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聊16歲生日的時候,柏笙為了飛回來給她慶祝生日,差點被學校記了大過。17歲這年,柏笙沒有回來。但是依舊在生日那天,給了易小聊最大的驚喜。
易小聊看著快遞來的幾乎和自己一樣高的限量版Kitty,高興得整晚都睡不著。
有柏笙的日子,流水光陰,轉瞬即逝,17歲這年的夏天,對於柏笙和易小聊都是個轉折點——很難忘,這一年,他們的命運死死糾纏,密不可分。注定了往後那麼多年……易小聊的甘之如飴。
假期裡,易小聊和柏笙一起到孤兒院做義工。易小聊拿著畫筆在牆壁上畫壁畫,一邊哼著歌,一邊畫著向日葵。白裙飄舞,柏笙和一排小朋友都坐在她身後,捧著腦袋在看。柏笙覺得,和易小聊在一起的日子,很簡單、很安寧,這樣就夠了。易小聊雖然有小小殘缺,但是對於柏笙來說,用最俗的說法,她是他的天使,一片潔白。
沈老師找到柏笙,一臉焦急,偷偷拉著他出了教室。
「林琳最近回孤兒院了一次,說是她上班的地方需要幾個女孩子幫忙表演節目,當時我也沒多想,覺得孩子們接觸下社會也挺好。再說,林琳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放心。可是……」沈老師一副很難啟齒的樣子。
柏笙知道沈老師向來沒什麼難題是不會主動對自己開口的,他極耐心的對沈老師說,「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沈老師咬了咬牙,「我發現回來的幾個孩子都不太對勁,身上有傷痕……」
柏笙蹙起眉,腦子裡閃過些不好的東西。沈老師沉默片刻,「林琳說是為了智障兒童的慈善募捐做宣傳,所以,她帶去的都是幾個智障孩子。回來以後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想了想,沈老師輕聲說,「我是想,這事兒估計不簡單。之前我也聽其他孤兒院的院長提過類似的事。報了案也一直沒消息,你能不能……托你爸的關係,幫忙查查這事。」
柏笙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對於這群孩子,他的感情很特殊。一是自己在這種環境裡生活了十年。再者,智障孩子,他會想起易小聊。
易風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柏笙回家才得知他出差去了,估計得一週才能回來。他想了想,這事得從林琳下手。
林琳和他還有谷藍都是一茬大的孩子,自己10歲那年回了易家,之後谷藍也被谷家收養了。林琳一直在孤兒院長到18歲才離開,據說中專畢業在一家娛樂公司做經紀人。
柏笙找過她,她的說法和對沈老師說得沒什麼差別,一樣的說辭。
可是,那些孩子身上的傷,柏笙也看過,明顯沒那麼簡單,幾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身上的傷都在很敏感的部位。沈老師欲言又止的神情,柏笙大概也能猜出個七八分。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個大膽的猜測,若是真的,那群人一定是有組織的,而且……這種禽獸不如的人,一定要嚴懲才行。
跟了兩天,林琳顯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很快柏笙就發現了端倪。
林琳每晚都會去一家叫做金苑的夜總會,柏笙也去過幾次,每次她都進了同一個包廂。後來查到她每次見得都是同一個人,金苑的總經理尹盛。
尹盛這個人,柏笙聽說過,在N市黑道上很有名氣,三十多歲的年紀已經混得風生水起。
這樣看來,這事的確沒那麼簡單。柏笙意識到,光自己一個人,顯然沒能力解決這事。在走廊裡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等易風回來再解決這事。想得出神,撞上了個人。昏暗的走廊,柏笙只是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就大步往前走了,那人走了幾步卻定住了腳,若有所思的回頭看著柏笙的背影看了會。
易風還有兩天回來,第二天,柏笙突然接到林琳的電話,說有事要和他談。柏笙覺得自己和她的關係似乎還沒熟稔到那種地步,可是又不想打草驚蛇。雖然直覺覺得她目的不單純,但是好在對方約在了一個茶樓,比起金苑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還算相對安全。
柏笙到的時候,林琳已經點好了上好的鐵觀音,問柏笙喝不喝得慣。
柏笙抿了一口,蔣陌和易風都愛喝茶,但是柏笙這年紀,直覺是最不喜歡喝茶的。附庸風雅的事,他不喜歡。
看著林琳小口綴著,柏笙很奇怪這年紀的女生也這麼愛喝茶麼?林琳比柏笙小一歲,算下來,現在也就19。19歲的女孩子在外面獨闖,現在的社會,自然不容易。想到這裡,柏笙對她又有些心生憐憫。
「找我不是來喝茶的吧?」柏笙先開了口。
林琳放下手裡的茶杯,笑得溫柔,「怎麼了,咱們這麼多年沒見,在一起喝喝茶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柏笙不置可否的樣子,只是依舊端坐,靜靜等她步入正題。
果然,沒幾分鐘之後,林琳就開門見山了,「我知道你最近在跟蹤我,這件事,你惹不起,還是別管了。」
柏笙不動聲色,既然對方都挑開來說了,想必她還有下文。
「我知道你是市長家的大公子,但是這事,若是光黑道一邊的勢力還好辦,如果反之,你會連累你爸。咱們怎麼說也是打小就認識了,我也是為你好。就自當聽我一次勸,這事,別再插手。」林琳轉動茶杯,視線一直落在面前的茶壺上。
柏笙看著面前一臉正色的人,多少能看出她言語間隱隱透露的無奈,輕輕嘆了口氣,「這種事……你們做多久了?都是十幾歲的孩子。你也是從孤兒院出去的,無父無母就算了,現在在孤兒院也得不到保障,還要被這樣糟蹋,你心裡沒一點負罪感?」
林琳忽然笑,笑得眼裡亮汪汪的有些冰涼,「負罪感,這種東西……一年前就沒了。」
柏笙抿著唇不再言語,他本也就沒想過能喚起她的良知。柏笙起身,手揣在口袋裡,「既然談不攏,那我走了。」
「柏笙。」林琳喊他,眼裡慢慢透出點陰鶩,輕笑,「沒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柏笙回頭看她,視線移到自己面前的茶,勾起唇嘲諷道,「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
林琳起身,慢慢走近他,手搭在他的腰際輕輕游移,丹鳳眼輕佻,「要不要我幫你?」
柏笙也笑,眼神漸冷,慢慢拂開她的手,「不必。」
「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林琳被拂開手也不惱,順勢撩起一頭的極腰卷髮,歪著頭媚眼如絲,「這種情況,你估計走不到家哦。」
「是麼,那也不勞你費心了。」柏笙感覺到體內開始有股熱流往上躥,迅速轉身離開。
林琳站在身後,眼神黯淡下來,拿起手機撥了個號,那邊很久才接通,林琳馬上就說,「事情辦好了。」
「你幫他解決的?」沉穩的男聲傳來,那邊的背景很嘈雜,偶爾夾雜著幾聲故作嬌嗲的女聲。
林琳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用力,「……嗯。」
那邊只「嗯」了一聲就馬上掛斷了。
琳琳坐回原位,大腦一片空白,輕輕掩住眼睛,有些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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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笙在酒店給易小聊打了個電話,「我晚上不回家了。」
「為什麼?」
柏笙慢慢扯著襯衫的紐扣,覺得有些頭疼,「因為有點事……耽擱了。」
易小聊聽著他在那邊似乎在壓抑什麼,半天沒吱聲。柏笙撫額,腦門上都是細細的汗珠,「怎麼了?」
「柏笙,你……不舒服麼?」
柏笙愣了下,聲音是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低啞,「嗯。」
「那我去找你。」易小聊馬上從床上蹦起來。
「不要。」柏笙仰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但是還要生生壓抑著怕易小聊聽出什麼,他輕聲哄著,「乖,我明早就回家,聽話。」
「那……你在哪裡?」
柏笙全身燥熱難受,看著周圍的東西也開始有些眩暈,他心裡暗咒,林琳給他下的估計不是一般的催情藥,應該是帶著催情作用的迷幻藥之類的。他甩了甩頭,把手機重新拿回耳邊,用僅有的一點理智對易小聊說,「小聊……乖,我掛電話了。」
「柏笙……」小聊可憐兮兮的喊他,她在電話的這端也能聽出柏笙的聲音不對勁。
柏笙大腦的意識漸漸模糊,手機從手心滑落在床上,用力扯掉自己身上的襯衫,想起身往浴室去,卻有些恍恍惚惚,甚至看不太清楚浴室的方向。他喘息著,躺在床上,耳邊偶爾還會傳來易小聊脆生生的呼喚,一聲聲,揉進他心裡。
順著聲音的方向,他抓起掉在身側的手機,小聊的聲音還很清晰,「柏笙,你在哪,我去找你。」
「小聊……」柏笙大腦一片混沌,眼裡心裡卻全都是易小聊的影子,他不斷的一聲聲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下意識的喊著。
易小聊有些哭笑不得,那邊一直伴著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的名字,就是問不出地址。
「小聊,我……想你。」
柏笙的聲音猶如空靈一般飄進耳裡,易小聊耳朵發燙,此刻柏笙的聲音裡是濃濃化不開的情欲,沙啞低迷,帶著蠱惑性感。
不知不覺中,柏笙模模糊糊的說了酒店名字,易小聊掛了電話就往那邊趕。到前台查了他的房間號,易小聊按了門鈴,很久都沒有人應。易小聊越發心急,等門終於開開。小聊話還沒問出口,就被他按在牆上吻得天旋地轉般。
柏笙只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鬆鬆垮垮的,腰間的帶子系得也很鬆散。小聊被他按住,吻得很熱烈,有些喘不過氣,她輕輕推拒了下,「柏笙?」
柏笙吻她的眉眼,熾熱卻不粗魯,每一下都很憐惜。易小聊圈著他的腰,笑,「柏笙,你不舒服?」
柏笙也不答話,手一下下順著她的髮絲,俯身開始啃咬她的頸項,易小聊比較青澀,對男女間的情事都來源於那些死板的漫畫,一知半解,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操作,也不懂會是怎樣的過程。懵懵懂懂的被柏笙吻了個遍。
當柏笙把她壓在床上開始扯她衣服的時候,易小聊思想掙紮了很久。雖然不太懂,可是心裡有些慌,有些羞澀。身上的是她喜歡的人,再親密她也很喜歡,可是這樣要赤誠相見,她還是有些赧然。
柏笙此刻的大腦完全是另一個樣子,迷幻藥的藥性很強,他滿眼都是言笑晏晏的易小聊。看著她全身泛著誘人的盈白,只覺得身下的欲望越發難耐。他用力褪著易小聊的裙子,易小聊緊攥著裙襬的手慢慢鬆開。
柏笙一點點褪去她身上的所有束縛,易小聊貼著他,被他身上的滾燙嚇到,「柏笙?你是不是發燒了?」
柏笙吸她的唇瓣,一點一點的舔弄,手輕輕揉捏著她軟軟的腰,「小聊……幫我。」
易小聊不知道柏笙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任由柏笙撫著吻著。柏笙舔她粉粉的耳垂,易小聊受不住,縮了縮。柏笙馬上就捏緊她的腰,不容她退縮。順著一路吻下來,鎖骨處細細吸允。
手指輕輕探入的時候,易小聊馬上就開始掙扎,「疼。」
柏笙哄她,低低喊她寶貝,一直吻,易小聊繃緊的身體馬上就軟了下來,柏笙的舌尖慢慢探入,易小聊緊緊的攥著身下的潔白床單,使勁去推他,「不要……這樣好奇怪,柏笙。」
柏笙也已經後背都浸滿了汗漬,早就隱忍不住,他吻著她,輕輕摩擦,感覺著她的濕意。易小聊開始推拒,覺得此刻的柏笙有些不一樣,完全聽不到她的話一樣。易小聊開始怕了,她往上蹭,使勁蹬著腿。
柏笙按住她,一直哄,吻得很用力,慢慢開始有些急切。易小聊不聽,還是怕,眼淚都在眼裡打轉,她使勁推他的胸膛,根本沒用。柏笙就好像一座山,緊緊的壓制著她,怎麼也挪不開。
易小聊哭出來,一聲聲叫他,柏笙完全聽不進去。
柏笙忍不住了,有些蠻橫的闖進去。遇到阻礙也一個勁的用力前進,易小聊痛得喊不出聲。緊緊的咬著手背,眼淚一直往外掉,抽泣著喊柏笙。柏笙腦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握緊她的腰肢不斷用力。
易小聊哭得沒力氣,看著身上的人,覺得異常陌生,又害怕,腦子裡全是柏笙此刻看向獵物一般的眼神。她怕了,目光失神的盯著柏笙的眼睛,她覺得……柏笙變了,不是以前對自己溫柔耐心,細緻妥帖的柏笙了。也許,此刻的柏笙才是真實的,就好像……那個夏天,推自己下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