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簡直沒完沒了

  言景洲吻得很深,有那麼一刻,程雪覺得他要將她整個人都一併吃下去。火熱的吻一路從她的嘴唇蔓延到下巴,再從下巴一路蔓延下去。

  在吻著她的時候他的手也沒有閒著,從她的衣服裡伸進去,一路沿著腰肢往上。他的動作有些急,掌上的力度也略大,程雪明白此刻他的感受,倒也忍著,由著他在她身上隨意亂來,各種煽風點火。

  不知何時,他已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下,程雪無意間向他看去,卻見他□□著上半身,他身上的肌肉微張,手臂上和胸口處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有意無意的跳動著,這副極具力量感的身體看得程雪暗自心驚,想著自己這副小身板怎麼受得了他的折騰。

  言景洲待得預熱得差不多了,便直接進入正題。也不知道是好幾天沒有做過還是他太過激動的關係,程雪總覺得今天的他格外的威猛,就這樣一直折騰了半夜,最後程雪是怎麼睡過去的都已經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程雪只覺得窗外的陽光大好,她眯著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睜開眼來。她無意間動了一下便感覺後背靠在一個溫柔寬闊的胸膛上。

  她轉頭向後看去,他卻已經探過頭來。不同於昨天看到他之時那疲憊不堪的面色,此刻的他卻精神大好,那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嘴唇也泛著健康的桃粉色。

  見著她醒了,他衝她勾唇笑了笑,他似乎心情非常不錯,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放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動聽的沙啞,「睡得好嗎?」

  呃……這個問題……睡得倒是不錯,就是渾身痠疼,想打人。

  程雪覺得他看上去心情挺好的,不想影響他,便非常懂事的說了一句:「還好。」

  他挑了挑眉頭,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邊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程雪想了想才道:「都還好。」

  「唔……」他輕應一聲沒說話。

  程雪倒是沒在意那麼多,她現在還沒太睡醒,本打算睡個回籠覺的,卻不想他竟突然將身體貼過來,程雪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當即便渾身一僵,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她一臉緊張的轉頭向他看,「你大早上的這是要幹嘛?」

  他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嘴唇貼在她的耳根處吻了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道:「你說了你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想來身體狀況也還不錯的。」

  程雪略想了想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真的好想打人……

  她那是含蓄,含蓄他聽不出來嗎?!

  「你就不能先緩一緩麼?!」

  他卻已經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他身上按了按,又將她的腰抬起來,身體順勢往前,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雙手托著她的腰,開始了對她的另一番折騰。

  程雪本來想罵他的,這會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般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

  完事之後程雪覺得腰酸得都快直不起來了,他倒還有點良心,抱著她進去沖洗乾淨,見她身體軟綿綿的,還幫她將衣服穿上。

  做完這一切他見她還是軟綿綿的,當即也有些心疼,暗想自己還是沒控制好。他將她拉到懷中抱著,柔聲問她:「需要我背你出去嗎?」

  讓他背她出去這像什麼話?

  程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強忍著痠疼從床上爬起來,他就像是看不到她對他的討厭,待她終於從床上爬起來之後便拉過她的手緊緊握著,程雪掙了幾次掙不開也就由著他了。

  兩人從門口出來,若楓已經等在門口處了。程雪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天的情景來,這會兒還有些尷尬。

  若楓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衝她和言景洲恭敬的打招呼。

  「進去幫程小姐將東西收拾好。」

  若楓立刻頷首進去了。程雪和言景洲一起上了電梯才問道:「若楓她不會怪我吧?」

  言景洲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怪你做什麼?」

  程雪低垂著頭,「我將她打暈了還將她綁起來。」

  言景洲卻淡淡道:「我之前就交待過了,要她與你寸步不離。她如此失職我沒有懲罰她都是好的,她還有什麼資格怪你?」

  「……」

  呃……原來還有這個說法,程雪無言以對。

  言景洲就這般一路牽著她回到秋日海棠,進門之後程雪想將手抽出來,他卻還緊緊拽著不放。

  程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拉著做什麼?」

  他卻猛地一用力,程雪猝不及防便被他拉到懷中,他也沒說話,低下頭便吻上她的唇。

  程雪有片刻的凝滯,待得回過神來,她立刻便伸手推他,他卻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雙鐵壁將她緊緊的箍住,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身體裡。

  他大口大口的吻著她,舌尖不斷在她口中掃動,將她裡裡外外都品嚐了一遍。程雪一開始還能反抗一下,可是慢慢的就被他吻得腦袋發暈,稀里糊塗的就被她抱著放到了床上。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程雪當即渾身一個激靈,猛然醒過神來,想也不想便開始推他。

  言景洲這才慢慢停下吻,他低頭望著她,眼中泛著一股迷離的水汽。程雪明顯看到他眼角處的紅暈,再加上此刻他的呼吸有種異樣的粗重,對於他這種反應她是再清楚不過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幹嘛。

  「你……你怎麼……我實在是……」

  言景洲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衝她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動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在這邊陪著你。」

  程雪見他不像是哄她玩的,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她也是在是累了,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言景洲就側躺在她身邊靜靜的望著她,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才拉回言景洲的思緒。

  電話是許邵打來的,他告訴他大康煤氣那邊出了一點事。言景洲讓他等一下他馬上出去。

  掛斷電話之後言景洲卻不太捨得離開,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口,又抱了她一會兒才離開。

  「大康煤氣的交接手續基本都完了,只是裡面幾個大的部門經理都是言大少的人,還有幾個是曾經跟著言太太的,仗著資歷高,非常不服管教。」言景洲上了車之後許邵便將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這些情況言景洲早有預料,聽罷便不以為然的道:「先別管,讓他們鬧。」

  「可是放任他們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鬧得雞飛狗跳的,到時候言老爺子問起來,指不准別人就會說是您管理不善。」

  言景洲慢條斯理的翻著報告,淡淡的道:「鬧得雞飛狗跳的正好。」

  許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少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不用太明白,總之照我說得話做就行了。那幾個人要當大爺就讓他們好好當,好好捧著,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好欺負的。」

  「……」

  「我記得大康煤氣的財務經理蕭炅是以前跟著言夫人的,公司裡就屬他最愛仗著資歷倚老賣老。過幾天我父親要去下面的公司巡查,到了那天,你想辦法去跟蕭炅周旋,把他的脾氣引上來,引得越大越好。」

  許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董事長每月到分公司視察一次,這是錦城實業的慣例。今天正好到大康煤氣來視察,大康煤氣的前老闆言景軒和現老闆言景洲也在巡查人員之列。

  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從大廳走過來,一邊走言裕峰一邊向言景洲詢問他接手大康煤氣之後的情況,經過人力資源部、企業□□、行政部,很快就到了財務部。

  此時財務部裡,許邵正一臉為難的沖蕭炅道:「蕭總,不是我糾纏不清,您自己瞧瞧,我們調查的數據跟你拿給我的數據明顯不同,您給我的數據明顯是虛高的,這樣我怎麼跟言總交待?」

  蕭炅一臉的不耐煩,「我在這個崗位上多久了,難道我還會出錯?!」

  許邵賠著笑臉,和氣道:「我當然不是說蕭總您出錯了,只是這……我們兩個的數據對不上,要是言總問起來可怎麼辦?」

  蕭炅這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是捧著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臉,所以聽到許邵這話之後他便指著他的鼻子不客氣道:「你懂什麼啊?我們以前就是這麼辦的!」

  跟他磨了這麼一會兒,許邵眼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沉了沉面色道:「蕭總,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言總怪罪下來,到時候恐怕你的臉上也不好看。」

  蕭炅這人在公司裡是老資歷了,又是言夫人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公司裡只有別人捧著他的份,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呢。

  蕭炅是被人捧慣了的人,受不了一個小輩給自己甩臉色,當即便狠聲道:「你一口一個言總的,我只問你,你說你那言總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董事長的一個私生子而已,他能有什麼能耐!董事長看到我都還要禮讓三分呢!我就不信呢,那個小兔崽子還能將我怎麼樣?!」

  言裕峰出來巡查本來就是突擊性的,大康煤氣的人根本不知道,蕭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正好就被言裕峰給聽到了。

  言裕峰面色不太好,本來因為封家的事情他對言景洲就心存愧疚,這會兒聽到他一口一個私生子的,想著言景洲這私生子的身份最主要還是因為他,言裕峰心中就越發愧疚,從而對蕭炅的怒火就越發往上冒。

  站在言裕峰身邊的言景洲一臉淡然,就像聽不到裡面的對話,而言景軒呢,面色明顯不太好。他一早就提醒過這個老東西要節制一點,不想他竟將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這下可好,說出這番難聽的話,明顯就是在打言裕峰的臉?現在就連他也幫不了他了。

  言裕峰黑沉著臉走進去,蕭炅原本一臉囂張氣焰,待看到猝然走進來的言裕峰,他的面色有片刻的僵硬,直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蕭炅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面色僵硬道:「言……言董,您怎麼過來了?」

  言裕峰沒說話,直接走過來沖許邵伸出手,許邵會意,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上交到他手上。言裕峰拿過隨便翻看了兩頁,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將資料遞給許邵,目光冷冷的掃了蕭炅一眼,沖言景洲問道:「公司裡怎麼還留著這些中飽私囊的人?」

  言景洲立刻恭敬的回道:「蕭叔畢竟是言夫人留下的人,是我的長輩,我只能看在言夫人的薄面上不與他計較,不然若是我真動手了,恐怕會讓人覺得我是對言夫人不敬。」說到此處,他意味深長的向言景軒看了一眼接著道:「更何況蕭叔是哥哥的得力幹將,我……」

  言裕峰明白了,言景洲站在這位置上也是為難,便衝他道:「既然你現在是大康煤氣的老闆,那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公司裡的人該清理的清理,不用看著誰的面子。不然公司裡養著這些蛀蟲,遲早有一天會完蛋!」

  言景洲微頷首掩蓋面上神色,恭敬道:「是,我明白了。」

  蕭炅聽出言裕峰這話的意思,心裡一急,當即便顧不得許多沖言裕峰道:「言董,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好歹還是當初隨著夫人出生入死的,她如今不在了,您這樣對待我們會讓亡者心寒的啊……」

  言景軒憤慨的閉了閉眼,這個蠢貨!

  言裕峰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致,說話的語氣也帶著無法遏制的怒火,「你好好記著,這公司裡是由我說了算的。」

  「我……」

  蕭炅還要說話,然而言裕峰卻已經轉身離去了。事情解決了,言景洲讚賞的看了許邵一眼,自然也跟著離開。

  之前他一直不動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也是有原因的。他初來錦城實業,根基尚淺,更何況這些人好多還是言夫人留下的,他的身份本來就尷尬,若是真動了,怕會被人說閒話,類似於什麼:一個私生子竟然敢對言夫人不敬的。這些閒話多多少少會傳到言裕峰耳中,至於言裕峰會不會聽進去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如今好了,讓他整肅公司是言裕峰的命令,既然有了他的命令,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大換血了。

  這些都是言景軒留在大康煤氣的最後一張王牌,他以為留著這些難纏的老東西會讓他吃力不討好,不過如今看來,他這張王牌算是廢了,而他留在大康煤氣的根基將會被他連根拔起,只要大康煤氣裡換成了他的人,言景軒再要染指大康煤氣是絕無可能的。

  **

  今天中午,程雪才剛剛吃過飯就接到修欣然的電話,程雪剛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修欣然略顯興奮的道:「程雪姐姐,你還記得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程雪眼珠子轉了轉,故意拖長了語氣道:「後天啊……是什麼日子?」她假意思索片刻,「中秋節?也不是啊!」

  「啊呀程雪姐姐!」修欣然急了,「我明明告訴過你的啊!你怎麼能忘了?!」

  程雪不用看也知道這會兒修欣然肯定急得直跳腳,程雪暗自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後天是你生日我可是記著。」

  修欣然的語氣總算好了一點,「這次的生日會我爹地要給我弄個很大的生日趴,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額!」

  「好好好,我一定去。」

  「還有……你可別忘了給我準備禮物。」

  哎……這小姑娘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程雪無奈的搖搖頭,「你放心吧,你的禮物我絕對不會少!」

  「那就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程雪便掛了電話,一抬頭就見言景洲從門口進來,程雪一臉詫異的望著他,「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言景洲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臂順勢往她身後的沙發上一搭,笑道:「忙完了事情自然就回來了。」

  程雪望著他的笑容有點詫異,在她的印象中,這傢伙笑的次數為可謂是屈指可數,「你今天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嗎?」

  「嗯?」

  「你看上去心情不錯。」

  嗯,是心情不錯,大康煤氣徹底到手,一回家又看到她,她就在他的身邊,他隨時都能抱著,他覺得他的人生很美滿。

  「剛剛跟誰打電話?」言景洲問了一句。

  「欣然啊!要我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她抬頭瞟了他一眼又問:「欣然的生日會你會去嗎?」

  言景洲點點頭,「這次生日會修老先生辦得很隆重,邀請了不少人,我也在其中,自然會去。」

  「唔……這樣啊……」程雪點點頭,「看樣子,這修老先生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兒了。」

  言景洲笑了笑,沒說話。程雪又道:「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嗯。」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等下帶你去選禮服。」

  其實程雪原本是不太確定的,畢竟言景洲才跟封小姐取消了婚約,不過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想來封小姐這事兒算是完全揭過。

  程雪心情挺好,起身去洗葡萄,洗好了拿出來,她先撿了一刻個頭大的向他遞過去,他卻搖搖頭,「你吃。」

  程雪也沒勉強,便直接塞到口中,正要拿過書來看,不想他卻突然湊過來,嘴唇貼在她的唇上,直接撬開她的牙齒便將她口中的葡萄勾進嘴裡。

  程雪根本沒料到他會這麼做,那葡萄被他勾進口中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待望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才回過神來,頓時嗔了他一眼道:「你惡不噁心啊?」

  他目光含著笑意,言簡意賅的回答:「不噁心。」

  「……」

  程雪突然發現這傢伙的口味可真重,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卻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衣著乾淨整潔又一絲不苟,帶著一種高冷的禁慾氣息。

  可偏偏這種人耍起流氓來還挺得心應手!

  程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拿過書來看,言景洲卻將她的書拿開,語氣霸道不容拒絕,「看了這麼一會兒,別看了。」

  程雪皺眉,「那我不看書我要幹嘛?」

  言景洲卻直接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程雪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當即便一臉驚恐道:「你……你要幹嘛?」

  他動作溫柔幫她將耳旁的碎髮撩開,又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道:「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我要把你怎麼樣,就這樣抱著你不行嗎?」

  「……」

  呃……也不是不行。

  程雪猛然想到什麼又問道:「你今天都不忙嗎?」

  「不忙。」他一臉不以為然,「這半天都可以陪你。」

  「額,這樣啊。」程雪故作不在意的點點頭,不過微低頭之時嘴角卻情不自禁的彎著一抹笑意。

  言景洲看到了,心頭很舒坦,聲音也放柔了很多,「想我陪你?」

  程雪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低著頭沒說話。

  言景洲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突然說了一句:「因為我表弟的關係,其實我並不喜歡小孩子,可是現在,我很想你能給我生個孩子。」

  程雪被他這話給嚇了一跳,她一臉驚愕的抬頭看去,「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一本正經的望著她,「我沒有開玩笑。」

  「……」

  過了一會兒又聽得他好像自言自語的道:「如果有了孩子,你以後也不會說走就走了。」

  這話聽得程雪心裡一陣難受,她摟著他的脖子,將臉靠在他的肩上,語氣中透著無奈,「言景洲,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怕,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你很可憐,總之就是讓我割捨不掉。」

  言景洲側臉看她,眉頭擰了擰,「割捨不掉不好麼?你就那麼想割捨掉我嗎?」

  程雪坐直了身體望著他,卻見他面色帶著不快,眼中又透著緊張,她覺得他這樣子挺逗,便忍不住笑了笑,又伸手捧著他的臉揉了揉,「我已經妥協啦,割捨不掉以後也不會割捨。」

  他面色稍緩,眼中也慢慢染上了笑意,他目光深深的望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衝她道:「程雪,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以後你每天都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就是這個樣子。」

  「……」程雪又揉了揉他的臉,笑道:「這樣嗎?」

  「嗯。」

  「……」

  程雪噗嗤一聲笑出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原來你喜歡這樣啊,我知道了。」

  她突然覺得他這樣子就像個小動物一樣,喜歡別人揉揉他。

  這個男人乖起來的時候也真是挺可愛的,她越看越覺得喜歡,索性便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親完便要移開,不像他卻突然用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腦袋一偏就直接吻了上來。

  程雪在片刻的怔楞之後便放鬆下來,也抱著他的頭,不斷回應著他的吻。只是他吻著吻著卻慢慢的將她放在沙發上,身體順勢壓上來,摟在她腰上的手便直接從她的衣服裡伸進去,一路往上點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