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的認知還是沒能停下她迎合的動作,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事實上,心裡有一大部分也是不想停的,除了洶湧的熱潮之外,隱約還能感受到那奇怪的感覺在作祟,緩和的、令人安心的感覺。
浪潮中冷夜沒辦法想太多,只能隨著當下的意識行動,在日影帶來的舒服快感中沉淪,然後,不知怎麼的,似乎順著那感覺放開了自己……
實際情況到底如何冷夜實在記不清楚,只知道倒在日影懷中恢復一些理智的時候,全身酥軟加上下身酥麻的感覺告訴她,自己又被這傢伙弄得迷糊了,她縮在他的胸口喘息,看到日影把清明放到一邊,不免想到自己竟然沉溺到要用這東西才叫得回來……
「你一定……覺得我……很沒用……」冷夜邊喘邊說,她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誰能告訴她剛剛日影到底做了些什麼!又到底做了多久啊!
「嗯?怎麼說?」相較之下他到是氣定神閒多了,好像能再做很久似的。
「因、因為……」見鬼了!他還問?這種事她怎麼說的出口啊!
「嗯?」她這模樣讓日影笑得可開心了,他靠近她的耳低聲說道:「別不好意思,只有我……不然,你在我耳邊說?小聲地說?」
他哄她,而這好像挺受用的,冷夜聞言真的靠在他耳邊輕喃:「我……我每次都……」
「怎麼樣?」見她又害羞地停頓下來日影開口鼓勵,甚至伸出一隻手到她的後頸輕揉,舒緩緊張的情緒,他知道要冷夜分享心底話確實需要耐心,畢竟這種事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是缺乏的,甚至是被禁止的。
這樣的舉動果然讓冷夜放鬆許多,她小聲地、斷斷續續地說出自己的感覺:「每次都弄到……失去意識……什麼都不記得,甚至……甚至要用清明叫我……真沒用……」說著說著她嘟起嘴來,明明以平常的打鬥來說,他們兩人的實力就在伯仲之間,怎麼上了床就天差地遠?真不公平!
如果是平常,日影一定會想逗她,開玩笑地說出「哎呀,原來你想要很清楚的記得過程啊!」之類的話,但他知道現在冷夜難得打開心扉跟他分享感受,如果這種時後還開玩笑,那不僅不尊重,以後也別想讓她再分享任何事了。
於是他輕啄她嘟起的嘴笑道:「怎麼好像聽你說得好像我們這是在切磋武藝?我很享受跟你做愛啊!哪有很沒用?」
他的回應讓冷夜睜大了眼,好像沒辦法適應他直接表明享受在其中的話。
日影到沒管那麼多,見她好像還不瞭解就繼續解釋:「做愛跟切磋又不一樣,目的不是要把對方打倒,是要讓自己跟對方都享受其中的樂趣,我很享受,也很喜歡,至於你嘛……」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又笑著說,「據我的觀察,應該也是「非常」享受吧?」
聽到他這麼說冷夜簡直是一陣暈眩,怎麼好像否認或承認都不對?最後只好撇撇嘴,「隨便你怎麼說。」
日影把玩著她的發絲,寵溺著說道:「反正,我很喜歡你這樣子,不用煩惱,喔,不過如果能再主動一點會更好……」還沒說完他就被冷夜槌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真的啦!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啊,只有我看得到而已。」
「光是被你看到就不行!」
「別這麼說啊,不然你要給誰看?」
「那……那種樣子……連出現都不行!」講到這裡她又想起在鏡子裡看到的,之前沒有鏡子,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模樣,最多也只能在腦海裡想像跟日影……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子,可這次看得那麼清楚,一想到之前在他面前都是那樣的表現她就有種永遠都不要再跟日影見面的衝動想法。
對,最好是別再看到把自己丟臉模樣都看光的這個男人,然後就能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不過……這好像不可能……
見她還在胡思亂想,日影就輕輕叫了一聲:「唉,還在嗎?」
「嗯?」
「你說的那個怪感覺啊,還在嗎?」
冷夜愣了一下才又有些不高興的點點頭,「都你害的!我覺得我變得好怪……你離我遠一點,免得越來越怪。」說完便想推開日影轉身尋找不知被丟到哪裡去的衣服,但日影卻抱住她,把她圈在懷裡。
「怎麼不是誇獎我而是要我滾遠一點啊?」有時後他確實會被她的武者思考弄得啼笑皆非,但也怪不得她,畢竟這種思考模式是流月殖入的,在當時的情況下也的確是必要的,他嘆了口氣,要改變這種想法絕對是要長期抗戰革命的,「難道你真的不想要安全感跟幸福?」
「什麼?」冷夜眨眨眼,似懂非懂。
「就那個感覺啊!」
安全感?幸福?那個感覺應該這樣稱呼嗎?
好陌生的詞彙跟感覺,對了,可能是曾經被要求要壓抑的東西之一吧!難怪會覺得不應該出現這種感受,那應該要把它壓下去才對,可又不覺得討厭,而且日影好像希望她保留這種感覺。
為什麼?
冷夜下意識蹙起眉頭,困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