,兩個小人在腦子裡打著架。
荀修低聲一笑,一邊吻著柳衣的後頸,一邊雙手隔著內衣抓住嬌挺,豐盈的彈力與飽滿直透掌心。
「荀修,等等,我有話和你說,」柳衣連忙出聲,好不容易想壓一回,怎麼情勢又逆轉了,自己可是等這天,等了好久,偷偷摸摸讓錢文芳給自己找教育片,就想著新婚夜把這傢伙給吃了。
「小衣,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荀修眼底漸深,聲音低沉,手中更加用力,動作快的扯掉柳衣身上的內衣,毫不留情地覆蓋住高聳,修長的手指捏捏,揉揉,柳衣渾身一顫。
柳衣無語的看著荀修強硬的態度,嘆息一聲,目光瞄向荀修那俊美的側臉,很想翻身把某人壓下去,可剛一動,荀修手底越發用力,讓柳衣有些力不從心啊,柳衣心底有些鬱悶的,烏黑的長髮隨著荀修的動作,散亂飛舞。
眼不見為淨,柳衣轉向側面,可荀修怎麼會放過,直接伸手扳過柳衣的下巴,低頭含住柳衣微張著的唇瓣,更大力侵入她的口腔裡。
荀修貪婪的品嚐著柳衣的滋味,連齒縫和舌根都被荀修徹底地掃蕩。
柳衣微微有些情動,半眯著眼睛,沉淪或抗拒早就不是柳衣的選擇,緊緊貼附在男人的胸前,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依靠感;而身體完全受控於男人的掌握,就像整個人都被視作寶貝捧在手心一樣,又讓她覺得自己是被珍惜、被呵護的,所以當荀修再度親吻她的嘴唇時,柳衣反而開始主動起來。
那種口舌交纏,彼此間相濡以沫的行為重複發生時,柳衣輕閉著眼睛,脖子向後仰起,完全陶醉在熾熱的深吻中,早就把自己的壯志拋之腦後。
荀修心底微微動,看著柳衣的配合,親吻更加炙熱,身下的某處不可控制的起來,慢慢蹭著柳衣腰際。
女人芬芳的氣息與男人渾濁的呼吸混合成一種味道,令柳衣迷失,同時全身開始發熱,而現在,由於心靈上的鬆懈和妥協,本能地對荀修的動作起了反應。
當荀修結束這場深吻後,柳衣才虛脫般地睜開眼睛,瞳孔裡彷彿有霧氣瀰散開來,平靜的臉頰因為染著紅暈更平添了幾分嫵媚,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由於兩人的親吻而呈現出光澤。
「小衣,給我,嗯,」荀修低聲而道,看著身下的柳衣順口而出。
沒等柳衣回答,荀修便埋下頭去,慢慢往下移動,親吻,從脖頸間開始吻吮,逐漸向峰頂攀升。
荀修的舌尖在柳衣敏感地帶來回,以粉色為中心,瞬即擴散到柳衣全身。
柳衣整個人彷彿置身於火與冰中,咬著嘴唇禁止聲音的流露,或許不願屈服,又像是不敢面對身體的官能反應,柳衣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而荀修卻在此時口舌並用,眯眼看著柳衣的一舉一動,柳衣不可控制的抓住荀修的髮絲,不知道該推拒,還是拉近,而背脊在荀修的帶動下挺直起來,反覆激盪,刺激得全身都開始灼熱,並伴隨著些微的顫抖。
荀修的動作忽而沉重起來,甚至有點粗暴,但是對於心情複雜的柳衣來說,只有這種強烈的攻勢才能讓她萌動本能的生理愉悅,或許每個女人心中都期望被征服的想法,就算柳衣這般,面對荀修的強勢和霸道,也帶上少許的柔順。
「荀修,」柳衣斷斷續續的出聲,幾乎已不能自已,卻還是如同嘆息般喊出荀修的名字。
荀修滿足的抬起而看,嘴角翹起,「媳婦,這才開始。」
說完後,荀修毫不費力地欺身在柳衣的兩腿之間,並且在柔嫩的大腿根部舔舐起來。
柳衣很想一腳踢飛在身下亂動的某人,可雙腿有些無力,哼哼兩聲,眼睛眯起,或許被壓也不是那麼難,最起碼柳衣現在體會到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可荀修的舉動卻出乎柳衣的意料,竟然一直向下移動,最後抬起她的小腿,在她光滑的腳背上留下深深一吻,這個彷彿吻足禮般的動作讓柳衣心中咯喀一聲,有些慌亂。
對荀修而言,這樣做只是為了徹底佔有柳衣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要給柳衣最好的,要得到柳衣的全部,荀修慢慢往上。
在一段長時間的親吻中,荀修的唇舌經柳衣的腳踝、小腿、腿彎、大腿,貼著白色內褲邊緣的蕾絲,開始接觸大腿根部細膩的肌膚。
柳衣渾身一顫,眼看自己最後一件衣服不保,情急之下連忙往後退,而荀修眼底沉靜,停下動作,柳衣的推拒更激起了男人的獸性。
荀修一個猛撲,一陣撕扯之下,柳衣身上僅存的那條絲質白色內褲頓時化作碎片紛飛,由於雙腿分開的姿勢,女人最神聖的領域完全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
「乖,小衣,別動,」荀修按捺住柳衣的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某處,嗓音低沉的對微微掙扎的柳衣說道。
柳衣渾身一僵,原來那點色心早就不翼而飛了,看著某人穿戴整齊,而自己啥也沒有了,柳衣有些淡定不能。
荀修深吸了幾口氣,趁著柳衣瞪眼間,埋下頭,如同接吻一般,將柔嫩的小花瓣吮在嘴裡。
柳衣沒想到荀修會這樣,渾身一顫,彷彿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低不可察嘆息一聲,而身體則與她的意識無關,從小腹以下蔓延著熱力。
荀修感受到柳衣的反應後,更加興奮,偶爾還將舌尖抵住,進行研磨。
柳衣深感刺激,心臟的跳速彷彿在加快,微微扭動身體,卻根本無從逃離荀修的掌控,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也帶上少許生動。
荀修越來越放肆,目光不時的看向微閉眼的柳衣,舌頭一下一下,半響後,荀修停下動作,嘴角含著笑意。
柳衣意識已經呈現朦朧狀態,身體裡萌動著一種前所未有莫可名狀的需求與渴望。
荀修直立起身,一邊用修長手指在柳衣那處放肆來回,一邊快速褪下自己的睡衣,慢慢壓了上去,肌膚相近,荀修感慨而嘆。
一鼓作氣,下身一沉,那處直接擠入,慢慢挺進,看到柳衣微微皺起的眉頭,荀修身體再向前一送,已然深入。
柳衣被一瞬間疼痛驚醒,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伸手推開身上的荀修,就被俯身的荀修低頭吻住嘴角,嗚嗚兩聲。
「乖,一會就好,」荀修低聲安撫,身體僵硬,能感覺到那處的緊密,停下動作。
柳衣抬頭間,看著面前晃動的胸膛,呆愣的伸手,色心不改的摸了摸,嚥了嚥口水,一寸一寸撫摸過那片滾燙的肌膚,慢慢向下,壓根忘了剛才的疼痛,而荀修一邊壓抑著自己,一邊看著柳衣那爪子在點火,滴下汗滴,咬著牙,「小衣。」
荀修低咒一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驀地緊摟住柳衣嬌軟光滑的纖纖細腰,拉向自己。
柳衣隨著荀修忽而的動作頭往後仰起,手快速攀上荀修的肩膀,隨著荀修不緊不慢的動作,柳衣目光迷離起來。
柳衣感到眼前一片片紅光交織,除了劇烈顫抖外,心魂已不知失到了何方。
荀修垂眸輕笑,某處開始進出,還不時變換頻率和方式,淋漓的汗水自起伏的胸口抖落,伴隨著碰撞聲,了人心弦。
柳衣毫無意識的跟著荀修擺動,在荀修不知疲憊的動作間,開始劇烈收縮。
荀修忽而低吼一聲,用力往前,後背賁張。
兩人伴隨這一聲,雙雙到達,隨之,荀修慢慢抬頭,溫柔的親了親柳衣嘴角,伸手摟住柳衣的腰,兩人身下紅色的床單,狼藉而微皺,有道是:雲交雨合,翻雲覆雨。
柳衣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微微皺起眉頭,慢慢睜開眼,有些不可置信,剛才的真是自己,有種想捂臉的衝動,身體的悸動還沒褪下,可心底鬱悶非常。
抬頭間,柳衣眼底一沉,自己準備這麼多時間,難道是被壓的,趁著荀修無力間,忽而翻身,居高臨下的立起身體,看向躺在床上的荀修,哼哼兩聲,嗓音有些沙啞,「這次換我。」
荀修先是一愣,隨即低聲而笑,伸手摟住柳衣的腰,眯眼看著上方猶不死心的柳衣,點了個頭,「好,媳婦。」
夜才開始,而柳衣的反攻也才開始,不過,到底鹿死誰手,到底誰吃了誰,這還真不好說,一個醞釀已久,一個宵想已久,可見殊途同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