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二出門,好處自然是多多的,最起碼每到一處,隨便吃隨便喝,有的時候還能隨便拿,反正就算不是老二旗下的鋪子,有老二這個金主在後面跟著,侯爺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手裡抓著兩根糖葫蘆,陶胖抓了三根,他的腋下還夾著兩盒糕點,腰上掛了三四袋柿餅和阿膠棗。
老二看我們的眼神已經從開始的嫌棄變成了直接無視,開始還會說幾句諷刺的話,可是一路下來,他已經對我們徹底失望,連諷刺的興趣都沒了。
坐在馬車裡,老二坐在軟榻上打盹兒,侯爺我將從陶胖那裡搶來的兩塊糕點解決之後,又開始嗑瓜子了,我抓了一把,來到老二身邊,八卦兮兮的問道:
「二哥哥,你這回去洛河山莊幹什麼呀?」
老二斜眼看了看我,往一邊靠了靠,道:「談生意。」
吐掉了兩片瓜子殼,我又問道:「談什麼生意啊?」
雖然老二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但絲毫未能引起侯爺我的退縮,亦步亦趨,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打破沙鍋問到底。
老二睜開雙眼,斜斜的睨視著我,像是在隱忍般,良久才對我說道:「木材。」
得到老二的回答,侯爺我翻眼睛想了想:「哦,原來洛河山莊是賣木頭的啊。」
老二有些無語,將我稍稍推離了他的身邊:「洛河山莊不是賣木頭的,是鑄造兵器的。」
鑄造……兵器?
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你去造兵器的地方,買木頭嗎?」
老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起車窗前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才解釋道:「洛河山莊坐落於洛河最大的森林之內,方圓數百里全是上等的楓木,每逢到了如今這個時節,洛河山莊都會向外售出一批楓木,我就是去跟他們談這個!」
得到了老二權威又全面的解釋,侯爺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咯崩咯崩咬著瓜子,想了想後又問道:「那你還有別的目的嗎?」
老二將茶杯放在唇下,盛滿春水的桃花眼落在侯爺我的臉上,良久後,只見老二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隻手撫上了侯爺我的臉頰,笑兮兮的問道:
「侯爺想問什麼,直接問就好了,幹嘛要拐彎抹角?」
被那雙彷彿帶電的桃花眼盯住,侯爺我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來,就連瓜子都忘記嗑了,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良久才吶吶的低頭道:
「哪有拐彎抹角,我本來就是有什麼問什麼的啊。」
這一點,侯爺我說的可是實話,我又沒讓老二透過我的問題去回答其他的,他只要乖乖的回答就好啦。
老二見我如此,眼神有些變化,侯爺我以為這廝是起了那心思,於是便緊緊的閉上雙眼,渾身僵硬的等待來自老二的親吻。
可等了半天,親吻沒有等到,卻等到了老二親自端來的茶水杯,我睜開雙眼,看了看他,只見老二噙著笑容,磁性的聲音彷彿在誘惑著我般,沉沉的說道:
「侯爺磕了這麼多瓜子,該口渴了,喝點水吧。」
「……」我去,弄了半天竟然是讓我喝水,討厭的老二,害侯爺我還小小激動了下,以為他來了興致,沒想到哇沒想到,唉。
好吧,有時候會錯人家的意思,也是很尷尬的,幸好侯爺我臉皮厚,要是換了其他臉皮薄的姑娘,說不定都要跳馬車自盡了。
尷尬的會錯意,侯爺我紅著臉,就著老二的手,咕嘟咕嘟的將滿滿一杯茶水喝了大半,還嫌不夠般,又喝了幾口,直到杯子見底,才肯罷休。
老二滿意的看了看杯子,將之放好在一旁的桌子上,侯爺我窘迫的拿起瓜子還想繼續嗑,誰料,老二卻先我一步,將我手中的瓜子盡數奪去,麻利的仍在一邊,就在侯爺我懵裡懵懂,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的時候,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從大腿根部被掀翻在軟榻之上,身手敏捷的老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壓了上來。
不由分說,便封住了侯爺我的唇舌,身子壓在我上面,用雙手固定住我左右亂動的頭,深入淺出的親吻起來。
侯爺我差點被他吸乾了肺部的空氣,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猜中了老二心思的,只不過沒有猜中過程,畢竟,誰又能想到,老二在獸性大發之前,竟然還要侯爺我『漱漱口』?
一種被調戲的感覺油然而生,侯爺我不住掙扎,雙手一會兒揪住老二肩膀上的衣服,一會兒掐他的脖子,卻始終不能撼動他分毫,無奈之下,我只能無意識的敲擊車廂,老二百忙之中,抽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拉了回來,壓在身下,噙著壞笑的嘴角微掀:
「怎的,侯爺想讓眾人來參觀嗎?」
這樣被龐大的身軀壓在身下,侯爺我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不說,與老二這般鼻子對鼻子,嘴唇對嘴唇的說話可真叫人不習慣,太曖昧了。
隨著老二這句話說完,果不其然,從車廂外傳來陶胖這個吃貨的聲音:
「二爺,你敲車廂幹什麼呀?是不是糕點吃完啦?我也吃完了,沒有了,下一站再買吧。」
「……」
吃貨不愧為吃貨,陶胖和小子就不能往其他地方想想?比如說,他家二爺我此刻正在跟壞人殊死搏鬥,正在被壞人欺凌什麼的……真是的,就知道吃!
老二篤定我不敢說話,於是便更加放心的在我身上遊走起來,隔著衣物,幾乎將侯爺我渾身上下全都摸了個遍,最後一雙點石成金的手,就那麼放在侯爺我的衣襟前,不住揉捏。
雖然沒有伸進去,但是,隔著衣物卻更加刺激了侯爺我的神經,被略帶粗糙的布料來回磨蹭著,就是柳下惠在世也受不了啊。
像只脫水的魚兒般,我開始在軟榻上扭動翻滾,老二被我這麼挑逗著,也好像來了精神,剛想提槍上馬來一炮的時候,卻聽到外頭傳來馬車伕的聲音:
「掌櫃的,洛河城快到了,咱們是直接趕去洛河山莊,還是找家客棧投宿?」
老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奈的將侯爺我的雙腿從腰上扒了下來,稍事平靜一番後,才回道:
「先找家客棧,明日再去洛河山莊。」
侯爺我被他挑起了興致,凌亂不堪的躺在軟榻上蠕動,騷動的手指,勾住老二的腰帶,還想將他往自己身上拉,老二被我纏的無可奈何,便在我唇上重重親吻一下後,在我耳邊說道:
「現在就這樣,晚上繼續。乖啊。」
「……」
好吧,看在老二那句『晚上繼續』的份上,侯爺我就暫且忍一忍吧,咳咳,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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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人投宿在洛河城內最好的一家客棧中,我以為這家客棧也是老二的產業,可一打聽才知道,不是,洛河城中的產業,大部分都是屬於洛河山莊的。
幸好侯爺我沒一進去,就拿出老闆娘的派頭,要不然就該丟人了啊。
用過了晚飯,我在房間
等著老二的『晚上再說』,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侯爺我在房裡踱步乾著急,終於忍不住出了房門,找到隨行的副掌櫃劉三兒,一問之下才知道,老二那廝被洛河城的商會會長請過去吃飯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回來。
一腔奔放的熱情,硬生生的被扼殺在了搖籃裡,侯爺我欲哭無淚,回到房間,抱住被子自怨自艾了一會兒,才稍稍振作。
讓客棧的夥計送來熱水,準備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可衣服才脫了一半,侯爺我便覺背脊一涼,南面的窗戶莫名其妙的打開了……油然而生一股寒意,侯爺我將外衣捂在胸前,戰戰兢兢的跑過去關窗戶。
可關完了窗戶一轉身,卻被一道身影摟入了懷中。
這個身影身著一襲黑色勁裝,勁裝的暗紋和花樣看起來很熟悉……侯爺我一抬頭,竟然是行蹤神出鬼沒的老五。
「小雞雞?」我大驚:「你怎麼也跟來了?」
老五對於我口中的『小雞雞』三個字很是反感,只見他蹙了眉頭,修養好的沒跟我計較,冷硬道:
「我早就來了。」
「……」侯爺我一陣尷尬:「那豈不是剛才脫衣服也被你看到了?」
老五在我光裸的肩頭掃過一眼,便迅速避開目光,將我推離他半步後,才說道:
「我是說,我早就在洛河了,看到你在老二的商隊裡出現,這才過來……看看你。」
呵呵,瞧我家老五說的多隱晦啊,看看你~~~~其實,你大可直接說,你想侯爺我不就得了?
不過,這也正是我家老五可愛的地方,這麼害羞,倒讓侯爺我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你,最近好嗎?」
老五將我捂在胸前的衣服拿開,披在我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若是老二做,侯爺我一定會覺得是應該的,可是對像卻是老五。
我家老五是什麼人?賞金獵手,說白了,就是殺手!一個殺手竟然能夠這麼溫柔的對待侯爺我,這比其他人的溫柔更加令人感動。
「小雞雞~~~~」
侯爺我向來是感性勝過理性的,心中覺得感動,便也不遮不瞞,一下子就撲入了老五的懷抱,摟住他滿是暗器的腰,怎麼都不肯放手。
沒想到侯爺我會突然這樣奔放,小雞雞一個沒站穩,向後倒退了幾步,就
坐到了靠近窗邊的太師椅上,侯爺我順勢倒入了他的懷抱,感覺到屁股下的身子有些僵硬,侯爺我不禁覺得好笑,將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臉轉向我的正面,『啵啵』兩聲,分別在他左右臉頰上親了一下,不意外的在老五冷硬的臉上看到了絲絲緋紅。
哈哈,真是太可愛了。沒想到被人稱為『殺手之王』的姬風洋,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一個不近女色的小男人,這讓侯爺我心中的調戲之火冉冉升起。
刻意用屁股在他大腿上磨蹭了幾下,又將唇湊近他的耳廓,吹出了幾口熱氣,想看看老五究竟能夠不好意思到何種程度。
這種讓侯爺我事後刻意開懷大笑的挑逗正火熱進行著,侯爺我像是上了癮般,一下一下的竟然停不下來了,從老五的耳朵摸到了頸項,又從頸項摸到了胸前,一路向下,在他後腰處停留,輕輕的按壓兩下之後,沒想到老五的身子比女人還要來的敏感,被我碰了幾碰,就僵硬的不行。
「哈哈哈,老五啊老五,你實在是太可愛了,侯爺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侯爺我從老五腿上一跳而下,捂著肚子,乾脆躺在地板上打滾,止不住的笑聲大概傳遍了整座客棧。
恍惚間,只覺老五的黑色靴子漸漸向我走近,我躺在地上,看著老五居高臨下的面容,由於是背著光的,侯爺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知道彷彿有些陰沉,老五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道:
「武——夏——纖——!!!」
我被他這種口氣嚇得稍稍停了停大笑,只見老五明顯帶著殺氣的身子漸漸向下彎來,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憤怒聲音如是說道:
「這可是你自找的。」
「……」
我的媽呀,侯爺我在心中嚎叫,玩火玩大發了,不會弄巧成拙,引火燒身了吧……我家老五可是殺手之王,若是想在床上辦了我的話,那麼侯爺我還有沒有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個未知數……
我錯了,錯的離譜了!誰來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