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現在養蛇是一種時尚,像你這樣的富二代,是不是挺多人養這個的?」
郭城宇挺善良地幫姜小帥縮小了圈子。
「也沒有幾個,大部分人還是養貓養狗,南方人養蛇的比較多。很多蛇種適應不了北方的氣候,養不了幾天就死了。」
姜小帥挺滿意郭城宇的回答,只有幾個,那就省事多了。
「他們都怎麼養?放在家裡養,還是像你一樣,特意弄個園子,一養養這麼多種?」
「大部分都是買一兩條放在家裡養,除非真的痴迷這個,才會養那麼多種。養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蛇跟蛇的生活習性不一樣,很多都是無法共存的。成規模養殖的都是那些蛇農,靠蛇賺錢的,不以盈利為目的的大規模養殖,那得需要足夠的資金支撐。」
說著,郭某人的手又伸進白大褂裡。
眼瞅著就要把話題兜到池騁身上了,姜小帥只能拚命忍著。
「聽你這麼一說,為了養蛇特意建個園子,不惜血本的人就你一個唄?」
郭城宇的手按在姜小帥腿間的山丘上,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倆。」
「還有一個?」
姜小帥忍得眼珠子都紅了,好不容易熬到頭了。
「那個是誰?」
郭城宇嘆了口氣,「不提也罷。」
姜小帥一把按住郭城宇亂動的手,後槽牙都磨短了一截。
郭城宇話鋒一轉,「你要感興趣我就說說。」
姜小帥僵了片刻,又把手鬆開了。
「說吧。」
「以前呢,的確有倆,那位除了養蛇什麼都不幹,租了個小園子在郊區養老。現在就剩我一個了,他的蛇都沒了,就剩一條帶在身邊。」
姜小帥的腦門浮起一層汗,「你說的那位是誰啊?」
「你還不知道麼?」郭城宇促狹一笑。
姜小帥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白兜了這麼大圈子,還讓人摸了這麼久,今兒這虧吃大了。草,真特麼陰!我咒你將來生孩子滿身是屁眼兒!
「他的蛇為什麼沒了?」吳所畏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出來。
郭城宇擺弄著一個打火機,漫不經心地說:「讓他老子收了。」
吳所畏又問,「他爸爸為什麼要沒收他的蛇?」
「兒子不務正業,老子不得管管啊?」郭城宇像在說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吳所畏那條敏感的神經突然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照你這麼說,他不是自願出來工作,而是他老爸強行安排的?」
郭城宇沒回答,只是朝吳所畏笑笑,就邁著輕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屋子裡陷入一片沉寂,好一會兒,姜小帥才開口。
「我覺得這人太精了,你想從他嘴裡撬出話來太難了。」
吳所畏徑直起身,「我出去一趟。」
……
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子正坐在馬桶上玩手機,一瞧這號碼眼熟啊,這不是成天和池騁閒聊的那位麼?絲毫不敢怠慢,麻利兒擦屁股出門。
「你是他的保鏢?」吳所畏問。
「我可沒那個本事。」剛子笑笑,「人家是散打七段,赤手空拳挑三四個老爺們兒都沒問題,哪用得著保鏢啊?」
怪不得一身的腱子肉,拳頭還那麼硬……吳所畏忍不住想。
「我就算是他的跟班吧。」剛子說,「他要有什麼事,身邊多個人方便點兒,我這人又好自由,在正規單位待不住,就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跑。」
「那他就在正規單位待得住麼?」吳所畏問,「我看他換了好幾次工作。」
「換工作也是老爺子那邊強行安排的,他的那些寶貝疙瘩全在老爺子手兒,老爺子讓他往東他就得往東,讓他往西他就得往西,不敢不從啊!」
吳所畏的心窩裡就像紮了根釘子,滋味特別難受。
原來催使他報復的那個引子就是根虛捻兒,池騁真的不知道他是岳悅的前男友,那些所謂的刁難也不是受岳悅慫恿,而是純粹特麼的湊巧!為什麼現在才意識到?早該看出來了,像池騁那種我行我素的人,怎麼可能受女友擺佈?
吳所畏剛一走,剛子手機又響了,一瞧是岳悅打過來的。
「你出來,我有事問你。」
剛子莫名一笑,我怎麼變得這麼搶手了?
倆人剛一見面,岳悅就連珠炮似的審問了一大串問題。
「你告訴我,池騁是不是又讓哪個小騷貨勾搭上了?他一天到晚給誰打電話啊?手機總是佔線!你把那個人告訴我,放心,我不會把你兜出來的!我就想知道知道,誰特麼那麼不要臉?!!」
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