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老四獸獸雙手抱胸,表情無奈的看著小雞雞和我,眼神彷彿在說:你們兩個二貨真的不是來搞笑的?

小雞雞見老四站著不動,不禁急了,指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我說:「她在流血。」

語氣十分激動,連帶看著老四的眼神都有點變了,好像老四一下子從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變成了見死不救的殺人惡魔。

老四一了一縷垂在他肩膀上的黑髮,風騷淡定的說:「我知道。」

「知道你還愣著幹嘛?」小雞雞一聽更急了。

老四攤手:「不然,你想要我幹嘛?」

「我想要你幹嘛?」小雞雞指著我說:「我要是知道幹嘛,還會來找你嗎?」

「……」老四鬱卒的看著他,將頭轉向了病懨懨,臉色蒼白的侯爺我,剛要開口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就聽小雞雞從旁激情演講道:「她昨晚跟相如在一起,下面……還在流血。」

「……」

這個邏輯……就連侯爺我也不是很懂了。為什麼跟候候在一起,侯爺我下面就流血了呢?

聽到這裡,聰明如老四好像有些明白小雞雞的意思,然後用他的腦袋稍微一想,整件事情就通透了,然後,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雖然笑容以嘲笑成分居多,但是,侯爺我不得不承認,我享受其中……咳咳,真是犯賤。

「你昨晚跟相如在一起嗎?」老四明知故問道。

我按住肚子賞了他一記白眼,老四笑得如此曖昧,竟然破天荒的在我肚子上摸了一記,然後憋著笑,裝模作樣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抓住我的手腕,佯作把脈般。

我看著心急守在一旁的老五,隱約覺得事情正往侯爺我控制不住的未知方向行進著,正苦思之際,卻見老四再也忍不住般,捂著肚子開始笑到飆淚。

「哈哈哈哈,姬風洋,你真是我見過最可愛的男人。如果我是女的,一定嫁給你!哈哈哈哈。」

「……」

詞語一出,不僅小雞雞尷尬了,連帶侯爺我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獸獸哇,你這是神馬意思?當著侯爺我的面就以侯爺相公的身份調戲侯爺的另一位相公?

「她是葵水來了。葵水是什麼,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老四整個人好像打了雞血般,笑個不停,芊芊玉指在小雞雞面前指了指,又在侯爺我的下面指了指,更加形象的說明了一切問題。

對呀,沒錯呀,侯爺我就是葵水來了。聽老四的口氣,小雞雞難道不知道侯爺我是葵水來了嗎?難道不是嗎?

不過……等等!

下面流血……昨晚跟相如在一起……這句話的意思如今聽起來……

「小雞雞,你不會以為我下面流血是因為跟……跟……那樣了,所以才……這樣的吧?」

儘管侯爺的臉皮堪比城牆,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要詳細的說出那般私密的事情,還是比較難以開口的。

老五小雞雞自從聽見老四的話之後,心急的神色立變,眉頭緊蹙成川,用彷彿能夠將人徹底冰凍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賞金殺手徵用無比陰卒的神情看著老四,如果是待殺的獵物,那一定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是,不得不說,我家老四也是一朵奇葩,對賞金殺手的致命眼神毫無知覺不說,竟然還大咧咧的狂拍老五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說葵水,女人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葵水!侯爺雖然從內到外沒有一點女人味,但也是個實打實的女人啊,你怎麼連這一點都忘了呢。風揚你真是太可愛了。」

「……」

好吧,不得不說,老四一句話就秒殺了我和小雞雞兩個人……呀呀呸的,什麼叫做從內到外沒有一點女人味?侯爺我前|凸|後|翹,成熟女人該有的,我哪裡沒有?甚至成熟女人沒有的,侯爺我都有!

看著面色越來越鐵青的老五,侯爺心疼極了,忍者肚子疼痛,一步一步慢慢踱到了他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還未開口說話,小雞雞便對我投來了一個怨憤中帶點委屈,委屈裡帶些殺氣的眼神,然後,拂袖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侯爺我萬分惆悵,唉,這孩子剛才還說要去找候候算賬……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雖然是小雞雞不顧侯爺我的意願,強行將我抱來的,但是,侯爺我一點都不怪他,遞給老四一記白眼,我捂著肚子,悲催的扶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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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葵水的日子是美好的,擺脫肚痛的日子是幸福的。

侯爺我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恢復到從前的活力值,久違的空氣沁人心脾,侯爺我徜徉在充滿了陽光和生氣的人海之中,心情大好。

在侯爺府憋了五日,對我來說,日日都是煎熬,其中尤以老四的嘲笑最為惡劣,他不僅私下笑,檯面上也笑,不僅笑,而且還傳,不到一天一夜的功夫,整座府裡都知道了侯爺我和小雞雞兩個人搞出來的烏龍事件。

礙於小雞雞的身份,他們是絕對不敢嘲笑他的,那剩下來的,也就只有侯爺我了,從掃地的阿彪到燒火的翠翠,每一個見了侯爺都會指指點點一番,然後在侯爺我瞪向他們的前一秒,掩嘴偷笑,轉身離開。

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侯爺我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免得到時候就不只是傳遍侯爺府,傳遍整個京城也說不定,想到宮裡的那兩位,侯爺我是真心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那一步。

「二爺,府裡人都說你失血過多了。」陶胖雖然看起來聰明,但是……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對有些事情還是處於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境地。

侯爺我咕噥著應了一聲,倒是烈兒,人小鬼大,抓住我的手不肯放開,大大的的眼睛忽閃忽閃,對陶胖掃盲道:「女人每個月都會這樣,沒什麼關係。」

「……」

聽聽,聽聽,這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應該說的話嗎?老三是怎麼教育的?是不是懂的太早了點?

陶胖吃驚:「每個月都會有?」

他從小便長在西北,身邊都是哥哥,武家軍裡也沒有女人,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稀奇的事情,我不怪他。

烈兒正正經經的點了點頭,陶胖看著我的眼神就越發尊敬了,在他看來,每個月都流血不止卻依然活著的二爺,絕對是他今生無法超越的榜樣,二爺,好樣的。

我們走在街上,我正打算提議去好好吃一頓,順便補一補這兩日身體流失的營養,卻被迎面而來的幾名壯漢擋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竟然是賭坊裡的幾個夥計,成功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之後,壯漢們向兩旁讓開,賭坊老闆笑容可掬的向我走來。

「哈哈,這位客官,上回是小人們太過失禮,還請見諒。」老闆侃侃一笑,對我抱拳一揖,躬身道歉。

侯爺我愣住了……他們說的『失禮』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最後好像是我們比較失禮。

「哦,沒事沒事,下次注意就好。」

雖然不懂他什麼意思,但侯爺我今天心情不錯,就不打算跟他們計較了,拂了拂手便想離去。

可那老闆卻搶先一步攔住我的去路:「客官大人大量,小人佩服,不過,若客官就這麼走了,小人等心中難安……」

侯爺我生平最討厭拐彎抹角,皺眉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敬茶?倒酒?請客?侯爺我都可以接受的。說吧。

「此次小人是專程請客官再去小號賭一把。」賭坊老闆如是說道。

侯爺我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怕又輸個精光啊?」

「只要客官肯再去賭一把,小號即便砸鍋賣鐵也絕不會少了客官您一文錢。」賭坊老闆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讓我有些懷疑。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看在他們態度良好的份上,侯爺我就去賭一把又何妨呢?

這麼想著,便跟在他們身後去了。

陶胖和烈兒扯住我的衣袖,陶胖對我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二爺忘了上回的教訓了?」

我怎麼會忘記呢?賭的錢全被沒收不說,還平白無故遭到幾人圍攻,並遭受陷害,那樣慘烈的情境侯爺我縱然腦殼壞掉也是不會忘記的,不過表面服從,偷偷反抗也是侯爺我另一個寫照。

當即勾住陶胖的肩膀,在他耳旁說道:「只去一小會兒,你不說,烈兒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扭頭看了眼烈兒,問道:「烈兒,你會說嗎?」

一向乖順的烈兒眨了眨眼睛之後,迅速搖了搖頭,侯爺我滿意的在他小臉上捏了兩把,這才一步三搖的跟著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