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如此莊嚴神聖,她和楚亦當場曖昧也就算了,如今竟然發出那麼刺耳的聲音,她是成心找他麻煩?
白雪趕緊上前,一把掀起君緋羽的裙子下擺,頓時,她圓潤雪白的腳趾全露了出來,像葡萄一樣一顆顆的很可愛,只見那腳背雪白瑩潤,腳踝上系著許多金項圈,項圈上系著無數金鈴鐺!
她那雙若隱若現的腿筆直迷人,白皙細嫩,十分性感,透著股勾魂攝魄的勁兒來。
可是再怎麼迷人,都掩蓋不了滿腳掛滿金腳環的事實!
再看她手臂處、脖子上、發髻上,幾乎掛滿珠寶,這打扮太奇葩,這造型夠雷人。
怎麼會這樣?
納蘭清羽一看君緋羽那財迷的眼神,就斷定她是個愛財之人,她分明趁機順走許多皇室珠寶,身上能掛的地方都掛滿了,甚至耳朵上掛了三對帝王綠耳墜。
因為太過貪心,所以連腳趾都不放過,戴滿了太後最喜歡的戒指,想必邊上的太後看到她最心愛的戒指,竟被這女人戴在腳上時,那呆若木雞的眼神。
邊上的白雪看到這一幕,頓時驚訝的將嘴巴捂住,怪不得她剛才好像在床底下看到了君緋羽的靴子,她以為她忘記穿了,還提醒她穿過。
可惜她說她穿了的,是白雪看花眼了,白雪認為沒有人不穿鞋子,所以就沒管了。
看到白雪詫異的眼神,以及眾人懷疑的目光,君緋羽氣得趕緊攏下裙子,恨不得拍爛自己的頭。
尼瑪!當時怎麼想的啊!
因為腳上戴太多珠寶,她根本穿不下鞋子,再加上裙子長,皇宮全是地毯,她覺得不穿鞋子也很舒服,還能帶走許多寶貝。
可是因為太過貪心,愛占便宜,忘記這項圈上有鈴鐺,後面走路時雖然聽到鈴鐺,可她已經因為貪心不想摘下來了。
頓時,她已經冷冷挑眉,先發制人的瞪向白雪:「大膽!本宮的腳也是你們能看的?要是擾亂了登基大典,看本宮如何治你,還不趕緊退下去!」
白雪愣在原地,她沒聽錯吧,世上能將無恥無賴發揮到如此極致的人,也只有君緋羽了。
她現在也懂了,這三小姐是來皇宮順東西的!
「三小姐,你身上這……」
「我什麼?我是未來的皇后,打扮得隆重點不行嗎?難道要像死了人一樣素面朝天的?本宮這是為大淵長臉,你要是再敢羅嗦,就給本宮拖下去宰了!」果然,君緋羽一發話,白雪怕她再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只好先退到後面。
見白雪退下,君緋羽趕緊站到邊上,和等著的一干臣女們站在一起,低垂雙眸,順從恭敬的等著納蘭清羽登基。
要不是正舉行登基大典,納蘭清羽真想撬開君緋羽的腦袋,看看她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他嘴角暴怒的冷勾起,容色冷斂,雙眉冷挑,一步一履的繼續向前走,目視前方,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肅然。
那後頭旌旗飄揚,鑼鼓滔天,鼓樂奏鳴,一派莊嚴肅穆之景。
百官妃嬪皆跟在他身後,莊嚴肅穆,保駕護航。
各國使臣在看到這一幕時,全都紛紛覺得,這攝政王太野心昭昭了,連登基都登得面不改色,那篡位的心已經寫在臉上,當真是當世第一奸王。
甚至有傳聞說,如果納蘭荻要登基,最先在大殿上跪拜的,便是納蘭清羽。
因為這個江山,是他守住的。
而且,本來納蘭荻三年前就應該舉行登基大典的,因為攝政王一句「要為先皇守孝三年」,才拖到今日。
接著,納蘭清羽在眾人的簇擁下,冷冷提起深黑色的長擺,一步步走進大殿,踏上玉階。
禮官開始頒布登基詔書,宣布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隨後將傳國玉璽交給納蘭清羽。
這時,繁瑣冗長的登基儀式才算告一段落。
納蘭清羽冷拂衣袍,在禮官的宣告聲中,冷冷側坐到龍椅側面的王椅之上,大手一揮,隨即,聲樂起,開始接受百官朝拜,以及四方朝賀。
接著,百官上前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禮,以謝皇恩。
傲天大陸的三大強國大羽、大楚、大齊,以及周圍的諸候小國,甚至偏遠西南地區的女兒國大夷,都一一送上了珍貴的賀禮。
儀式完畢,各國使臣分分落座兩側,宮女們魚貫而入,獻上美酒佳餚,一時間觥籌交錯、交杯換盞,一派盛景。
不過,這大殿裡,似乎有兩道視線尤為冷酷,皆鋒芒太盛的冷視著對方。
其中一首,是楚國太子楚亦的,另一首,自然是上首的攝政王!
此時,各國賓客們也只是表面把酒言歡,私底下皆暗潮湧動,尤其是納蘭清羽,在冷冷拂衣坐上王椅時,一雙桃花眸就沒從楚亦身上移開過。
而楚亦,這個大楚冷漠強悍的男人,自然也不懼納蘭清羽,那絕美的丹鳳眼,同樣冷冷的掃視了回去。
看著兩人火氣上湧、暗中戰鬥的場面,所有人瞬間懂了。
攝政王肯定是在氣剛才楚亦抱著君緋羽的事,即使他們已經退婚,君緋羽也曾經是他的女人,在登基大典上被外國男人抱著,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
君緋羽則和君家父子坐在側面,她盡量將自己的身子藏在後面,她當然感應到了兩個男人的較量和冷意。
可惜,在她看來,這似乎是兩個攻之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都想撲倒對方,變對方為受。
怪不得她這麼美貌,納蘭清羽也要和她退婚,原來他是斷袖啊。
聽水仙說,他倆也沒什麼與女人的緋聞,一向潔身自好,還未成親,也從不亂碰女人。
切,水仙懂個球!
難道她不知道,有些人好男風,因為喜歡男人,自然對女人沒興趣了。
所以,被退婚,不是她不優秀,而是這個男人是斷袖。
不過說真的,剛才楚亦的懷抱可真有安全感啊,在她跌落的瞬間,像王子一樣飛奔上前解救了她,那樣曖昧的姿勢,好像吻醒白雪公主的王子。
看到君緋羽眼神正偷偷往楚亦身上瞄,納蘭清羽坐直身子,渾身威嚴,霸道凜冽的掃向楚亦:「傳聞大楚人才輩出,大楚太子更是能歌善舞,能否為本王表演一番?」
擦!叫人家太子給你唱歌跳舞,這擺明了侮辱人啊。
楚亦冷冷揚眉,仰頭飲了一杯蘭花釀,十指矜矜:「亦聞攝政王能詩會畫,能否為本宮畫幅畫以作紀念?」
擦!把攝政王當畫匠,迅速頂了回去,針鋒相對的意味很濃。
看到兩人火氣很大,楚亦身旁坐著的一位冷艷美人當即昂首,冷笑的睨向君緋羽,「剛才看見攝政王把自己的未婚妻賜給了貴國皇上,讓本宮大開眼界,本宮很想知道,君小姐有什麼過人之處,惹得無數男人爭搶,不知道君小姐有什麼才藝,可以向我們展示一下,畢竟,一國之後的風范,我們還是很想瞻仰的!」
瞻仰你媽個頭,君緋羽柳眉倒豎,這是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