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而此時,男人已經憤怒得像頭發怒的豹子,玉雕一般精美的面容顯得尤為冷峻,邪美的鳳目顯得無比狂傲,身上罩著濃濃的肅殺,一派天然的貴氣昭顯著他的王者之氣!
他在發出盛怒的暴喝之後,突然轉向身側的納蘭燁。
然後,對准納蘭燁那條綴瑪瑙的翡翠玉帶,用力一扯,便把納蘭燁的腰帶解了下來。
在納蘭燁驚喚的叫苦聲中,納蘭清羽已經輕輕鬆鬆的幫自己繫好了腰帶。
「皇叔,那是我的腰帶……和你不合身啊!」納蘭燁在喊完之後,趕緊抱住自己的褲帶,嘴角抽抽,一臉無奈。
他要是再晚一步,自己的褲子就會落下去,那太有損他這大淵第一花美男的形象了。
這叫,躺著也中槍?
他分明是邪魅、霸道、帥酷的,不是現在這樣慌張、提褲、躬屁的!
「讓開!」納蘭清羽猛地暴喝一聲,手一伸,那手像變成磁鐵似的,一把把君緋羽吸了過來。
同時,那駭人的鞭子已經落下,君緋羽本能的伸手去擋!
就在她以為鞭子會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突然,從那轎子裡跳出一團雪白的物體。
物體「嗖」的跳到她身上,把她抱得死死的,像在保護她一樣!而且那白狐還趕緊閉上眼睛,害怕得渾身的毛都飛揚起來。
看到白狐竟然跳到君緋羽身上保護她,納蘭清羽眼神一驚,猛地收回鞭子,目光威嚴的掃向那白狐,「不讓打了?」
白狐立即點了點頭,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不過那小眼神,還是很傲嬌,跟他主子一個尿性。
「你要救她?」男人的聲音慵懶而邪魅,有如泉水叮咚,那白皙鎖骨上的喉結微微蠕動,看著性感迷人。
「嗯嗯……嗚嗚……」白狐趕緊點頭,癟了癟自己的小嘴,還抖了抖自己圓圓的小屁屁。
君緋羽吃驚的望著這只白狐,她趕緊把它抱在懷裡。
哇,這皮真暖和,要是拿去做大衣,肯定很拉風!
靠!這毛也太柔軟了,摸起細膩無比,緊貼肌膚,而且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如果拿去做皮草,肯定價值連城,而且非常保暖。
仿佛看透了某人的心思,小白狐狠狠在她懷裡抖了抖,感覺一陣涼風正從它頭上「嗖嗖」的吹下來。
這時候,邊上扯緊褲子的納蘭燁已經趕緊上來,伸手就要奪君緋羽手裡的腰帶。
他才伸手,某只霸道的狐狸已經迅速跳起來,粗魯的打掉納蘭燁的手,一副睥睨世間的狂肆姿態,不讓他靠近君緋羽。
「如花,討嫌!」納蘭燁呲牙咧嘴的瞪向胖白狐!努力提緊褲帶,恨不得把白狐抓來吃了!
而那一團潔白如雪的小東西,前一秒還對自家主人淚眼汪汪,後一秒就對納蘭燁呲牙揮爪了。
「皇叔,你搶了我的腰帶,總不能讓我提起褲子回家吧?」納蘭燁欲哭無淚,這裡還有那麼多崇拜他的美人呢!
此時他提起褲帶、彎腰嗖嗖的樣子,姿態佝僂,簡直太狼狽了。
要怪,都只能怪那個黑心的女人,要不是她扒了皇叔的腰帶,他會變得這麼猥瑣嗎?
他忍不住勾起抽搐的嘴角,一會兒一定要找這個女人算帳!
而此時正面臨無數危險的某女人,好像感應不到危機來臨,反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白狐,「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他叫你如花?」
「嗯嗯……」小狐狸朝她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眼睛晶瑩剔透,快要滴出水來。
「哈哈哈!沒想到真有叫如花的!我夫君的品味看來不怎麼樣嘛!」在古代,如花可是個好名字,可惜被電影浸淫過的她,一聽到如花,就想起那滿臉胡子的摳鼻大漢。
她這邊笑得暢快,那邊的某男人在又聽到「夫君」這個詞時,一張臉已經冷成了魔魅。
她別的沒有,倒是有占他便宜的自覺。
這時候,一臉苦相的納蘭燁已經磨刀霍霍的瞪向君緋羽,「快把腰帶拿來,爺手都酸了!」
一直提著褲帶,他能好受嗎?
偏生他又特別怕癢,受不了奴才幫他提褲帶。
君緋羽則嫌棄的掃了眼手裡的腰帶,朝納蘭燁刷的一下扔過去,「這腰帶透著一股子酸味兒,老娘才不稀罕!」
「給我!」納蘭燁隨即跳起,伸手就去奪。
可惜有只骨節分明的手比他動作還要快,一轉眼,那腰帶已經被納蘭清羽穩穩的篡進了手裡。
這個臭女人,竟然說他的腰帶透著一股酸味,難道她不知道他有潔癖,必每天換一條腰帶嗎?
看到腰事被納蘭清羽奪走,納蘭燁的臉頓時綠了,他美麗的俊臉一陣憤怒,「皇叔!我的腰帶被你繫了,你怎麼還搶?」
言下之意,你搶了我的腰帶,你的腰帶就歸我了。
可惜人家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鳳眸冷挑,紅唇輕勾,一臉的嫌棄:「本王不喜歡你的腰帶!」
本王的腰帶,更不喜歡給別人用。
納蘭燁立即感覺十分蛋痛,您老人家不喜歡,還搶?還繫?霸道!
「那你不喜歡,可否把我的……還給我。」納蘭燁仿佛看到外國使臣們,一個個正在大殿裡嘲笑他,還有那些崇拜他的少女們,一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不行。」納蘭清羽冷冷瞇起眼睛,鳳眸一片清華,目光已經無比魅惑的掃向君緋羽。
「……」頓時,納蘭燁無語凝噎,只好默默的轉過身,把身邊護衛身上的腰帶猛地一扯,然後迅速系在自己身上。
那護衛褲子差點滑落,驚得轉身就往外面跑了去。
這時候,邊上的太后已經把南宮煙拉了過來,朝納蘭清羽道:「你下不了手,讓哀家如何向大羽交待?如今羽國三皇子執意要退煙兒的婚,全都拜君緋羽所賜,你不下手,哀家就替你來!」
太后面目猙獰,烏黑的眼珠散發出狠毒的光芒。
「不用!」納蘭清羽邪美的嘴角噙著一絲冷意,雙眸裡滿滿的是絕情肅殺、凜然狠戾。
絲毫不甩地位崇高的太后,他已經矜貴冷艷的看向君緋羽,「看在如花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不過,你德行有失、魯莽衝動,將皇上氣病於臥於榻,來人,傳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