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完之後,她神情無比悲痛,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不僅撞上倒霉的穿越,還遇到納蘭清羽這樣一尊煞神,處處和她作對,還撕掉了她心愛的銀票!
梁子結大了,這下她和他有不共戴天的撕票之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她一定會報!
痛失愛票,心也好痛,走路無力,眼神空洞,深沉喟歎,淒淒哀哀!
她的確是喝得有些醉,但還不至於醉昏,在放開納蘭荻的時候,她已經隱隱猜到,那個在皇宮如此隨意,沒人敢管,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她銀票的男人,除了皇宮的掌權者,應該沒幾個人。
那這個人有可能是納蘭清羽,她就按兵不動,假裝喝醉引他出來。
沒想到一喝醉,他真的出現了,果然是這賤王爺!
然後她為了偷回銀票,竟然做了違背良心的事,去啃他的臉,撓他的腰!
可是她痛失了自己的美色,忍著巨大的惡心干擾他之後,還是沒能奪回銀票!
呸!
早知道,她就不啃他了,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張臉,她啃起都覺得想吐!
正琢磨著如何對付那狗王爺之際,突然,那不遠處,傳來一陣女子哭啼的聲音。
「三皇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更沒有給你戴三頂綠帽。這些全都是君緋羽那小賤人栽贓的,你別聽她的,原諒我好不好?」南宮煙癡癡的望著羽離痕,伸出小手指頭,輕輕比了個三的手勢。
而站在她身側的,另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也趕緊上前道:「三皇子,原本本公主不應該插手羽國的事,只是當時本公主在場,親耳聽到君緋羽胡說八道,如果不出來替南宮姑娘作證,本公主寢食難安啊!」
聽這大度無比的聲音,君緋羽歪頭一看,正和她想的一樣,這位是楚傾月。
她還有閒心在這替南宮煙作證,不知道自己早成為納蘭荻嘴裡的刺客了。
也不知道她一身的糞便洗乾淨沒有,才出醜又跑出來,不怕臭到別人?
磨了磨一排雪白的牙齒,君緋羽輕輕扒開草叢,躲在一簇桃花樹後面。
這時,站在南宮煙面前的羽離痕,已經反射性的往後面退了一步,一臉嫌惡的盯著南宮煙,那剛毅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南宮姑娘,退婚書已寫,定親信物本殿已還給你,從此之後,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還請你不要再來糾纏,這樣只會讓本殿更討厭你!」羽離痕看南宮煙的眼神,都好像在看一個髒東西一樣。
黑暗中的君緋羽霍霍的磨著牙,真的挑撥成功了,這下就算南宮煙證實自己是清白的,羽離痕也不會再娶她了。
因為他對她已經完全失去興趣!
南宮煙萬沒想到找來楚傾月作證,羽離痕還是不相信她,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三皇子,傾月公主都為我作證了,難道她的話你都不信?我姨母也可以為我作證,你可以去街上打聽,看我是不是君緋羽說的那種人。我南宮家一世清白,我絕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
她話語堅決,說得鏗鏘如鐵,目光堅定的看向羽離痕。
雖說她內心心儀的是美弱無敵的皇帝,可是皇帝看不上她,她一個大將軍之女,好不容易有門皇家親事,她怎麼能放棄。
「就是!三皇子,這麼多人證在這裡,你還不相信南宮姑娘。難不成,逮到一個把柄,就成為你拋棄她的借口?」楚傾月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又道,「她明明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卻一口咬定,不僅不相信她,還堅持要退婚,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我可不可以認為,其實是你想退婚,正好借此機會,退掉婚約,好另尋那些外表美麗內心草包的賤女人!」
外表美麗內心草包的女人,難道,是指她?
君緋羽指了指自己,還在懷疑當中,南宮煙已經給了她答案。
「是的!你只聽信君緋羽的話,是不是你根本是看上她了。她以前明明不美麗的,她以前明明是個草包,你們男人都是色眼迷心,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南宮煙氣急,她就不明白了,以前君緋羽滿臉濃妝,臉上的脂粉厚得可以糊牆,醜得跟唱大戲的似的。
今天怎麼一掉水,整個人就變成天仙了,美得連羽離痕都偏向她!
聽到南宮煙的話,羽離痕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一臉的鄙夷,「你們女人都這麼壞,喜歡背後說人閒話?那個君緋羽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她不會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別人,更不會在背後說人閒話!」
愚蠢的南宮煙,更讓他厭惡。
相反,那個聰明的君緋羽,竟讓他佩服。
聽到羽離痕的話,君緋羽捂住肚子,差點大笑出聲。
什麼?她不會在背後說人閒話?
他懂個屁!
她要說,比南宮煙她們說得還要過分,不過她不當著別人的面說,一般是自己在心底腹誹,不傻逼的表現出來。
這樣表現出來,只能惹人厭惡。
看來,羽離痕還不了解真正的她啊。
南宮煙、楚傾月兩個賤人,竟然敢中傷她,還敢辱罵她。
磨了磨牙,她轉身往草叢裡探了探,憑著她敏銳的嗅覺和視覺,她一眼便逮到一只耗子!
死死抓住那只想逃跑的耗子,她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鳳眸微瞇,想著如何把這耗子放到南宮煙身上。
正在她思考之際,突然,她聽到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一轉身,她便看到某只雪白的騷狐狸,正搖著尾巴扭著肥屁股朝她走來。
它時不時的抬高頭顱,邁起優雅的步子,好像國王巡游四方一樣傲視群雄。
「噢!如花!」君緋羽一把捉過它,抬眸惡狠狠的瞪向它,「你來了正好,給爺辦件事!否則爺燒壞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