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被調戲呀被調戲

「烈兒,不要!」

就在烈兒負手在後,想要再給闖入者一記重擊的時候,老三從內屋竄了出來,一把將那七八歲的孩子摟入懷中,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舉動。

而我……不幸中了蛇毒,光榮的昏倒了。

在昏倒前的萬分之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還在意淫著那孩子的身份……難道是老三養的孌|童?年齡小了點,不過論長相那可是一流的,再稍稍等幾年,鐵定是一個養成系的極品小公子哇。

怎麼回到侯爺府的,我沒有印象,不過回來之後我就醒過來了,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實在太疼了。

「啊呀呀……啊呀呀……疼疼疼疼疼!!」

我像一條在岸上垂死掙扎的魚般挺著肚子翻動兩下,卻又被人強行按住,但肩膀上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我不想睜眼睛,卻不得不睜開雙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死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動的手不是?

這一看,便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老四!

這個家裡長得最漂亮,但若真動起手來,卻是最狠辣無情的一個,我在他手底下吃的虧不計其數,有精神折磨,也有肉體折磨,真是虐心又虐身啊。

就好像此刻,他是個大夫,我是個病人。我中了蛇毒,虛弱的躺在軟榻上,而他竟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往我傷口上撒鹽巴……

眼淚汪汪的用手擋在傷口處,虛弱無比的說:「疼。」

老四頭也不抬的將我脆弱的手拍開,繼續他的虐|待行為:「忍著。」

我緊咬著下唇,忍了三秒鐘,實在受不了了,這才豁出去般在軟榻上翻滾撒潑:「不忍,不忍,忍不了,忍不了嘛,好疼好疼啊。」

老四也不說話,坐在榻前看著我鬧騰,等我自覺無趣的時候說:「那蛇有毒,原本你能活兩個時辰,現在就只剩半個時辰了。」

「……」我被老四威脅成功,果斷停下了騷動的軀體,乖乖的靠在墊子上,嘴裡咬住軟枕,視死如歸的閉眼忍受。

老四在我肩膀上撒了一會兒我覺得是鹽巴的粉末之後,從一旁拿出一把指頭大小的刀,二話不說便從我肩膀上劃拉下去,我眼看著刀劃開了我的肉,以為會疼得生不如死,但現實卻好像不是那樣,看樣子,老四先前給我撒的不是鹽巴,而是一些令我肌肉發麻的藥粉……

好吧,老四,侯爺我反省,真是錯怪你了。

看著墨綠色的水從肩膀處汩汩流下,我整個人感覺要好了些,既然感覺好了些,那思想也就稍微開闊了些,看了看正在專心致志為我做手術的老四,絕美的側臉讓我無限沉醉,於是我本著獨樂樂不如同樂樂的心態,對老四說道:「老四,我看坊間小說中,漂亮的嬌小姐被蛇咬了之後,狂野的美書生都是用嘴幫她們把毒吸出來的。」

老四放下刀,戴上特製的手套,在我肩膀處一陣按壓,使毒水流得更快,對於我同樂樂的心情不甚理解,冷冰冰的說道:「你也知道是『漂亮的嬌小姐』才有那待遇。」說完,媚眼如絲般朝我一瞟,上下打量一番,言下之意無需多言。

我深受打擊。

老四的職業水準向來很高,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將侯爺我體內的毒素全都放了出來,我以為毒素放出來就結束了,正想起身,卻被老四按在軟榻上,如畫的眉眼瞥向我,冷然說道:「把衣服脫了。」

「……」

侯爺我震驚的看向老四,不解其為何意。

「快點脫呀,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我搖了搖頭,心頭百轉千回,沉睡的理智騎著一萬隻草泥馬從心口奔騰而過,不留下一絲痕跡,最終咬咬牙,對老四語重心長的說:「獸獸,咱們可要有職業道德啊。」

病人在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時,與大夫之間的關係必須要保持純潔呀,因為誰也不會知道,大夫會不會因為四人恩怨對病人做出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對吧。

老四沒有跟我廢話,而是利用我此時受傷未癒,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特點,成功將我拿下。

只見老四一反常態,在榻下下手覺得不夠痛快,乾脆也爬上了軟榻,騎坐在侯爺我身上,一把扯開了侯爺我純潔了二十幾年的衣襟……

紅潮頃刻間便爬上了我的心肝脾肺腎,然後朝外擴散,不一會兒,從額頭到脖子到胸口,全都呈現出了深淺不一的緋紅色。

反觀老四,倒像個沒事人一般,居高臨下瞧著侯爺我,淡定自若,這種平靜的表情讓侯爺我感到了無比慚愧,其實人家是大夫,男的身體、女的身體對他來說根本都是一個樣,最多有活的和死的之分,我在這裡嬌羞,他卻毫無感覺……

我要反省。

可是……誰能告訴我,如果真是那樣,那老四現在唇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揚又是怎麼回事呢?

將我衣襟拉開,老四並沒有如我想像中那般獸性大發,而是從旁邊的茶案上拿來一塊早就預備好的濕巾,在我的傷口處小心擦拭,動作自如,最起碼到現在為止,沒有做出任何不軌舉動。

可是,侯爺我……內心的狂野卻被這近在眼前的美色一點點勾動起來,老四身姿高挑,卻很纖瘦,皮膚比一般女人都要來的白皙,身上透著股似有若無的藥香,聞之便叫人心曠神怡。

腦中對此情此景產生了無限意淫,正自爽之際,老四與往常有些不同的聲音卻在耳旁響起,帶著股子壓抑:「侯爺的身子太過僵硬,柔韌度不夠,得好好調|教些時日才行。」

我雖有膽意淫,但卻無膽行動,老四近在咫尺的聲音讓我耳朵一陣酥麻,但是,不過就是說個話,獸獸你有必要貼這麼近嗎?

什麼叫身子太過僵硬,影響手感?侯爺我又不是翠花樓的姑娘,需要肢體柔韌,媚眼如絲,豐臀細腰什麼的……老四說的話真是奇怪。

正想追問他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老四的身子卻好像微微一震,神情有些凝重的從我身上翻了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出去的步子有些沉重,背脊也微微弓著,我怎麼看怎麼不對,可是哪裡不對我又說不出來。

扭頭看了看肩膀上被擦拭乾淨的傷口,老四還很細心的為我綁上了繃帶,真是個貼心的家庭好醫生啊。

正所謂,家有禽獸,高枕無憂。

當年我被武後下令廢了武功,手腳經脈也被挑斷,整個人癱在床上,老四用牛筋給我連上了經脈,又做了一個多月的調養,我不也活了過來,雖然練武是不行了,但活蹦亂跳享受生活還是可以的。

由此可見我家老四的醫術之高明,『神醫』這個稱謂他當之無愧,既然是神醫出手,那這小小的蛇毒又算的了什麼呀。

我只休息了一夜,就行動自如了。

臥床期間,我心心唸唸的還是在長安街小巷中遇到的那個孩子。

吃過早飯,我便拐著陶胖出門,走街串巷好一會兒,我買了好些個糖飴放在懷裡,跟陶胖一路走一路吃,走到了那所小宅門前,正準備讓陶胖再帶我進去瞧瞧,可抓了一把蜜餞吃的正歡的陶胖頭也不抬的說道:「二爺,別進去了,裡面沒人。」

我無比質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沒進去,你怎麼知道?」

陶胖將最後一顆蜜餞放入口中,雙手拍了拍,又將耳朵貼向宅子,確定道:「真的沒人在裡面,連個呼吸聲都沒有的。」

陶胖是個老實的孩子,我相信他不會說謊,既然裡面沒人,那就沒有必要進去看了,可是,昨天明明還在的人,今天就不見了……

我朝天望瞭望,果斷的對陶胖說道:

「走,去將軍府。」

將軍府是老三的根據地,在跟侯爺我成親之前,那裡可是朝堂的軍機重地,非老三特別看重之人不得入內。

昨天老三既然在那宅子裡出現,那就說明他與那孩子有關係,今天再去看時,孩子不見了,如果真的出現在將軍府,那就說明他與那孩子關係匪淺……嗯,值得一探。

將軍府從前對我來說是禁地,因為我是叛軍頭子的妹子,所以,一般這種軍機重地不會讓我進去的,可是,如今我的身份大變,由被告轉成了污點證人般的變化,讓將軍府的門房未曾阻攔。

門房說,老三剛出門去了,於是,我跟陶胖就放心的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雖然這裡對我來說是個禁地,但因為跟老三從前有著這樣那樣上不了檯面的糾葛,我夜探將軍府的次數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但唯一遺憾的是,夜探這麼多次,都沒有探到過老三跟哪個女人翻雲雨的時候……沒有看到老三彪悍又結實的身材,可惜,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