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那些在廣場上聚集在一起,高聲討論著什麼的士兵,鐘晟默默的在心中為他們默哀。如果說原本艾利爾是打算利用一些柔和的方法來收服這些士兵的話,那麼現在被激怒的艾利爾很明顯會選用強硬的方式。
原本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現在——甜棗沒了,只剩下棒子了……
鐘晟默默的為那些一無所覺的士兵們在心中祈禱……
艾利爾站在艙門口,鐘晟立刻上前一步替他整了整軍帽和領口。無論何時何地,艾利爾對於軍容軍姿都有著很高的要求。
身上散發出的寒氣減弱了一些,艾利爾看著鐘晟體貼的動作,突如其來的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鐘晟耳根有些發熱,但臉上依然淡定。只是他身後送他們來上任的那名參謀部的中校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些不太自然,不過看著艾利爾一臉坦蕩的樣子,他也就釋然了。
不就是談戀愛嘛,軍中又不禁止士兵之間談戀愛,他到底在不好意思個什麼……
跟隨在艾利爾身後走出飛船,廣場上那些士兵們立刻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首先走出飛船的艾利爾身上。
艾利爾不緊不慢的走著,微微拉低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容貌。
踏、踏、踏……
清脆而響亮的軍靴他在金屬製成的廣場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還略有些吵雜的廣場上,喧囂的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
艾利爾和鐘晟以一種非常和諧的頻率踏著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廣場的正前方,也就是指揮官平時訓話的地方。
不知什麼時候,嗡嗡的議論聲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廣場都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寧靜之中。
艾利爾慢條斯理的踏著清晰的步伐走上了指揮官的講臺,直到他最終站定,抬起頭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廣場上的士兵們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剛才那種詭異的寧靜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
兩百人同時長舒一口氣的聲音在頓時打破了那種寧靜的氣氛,大部分的士兵在納悶自己為什麼會長舒一口氣,而隱藏在其中的幾個小小的團體中,則有很多人露出了難看的神情。
「這次可麻煩了。」一名黑瘦的青年托了托自己的帽檐,玩味的笑了起來。
旁邊一名長相清純的少女,澀然一笑:「其實和我們關係不大。」
黑瘦的青年聳了聳肩:「說的也是。」
廣場的西北角,一名魁梧的大漢皺著眉:「新來的指揮官不簡單啊。」
他身後一名長著一雙老鼠眼的中年人點了點頭:「是有點本事。不過……他要是只有這點本事,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大姐,這次的指揮官長得很不錯嘛。」一個梳著麻花辮,看起來似乎只有十幾歲的少女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講臺上的艾利爾。
「呵呵,是長得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了。」站在少女左側的女子微微揚起頭,笑呵呵的說道。
這名女子的五官並不出色,可那雙清澈的金色眼眸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應該還不錯吧。」小蘿莉嘟起嘴:「最起碼,應該比上一個色狼好多了。」
「小塔,說了你多少次了,不能靠長相來分辨人,沒准這傢伙也是人面獸心呢。」女子好笑的拍了拍蘿莉的腦袋。
「嘁,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副漂亮的臉蛋,不過我估計,他要是想獸一下,說不定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要擠上他的床呢。」小蘿莉嘀嘀咕咕的說道,目光還十分可疑的在周圍的一些女兵身上轉了轉。
女子笑了笑沒再答話,只是繼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前方的艾利爾。
那位送他們前來交接的中校,簡單的宣讀了第四軍指揮部的命令之後,便離開了,而那位負責和他們交接的基地最高長官——後勤部的一位上尉打從一開始就對艾利爾笑臉相迎。
作為一名後勤部的軍官,他很清楚他在這個基地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雖然看起來他掌管著整個基地的大權,可是誰都知道,要不是因為上一位少校的『不幸遭遇』他一個管後勤的,麼可能代理這個基地最高長官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