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爾德苦著臉跟了過去,整天這麼看別人的殺人行為,他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變成殺人狂。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跟了上去,這個時候,沒人想對狐狸團長示弱,這事關他們的尊嚴,決不能被玷污。
一天又一天……
這樣觀看機甲格鬥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周。
在這一周裡,胡立每天只是早晚各出現一次,給他們更換卡片,其他時間根本連人影都看不到。
傑拉爾德不禁惡毒的猜測,是不是這家夥晚上被火燕搾的太乾,所以白天只能待在臥室裡養精蓄銳。
不管怎麼說,一周過去了,這些人也開始逐漸習慣了機甲格鬥的殘酷,現在的他們雖然不會像那些瘋狂的賭徒那樣,在勝利者收割敗方生命的時候高歌歡呼,但也能保持起碼的面不改色了。
「嗯,行了,今天是你們最後一天看機甲格鬥。」收走他們手上的卡片之後,胡立悠悠的說道。
「真的?」林菲兒頓時喜形於色。她現在已經能夠忍受那樣血腥的場面了,可看著那些生命就那樣消失,始終還是有些不舒服。現在得知能夠免去這樣的痛苦,自然把這種情緒表現在了臉上。
「嗯,真的,比珍珠還真。」胡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明天我們去看逃亡者競賽,林菲兒不用去。」
「為什麼?」還沒等她內心的欣喜過去,胡立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沒有為什麼,這種比賽你不需要看。」胡立眉毛一挑,他可不是胡亂的對他們進行訓練。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林菲兒將來的發展方向都不可能是機師,那麼像明天那樣血腥殘酷的比賽,她不看也沒問題。
「不行!同樣是第一軍校的學員,為什麼他們能看,我就不能看?」林菲兒不服氣的說道。
胡立點燃了一根煙,噴出一個煙圈:「隨便你,不過我提醒你,要是你因為這件事崩潰了,你前幾天受的那些苦可就白挨了。」
「放心,我能夠對自己負責。」林菲兒表情堅定的說道。
「那就還是老樣子,明天早上九點集合。」胡立彈了彈煙灰,又恢復了那樣漫不經心的樣子。
「好的,團長。」學員們應了一聲,隨後便分別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嘖嘖,小姑娘還真倔。」胡立突然訕訕笑了笑。
「噗……」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一個長髮女子突然輕笑起來,揚起一張清純的笑臉:「團長你是想說她很像我嗎?」
胡立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長髮女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要是鍾晟他們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女人,在這一周以來,始終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胡立雖然表面上把他們扔在那裡不在看管,可實際上,他也怕這群小家夥惹上什麼麻煩。
他的火狐狸傭兵團在這裡固然是名聲不菲,但是真要讓這些小家夥碰到一些亡命之徒,受了什麼傷,恐怕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行了,明天開始你休息吧,換鐵盾過來。」胡立把煙一彈,對那個女人說道。「這幾個小家夥裡面有兩個好苗子,你再多待幾天,說不定就讓他們看出來了。」
「真的假的?團長,就這麼一群小屁孩還能發現我?你太小瞧我了吧。」長髮女子不滿的撅起嘴。
胡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然我們打個賭,你再待三天,看看會不會有人發現你,要是輸了,這群小孩子就交給你待。」
「嘁,我才不上當,萬一團長你直接告訴他們怎麼辦?」長髮女子朝著胡立做了個鬼臉。
胡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還用告訴他們?那兩個猴精的家夥昨天就已經往你隱藏的地方看了好幾眼了,怕你丟面子我才沒告訴你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少廢話,趕緊叫鐵盾過來。明天我帶他們去看逃亡者比賽。」
長髮少女聽到胡立的話怔了怔,微微蹙了蹙眉:「帶他們去看逃亡者?是不是早了點?他們還是孩子呢。」
「不早了。」胡立雙手插兜,懶懶的往牆壁上一靠:「傅叔把他們交給我沖的就是我能讓他們領略戰爭的殘酷性,要是我不帶他們來看這些東西,那才是對不起傅叔呢。」
「好吧,好吧,反正你總有理。我走了,對了,我臨來之前好像聽到鐵盾要接個任務,要是他有任務的話,叫眼鏡蛇過來嗎?」
胡立的眉心頓時蹙得死緊:「別叫眼鏡蛇,那小子的底我還沒摸清楚呢,讓影子來吧。」
長髮女子對胡立伸了伸舌頭:「真不明白,你信得過那個陰沉沉的家夥,卻不相信眼鏡蛇。」
「去去,你懂得什麼,照我說的做,還有,這是要保密,除了影子,誰都不能告訴,知道嗎?」
「知道啦~~~~~~~」
「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事絕對不能說!」
「哦了,哦了,放心,我保證嘴巴鎖的嚴嚴的!」女子用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胡立咧嘴一笑:「走吧,趕緊的,要是鐵盾回來了,還是讓他來。」
「知道啦,團長,你廢話越來越多了!」長髮女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的走了出去,包裹在緊身皮裙下的身材,火爆的誘人。
大廳裡有不少垂涎的目光都一直盯在她的屁股上,直到她走出去很遠,都沒有放棄。
胡立看了看那些色相流露的男人,嘲諷的笑了笑,還沒等他轉身,已經走出門外的那個女人就遭到了男人的襲擊。
大廳裡頓時響起了不少的驚呼聲,可那當中蘊含的意味卻是遺憾多餘驚詫,似乎在遺憾,他們怎麼就沒有先出手。
可惜,他們的驚呼還沒有結束,就看到了讓他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的一幕。
只見那個女人一把抓住了襲向她臀部的黑手,輕輕一掰。
喀吧……
大廳裡的人彷彿都聽到了那聲脆響。
那只偷襲的黑手被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刺目的白骨從手腕處凸了出來,煞是嚇人。
大廳裡響起一片吸氣聲。
外面的情景被這些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男人淒厲的慘叫還在街上迴盪,那個性感火爆的女人卻只是回眸一笑,扭腰離開了。
大多數人不禁面面相覷,這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剛才那些遺憾自己出手太慢的人卻都在慶幸不已,幸虧剛才沒動手,不然現在骨折慘叫的就是他們了。
能夠在下城混的,首先要具備的就是一雙明亮的眼睛,要是連那個女人剛才展露的實力都看不出來,那他們也沒辦法在這裡活下去。
同樣在這裡混,但是有些人,卻是他們永遠都惹不起的……
聳聳肩膀,胡立把這個小插曲甩在了腦後,自從他混了傭兵團,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嘖,還得幫那幫小家夥選比賽,真是麻煩死了,傅叔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請。」胡立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朝著樓上走去。
「有空嗎?」
項飛堵在走廊的拐角處,趁著鍾晟去預定晚餐的功夫,攔住了艾利爾。
艾利爾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走吧,去你的房間。」
項飛挑挑眉,轉身走在前面。艾利爾則給鍾晟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注意到艾利爾發信息這件事,項飛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這幾天裡,他幾乎每天都在觀察艾利爾對鍾晟的態度。,
並不是他多想,實際上他從沒有覺得鍾晟有哪裡會配不上艾利爾,可是他覺得鍾晟很優秀卻並不能讓其他人也這麼想,尤其是艾利爾本身的家世背景就非常出色,如果他是抱著玩弄的心態來對待鍾晟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兩人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似乎誰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開口。進入了項飛的房間後,傑拉爾德和雷爭都很明智的躲了出去,雖然不知道項飛和艾利爾有什麼好說的,不過看他們倆的氣勢逼人,躲遠點絕對是個好選擇。
只不過,雷爭有那麼幾分迷惑,艾利爾不是鍾晟的伴侶嗎?怎麼又和項飛攪到一起了?難道他腳踏兩隻船??
「說說吧。」項飛坐在艾利爾的對面,雙手平放在膝蓋上。
「說什麼?」艾利爾淡淡問道。
這兩天項飛對他的觀察他早就察覺了,只是他在不在知道對方目的的情況下,並沒有對鍾晟說什麼。,
項飛笑了笑:「說說鍾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