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吳所畏睡得特別不踏實,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又夢到他在郭城宇家度過的那個晚上。催情香精的瓶子被打翻了,他整個人陷入一種慾火焚身的境地,誰都不敢靠近他。就在這時,池騁把他接回了家中。
「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你現在受不了那麼強的刺激。」
「你現在稀哩糊塗的,就算真幹了,以後說起來也沒底氣。」
「你的意思是以後可以幹?」
「……」
對話響在耳畔,聽起來那麼真實。
大半夜,池騁睡得正沉,突然感覺到小鉗子般的爪子抓饒著他的後背。池騁翻過身把吳所畏摟在懷裡,吳所畏突然把眼睛睜開了,大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池騁看。
「你到底有沒有被我操過?」幽幽地發問。
池騁的大手扣住吳所畏的後腦勺,死死按到胸口,悶得吳所畏沒法說話。臉在池騁胸口磨蹭了一陣之後,又睡著了。
第二天,吳所畏去找郭城宇了。
「我想問你個事。」
郭城宇揚揚下巴,「說。」
「憑你對池騁的瞭解,你覺得他可能讓我上了麼?」
郭城宇從嘴角甩出一絲笑容。
「你說呢?」
吳所畏拳頭猛地攥緊,「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
其實關於這件事,吳所畏一早就有所懷疑,因為他每次問起池騁,池騁總是避而不答。即便池騁覺得丟面兒,也應該再言談話語裡透漏出那次的狀況,不可能一絲痕跡都不留。
再者,郭城宇和池騁親密得像連體人一樣,郭城宇的回應,讓吳所畏進一步確定池騁朝他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準備好晚飯,池騁在廚房喊了一聲。
「大寶,吃飯了。」
吳所畏一個人在房間裡玩電腦,假裝聽不見。
池騁叫了兩聲都沒聽到回應,便闊步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別玩了,先吃飯!」
吳所畏一動不動,一副懶得搭理池騁的模樣。
池騁走到吳所畏身邊,強硬地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
「滾!」吳所畏厲聲大吼。
池騁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讓誰滾呢?」
吳所畏繼續咆哮,「操你大爺!」
「你再罵一句試試!」池騁豹眼圓瞪。
吳所畏繼續罵,「操你大爺!操你大爺!操你大爺!……」
於是,飆粗口的吳所畏慘遭池騁擰臉,疼的嗷嗷叫喚。
「池騁,你不是個爺們,你他媽欺騙我感情,你說話不算話……嗚嗚嗚……」
池騁暫停手下的動作,冷聲質問:「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自個問郭子去吧!」
說完,吳所畏摔下滑鼠,一個人到陽臺喝風去了。
池騁給郭城宇打了個電話,「你又跟大寶說什麼了?」
「他讓我憑自個的感覺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被他上,我什麼都沒說。」
「你真行。」
從牙縫裡擠出這仨字,池騁把手機給撂了。
已經入秋了,陽臺上有點兒冷,偶爾刮過一陣風,凍得吳所畏一激靈。池騁朝陽台瞟了一眼,吳所畏挺直的脊背倔強得有點兒讓人心疼。
池騁對這事的態度正在一步步地轉變。
最初吳所畏和池騁說起的時候,池騁會黑臉會發飆;後來吳所畏再提出這種要求,池騁便沉默以對;一直到現在,當吳所畏再次說起,池騁竟然也會覺得愧疚。
若是換成別人,別說三番五次,就是一次,池騁不把他弄死也得半個殘廢。
等吳所畏從陽臺回來,鑽進被窩的時候,池騁感覺到一股寒氣。把手朝吳所畏探去,整個臉蛋都是涼的。
「你就氣我吧!」池騁說。
吳所畏冷卻下來的心被池騁這句話再次激惱,翻身撲到池騁身上,雙手揪住池騁的衣領,怒道:「誰氣誰啊?誰氣誰啊?」
池騁定定地看著吳所畏,看著他漆黑的兩道眉毛倔強又委屈地豎起。
終於,池騁像是下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我說了不讓麼?」
吳所畏放在池騁脖間的手突然頓住,一個笑容自嘴角慢慢溢開,跟著整張臉上的肌肉都舒展開來,最後綻放得極其燦爛。
「你……你什麼意思?」
池騁大手扣住吳所畏的後腦勺,把他的臉貼到胸口,從胸膛迸發出的地沉沉的聲音說:「反射弧在不縮短,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吳所畏抱著池騁的腦袋亂啃,激動得語無倫次。
「池池你怎麼這麼好呢?我稀罕死你了。」
對於吳所畏而言,征服池騁是一個神聖又偉大的任務。
對於池騁而言,被吳所畏佔有是一個抽他筋斷他骨卻也心甘情願的獻身過程。
吳所畏趴伏在池騁的身上,溫柔的親吻著他,看著他浮雕般的肌肉紋理髮生不規則的變動。從緊繃繃的觸感到慢慢舒展開來,心情愉悅地享受著吳所畏難得的侍候。
「舒服麼?」吳所畏舔著池騁的喉結問。
池騁垂目看著吳所畏,忍不住把大手插到他的髮間,扣住他的腦袋往下移。
吳所畏含住池騁的乳首,大力的吮吸著,池騁粗喘兩聲,硬朗的喉結滾動兩下。忍不住把腳伸到吳所畏的臀部撫弄著,被吳所畏強硬地推開。
吳所畏繼續下移,含住池騁的一撮毛髮,用舌尖戲弄著,戲謔的目光投向池騁。
「騷貨。」池騁笑著把巨物塞入吳所畏口中,「給老子舔舒服點兒。」
吳所畏舌尖像是畫筆一樣,在池騁的巨物上轉著圈描繪著,最後到達低端,狠狠吮吸一口。
池騁被刺激得低吼出聲,大手按住吳所畏的脖頸,將巨物推送到他的口中。
還未全根沒入就一抵達嗓子眼兒,吳所畏嗚咽一聲,沒有絲毫的緩衝過程就開始賣力地吞吐起來。平日裡嫌累的活兒今兒幹得特起勁,一邊吞吐一邊舔舐,一邊拿黑漆漆的大眼珠偷瞄池騁,小樣兒別提多得瑟了。
池騁像是忍受著極大痛苦一般,眉宇間蹦出兩道隱忍的線條。
吳所畏拿過潤滑油,往手上倒了很多,一根手指試探性地朝覬覦很久的神聖禁區刺探而去。然後,受到了強大的阻力。
「放鬆!」吳所畏朝池騁健壯的臀部掃了一巴掌。
池騁脖頸間青筋暴起,玩命忍著想把吳所畏按在身下狂草的心,任由他擺弄。
「直接來吧!」池騁說。
吳所畏咬牙堅持,「不,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池騁厲聲回斥:「你再不上,我就上你了!」
吳所畏美不滋地抱怨一句,「切,還不好意思了……」
池騁恨不得把吳所畏嚼吧嚼吧咽肚子裡。
吳所畏朝自個的硬物上抹了很多潤滑油,覺得足夠滑了,便撩起眼皮看了池騁一眼,「我進去了啊,我真進去了啊?」
池騁瞧吳所畏總是磨嘰,差點兒反其道而行之,幸好吳所畏眼疾手快地止住了,一鼓作氣連跟沒入。
很痛苦,但在池騁的忍受範圍之內,他哼都沒哼一聲。
反倒是吳所畏,趴在池騁身上,一個勁地吸氣。
「好緊,夾得我好疼。」
池騁為了這個活祖宗只能強迫自個去放鬆。
等兩個人全都適應了,吳所畏火力全開,正式開始征服總攻大人的逆天之旅。他挺直的腰肢有力地搖擺著,被很水打濕的頭髮不斷地拍打著英俊不羈的面龐,整個人看起來活力四射,男人味兒十足。
身體的不適合心裡的排斥瘋狂撕咬著池騁的神經,他的嘴角繃的死死的,面孔隱忍陽剛。所有痛苦都被堅硬的眉骨藏住,表現出來的是極大的忍讓和承受力。
此時此刻,池騁不得不承認:操過千百個人還算牛逼,牛逼的是那個能把操過千百個人的第一炮幹掉的人。
吳所畏停下來歇一會,喘著粗氣問:「舒服麼?」
池騁是個爺們兒,他知道在床上被否定的滋味,硬是咬著牙嗯了一聲。
吳所畏又高興地操幹起來。
瀕臨爆發的時候,吳所畏啃咬著池騁的脖頸,情難自禁地悶吼呻吟著,「池池……你為什麼……肯讓我幹……」
因為你作為一個直男肯屈身於我的身下,因為你沒了一個親人全心全意地依賴著我,因為你為了我賣掉老房犧牲掉小金庫……因為……我愛你……
儘管這些話吳所畏沒聽到,但他心裡已經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
一個酣暢淋漓的爆發,讓吳所畏嗷嗷爽叫,痛快!
……
三更半夜,無所畏激動得無法入睡,眼睛直直地盯著池騁沉睡的俊臉,一個勁地回味:我竟然把他拿下了?我吳爺爺終於牛逼一把了!以後在誰面前都敢耀武揚威地說:這是我媳婦兒!
吳所畏越咂摸越美,一個人在深夜裡樂不可支。
池騁感覺到了旁邊升騰起來的那個得瑟的蘑菇雲,嘴角扯了一下,大手伸過去把吳所畏攬了過來,狠狠箍在胸口。
「睡覺!」
吳所畏最後偷著樂一把,然後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