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幼稚(3)

「我不要。」

她用額頭抵在季若堯的肩上,細細的喘息,聲音略帶沙啞,誘惑到極致。

為了表達紀茉不是在欲拒還迎,她伸手進自己的上衣裡推開他的手,想要扣上內衣帶。

然而,還真的沒什麼用。

季若堯的舌尖一下一下輕柔地觸碰著她的鎖骨,一邊輕吐,「真的不要?」

他的大手趁機握住她纖瘦的手腕,摁壓在她的豐盈上,控制她將自己的雪峰揉捏成各種曖昧的形狀,而他的手指在下方蜜裡淺淺的進出,撩撥她每一神經。

紀茉羞憤的咬住了下唇,貝齒印在飽滿的紅唇上,而季若堯最喜歡她動情時的每一個小神態,讓他欲罷不能。

但是,還不到時候。

他手指退出口,並起兩指復捅進去,深入按壓著本能去含住他的內壁,翻轉之間,紀茉已經被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到扭動身體,緊咬嘴唇忍住呻吟。

季若堯又一次佔領她櫻桃色的雙唇,舔舐著她口腔中的所有空隙,貪戀的吸吮著對方的津,如同飢渴的狼。

他離開紀茉紅腫的唇,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笑著問她,「到底要不要?」

紀茉沒有回答,身下有東西不停地在進出,讓她的手都微微發顫,抖著去一粒粒解開他上衣的紐扣。

季若堯也不阻止,笑笑說,「寶貝,解這個沒用。」

她抬頭直視那雙情慾濃烈的眼睛,「你怎麼知道沒用?」

紀茉已經解開他的衣扣,俯身吻上他結實的膛,不安分的挑逗他前的那兩點,然後用小嘴代替手指,輕咬上去。

聽到他的氣息瞬間濃重起來,紀茉的手也不倦怠地打開他的褲子,一隻柔夷從內褲裡握住他的慾望源,上上下下的揉搓。

季若堯一時忘記去律動被她花含著的手指,讓紀茉逮著機會迅速從他腿上離開。當他的手指脫出口花就傾流下來,打濕她的內褲。

季若堯因染欲色而變得魅惑的眼眸,來不及轉換色彩就緊緊盯著她,手臂一伸扣住她的腕骨,大力的拉近自己。

那瞬間惆悵若失的感覺,讓他非常焦躁。

紀茉笑出了豔若桃李的樣子,「放手,我要脫褲子呀。」

季若堯鬆開她的手腕,眼看著這個小妖自己脫下緊身的牛仔褲,彎腰時順滑的髮絲溜了下來,掃過細白的雙腿,膝頭帶著點粉意。

她穿著黑色蕾絲的內褲跨回季若堯身上,拉開內褲底端到一邊,露出濕漉漉的花唇。

紀茉握住他的慾望,對準自己的口,緩緩坐下去,先是頭部,再是柱身。

完完全全進入的一瞬間,彷彿空虛被填滿了,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他也壓抑著喘了一聲。

等適應了他的存在後,紀茉兩手抓緊寬椅的扶手,撐住自己套著他的慾望律動,腳尖時不時觸及地毯。

「嗯……」舒服的酥麻,她閉著眼,睫毛顫動,像貓咪一樣細聲嬌哼著。

看著她曼妙扭動的腰肢,他覺得不夠,忍耐到交合處不斷滲出盛不下的花,季若堯掐著她的腰縱情的上上下下。

紀茉雙腳徹底離開地面,抱著他的脖子,媚聲叫著。

他每一下都直捅到了最深處,頂的她又痛又麻,「啊……等……太深了嗯……」

「嗯?」季若堯醇厚中帶著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娑摩,「有多深?」

又羞更惱的紀茉往後挪了挪,低頭就咬上他口的點,季若堯喘一聲,一把按住她的腰,重新結結實實的滿。

幾個用力的衝撞讓她洩了身,季若堯把她拔起,他的慾望像條魚一樣溜出她的身體,湧出的花順著大腿流下,他的熱源噴而出。

他趁著還未徹底疲軟的時候,將自己的慾望找到蜜,因為此刻裡面全是水,他很容易就塞了進去。

紀茉眼帶迷離的瞪著他,「你怎麼又回去了!」

「我就喜歡待在裡面。」季若堯輕輕啄吻她唇瓣。

紀茉累到無力的趴在他膛,下身兩片花唇一縮一縮的,還吮著他半軟半硬的慾望。

季若堯把玩著她垂在背後的長髮,感覺她的指尖,在細細劃過他口,腹間的疤。

是早已經結成新皮膚,但仍舊凸起的痕跡,像刀刃深深劃破的印記。

紀茉一直沒有問過,「都是怎麼來的……」

今天終於問出口。

季若堯眼眸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暗了幾分,「是我自己留下的。」

紀茉僵了僵身子,季若堯則將手附在她的背脊,輕輕撫,「別緊張,就算哪天你不小心背叛我了,我也不會把這些刻在你身上。」

他親暱的蹭著她的頸窩,「我可捨不得。」

紀茉愣了下,抱緊了他的腰背,沒吭聲。

她開始時以為,和自己侄女亂倫,只是季若堯用來彰顯於世不容的獨特。接著她發現,季若堯對她太好,好過了頭,好到讓她產生愛意的錯覺。

只要維持這樣的體關係,她能得到一切想要的,那為什麼要用他的疼寵,去換一份難以穩定的愛情。

因為紀茉不甘心。

季若堯像蒲公英,不可能紮在哪片土壤裡,風吹來,他就會走。你以為伸手就能抓住了,那也只是他願意留給你的一絲憐憫。

如果將來他厭倦漂泊,想要變成一棵樹,那麼他就要結婚生子,而他所有的溫柔繾綣,會給另一個女人。

她猜想,或許,季若堯早已想到這些,所以他玩得再過分,也沒有捅破他們之間的關係。

為了方便日後,能隨時回到叔侄關係。

這讓她如何甘心。

-

所有的學校,都是滋生八卦謠言的沃土。

一個秘密超過三個人知道,就絕對會傳播出去,更何況上回去過季家的,那些季雅涵的同學,可不止三個人。

然而,紀茉是季家私生女這件事情,不能算謠言,它的的確確,是無法辯解的事實。

連她去學校廁所的時候,都聽到隔間裡兩個女生的對話。

「你認識紀茉嗎,就那個建築系的。」

「知道啊,長得挺好看的,不過都說格不好,特別傲。」

「傲什麼呀,還不是小三生的……」

紀茉關了水龍頭,面無表情的走出廁所。

教室窗外的天有點壓得太低,灰濛蒙的不清晰。

枯幹的枝椏似猙獰的伸著。

她依然坐在最後一排,垂眸,筆尖點在空白的紙張上,總感覺到一些目光時不時的轉回頭看她。

突然,一塊摺疊的紙團墜到眼下,落在筆記本上。

她抬頭看向前排的那個女生,又低頭疑惑的拆開,上面寫著——

別在意。

蔣蜜悄悄回頭,正好對視她的視線。紀茉回她淡淡的微笑。

課是沒心情再上下去了,紀茉剛悄聲走出教室,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

直覺告訴她,可以接。

於是,能夠一眼就注意到梧桐樹下的車,大概因為車旁站著的人,她即使忘記他的容貌,那種親近感也不會變。

他是笑起來,就讓人如沐春風的卓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