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胡立冷笑一聲,看著旁邊幾個同樣正義感爆棚的學員,「你們也要去救她?」
「當然!」一向很憨厚的雷爭首先說道。
「教官難道要我們見死不救嗎?」薩曼莎的表情很冷,目中閃爍著無法壓抑的憤怒。
傑拉爾德和項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讓開,快來不及了!」林菲兒眼看著那個女人被三個男人拖入了小巷,心中的焦急無法訴說。
「不行!我記得上船前我就說過吧,在這裡別多管閒事。」胡立一動不動,牢牢的擋在林菲兒的面前。
「你怎麼能……!」林菲兒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也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教官,乾脆的出手,試圖用格鬥術逼退他。
可惜她過於小瞧了這個看起來十分落魄的團長,胡立只是出了一招,打在她的肩膀,頓時讓她的半身麻木,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一看林菲兒出手受阻,其他的幾位學員也忍不住動了手。
只可惜,面對著超出他們太多的胡立,所有都被他一招制服,虛軟的癱在地上。
「你們兩個不出手?」胡立冷冷的對鍾晟和艾利爾問道,語調雖然冰冷,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所有人裡面最為強悍的鍾晟和艾利爾一直就沒有動手,要不然,他們也許不會輸得這麼快。
「鍾晟!我真是看錯你了!」林菲兒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被拖入小巷之後,呼叫聲越來越小,逐漸沒了聲息,立刻把心中的怒火轉移到了鍾晟的身上。
雷爭和薩曼莎同樣也對他怒目而視。
反倒是對鍾晟瞭解極深的項飛冷靜了下來,開始思索鍾晟做出這種表現的原因。
「一群笨蛋。」艾利爾那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癱在地上的人,嘴裡吐出毫不留情的話語。
一群人頓時氣結,一個個都用吃人的目光瞪著他。
「嘖嘖,你們當中還是有聰明人的嘛。」胡立啪啪鼓了幾下掌,然後用一種讓人惱火的同情目光看著那些地上的人。
「什麼聰明人!你到底在說什麼!」薩曼莎的脾氣比較爆,首先追問道。
「懶得告訴你們這群笨蛋,要是這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入第一軍校的。」胡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
眾人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裝,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自己剛才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想了好一會兒,傑拉爾德用力的搖搖頭,他放棄了,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了,看你們那榆木腦袋也想不明白,鍾晟,艾利爾,你們兩個沒出手,相比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又或者其實你們也不知道,只是天性冷酷?」胡立最後調侃道。
艾利爾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會這個傢伙。
還好鍾晟多多少少給教官留了點面子,開口替他解釋了一下。
「那個女人和那三個男人是一夥的。剛才我們的電梯門剛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他們藏在巷子裡向外窺探。後來發現來的是我們,於是那個女人就衝了出來,然後那三個人就把他往回拽。」
「聽見沒有?一群小笨蛋,你們要是追進去,就正好上了當,他們會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剝下來。」胡立嘲笑道。
「下次眼睛放亮點,到了新環境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察周圍,別傻不愣登的光顧著看風景,看風景有毛用,風景可救不了你的命。」
眾人頓時沉默了。對於鍾晟的話,他們是沒有懷疑的,畢竟十天的相處,哪怕是薩曼莎和雷爭也都對鍾晟的性格有所瞭解,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們的。
涼涼的瞥了他們一眼,胡立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走吧,這就是給你們的第一課,在這裡生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完,蹲在給他們一一拍打了幾下,緩解了他們身上的酥麻之後,便驅車帶著他們前往血腥格鬥場。
雖然上城和下城的建築分佈略有不同,可格局卻是一樣的,看著胡立帶著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好是城市中央的那座高塔,鍾晟也只能暗自在心裡歎氣,也不知道項飛他們一會兒能不能受得了刺激。
「我說,你這小子,總這麼唉聲歎氣是怎麼回事?」胡立正好看到鍾晟臉上的表情,大手一勾,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旁。
「沒有。」鍾晟用了巧勁,靈活的從他的壓制下跑了出來。
胡立見此眼睛頓時一亮,看向鍾晟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不同。
「團長,你別這麼看我。我心慌。」對於胡立那探究的目光,鍾晟著實有些受不住,連忙說道。
「我看你可一點都不慌。」胡立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在他身旁。」艾利爾巧妙的跨了一步,正好擠進了胡立和鍾晟的中間。
胡立頓時驚訝的看向艾利爾,這麼具有佔有慾的袒護,可不像是普通同學關係。
正當他開始猜測這倆人究竟有什麼姦情的時候,覺得艾利爾閣下那句話很古怪的鍾晟連忙解釋道:「艾利爾是我效忠的長官。」、
「哦……」胡立拖長了音調,看了看鍾晟,又看了看艾利爾,嘿嘿陰笑了兩聲,沒在發表什麼意見。
雖然他那聲哦看似承認了鍾晟的解釋,可不知為什麼,鍾晟卻總是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默默的在心裡吐槽了一下狐狸團長的不靠譜,鍾晟一回頭,對上的就是艾利爾極為明顯的,不滿的目光。
「艾利爾……你怎麼了?」鍾晟被對方用那種視線盯著,非常不習慣
上輩子的艾利爾可從沒有用這種帶著譴責的目光看自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艾……」嘴唇動了動,鍾晟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對著那樣的目光,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終只能抿緊了嘴唇,默默的低下頭。
無論艾利爾是因為什麼而不滿,但源頭一定是在自己身上,既然自己還沒發覺自己的錯誤,那麼任憑艾利爾處罰就變成了唯一的方式。
對於鍾晟的沉默,艾利爾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著胡立的身影跟了過去。
對於艾利爾這樣的反應,鍾晟更不安了,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更加陰沉著臉色,沉默不語的跟在艾利爾的身後。
艾利爾很惱火,非常惱火,對於鍾晟剛才說的話,他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覺。
明明鍾晟效忠於他是一個事實,可在剛才那種情形下,他覺得鍾晟更應該標明的是自己戀人的身份,而不是效忠者。
別以為他沒談過戀愛就不懂這些,他剛才的行為是為了保護戀人鍾晟,而不是副官鍾晟,可這個死板的副官居然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他效忠自己。
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陰沉著臉的鍾晟,艾利爾蹙了蹙眉,他覺得,母親建議他的『含蓄的示愛』似乎在鍾晟這裡效果不佳,他要不要試試其他方式?
帶著一群好奇的左顧右盼的學員們走進格鬥場,胡立無力的翻個白眼,他就說了,帶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
看看,這群娃娃,又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要觀察環境的問題了,嘖嘖,真不知要是現在把他們送上戰場,能有幾個活著回來的。
嗯,也就只有鍾晟和那個克利福德家的小傢伙比較出色。
「行了,別看了,今天我們就住在這裡,明天我保證讓你們看個夠。」胡立在大堂的服務台那裡開了幾個房間,他自己一間,其他人兩兩一間,至於說最後剩下的那個……沒辦法,可憐的老實人雷爭被塞進了項飛和傑拉爾德的房間。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別亂跑,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在這裡亂跑,可是很容易送命的。」胡立揚了揚自己的光腦:「有事沒事都別來煩我。」
說完,拍拍屁股,也不管這些還處於興奮期的學員們,自顧自的上樓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一番之後,也都老老實實的跟著上了樓,別看他們對這裡很好奇,但是胡立的那番警告肯定也不是空話,他們才來這裡幾個小時而已,在沒熟悉情況的時候,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
不知出於什麼想法,胡立分配給鍾晟和艾利爾的房間裡面,居然只有一張巨大的雙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