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原本以為老二隻是敷衍敷衍我,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卻真的在我房門口等著了。

我受寵若驚的看著他,只見他雖然表情很臭,但還是耐著性子問我說:「怎麼誘?在哪裡誘?」

我怔了好一會兒,才歡天喜地的將他拉出了門,直奔駱府私宅。

當駱文昌看到我找的所謂的『大美妞』就是他的金兄時,那表情別提多震驚了。

「武姑娘,你……和他……」

在老二被領進去裝扮的時候,駱文昌對我委婉的問道。

我不解他是什麼意思,駱文昌為難的指了指內裡,道:「那位可是金老闆,萬千商號的總掌櫃。」

我眨著眼睛:「對呀,我知道。」

老二的身份侯爺我怎會不知?用得著你來提醒嗎?這廝到底想說什麼啊,有時候男人太婆媽了也不好,要像我們老二,說一就是一,絕不反悔,這才是真男兒,真漢子嘛。

「那……你怎麼能……」

駱文昌的話還沒問好,老二便從裡間走了出來,原本妖媚的臉上略施薄粉,輕抹胭脂,端的是高貴迷人,典雅豔麗,別說是男人看了,就是侯爺我看了,都不禁為之心動。

侯爺我走了過去,對著老二嘖嘖稱奇,美則美矣,就是個子……是不是高了點?

老二對我比劃著兩人身高的舉動很是不屑,冷冷睨視了我一眼後,才開口道:

「看夠了沒?」

我無賴一笑,像個登徒子般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磨蹭,一副快要流哈喇子的賤樣,老二的眉頭緊蹙,眼看著就要對我施以人身攻擊,幸好在那之前,駱文昌早一步將我的手和老二的手分開了,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

「呃……金老闆雖是女兒裝扮,但與武姑娘畢竟男女有別,咳咳……」

「……」我莫名的看著他,老二是侯爺我名正言順的男人,我就碰他個手,怎麼就男女有別了?

老二在我和駱文昌之間掃了兩眼,雙手抱胸,美人蹙娥眉,薄唇微掀道:

「駱兄,接下來該如何進行?」

駱文昌這才從奇怪的情緒中走出,將接下來的計畫合盤托出。

「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在清風醉中訂了一個包間,我們知道目標人物今晚與朋友聚會之後,定會

經過清風醉的門前,只要避開侯府的侍衛們,將目標引入清風醉的包間,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之擒住了。」

「清風醉……是什麼地方?」侯爺我不恥下問,這個名字聽上去總是叫人臆想連篇。

駱文昌不好意思的乾咳兩聲:「就是……南城的一家風月場所。」

「……」

好吧,雖然駱文昌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但是在某些方面還不算太古板,佳佳今後的『幸』福可算是有著落了。

男人嘛,騷一點無所謂,俗話說,騷騷更健康,他好我也好!關鍵就怕他不騷,到時候相對兩無言,木頭對木頭就不利於和諧社會構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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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老二出門狩獵,我和駱文昌等在清風醉的包間裡等君入甕,由於下手的地方比較敏感,所以侯爺我特意換了一身秀挺的男裝。

按照綵排好的劇情,最起碼老二也要在第二個亮相的時候,那個目標小侯爺才會上鉤,然,我們都低估了老二的魅力,高估了目標小侯爺的定力。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目標小侯爺就被老二勾走了魂,呆呆愣愣的跟著他走入了包間。

因為小侯爺還有一些侍衛跟在後面,所以我和駱文昌等決定稍安勿動,先看看再說。

我躲在床底下,駱文昌站在屏風後頭,還有一些手下有在櫃子裡的,有藏在樑上的,一群人用火熱的眼神注視著房內發生的一切。

要不說我家老二天生就是生來魅惑人的呢?一舉手一投足,雖不是刻意顯露媚態,但勾人之色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目標小侯爺坐在老二身旁,肥胖的身軀讓兩人之間多了一些安全距離,侯爺我躲在床下,看著我家老二的手被那胖子捏在手中,心中百味陳雜,總之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為了大局,侯爺我真想現在就沖上去,用鞋板抽他丫的,讓他吃豆腐,讓他色迷迷……

老二全程賠笑,勸了兩杯酒,在房內環顧兩圈,許是也在納悶怎麼還不動手,就在這時包廂外傳來兩聲不合時宜的鳥叫,按照計畫中的暗號,這就是得手成功的意思。

埋伏在清風醉包廂外的人看來已經解決了小胖侯爺的侍衛,正在報訊,老二嬌笑兩聲,對小胖侯爺說道:

「公子慢坐,奴家去去就回。」

乖乖,我的個大乖乖!

這,這,這老二是想逆天了嘛?這麼溫柔如水的語調,這麼溫柔動人的聲音……我家老二就是靠反串也絕對能一夜暴富哇。

只見小胖侯爺神魂顛倒的點頭點頭再點頭,抓著老二雖然修長細膩,卻有些偏大的手掌戀戀不捨的說:

「好好,美人你快回來,本小侯等你。快去快回。」

嘖嘖嘖嘖,什麼叫見色起意?這猥瑣至極的小胖侯爺簡直將這個詞語演繹的傳神極了,侯爺我不禁在床底下暗自咋舌,該啊你,看侯爺我一會兒怎麼治你!

老二出去打探之後,以我最猥瑣的想法就是,小胖侯爺最多就是開始脫衣服等老二唄,可是,可是,可是,誰能想到,他那樣笨重遲鈍的外表之下,竟然藏了一顆奸猾無比的心。

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趁著老二出去的空當,倒入了酒壺之中,晃蕩幾下將藥粉搖勻之後,又不動聲色的放回了桌上。

這一幕如果不是我們埋伏在房中正巧看到,那誰又能想到呢?

至於那酒壺裡的藥粉是什麼,這個我想只要是有點社會經驗的都會知道吧。

X藥啊X藥!

侯爺我縱然早有此心,但終究是沒敢下手,可這個胖子……不僅隨身攜帶,竟然在與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痛下殺手,真是太勵志了。

包間的門一響,出去探情況的老二回到了房內,對著小胖侯爺笑如春花般燦爛,而後瞬間臉色一變:

「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埋伏房內的駱文昌等便一湧而出,在小胖侯爺震驚又震撼的眼神中,將之一舉成擒。

等我慢慢吞吞爬出了床底,駱文昌的人已經將人擒住,只聽駱文昌對我和老二拱了拱手,道:

「人已擒獲,多謝二位鼎力相助,駱某沒齒難忘。」說完指著正在打包小胖侯爺的手下們說道:

「事已成功一半,未免行跡敗露,我們先把人送回駱府,二位隨後趕來即可,多謝。」

說完,駱文昌便指揮著手下們將被裝入黑麻袋的小胖侯爺包裹入碩大的花被縟中,走出了包廂。

這就是清風醉的規矩,因為是高級的煙花場所,所有姑娘們若被客人留房都要以花被縟包裹入房,彰顯身份,這個坑爹的規定為我們綁架小胖侯爺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駱文昌等走了之後,侯爺我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剛想回頭對老二說一聲:你辛苦了的時候,回頭一看,傻眼了。

也許是裝女人裝累了,此刻終於放鬆了下來,老二正叉開雙腿,大咧咧的坐在桌前……這也就算了,他,他,他,他竟然在喝酒……

我大驚失色,撲上去就要搶他手裡的酒杯,卻被他先一步閃開了。得意洋洋的對我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嘲笑侯爺我笨拙之意甚明……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喝的那個酒!

「你怎麼能喝酒呢?」侯爺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撲上去摟住老二的脖子,就想把手指往他喉嚨裡送,老二掙扎一番,乾脆將我整個人摟入懷中,一番耳鬢廝磨後,只聽他輕聲在我耳旁道:

「那個駱文昌看你好像不對勁啊。」

「啊……嗯!」侯爺我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他喝的那個酒上面,哪裡弄得清他說話的含義,含含糊糊的答應了兩聲,便繼續跟他手中的酒壺較勁。

老二摟住我的腰的手猛然收緊:「你知道?」

侯爺我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搶過了他手中的酒杯,還剩個酒壺!隨口說道:「知道,知道什麼呀?你別喝了,快把酒壺給我。」

老二像是故意般,利用自己手長的特徵,將酒壺拿到侯爺我夠不到的地方,高高舉起:「知道他喜歡你呀!」

侯爺我夠不到酒壺,正在鬱悶,猛聽他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懵了,呆愣愣的看著美豔的老二出神,良久後,才用手擦了擦他的唇角,道:

「胭脂花了呢。」

隨著侯爺我這句尋常的話語,老二的火像是瞬間被我點燃,拋掉了酒壺,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按住我的後腦,便毫不客氣的將他火熱的唇覆了上來……

這個吻不同於從前,少了點理智和自控,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