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還沒等他們感慨完這兩個小子的狡猾,一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的潛伏到了他們的背後。
「不許動。你們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了。」
三人立時一愣,剛想要回過頭,三角眼男人的後背卻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滿眼全是鬱悶,完了,這回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光頭男人懊惱的踹了自己的機甲一腳,緊跟著又心疼不已的用袖子把自己留下的腳印擦掉。
要是發脾氣能改變他們現在的狀況,就算讓他仰天狂罵也行啊
「小朋友,你的老師沒有告訴你,在周圍環境不明的情況下不要太得意嗎?」一個高瘦的男人從樹叢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小型激光槍指著鍾晟。全
「怎麼才來。」三角眼悶悶的說道,他早就知道鐵棍在他們身後,俘虜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可是這個傢伙卻偏偏拖了這麼長時間才過來,他肯定是故意想看他們三個丟臉。
高瘦男人嘿嘿一笑:「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
三角眼男人翻了個白眼,鬼才信你。
高瘦男人也不接話,用槍比劃了一下,示意鍾晟向後退。
鍾晟站在三角眼身後紋絲不動。
「呦呵?怎麼,算計不過想耍賴?」高手男人笑瞇瞇的問道。
鍾晟微微一笑:「我們有兩個人你記得嗎?」
高瘦男人臉色頓時一變,剛想要翻身躲避,鍾晟又開了口:「別折騰了,他是用機甲瞄準的這裡,就算那機甲上面的激光槍能量等級被調低了,沒有了機甲的保護,咱們這些人可一個都扛不住。」
高瘦男人頓時頹然,的確,機甲配置的激光槍,就算調到了最低檔,也不是人的身體可以硬扛住的。
「栽了,真栽了。」光頭大漢摸摸自己的光頭,感慨萬千。自己這些人雖然嘴上對這兩個小傢伙誇獎不已,可實際上心裡並沒有把他們當成和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嘿嘿,栽什麼栽,反正都是老大調教出來的新團員,他們厲害,咱們也不吃虧嘛。」中年男人一直沒開口,直到這個時候還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很快,光頭男人便想開了,新團員更厲害,那和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安全性自然也就越高。
把四個人用樹籐綁得結結實實,鍾晟身上可沒有什麼手銬之類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沉重的機甲腳步聲逐漸的靠近,艾利爾閣下駕駛的機甲已經到了。
「艾利爾,他們都是我們的俘虜了。」鍾晟指了指地上被捆成毛毛蟲狀的四個人。
艾利爾皺了皺眉,拿起身上佩戴的激光槍,在四人詫異的目光中,在他們的眉心分別點了一下。
「你們四個都陣亡了。」
四人:
鍾晟默然無語,他們在這可沒有什麼後續部隊,帶著四人也的確沒辦法趕路。
「鍾晟,去收集戰利品。」艾利爾一聲令下,鍾晟板著臉在四個神情呆滯的人身上摸索起來。
空間按鈕?收走。
緊急備用食品?收走。
防寒服?剝掉。
應急信號儀?拿算了,這個還是給他們留下吧。
把四個人從頭到尾搜了一遍,任何能夠對他們產生威脅或者對他們有幫助的東西都被沒收走了。
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他們沒辦法用死亡來確保這些人不再成為他們的敵人。為了防止胡立施展出『大復活術』這種無恥的技能,鍾晟只能盡可能的剝奪這些人的戰鬥力。
把四個人捆成一圈綁在樹上,同時打開應急信號儀。
鍾晟和艾利爾迅速的登上自己的機甲,飛快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大約五分鐘之後,另外四台駕駛著機甲的火狐狸傭兵團的團員循著信號,發現了四個光溜溜被綁在樹上的人
「哈秋!大概就是這樣。」光頭大漢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向胡立報告他們的戰況。鍾晟實在是太狠了,連衣服都沒給他們留下一件,雖然這個季節的溫度並不是很低,但他還是感冒了。
「沒出息的東西,這點小手段都能把你們陰了,一個個都覺得天下第一,無人能敵了是吧!回去給他媽給我每天增加二十套基礎動作訓練!」胡立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是,團長。」大漢垂頭喪氣的說道。
「滾吧!」胡立一揮手,把他打發出去。
「團長,那還要不要調人過來。」大漢小心翼翼的問道。
胡立被他氣笑了:「你們都他媽陣亡了,還調個屁!讓那兩個小子輕鬆點吧。能把你們陰了,也算是達成訓練目的了。」
「是,團長。」大漢嘿嘿一笑,貓著腰從艦長室溜出去了。
出去一看,三角眼,瘦高個,中年男人都眼巴巴的蹲在門口看著他。
「看屁,團長高興著呢。我就說那兩個小傢伙肯定跟團長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他兒子呢。」大漢揚了揚眉,極具暗示性的說道。
「胡扯,那倆小子一個黑髮,一個金髮,怎麼可能都是團長的兒子。再說他們長得也不像啊。」三角眼男人不屑的撇嘴。
大漢搓了搓下巴:「嘿,管他呢,反正我看老大心裡得意著呢,別看他罵我罵的狠,對那兩個小傢伙可是很滿意。」
「罵得狠?」中年人皺了皺眉:「團長可不是光說練的人,除了罵你,就沒讓你幹掉別的?」
「啊!你幹嘛提醒我!」大漢哀嚎一聲:「老大說了,咱們太給他丟臉了,所以每天增加二十套基礎動作訓練。」
眾人頓時在內心淚流,二十套基礎訓練啊,累也要把人累死了。
接下來的行程,鍾晟和艾利爾這一路簡直是出奇的順利。
雖然依然還時不時的有陷阱和埋伏出現,但是比起第一天那幾乎無間歇的攻擊可是好多了。大多數時候,他們倆都能夠輕鬆應付,甚至偶爾也會玩玩反埋伏,給那些埋伏他們的人一個小小的『驚喜』。
只可惜,大概是第一天的行動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之後他們的反埋伏效果差了好多,畢竟還是有著實力上的差距,缺少了突然性之後,他們頂多也就是讓對方有些手忙腳亂,但卻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了。
幾番波折之後,鍾晟總算是在第三天的下午,成功拿到了那個信號儀。拿到信號儀之後,所有的埋伏和陷阱都消失了。原本他們還打算盡快趕回當初出發的地方,可還沒等他們動身,一艘懸浮車已經降臨到他們的上空。
「走了,還等什麼。」懸浮車的門打開了,露出黑寡婦那張嬌艷的笑臉。
艾利爾微微一挑眉,二話不說,登上了懸浮車。
「不錯,總算沒浪費我們的時間。」黑寡婦滿意的咂咂嘴。「知道嗎,光頭那幾個人這兩天可慘透了,每天都多加了二十套基礎訓練。」
鍾晟一頭的黑線,你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你們的朋友嘛?
艾利爾微微勾起唇角,想起當初那幫人無間歇的偷襲和埋伏,他覺得二十套動作還是有些少了。
「怎麼?覺得我語氣不對?」黑寡婦瞥了鍾晟一眼。
鍾晟搖搖頭,沒調查就沒發言權,誰知道黑寡婦和那個光頭大漢之間有什麼過節,再說,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哼,那個混蛋平時就是一副自大的臉孔,現在你們給他個教訓也算讓他明白,什麼叫做陰溝裡翻船。」
「他要是還像過去那麼輕敵,我這個哥哥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戰場上。」
鍾晟默原來黑寡婦和那個光頭是——兄妹關係麼?
「這樣,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怎麼樣,要不要我獎賞你和我約會一次?」黑寡婦看到兩人一直沉默不語,不由得起了逗弄他們的心思。
鍾晟後背一寒,一扭頭,果然看見艾利爾一臉臭臭的表情。
「咳咳,黑姐這麼美麗動人,有那麼多人愛慕你,我可不敢去觸那些人的眉頭。」鍾晟連忙解釋道。
「呵呵,小傢伙還挺會說話。」黑寡婦哈哈一笑,流轉的目光在艾利爾身上轉了一圈。
哎呀,看著小子吃醋神馬的真是太有趣了。
鍾晟無比鬱悶的感覺到艾利爾的一隻手在自己的屁股上來回的掐弄,雖然知道艾利爾在吃醋,可是報復目標是不是搞錯了?他完全是受連累的好麼
強行克制著自己臉紅的衝動,鍾晟越發覺得在自己身後肆虐的那隻手似乎隱隱改變的目的。
如果說剛才掐捏是一種報復的話,現在揉搓則明顯帶上了調情的味道。
身體不自覺的往旁邊蹭了蹭,可隨之而來的那隻手卻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反而越發過分的試圖沿著褲腰向下延伸。
鍾晟猛的挺直了身板,偷偷的看了艾利爾一眼。對方的神情一片平靜,要不是他們所坐的位置上只有兩個人,鍾晟甚至會懷疑那個已經潛入他褲子裡的手是屬於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