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良久,吳所畏再次開口。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郭誠宇用來吸引池騁的工具,既然池騁已經有了我,並表示不會再打他戀人的主意,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應該立馬甩了你啊!可逆瞧瞧現在,他不僅沒甩了你,還費盡心思圈住你,這你怎麼解釋?」
姜小帥被吳所的這聲質疑說得一愣,仔細想想,似乎真有點兒說不通。
「也許他覺得池騁之所以沒有騷擾我,是因為我沒有真正和他在一起。一旦我和他確立關係,沒準池騁還是不能釋懷。」
吳所畏從鼻腔裡發出頗有深意的一聲哼,「你的意思,一旦郭城宇把你釣上了,馳騁還是回去搞你唄?」
姜小帥不厚道的笑了笑,「急了!急了啊!」
「誰急了?」吳所畏冷著臉,「你趕緊讓郭子激化矛盾,把馳騁從我身邊弄走,老子的菊花就徹底迎來春天了。」
姜小帥噗嗤一樂,笑後冷靜的思考了片刻覺得有件事還是值得沈扒的。
「嘿,大畏,你有沒有覺得你們仨的事有點兒不對勁?」
吳所畏臉歸正色,問:「哪不對勁?」
「你想啊,他們倆因為汪碩的事引起矛盾,搭今年已經七年了吧?可你有聽他們說過,這七年內他們當中的哪一個找過汪碩?沒有吧?!如果池騁不找汪碩,是因為痛恨他的所作所為,那郭城宇為什麼不找?」
姜小帥這麼一說,吳所畏也有點兒琢磨不透了。
「是啊,如果郭城宇想要報復池騁,最好的方式就是繼續喝汪碩在一起。
姜小帥的手狠狠敲擊桌面,「所以說,問題就出在這!一般來說,郭城宇和池騁關係那麼好,他搶了池騁的男人,應該愧疚啊!而不是這樣三番五次的算計池騁。如果說他真是那種不義之人,擺明了要和池騁過不去,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和汪碩在一起呢?」
吳所畏眉頭很擰,微斂雙目。
「郭城宇這人還真是矛盾哈!你要說你心狠吧,池騁搶蛇的時候,他確實幫了忙的。你要說他心善吧,那批蛇又是他暗中使壞給弄進去的。你說這人嘿!來來回回折騰什麼呢?……」
說著說著,吳所畏突然目露精光,一把攥住姜小帥的手。
「我想起一件事,那天在車上,郭城宇和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他從沒和汪碩睡過。」
姜小帥一拍大腿,「這就對了。」
「對了?」吳所畏不解。
姜小帥半大仙兒一樣的眯著眼睛,徐徐道來,「這事的真相已經出來了,郭城宇他就是喜歡池騁!他當初壓根沒和汪碩睡,之所以編出這個誤會,就是想讓池騁對汪碩死心。然後再把汪碩當一根繩子,拴著他和池騁多年的感情,搞得兩人糾纏不清。」
「這圈子兜得有點兒大吧?」吳所畏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要真喜歡池騁,和不光明正大的和他說,非得用這種說招兒毀了倆人的感情啊?」
「這你就不懂了。」姜小帥振振有詞,「有人正著出招就有人反著出招兒,感情這碼事誰也說不清。有時候一個人對你好,你未必喜歡他,可他突然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反倒惦記他了。」
吳所畏不贊同這個觀點,「當初岳悅對我還算不錯的時候,我是真心喜歡她,後來她那麼對我,我就越來越不待見她了。」
姜小帥幽幽的,「你以為誰的腦袋都像你那麼直?」
吳所畏頓了頓,略顯不快的說,「我就覺得,你說的這些挺在理的,可套在他們倆身上,還是有點兒生硬。郭城宇多酷的一個爺們兒啊!他能相上你一個比他還硬的?」
「硬碰硬才能火花四濺,你瞧瞧他們倆人,一個就跟眼鏡王蛇似的,一個就跟蟒蛇似的,繞一塊多給力啊!」
「我沒覺得。」吳所畏沉著臉,「這倆繞一塊,肯定得死一條。」
姜小帥哼笑一聲,「你無法想像的還在後面呢。」
吳所畏等著姜小帥繼續白活兒。
「你想啊,這郭城宇不找汪碩也就算了,這池騁怎麼也沒有動靜呢?還有,當初郭城宇和汪碩做了對不起池騁的事,到底誰告訴他的?還是他親眼瞧見了?他怎麼就那麼不加懷疑的輕信了這種說法呢?如果當初他是因為一時憤怒,失去判斷力,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心平氣和了,怎麼就沒再琢磨琢磨呢?」
吳所畏嘆了口氣,「也許他是把這件事當成心中的恥辱,不想再從心裡挖出來。」
「假設你說的是對的。」姜小帥繼續,「那池騁為什麼只報復郭城宇,卻從未對汪碩下手?」
吳所畏淡淡的,「沒準他是不捨得。」
「你覺得他像是那種脾氣的人麼?」
姜小帥這麼一說,吳所畏突然想到池騁和他傾訴衷腸說的那些話。
「他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老子立馬奸了他,操到沒氣兒為止!」
姜小帥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他倆一口一個汪碩,汪碩長汪碩短的,其實這個人真的有多重要麼?我感覺他就是一道模糊的影子,或者說是郭城宇拴住池騁的一根繩子。表面上看他一直被池騁算計,其實是他才是把傍家兒送到池騁床上的那個幕後黑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吳所畏問。
姜小帥冷笑一聲,「很簡單啊,只有他送過去的男人,他才放心啊!這麼多年,除了郭城宇的傍家兒,池騁沒再交過一個男友吧?當然,你是個例外。」
吳所畏還是無法點頭確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站在郭城宇的角度,可你忘了池騁這個客觀條件,他沒那麼傻吧?郭城宇真要有這個心思,他不會一點兒都察覺不到吧?」
姜小帥目光爍爍,「這就是本次八卦的最大亮點!」
吳所畏隱隱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姜小帥湊到吳所畏身邊,輕聲說道:「其實,池騁心裡明鏡似的。」
吳所畏心裡咯噔一下。
「你想想那天搶蛇的時候,他們倆纏鬥在一起,無論從體力還是技能上來說,郭城宇都略遜一籌,可他倆卻打成了平手。當時你正搬蛇,有個細節你沒注意到,池騁已經佔到先機,吧拳頭扣到郭城宇眼前了,愣是沒下去手。」
吳所畏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到底想說什麼?」
姜小帥腳步一顫,站在房間中央,字正腔圓。
「其實,池騁也喜歡郭城宇。」
這個炸彈把吳所畏腦漿子都炸出來了。
姜小帥言之鑿鑿,「剛才我說了,郭城宇就是拿一根繩拴著池騁,池騁心裡明鏡似的,卻在欲擒故縱。這麼多年,他打著報復郭城宇的旗號,傷害的卻是不相干的人,他們兩個都完好無損。」
吳所畏最後一句反駁,「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在一起?非得用這種方式?」
姜小帥聳聳肩,「沒法在一起啊!他倆中間插著一個汪碩呢!他們是什麼人啊?鐵骨錚錚的硬漢子,能公然幹出這種事麼?惟一的法子就是以汪碩為紐帶,明著鬥,暗著纏。」
吳所畏被說得徹底每詞了。
「合著我是個礙事的唄?」
姜小帥噗嗤一樂,「回去你可以試探試探池騁,就說我和郭子睡了,你看看池騁什麼反應。」
「崩試探了。」吳所畏故作大方的挖挖鼻孔,「乾脆咱倆當個媒人,把他們撮合到一起得了,這麼有愛的一對。」
姜小帥眼睛一亮,「行啊!現在就動手吧,來來來,趕緊想個切實可行的計畫。」
吳所畏的手指差點把鼻孔戳穿了。
瞧吳所畏臉上掛不住了,姜小帥也就不逗他了。
「行了行了,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純當個樂子。到底怎麼回事,咱一個局外人哪能說得清楚?」
吳所畏心裡窩火,草!我瞧你丫的說得夠清楚的!
姜小帥看看表,「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省得你家那位著急。」
吳所畏這才想起有一件要緊的事沒說。
「對了,小帥,我問你,老幹那事是不是會得肛痿啊?」
姜小帥回歸正色,「這個,說不準啊!至今沒有確切數據證明肛交和肛痿之間存在必然聯繫。」
姜小帥說了這麼多話,就這麼一句說道吳所畏心坎裡了。
「說個簡單的例子吧,有人一天幹幾次,屁股照樣好好的。有人幾個月幹一次,照樣屁股是洞。」
吳所畏著急的問:「那你看我像哪種?」
姜小帥說:「這個得看你的實際情況了,說白了,就是與你倆的做愛習慣有關。有的小攻耐心負責,做之前灌腸,做之中帶套,做之後清理,這種情況下感染疾病的可能性很低。」
吳所畏還是不放心,「要不你幫我看看吧,看看我有沒有那個徵兆。」
姜小帥心臟狂跳,內心邪惡因子爆發,卻還擰著眉假裝深沉。
「不好吧?萬一讓你家那位知道了,不得把我戳得滿身是洞啊?」
吳所畏已經顧不上哪些了,非要把這個困擾多時的問題解決了。
「他上哪回到去?他又不來郭子這。」
姜小帥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那好吧,我幫你看看。」
轉身去拿醫藥箱的時候,臉都樂成一朵花了。
吳所畏趴著,主動把褲子脫下來。
「你不能趴著,你的跪著,不然看不清楚。」姜小帥以一副醫者救人的崇高姿態來掩蓋他的不良居心。
為了除掉心病,吳所畏也顧不得面子了,跪著就跪著吧。
姜小帥窺見真容,不由得胸口一震。我草!你他媽是存心想我顯擺你這朵小菊花有多完美有人麼?粉嫩粉嫩的,配上兩個堅挺的臀瓣,池騁牌金屁股果然名不虛傳啊!
「好了沒?」吳所畏問。
姜小帥猛地回過神來,帶著手套的一根手指戳了進去,心裡驚呼一聲:我滴個媽啊!太緊了吧?!而且括約肌還這麼有彈性!你讓我這個把你拱手讓人的師父情何以堪!
吳所畏喘著粗氣說:「有點兒疼。」
姜小帥戀戀不捨的把手指拔出來,忍不住問:「你有可以保養麼?」
吳所畏大喇喇的說:「池騁總給我上藥,無論做不做,睡覺前都塞一根軟膏,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化了,沒什麼不舒服的。」
姜小帥是這方面的資深人士,當然知道吳所畏口中的藥是幹什麼用的。想想那天晚上看到的彪悍場景,以及現在完好無損的小菊花,就知道池騁在這方面花了多少心思。
「他可真體貼。」忍不住感嘆一句。
吳所畏提好褲子,沉著臉說:「他要是真體貼,就不該幹這事。」
「都不一樣,這是增進倆人感情的必經之路。能有一顆厚待你的心,想方設法讓你走的舒坦的男人,就是難能可貴的。好好把握吧,大畏,千萬別讓郭子那個賤人給搶走!」
吳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