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很想把她身上穿的衣服給撕了,因為——
他解了三分鐘都沒能解開扣子,倒是讓自己越來越疼,這讓他很沮喪也很無奈。
蘇清嘉看著他的眼睛都有些漲紅了,總算是捨得開口,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腰際放:「笨啊你,那些扣子是裝飾,從這裡拉開。」
卡洛斯摸到他手下的腰肢柔軟得不可思議,他順著她的指點,果斷地將帶子拉開。
這條睡裙設計得很方便,只要把腰間的帶子扯開,就能完完全全地脫下,卡洛斯只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他小心翼翼地剝開這層紅色的外殼,窺探她白玉般的身子。
他夢裡夢到過無數回這樣的場景,可真真見到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比他想像地更加婉麗嬌美,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胸口的紋身像是被烙鐵焊過一樣疼,他看到自己的汗水落下來,打在她雪白的胸部。
卡洛斯忍不住湊上去親吻她,蘇清嘉順從地勾住他的脖子,順著他背部的線條來回移動。
等到他終於有勇氣拉下她最後的屏障時,卡洛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前一段時間做過的功課全都忘得一乾二淨,cpu已經不堪負荷了,他努力回想了好一會,手指慢慢下滑……
作為一個上進的好學生,卡洛斯做了很長時間的前戲來安撫她,差點沒讓她暈暈乎乎地昏過去,但她最後還是堅定地清醒過來,一個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蘇清嘉扯開他褲頭的鬆緊帶,揚著梨渦笑意滿滿,道:「你現在是我的禮物,卡洛斯。」
被迫暫停動作的小金毛腦子都快充血爆炸了,女孩觸碰到的地方都讓他感覺火燎燎地燒。
「所以我要在上面。」女孩俯下身子胸口與他相貼,手指摩挲著他的唇,他聽見女孩這樣對他說。
「好。」卡洛斯扣住她的腰窩,隨著她的動作把褲子踢開……
蘇清嘉摸著他的紋身想了想又道:「關燈。」
卡洛斯很快地伸手把遙控器拿來,關了燈,房間裡一下黑了下來,他鬼迷心竅地把房頂的遮光板也給撤了。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月光從玻璃射進房間,恰恰好投射在她的身子上,就像給她穿了一層月華的白色紗衣。
這世上若有人能將純潔與勾魂恰到好處地融合,也就只有這個女孩了吧。
情到濃處,他看著她雪色的身子和花瓣般的臉不禁想到。
蘇清嘉最後還是沒能在上面堅持下去,只能像朵經了風雨的花一般攀著他。
她最後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房頂上的月光換成了天際的晨光,然後他抱著她,對她溫柔又耐心地說著「睡吧。」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了,房間裡的窗簾和遮光板把日光嚴嚴實實地遮掩住了。
她動了動身子,有些酸脹的疼痛,又有些清涼襲來,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時鐘。
卡洛斯在擺弄著她的長髮,放在嘴唇下面當鬍子玩,見蘇清嘉醒來,立馬遞上旁邊的水杯,「貝拉,早上好!」
男孩,不,應該說是男人,笑得很慇勤,蘇清嘉嗓子有些燒,連連灌了好幾口下去緩了緩道:「現在都中午了。」早上好個鬼。
「嘿嘿,那就中午好,中午好。」小金毛將水杯放下,看著她因為沾水而潤澤的唇瓣,喉頭緊了緊,還是沒忍住親了上去。
蘇清嘉剛剛醒來,就被他如狼似虎地啃著,小力地掙紮著。
卡洛斯還是知道分寸的,解瞭解嘴饞就放開了她,又順著她的姿勢調整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喟嘆:「貝拉,我好愛好愛你,好愛好愛好愛你……」
他一直在重複著這三個字,蘇清嘉靠在他的胸膛上,雖然沒有什麼力氣,還是小小地掐了他一把抗議:「一直說這個也不嫌煩啊,你累不累啊,你說著不累,我聽著都累了。」
「那我不說了。」卡洛斯乖乖閉上嘴巴,又實在是克制不住興奮,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道,「貝拉,可我還是想說怎麼辦?」
「那就憋著。」蘇清嘉恨恨道,她現在都快癱了,他還有力氣動來動去,真是讓人不爽,「你要是實在不累,就先給我家裡打個電話交代一下。」
這句話威力十足,說出來,卡洛斯就慫了,也不回話,就將她整個抱住,八爪魚似的不放,鼻子在她頭頂蹭來蹭去的,磨磨唧唧半天,小金毛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敢。」
他是真心不敢,他覺得他未來岳父會把他整個削了,煮成一鍋粥。但他心裡又有隱隱的雀躍,又想著乾脆打電話過去,用這樣的方式詔告她身邊的所有人,這朵名花,已經整個被他摘下來了。
「現在你不敢,昨晚幹嘛去了啊?」蘇清嘉嗤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小腹有些疼,只能忍住笑意,「這都中午了,我爸媽肯定知道我不在家了,你說,他們該不會發現了,現在殺過來了吧?」她要嚇唬嚇唬他,誰叫他昨晚硬是弄得那麼晚,最後還纏著她用那樣的方式把壓碎了的蛋糕給吃了,她覺得小金毛純潔的外表下一定是掩藏著一顆猥瑣的心,不對——
蘇清嘉又抬眼看了看他的眉眼,她覺著他的外表也不純潔了⊙︿⊙卡洛斯瞪大了眼睛,有些被嚇到了,他擰著所有的神經想了想對策,抬起她的下巴,沉重地道:「那如果是這樣,貝拉,我們就能先訂婚了,你說是吧?貝拉,你放心,訂婚了我會加倍對你好,然後等你到了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蘇清嘉想嚇唬他不成自己被嚇唬了一把,蘇家雖然認可了他們交往的事實,但在訂婚結婚這件事情上蘇靖康一直沒有鬆口,哪知道卡洛斯一下就聯想到了這茬。
還沒等她反抗,卡洛斯又突然神經質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大大的手掌很溫熱,他昨晚該是在她昏睡的時候給她洗了第二次澡,又給她換了新的棉質上衣,還體貼地給她抹了藥,就是不知道這藥他怎麼會有的?
「你摸我肚子幹嘛?」蘇清嘉被她摸得有些癢癢,掙紮了一下。
卡洛斯輕輕地抓住她的手,道:「貝拉,你輕點,別動。」
蘇清嘉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你覺得精|子和卵|子已經結合了?」
「我們沒用套套,貝拉,我會當個好爸爸的,你相信我。」卡洛斯將手從她脖子下抽出來,翻身而起,套上上衣,他速度很快,褲子也穿上了,蘇清嘉光顧著看他的身體忘了回話。
「你先睡一覺,叔叔阿姨要是來了,我先頂著,我會好好認錯的,你放心貝拉,我會說服他們讓我們先訂婚的。」他再親了親她,準備開門。
蘇清嘉見他真的要出去,也是被打敗了,奈何身子沒什麼力氣,只能勾住他的衣角道:「別去了,都是騙你的,我昨晚留了張紙條跟他們說我今早要出門去市中心一趟,放心好了,他們不會過來的。」
小金毛半信半疑地坐回床頭,想了想道:「可我們的寶寶怎麼辦,不行,我還是去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
「誒誒,你這套理論聽誰說的啊,沒用那個就能有寶寶,你把人類生殖繁衍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蘇清嘉儘量簡單樸實地給他科普了一下什麼叫做「安全期」。
小金毛被教育了一番,頓時又變得懨懨的了。
他們隊都有四個爸爸了,他也想當爸爸,他也想教小孩踢球。
悲傷一下子就辣麼辣麼大了。
蘇清嘉見他耷拉著腦袋,有些被打擊到了的樣子,輕笑道:「對了,昨天教練還給我送了禮物呢,他說讓我們一起看才行。我放在包裡還沒看,要不你幫我拿來?」
不高興的小金毛還是老老實實去拿了,又想到她昨晚就是從這個包裡把紅色的絲帶拿出來時,心裡一下又樂開了花。他一直盼著等著的黑髮洋娃娃那麼真切地屬於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我幫你拆開吧。」卡洛斯拿了把剪刀向床|上看去,窗外是個大好晴天,從窗簾投過來的些許光線襯得她臉頰像是承了露水的玫瑰,因為上衣過大而微微下墜露出的白皙肩頭上有縷縷紅痕——昨晚,他曾親自用唇感受過她身體每一寸的晶瑩,他的心一下滿滿噹噹地全是遍開的奼紫嫣紅的繁花。
「好。」蘇清嘉偏過頭去看他,順手用遙控器把窗簾打開。
房間裡亮堂起來,昨晚落在地上的衣物都已不見,連帶著床邊的蛋糕盒,卡洛斯站在茶几前很仔細地把包裝紙拆開。他的金髮有些微微亂,卻意外看起來充滿性感的蓬鬆,他站得很筆直,肌肉線條被藏在白色的t恤下,她還記得她在扣著他背的時候一直在想,幸好她來之前剪了指甲。
她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好像一晚上過去,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男孩就擁有了說不出來的男人的魅力。
讓她怦然心動。
「好了。」卡洛斯把禮物拆出來,向女孩走去。
他先上了床,將她整個抱在自己身前,然後把禮物攤開。蘇清嘉一米七二,在他的對比下,還是相當嬌小的,再加上她骨架很小,全身上下軟軟的,卡洛斯特別喜歡抱著她,嗅著她肩窩的香氣。
很難想像地到,裡傑卡爾德那麼一個糙漢子居然送了這麼有心的禮物——是一本精裝的相冊,扉頁上教練寫上了一句話,他的字有些難看,蘇清嘉卻意外地覺得很有藝術感。
「足球與女孩的故事——弗蘭克‧裡傑卡爾德贈」
蘇清嘉指著這幾個字道:「想不到教練還是個內心細膩的老男人,是吧?」
卡洛斯圈著她認真地看了會,把胸膛靠上她的後腦勺磨蹭道:「這裡比他寫得好。」他的紋身寫得多好看啊。
蘇清嘉笑了笑沒再理他,翻開相冊。
裡面是他從十六歲進入一線隊開始的記錄,開始,只有他一個人在場邊盤桓;後來漸漸有了很多隊友的陪伴;他會在更衣室裡到處找棒棒糖,因為有人搞惡作劇給他藏起來了;還有他訓練的照片以及接受採訪的照片;慢慢地,他開始長高,輪廓也變得剛毅,場邊多了一個女孩子,他開始學會做不一樣的慶祝動作,在每一次進球後都去向鏡頭展示,在世俱杯的萬人簇擁裡,他抱著女孩深吻……
相冊很厚,他們看得很慢,一張張細細看過,每一張隊友合照裡,蘇清嘉都會把他在第一時間找出來。
翻到最後,裡傑卡爾德再次寫了一句話作為結尾——
「愛情是盲目的,所以請做彼此的眼睛。」
蘇清嘉突然很滿意昨晚衝動的行為,從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為這個故事的圓滿增添了一筆美好。
「卡洛斯。」她靠著他的胸口,輕聲喊道。
「嗯?」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