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我是韁繩你是馬

  晚上,吳所畏用手機登陸自己的小號,果然看到李之靈加了他。

  暱稱是「縱馬狂奔」。

  吳所畏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李之靈這種大家閨秀怎麼起了這麼一個霸氣的網名?後來查了一下才知道,這是「馳騁」一詞中的其中一項解釋。

  於是,吳所畏把自個兒的網名也改了,叫「韁繩」。

  這邊剛通過驗證,那邊就發來一個可愛的笑臉。

  真夠著急的……吳所畏想,雖然我也著急讓你死了這份心,不過為了把池騁演得像一點兒,我還是沉穩一些比較好。

  五分鐘過後,吳所畏才發了一個句號過去。

  縱馬狂奔:什麼意思?

  韁繩:沒。

  縱馬狂奔:今天給你買的發酵火腿片吃了麼?

  韁繩:嗯。

  縱馬狂奔:好吃麼?

  韁繩:嗯。

  縱馬狂奔:……

  此時此刻,小醋包正趴在吳所畏的肚皮上蹭「熱」,吳所畏就跟一個小火爐一樣,一到夏天就冒煙兒。

  二寶喜熱,大寶貪涼,倆活寶天生一對。

  看得一旁的乾爹都眼熱了,也不知道是嫉妒二寶黏著大寶,還是嫉妒大寶護著二寶。總之心裡有點兒酸,把手伸了過去,企圖將小醋包提走,結果遭到了吳所畏強烈的抗議。

  「別拿走,他一走我就熱。」

  「熱就開空調。」池騁說。

  吳所畏眼睛盯著手機螢幕說,「我一吹空調容易拉肚子。」

  凡是和腸道有關的,一詐唬一個准,池騁絕對收手。

  手機又傳來消息提醒。

  縱馬狂奔:你平時幹嘛對我那麼冷漠?

  韁繩:沒。

  縱馬狂奔:明明就有。

  「韁繩」剛要說話,小醋包不老實的小腦的撬開吳所畏的內褲鑽了進去,看到大蛋,還是兩顆,甚喜,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韁繩:啊啊啊啊啊。

  縱馬狂奔:???這是怎麼了?

  吳所畏擦了擦額頭的汗,回了一個「急」字。

  縱馬狂奔:急什麼?

  吳所畏剛打了一個字,左胸敏感的一點就被池騁的牙叼住,身體不受控的抖了兩下,手指在螢幕上戳戳戳。

  人話,相當高水準的戳出「急著操你」四個字,而且還發出去了。

  不要質疑這種驚人的巧合性,「急」字是吳所畏打出來的,「著」字是系統自動搭配的。此號又是吳所畏和池騁相隔兩地時調情的專用號,所以「操你」排在高頻率使用此的第一位,於是……

  池騁暗黑的目光搔刮著吳所畏的俊臉,幽幽地問:「和誰聊天呢?」

  「沒誰。」吳所畏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

  池騁輕佻的語氣說,「叫乾爹。」

  吳所畏一愣,「你不是不愛聽這個稱呼麼?上次我和你開了個玩笑你都罵我,還說我找死。」吳所畏可記仇著呢。

  池騁的大手包裹著軟綿綿的肉蛋,說:「就因為太刺激,所以不敢聽。」

  吳所畏一聽這話更不敢加了。

  「你要覺得叫乾爹不夠親,叫爸爸也成。」

  吳所畏羞憤不已,「你丫變態!」

  「叫不叫?」

  臉一橫,「死也不叫。」

  「不叫是吧?那我就操到你叫為止!」

  淩晨三點半,在被池騁狂轟濫炸了四輪之後,吳所畏終於發出投降的「號角」。

  「乾爹……乾爹……」

  「光叫不成。」池騁壞到極致,「你得說說乾爹這幹嘛呢?」

  吳所畏哪開得了口啊?那聲乾爹就把他臊了一個大紅臉。

  「不說?」

  電腰發動機開火,不間斷的一陣狠頂,把吳所畏所剩無幾的臉皮剝得一乾二淨。

  「乾爹……在……幹我……」

  就這麼一句話,又讓池騁亢奮了後半宿。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吳所畏拿起手機,看到鋪天蓋地的回覆,瞬間嚇了一跳。

  縱馬狂奔:你……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些?我和你一起的那些傍家兒不一樣,雖然你劣跡斑斑我不在乎,可我一直很保護自己。我知道男人有哪方面需求很正常,可以不要對一個處女說這種話好麼?你會讓我心驚膽顫、不知所措的。

  縱馬狂奔:為什麼不說話了?生我的氣了麼?即便這樣我也要說,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我也不會輕易讓你碰的,對你對我都是一種尊重。

  縱馬狂奔:幹嘛不理我?你就這麼想那個我麼?

  縱馬狂奔:你再沉默我都有點兒害怕了。

  縱馬狂奔:啊啊啊……睡不著啦。

  後面全是抓狂的表情,整整抓狂了一宿。

  ……

  吳所畏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丫頭比我還敢想。

  結果,下午剛到公司,就看到李之靈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和林彥睿聊天。

  「我們總經理來了。」林彥睿說。

  李之靈扭過頭,兩個黑眼圈都要越過眉毛擴散到腦門上了。

  「你還說你是池騁的司機,明明是總經理嘛。」

  吳所畏繼續謙虛,「這種小破公司的經理叫什麼經理啊?」

  「小公司的經理就不叫經理了?」李之靈倒挺會誇,「人家工作室的經理還當得勁兒勁兒的呢。」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了,昨晚沒睡好?」吳所畏故意問。

  李之靈一臉糾結,「是啊,昨晚發愁了一宿。」

  吳所畏把李之靈帶到自個兒辦公室,關上門密聊。

  「怎麼了?」

  李之靈嘆了口氣,把那條烏龍資訊告訴了吳所畏。

  「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把我想成那種特隨便的女人了?」

  吳所畏暗道:沒意思,就是發錯了而已。

  但還是迎合李之靈找虐的心理,「這是男人的正常想法。」

  李之靈面孔發燒,「他平時在單位,或者閒暇時間,是不是有特地喲特風騷的女人勾搭他?他是不是總和人家糾纏不清是?」

  吳所畏笑笑,「沒有,這種事兒都是以訛傳訛,壓根不符合事實。我整天和池騁在一起,也沒看見他和哪個女的做過不正經的事啊!」

  李之靈又問,「真的啊?」

  「我還能騙你麼?」

  李之靈一聽這話,立刻放下了心裡負擔,說話的底氣也足了。

  「其實我在池騁身邊晃蕩這麼久,多多少少看出來了,他單位的那些女人都是暗戀,真正敢明目張膽勾搭他的有幾個?」

  吳所畏腹誹:是,人家沒你這種心理素質。

  李之靈接著說,「不是我居高自傲,咱說句實在話,那些人有戲麼?強強聯姻是官場法則,她們整天混跡在政治圈裡,不知道自個兒處在什麼位置?我估摸她們心裡也有數,勾搭上也只是被人玩玩,還不如找個合適的嫁了。現階段為止,能和池騁搭上婚姻邊緣的,也就我一個。」

  這一番話,徹底顛覆了李之靈「不自信」的形象,也讓吳所畏明白,這種從根上滋生出來的優越性,是不會隨著一次打擊而磨滅的。

  李之靈又問:「哎,你說池騁的性慾……是不是特強啊?」

  這個問題,吳所畏最有發言權。

  「你說呢?」用反問的語氣表強調。

  李之靈臉紅了,「那他和別人那個的時候,是不是特猛啊?我感覺他有時候的眼神特別變態下流,好害怕他在床上也那樣,你說他會不會有一些惡癖之類的?」

  您不是處女麼?吳所畏心中暗諷,處女也能想這麼多這麼透徹?

  李之靈悄悄朝吳所畏說,「那天我去他辦公室,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看東西,他就坐在我對面。我忘了自個兒穿的是低胸衣,也沒顧得上擋,結果我發現他那地方……有反應了,而且好大一塊……」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吳所畏真想把李之靈的腦袋按到地上踩踩踩,你丫知道個屁啊!那就是他沒反應的時候!他要是有反應的時候才這麼大一塊,我特麼就不用受罪了!

  其後幾日,吳所畏晚上以池騁的身份和情敵搞曖昧,看著她各種裝純各種低調不揭穿。白天以閨蜜身份和局長女兒大侃特侃。看著她各種炫富各種八卦不作聲。

  某天晚上,「韁繩」收到「縱馬狂奔」的一條消息。

  「明天是我的生日。」

  吳所畏終於決定,要用韁繩把那匹駿馬勒住,再把馬背上拿著鞭子瞎得瑟的那位直接摔死,趕緊結束這累人又雷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