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小山村,清晨涼快怡人,郭奶奶像往常一樣醒來,一邊洗臉刷牙,一邊琢磨早飯吃什麼。菜園子裡的黃瓜有幾根再不吃就老了,她一個人吃不完,不如叫鳳寶小兩口來這邊吃早飯?孩子們昨天忙了一天,肯定不想自己做飯吃。
拌麵、拌黃瓜,就這麼定了。
擦擦臉,郭奶奶對鏡紮好頭髮,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一個人住了這麼久,終於有伴了,郭奶奶心情特別好。兩家中間也紮了籬笆,但留了一塊串門用的,郭奶奶剛走到甄家院子,還沒來得及瞧瞧甄家一樓的門開了沒,樓上突然傳來床板吱嘎聲。
這動靜……
郭奶奶仰頭,原地聽了幾分鐘,明白了,搖頭笑笑,先去摘黃瓜準備早飯。
黃瓜切好了,調料配好了,鍋裡水放上,面擺好,只等孩子們下來,就可以下鍋了,一會兒就能吃。看似零碎的事情,郭奶奶用了半個多小時,估摸著差不多了,老人家再次去甄家。
這回沒用跨進甄家那邊,都聽到床板聲了,夾雜著甄寶似哭非哭的哼唧。
年輕就是好啊……
郭奶奶在心底感嘆,先回自家看電視,兒子給買的新電視,人特別清楚。郭奶奶打開電視機,換換頻道,挑了一個重播的電視劇,剛放片頭曲,雖然看過一遍了,郭奶奶還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一集看完了。
聽著片尾曲,郭奶奶看看門口,前後算起來一個多小時了,這回應該差不多了吧?
老人家第三次去了甄家,側耳傾聽,上面總算沒了動靜。
郭奶奶鬆了口氣,孩子們不餓,她餓了,著急吃飯呢。
仰起頭,郭奶奶剛要邀請孩子們下來用早飯,「吱嘎」一聲,甄家堂屋門開了。郭奶奶嚇了一跳,立即看過去,是傅明時。男人穿了一件純黑色短袖,下面是條到膝蓋短褲,高高大大的,露出的胳膊小腿看著就有勁兒,再看那臉龐,比傅老爺子年輕時還俊。
郭奶奶看得目不轉睛。
傅明時跨出來才注意到院子裡有人,發現郭奶奶,想到甄寶昨晚、今早的哀求,傅明時莫名有點心虛,臉上倒沒表現出來,客氣又禮貌:「您有事?」
郭奶奶回神,忙笑:「你們沒吃早飯呢吧?我拌麵都準備好了,下鍋煮會兒就行,你跟鳳寶過來一塊兒吃?」
傅明時確實餓了,回頭看看,點點頭:「謝謝您,上午我跟鳳寶去釣魚,中午再請您。」
「好好好。」郭奶奶笑不攏嘴,「那你去叫鳳寶,我去煮麵。」
說完就走了。
傅明時目送老人家進屋,他才去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然後洗臉刷牙,再端一盆水上樓。門虛掩著,傅明時輕輕推開,屋裡晨光明亮,床上甄寶蓋著被子睡覺,因為熱,她雪.白肩膀露在外面,一雙修長美腿更是一覽無餘,被子只遮了重點部位。
房間還充斥著歡.愉過後的特殊氣息,不知是昨晚留下的,還是剛剛那場。
放下水盆,傅明時走到床前。
甄寶睡得香,臉蛋紅暈未褪,粉.嫩嘴唇有點腫。
視線移到她光.滑肩頭,傅明時喉頭發乾,沒要她之前還能忍,要了,就彷彿幾次都不夠,想一直抱著她,一直與她做人間極樂。
「起來了,郭奶奶叫咱們去吃早飯。」俯身,傅明時輕輕親她臉龐。
甄寶皺眉,沒聽清他說什麼,煩所有打擾她睡覺的聲音,轉身繼續睡。只是她這一轉身,身上的被子跟著下滑,前面後面都露了風光。傅明時眸色一暗,嘴唇落在她肩膀,沿著她手臂一點點往下親。
他下巴短短胡茬扎地人癢.癢,甄寶往裡面躲,剛挪一點,突然被人按平,大腦袋直接就埋了下來。甄寶咬唇,這下徹底醒了,窘迫地推他腦袋,手碰到他臉,卻不敢使勁兒。
傅明時趁機狠狠來了幾口。
甄寶吸氣,有點不舒服,誰讓他沒黑沒夜地一直吃。
傅明時戀戀不捨地鬆開,還想再看看,甄寶飛快拉起被子。
傅明時不得不打消念頭,重新去親她臉,「吃飯了,吃完再睡。」
「你先出去。」甄寶閉著眼睛說,她要穿衣服。
傅明時知道她臉皮薄,得一步一步來,笑著揉揉她腦袋,去走廊上等著。聽到關門聲,甄寶睜開眼睛,環視一圈,目光定在了還在搖頭轉的落地扇上。算上今早,傅明時一共壓了她四次,每一次,陪伴他們的都是電扇的嗡嗡聲,床板的搖動聲,甄寶覺得,這輩子只要再看到木板床與落地扇,她恐怕都會聯想到昨晚。
衣服都扔在床裡面,甄寶忍著腰酸腿酸,一件件穿上,穿鞋時視線無意掃過不遠處的塑料垃圾桶,一眼看到幾個方形小袋子,不多不少,正好四個。昨晚的一切再次闖入腦海,甄寶突然有點怕。
根據她的記憶,傅明時一次比一次持久,她真的……吃不消,就像西點鋪的法式長條麵包,一看就吃不完,她每次都買小個頭的麵包吃。
發了會兒呆,甄寶起身去洗臉,結果一站起來,兩條腿不停打顫。
甄寶苦笑,原地站了幾十秒,適應了再行動。
聽到她洗臉發出的聲音,傅明時重新進來,甄寶洗臉,他沒事幹,幫忙鋪床。夏涼被疊好,床單……
看到淺藍色床單中間的那幾點紅色,傅明時頓了頓,然後將床單抽.出來,甄寶洗完臉,他就泡水裡了。甄寶見了,忍不住轉個方向,背對他擦臉。
「昨晚算不算,洞.房花燭?」傅明時從背後抱住她,親她後頸。
甄寶不由放慢了擦臉的動作。
「鳳寶……」他親她耳朵,「我好像,上.癮了。」
他語氣太危險,甄寶及時打斷他,「下去吧,別讓郭奶奶等。」
傅明時笑著直起腰,跟在她後面出門,下樓梯時,甄寶腿還在發軟,嚇得扶住欄杆,傅明時猜到怎麼回事,輕輕鬆鬆抱起她,一步步下了樓,到了一樓,輕.佻地親她一口才放下。
到了隔壁,傅明時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都多吃點。」郭奶奶笑著端面上來,甄寶敏感地發現,她跟傅明時碗裡都有雞蛋,郭奶奶沒有。
「您怎麼不吃啊?」甄寶不好意思,想把雞蛋夾給長輩。
郭奶奶擋著不讓她還,「奶奶老了,你們倆還小,多補補身體。」
甄寶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別有深意,紅著臉偷偷看傅明時,傅明時端著碗低頭吃麵,彷彿她與郭奶奶聊什麼與他無關似的。甄寶心裡有鬼,不敢看郭奶奶了,悶頭吃麵。
飯後甄寶主動幫忙刷碗。
傅明時回甄家準備拜祭的東西,郭奶奶瞅瞅門外,湊到甄寶身邊說悄悄話:「鳳寶啊,你們倆做避孕了嗎?」
甄寶手裡的碗差點掉下去,轉眼臉就紅了個透,她就知道,床那麼響,時間還那麼長,郭奶奶肯定聽到了!
「跟奶奶有啥好臉紅的。」郭奶奶慈愛地打趣甄寶,繼續問「正經事」。
甄寶僵硬地點點頭。
「你提的還是明時提的?」郭奶奶又問。
甄寶蚊吶道:「……他。」
郭奶奶立即不放心了,將甄寶拉到屋裡,語重心長道:「甄寶,男人都一樣,沒睡覺前,你放個屁他都覺得香,睡過了,慢慢就沒以前那麼緊張你了。明時看著是好孩子,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不如先生個孩子,將來出事了,有個孩子,他就丟不下你,免得最後啥也沒落著。」
甄寶尷尬笑:「我還上學……」
「上學不急,你們先把婚結了,傻丫頭,都跟他在一起了,啥都不想怎麼成?」郭奶奶不贊同地說。
都是小山村土生土長的人,郭奶奶沒讀過書,思想還是老輩那一套。甄寶接觸的是現代愛情觀,雖然不讚成郭奶奶,但她知道長輩也是關心她,便敷衍地點點頭,聊了一會兒找個藉口跑了。
傅明時人在堂屋,紙錢、酒水都放背包裡,一抬頭見甄寶臉色不太自然,他奇怪道:「怎麼了?」
「沒事。」甄寶笑了笑,「都弄好了?」
傅明時點頭,說好今天要去上墳。
他背著包,一手拎著木桶釣魚竿,一手拿鐵鍬留著鏟土用。去年陪老爺子上過一次墳,傅明時知道農村拜祭該怎麼做。甄寶鎖好門,回頭看到傅明時整裝待發的行頭,跟個普通村裡男人似的,心裡被郭奶奶挑起的不安漸漸消散。
她跟傅明時睡覺,是因為喜歡他,是因為感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不怕將來與傅明時一拍兩散,不後悔交往期間發生的親密,她只擔心傅明時真的會像郭奶奶說的那樣,睡覺了,感情便淡了,真那樣,她會難過。
可看著對面微笑等她的男人,甄寶默默想,她的傅明時,一定不會那麼膚淺。
她對他的感情,有信心。
「走吧。」甄寶笑著走到他身邊,兩人並肩離開甄家小院,沿著門前兩邊長了野花的狹窄土路往東走,跨過村裡唯一一條水泥路繼續向前,很快來到一個山坡腳下,再往上,就都是山路了。
甄寶想幫傅明時分擔一些,傅明時只讓她帶路。
山上有風,迎面吹來特別涼快,甄寶腳步輕快地跑到這個小山包的山頂,再轉過來,低頭看落在後面還在爬坡的未婚夫。傅明時仰頭,看到她張開雙臂站在盡頭,天藍汪汪的,她小臉白白淨淨,笑得像朵花。
「別動。」傅明時一邊放下東西一邊說。
甄寶乖乖不動,就見傅明時從褲口袋裡摸出手機,要給她拍照。甄寶喜歡照相,笑得更開心了,傅明時看看手機,看看前面的清純姑娘,再看看山下那一條孤零零的水泥路,突然特別慶幸。
答應來這邊接她,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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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的幾座墳都荒了,甄寶、傅明時一起拔草,最後傅明時再從別處鏟土補上。傅明時是真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那類人,這種活計做起來顯得笨手笨腳,可甄寶特別喜歡看,覺得他做什麼都特別帥。
傅明時忙完轉身,就看到未婚妻盯著他看的入迷模樣,目光相對,甄寶立即低頭,俏麗臉龐爬上熟悉的羞紅。
傅明時笑了笑,沒在這種地方逗她。
正式祭拜前心情還算輕鬆,真的跪在爸爸墳前,甄寶忍不住哭了,想爸爸。長輩過世,子女們還會繼續生活,會繼續笑,但那不代表不想,靜下心懷念,往事歷歷在目,眼淚便如決了堤,越來越多。
傅明時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將人抱在懷裡安撫。
甄寶抽搭了一會兒,抬起頭,眼睛哭腫了。
「一會兒下山,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傅明時輕輕掃她鼻樑。
甄寶重新低頭,用木棍挑起疊成一堆的紙錢,讓裡面的也都燒透了。
「爸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鳳寶的。」傅明時忽然彎腰,鄭重磕頭。
甄寶被他的稱呼驚到了,呆呆地看著他。
「早晚都得改口。」傅明時直起身,朝她笑。
甄寶心裡暖暖的,如果郭奶奶聽到傅明時的這番話,大概就不會那麼想了吧。
祭拜過長輩,甄寶帶傅明時從另一條山路下去,這邊山腳有片湖水,小時候甄寶常隨爸爸來這邊釣魚,運氣好能釣兩條大的,不然兩人待在這小山村,也沒什麼娛樂。
在湖邊坐了半小時,面對一汪澄澈的湖水,甄寶心中的傷感慢慢沉澱了下去。
傅明時釣到一條草魚,估計有四五斤。
甄寶興奮地跑過來,之前一直沒動靜,她還以為今天沒魚吃了。
「有獎勵嗎?」她臉上恢復了笑容,傅明時也鬆了口氣,熟練地將彎腰看魚的未婚妻拽到懷裡抱著。
「行了。」甄寶緊張地觀察四周,經常有村裡的老爺爺來釣魚,她怕被人看見。
「有獎勵,我就鬆手。」傅明時抵著她額頭,眼中帶笑。
甄寶垂下眼簾,想了想道:「中午給你做紅燒魚。」
傅明時親她嘴唇,「不算,本來就要做。」
甄寶歪頭,傅明時的唇便落到她脖子上,輕輕一吮,她心如湖水,跟著顫抖。
「晚上給我。」傅明時停在她耳邊,啞聲索要獎勵。
甄寶沒吭聲,這種事情,就像親.吻,有一就會有二吧?
帶上魚,兩人回家了。
甄寶與郭奶奶一起準備午飯,傅明時插不上手,坐在門口聽郭奶奶說甄寶小時候的事,眼睛看著甄寶,腦海裡想像幾歲的甄寶是什麼樣子。午飯有魚有肉,還算豐盛,飯後郭奶奶走了,傅明時讓甄寶先去休息,他刷碗。
午後悶熱,電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甄寶坐在床上,怎麼看都覺得在這間房午休太危險。可她昨晚太累,現在真的困了。
外面傳來傅明時的腳步聲。
甄寶緊張地站了起來。
傅明時推門,看到如臨大敵的未婚妻,傅明時只覺得好笑,他是想,整個上午都在想,但他又不是只顧自己,肯定得給她時間休息。進了門,傅明時將他剛剛從車上搬來的新涼蓆鋪在甄寶床邊,「床給你,我睡地上。」
他有自知之明,跟她躺在一張床上,絕對忍不住。
他擺出姿態,甄寶稍微放心,遞給他一個枕頭,這便睡覺了。
這個午覺甄寶睡得很香,一覺醒來,外面天都暗了,再看地上,傅明時早沒影了。睡得昏天暗地,腦袋有點不舒服,甄寶揉揉額頭,精神好了,才下樓去找傅明時。
傅明時在做晚飯,電飯煲裡煮著粥,他在切土豆。
「我來吧。」在甄寶的印象中,傅明時與廚房沒有任何聯繫,煮麵不算。
「你去洗臉。」傅明時看她一眼,低頭繼續切土豆絲,一刀一刀,緩慢的勻速,一看就沒怎麼碰過菜刀。
甄寶先去洗臉,回來再看,傅明時那半個土豆還沒切完,甄寶餓了,將傅明時擠到一旁,她噹噹噹地切菜,神色專注動作熟練,切出來的土豆絲也比傅明時慢工弄出來的細多了。
「真賢惠。」甄寶一切完,傅明時就又抱住了她。
甄寶忽然發現,睡過她的傅明時,彷彿比沒睡前更黏人了,根本不像郭奶奶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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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炒雞蛋,晚飯非常簡單。
散步回來,傅明時讓甄寶先去洗澡。
甄寶要他保證別像昨晚那樣捉弄人。
傅明時舉手,「我對天發誓。」
甄寶笑了,去二樓拿衣服,不過洗的時候,甄寶還是豎著耳朵,然後搓澡時,二樓傳來了音樂聲,傅明時在聽歌。知道他在樓上,甄寶放鬆下來,搓完全身,她閉上眼睛沖洗。
泡泡還沒沖乾淨,簡陋的木板淋浴間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甄寶差點叫出來,不顧花灑先去抓毛巾,幾乎同時,傅明時挑開簾子進來了,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褲。
甄寶一手捂胸,一手抓著毛巾擋另一處,低頭求他:「你出去……」
不帶這樣刺.激人的!
「小點聲。」傅明時關掉花灑,細心提醒她。
甄寶不想跟他說話,她想走,可唯一的出口被傅明時擋住了,她後背貼牆,窘迫地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幫你洗。」傅明時走過來,將緊張地全身發抖的未婚妻摟到懷裡,然後低頭,手搭在她肩頭,真的幫她搓,但他力道很輕,搓得很曖.昧,如果澡堂裡的搓澡工都像他這麼服務卻沒有他的身材與顏值,百分百要被人投訴。
「鳳寶,你退學那兩年,種過地嗎?」目光在她背後逡巡,傅明時幽幽地問。
甄寶額頭抵著他胸膛,慢慢點頭,雙眼緊閉。
「怎麼沒曬黑?」傅明時抱起她腰,走到花灑下面。
甄寶幹農活,夏天會曬黑一點,冬天又養回來了,但她知道,傅明時並不在乎她的回答。
「真白。」
打開花灑,熱水下雨般迎頭落下,傅明時親她耳朵,「又白又水靈,特別美。」
他亂動,甄寶本能地抱住他脖子,水連續地落在臉上,快要無法呼吸。
像是猜到她的處境,傅明時突然抱起她腿,甄寶立即趴到他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如險些溺水的人。
淋浴間有個小板凳,傅明時抬腳將板凳勾過來,然後抱著她坐在上面。
「幫我洗。」
傅明時抓起她手放在他背後,黑眸與她平視,短髮早已淋濕,別具誘.惑。
「回房間。」甄寶趴回他肩頭,緊張地求他。
傅明時只管親她,「裡面太熱。」
甄寶還想勸,他手開始不老實,怕被隔壁郭奶奶聽見,甄寶不得不咬緊唇。
二樓的歌放了一遍就停了,淋浴間雖然有水聲遮掩,但甄寶還是緊緊摀住嘴,好幾次,都怕對面的牆壁會承受不住,被來自傅明時卻經由她手上傳過去的力道,推倒。
他們在淋浴間待了很久,久到熱水袋裡的水,都流光了。
最後傅明時扛著甄寶上了樓。
甄寶癱在床上,一絲力氣都沒了,腿比體育課跑完一千米還酸。
「一直住在這邊也不錯。」傅明時躺下來,抱住她說,「別具風味。」
甄寶打他。
傅明時攥住她的小拳頭,舉到嘴邊親,「鳳寶,跟我住吧?」
甄寶心頭一震。
傅明時慢慢覆到她身上,凝視她水汪汪的眼,目光認真,「離不開你了。」
男色.誘人,情話也很動聽,但甄寶理智還在,堅定地拒絕:「畢業之前,我都住寢室。」天天跟他在一起,她會分心,甄寶還想拿獎學金呢。
傅明時摸她臉龐,「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甄寶忍笑:「以前怎麼辦的,以後繼續就行。」
縱.欲傷身,為了他著想,她也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