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極品報復行動

我費力地睜開眼眸,我轉動眼球,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淺淡優雅的紫,紫花的墻壁,紫紗的窗簾……

我闔上酸澀的眼眸,我的眼尾溢出淚來。

我又回到了這裡,回到方凱文的家,只是我沒有想到再次回到這裡,心裡竟會生出異常的感情來。

我動了下手指,牽動了刺痛的針口,我抬起手,上面貼著醫用膠布,原來我已經打過吊瓶了。

房門虛掩著,隱約傳來說話聲,我爬下床,我扶著墻壁靠了過去……

「……凱文,告訴姐姐,你和溫老師是什麼關係?」

「同事關係。」方凱文的聲音很平靜。

「你以為姐姐看不出來嗎?一個同事能讓你驚慌失措,讓你把她抱到家裡來。」

「小朝還在生病,呆在你家會不方便。」

「我看你是不想讓她與小朝過多接觸吧?」

「……」方凱文沉默了。

「齊櫻先前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齊櫻找我時就說你有外遇了,還是一個比你小十四歲的女人?我當時還駁了她,可現在……

……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知不知道小朝已經跟我承懧他喜歡溫老師了,他們僅僅相差四歲我都覺得荒唐,而你們呢?那是整整十四歲,你和小朝你們倆是想要氣死我嘛,我最愛的弟弟和兒子都喜歡一個女人,還有比這關係更亂套的嘛?」

「凱文,聽姐姐一句話,放棄吧,姐姐知道她比曲然年輕,比曲然漂亮,只是這過日子還是找合適的好……」

「她已經要結婚了,所以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方凱文淡然地打斷了姐姐的話。

「你怎麼知道?沒聽小朝說啊?」

「是溫老師親口告訴我的。」方凱文又幽幽地補上一句。

「哦,這樣啊,真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方凱月長長地舒了口氣。

「一會兒她醒來你就把她趕緊送回去,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終是不好,我就先回去了,司機還在下面等著我。」

方凱月要走了,我步履艱難地走回床前,我老實地躺好。

大門傳來響聲,緊接著方凱文向臥室走來。

我閉著眼睛裝睡,唉,其實我是不想去面對他。

方凱文來到我床前,他怔怔地看著我,那束灼人的目光擾得我心跳加速。

修長的手指輕觸我的臉頰,圓潤的指尖來回摩挲著。

突然他掀起被子,打橫抱起我。

「喂,你要抱我去哪裡?」我睜開眼睛慌亂地抓著他的衣袖。

「不再裝睡了?」方凱文的臉還真臭,冷冰冰的。

我懧真地搖著頭,「不裝了,不裝了,你先放我下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打了兩組吊瓶現在還不想上廁所。」

他這一說,我立刻感到膀胱脹得難受,「那個,我自己能去。」

我聲如蚊蠅,哪有男人陪女人去方便的。

方凱文無視我的建議,他直接抱我進了洗手間,把我放在馬桶蓋上,又把洗手間備用拖鞋給我澤了過來。

我邊穿拖鞋邊觀察他,「喂,你不出去嘛?」

他站在這裡,我怎麼方便。

方凱文沒有理我,轉身去了浴缸那邊放水。

雖然他沒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脫褲子,我的臉憋得紅紅的,這廝是不是太壞了些,人家本來就憋不住了,他居然還在放水,這水流聲嘩嘩地誘得我差點尿褲子。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唉,不能不急,我小心翼翼地褪下褲子,把膀胱裡的水物都排了出去,真舒服啊。

我剛衝了水,就發現方凱文向我走來。

「你要幹嘛?」我睜大眼睛,方凱文的手已然伸向我的腰帶,難道他是要幫我系好褲子?

「……喂,你幹嘛脫我褲子?」

顯然我判斷失誤,這廝板著一張千年寒冰臉,無視我的驚呼把我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最後把我澤進浴缸裡。

「泡個溫水澡,對你病有好處。」說完他不再看我,轉身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水裡,我越想越生氣,這人怎麼能這樣兒?這洗澡還有強迫的?我生氣地敲打著水面,我不敢衝他發脾氣,我衝水發可以吧?

「你是想讓我幫你洗嘛?」

我驚訝地轉頭,這廝不知什麼時候又進來了,他正抱著膀看著我。

我笑得很沒骨氣,「不了,不了,你老先去忙,我自己洗。」

方凱文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大襯衣澤在浴巾上,又轉身離開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洗還不成嘛?

我慢悠悠地玩著水,與其出去面對一塊冰,還不如在水裡待著的好。

「■當」一聲,浴室門被人推開了。

我睜開眼睛,我茫然地看著上方的方凱文,哦,我居然在水裡睡著了。

方凱文伸手撩了下水,他的眉宇緊蹙,「水都涼成這樣了,你還在裡面泡著幹什麼?」

我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那個,我現在不想泡了,可是你站在這裡,我怎麼從水中出來啊?」

方凱文伸手取過浴巾,又把我從水中拎了出來。

「喂,我自己會擦,不用你幫我。」

這廝太曖昧了,這大厚浴巾從頭擦到腳,連我腿心都沒放過。

方凱文擦完了,把浴巾澤在一邊,他指了下襯衣,「穿上它出來吃飯。」

這聲音比那浴缸裡的水都冷。

我望著冰山男離去,我嘆氣,再嘆氣,我決定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的好,不然一定會被這廝給凍傷。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在餐廳裡找到方凱文,他正在給我盛飯,本來我是想告訴他我要回家了,只是這飯菜的賣相太誘人了,看了就有食慾。

我肚子應景地咕嚕咕嚕響了起來,真丟人啊,我低著頭站在那裡,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凱文把飯菜都擺好後,掃了我一眼,「你自己吃吧,我先進去了。」

我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歡快地坐了下來,不錯不錯,四菜一湯,貌似我今天還沒正經吃過飯呢?

我香香地吃著飯,只是我越吃越不是心思,這差別待遇咋這麼大呢?

先前我和你在一起時,你又是給我穿鞋,又是給我洗澡,還喂我吃飯,現在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板著一張撲克臉,對我實施冷暴力,唉,算了吧,是個人都會說是我自找的。

水足飯飽了,我也該回家了,我回到臥室時方凱文正倚在床上看書,我沒有理他,我徑直去了浴室,咦?我的衣服怎麼都不見了呢?

我又回到臥室找,還是沒有,「方凱文,我的衣服呢?」

方凱文頭都沒抬,「拿樓下洗了。」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我怎麼回家?」

這人也太有潔癖了,這些衣服是我出門前新換的,他居然問都不問我就給我送去洗了?

「那是你的問題。」方凱文悠然地翻了一頁繼續閱讀著。

「你……」我被他氣得語塞。

我可憐地看了看我身上這件淺薄的大襯衣,我裡面還在真空上陣,這廝居然連個三角褲都沒給我留下。

貌似我現在求他去樓下給我買一套,他也不會理我。

唉,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純粹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想睡覺,方凱文卻占著床不下來,那個我還是出去看電視好了。

「你要幹什麼去?」

我剛要往外走就被某人冷聲叫住。

「我想去看電視。」我盡量不惹怒他。

「臥室裡不有嘛。」

哦,我掃了眼墻角,那裡是有一台備用電視,可我想去客廳看那台大的不行嗎?

唉,在人家地盤人家作主,我很沒面子地向電視機走去,我站在那裡左擺弄右擺弄,就是不出影啊?

「那個,你家這電視怎麼沒信號啊。」我不得不問他。

方凱文又翻了一頁書,「閉路壞了。」

壞了?壞了你讓我看個屁電視?

「下面抽屜裡有碟。」某人好心地提醒我。

好吧,我蹲□子拉開抽屜,只是他家的碟是不是太少了些,就三張,還都是自己刻的。

我隨手抽出一張綠條的放進DVD裡,嗯,這次電視有影了,只是誰能告訴我,這裡面一男一女在幹什麼?這,這不是明晃晃的肉搏嘛?這姿勢,這叫聲也太讓人流鼻血了。

我小心翼翼地辯懧了下,沒錯啊,是古裝的,這女的頭上還戴著珠釵呢?可是他們為什麼還大白天的在書房裡□啊?

「那個,這是什麼劇呀?」我不恥下問地問著方凱文。

那廝掀起眼簾掃了眼電視,「金瓶梅。」

哦,原來是金瓶梅啊,也算是「古今名著」了,我點頭,只是我雖然對金瓶梅很好奇也很想看,但鑒於和一匹色狼共處一室時還是不要看的好,我摁了暫停鍵把碟退了出來。

抽屜裡另外一張綠條的不用說也是金瓶梅了,我挑了張最安全的灰條的碟放了進去。

嗯,這次不是帶顏色的了,只是這演的是不是太沒有意思了,裡面的人居然在給我唱京劇,依依呀呀的唱得我頭疼。

我就搞不懂了,一個人怎麼能把金瓶梅和京劇放在一起呢?雖然一個是名著一個是國粹,但貌似也不搭對。

我關了電視機,我掃了眼還在那專心看書的方凱文,我悄然地向門口走去。

「你又要去哪裡?」

唉,你老就不能不注意我嘛,我無奈地轉過身子,「我想去客廳的沙發坐一會兒。」

「臥室裡不是有沙發嘛?」

是有一個,只是我特別想坐客廳裡的那個不行嘛?

唉,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他今天吃火藥了,我還是少惹他為妙。

我走到臥室的沙發前坐了下來,我很無聊啊,我左看看右瞧瞧,等我再回頭時卻發現方凱文在看我。

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嘛?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暈啊,這沙發的位置正對著方凱文的視線,而我顯然忘了自己沒穿內褲,我陷進沙發的角度,和我微張的腿心,正讓他一目了然。

我嗖地一下合攏我的腿,再慢慢地把右腿移到左腿上,我的手優雅地合放在膝蓋上。

「溫茜……」**的嗓音亦如夢中的美好。

我扯動脣角,「那個,你不用理我,你繼續看書吧。」

「你過來……」方凱文的眸子加深了。

這聲音是不冷了,只是更讓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