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坐在大殿內聞香品茗、下棋解悶的男子,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似的,他淡淡的拿起一顆棋子,放在了棋盤上,沉聲道:「他不是那麼有能耐麼?還找本王做什麼?他喜歡爭權奪利,就讓他去,本王給他機會。墨離,該你了。」
說完之後,他淡淡的看向墨離,墨離點了點頭,趕緊思考如何落棋。
這話聽在小銀子耳朵裡,簡直要把他嚇哭了,畢竟一邊是皇上,一邊是攝政王,這叫他如何是好啊。
「王爺,大臣們不配合皇上辦事,一個個橫眉冷對的,皇上才被氣暈了過去,墨醉大人讓奴才來問您,現在該如何是好?那琉璃國應該要如何對付,大臣們可全都指著您哪。」小銀子咽了咽害怕的口水,還是苦口婆心的說了出來。
總不能因為攝政王和皇帝鬥爭,就不顧百姓的死活了吧,他雖然沒什麼國大家大的概念,可他就是知道,大淵不能被人欺負,否則他們都要成為亡國奴的。
納蘭清羽冷冷的掃了小銀子一眼,沉聲道:「皇上養他們一群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什麼都指著本王,飯桶!傳令下去,此事交給鎮南王全權處理,如果解決不了,就別回來見人。」
小銀子趕緊低頭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說完,他似踩著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就從大殿裡跑了出來。
兩人的對話被躲在殿外的君緋羽聽了個真真切切,好你個納蘭清羽,竟然這樣對她大哥,萬一林禎心狠手辣,對大哥不利怎麼辦。
就這樣交給他,還說如果完不成任務,就別回來見人,搞得她對他的好印象突然又減了一半。
轉了轉眼珠,她決定要整他一把,誰讓他那麼自負的,把納蘭荻氣暈,如此命令大哥,看來她最近對他是太好了。
嘴裡嘀咕了一陣之後,君緋羽決定要整納蘭清羽一次,這幾日她手裡非常的缺錢,在這宮裡行走,到處都需要打點,如果不打點的話,小太監不賣力,小宮女辦事不那麼用心。
雖然大家都很奉承她害怕她,但是如果沒有適當的好處,時間長了大家也會對她心生怨恨的,就好像外國人的小費一樣,這是一種文化。
她的嫁妝和聘禮全部被她讓水仙安排在外面了,置了百十來間莊子,購了許多田產,然後把金銀珠寶放在莊子裡。
都怪她當時貪心,怕放在宮裡被歸入宮中,全叫水仙運去外面了,搞得現在她想用錢,都拿不出一分來,果然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轉了轉眼珠,她突然想到一個可以整人的計劃,納蘭清羽長得那麼帥,她知道宮裡好多宮妃對他很有興趣,不管剛進宮的才人,或者是先皇留下的那些三、四十歲饑渴如仇的宮妃,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跟帶了火似的。
打定主意,她領著水仙、琉璃來到丹妃的寢宮,此時的丹妃正坐在槐樹下納鞋底,還說別,她手中正在納的那鞋底古僕精美,上面繡滿了紅色的鴛鴦,和現代老太太們納的可不一樣,這是鞋底中的貴族、精品。
丹妃一看到君緋羽來了,趕緊改掉往日的高嚴,態度卑微了一些,「給娘娘請安。」
畢竟現在君緋羽已經升級成為皇后,她仍舊只是個妃子,哪裡能和君緋羽比,所以,她的態度便拘束了一些。
君緋羽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拍得她咳嗽一聲,小臉一紅,頓時瞪了君緋羽一眼,嬌嬌柔柔的道:「你已經是皇后了,怎麼還如此無形無狀,難道我教你的規矩全忘了。」
君緋羽這一打,立馬就把丹妃的防御給卸下,她也不像之前那麼拘束了。
「你這深宮婦人,每日不是誦經念佛就是繡花繡鞋,難道這樣的生活你過不累嗎?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男人?」君緋羽突然瞇起眼睛,很認真的盯著丹妃。
丹妃被她這麼一問,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忙道:「快別說這個,我是皇妃,怎麼能想別的男人,我要想也只能想先皇。」
「先皇已逝,你想他有個屁用,我看你平日總是在暗處偷偷觀察攝政王,他比你小那麼多你也那麼喜歡,可見你早就暗戀上他了,姐弟戀在未來也是允許的,要不,我幫你們拉拉線?」君緋羽試探的看向丹妃,這丹妃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保養得好,又沒生過孩子,看起來自然似二八年華的少女。
納蘭清羽雖然才二十三歲,但是行事果敢老沉,給人的感覺十分沉穩,好像很成熟穩重一樣,看起來他倒比丹妃成熟,能吸引丹妃也很正常。
「娘娘,你胡說什麼呢,真要這樣,這宮裡會亂套的。我哪裡喜歡他了,我一介宮妃,哪裡能有這種惡俗的想法,你可切莫再說了。」如果君緋羽不是皇后,她早就說教她了。
可她如今是皇后,這層尊卑不能越過,她只得輕言軟語的規勸她。
君緋羽看著臉色羞紅一臉著急的丹妃,玩心大起的又道:「如果可以讓你摸他一下,而他完全不知情,你給我一千兩,你願意不?」
丹妃「嘎」的看了她一眼,一臉不解,「娘娘,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摸他一下?我為什麼要摸他啊。」
「難道你敢說你不想?你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有希望有個男人能來摸摸你,你就從來沒想過男女之情是什麼感覺?釋放吧,別壓抑自己,晚上我把他打暈,讓你親一口,給你打個八折,八百兩怎麼樣?」要不是看在她是丹妃的面子上,她才不打折。
丹妃一聽,臉色更加羞紅,已經是氣得在原地跺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娘娘,你可不能亂說話,你和我開開玩笑就罷了,可千萬不能和其他妃子說,萬一真有那幾個有想法的,到時候宮裡就亂了。」丹妃不是不知道宮裡妃嬪們那些骯髒事,有許多宮妃經常按捺不住寂寞,做出些讓人不恥甚至會掉腦袋的事情。
君緋羽一聽,頓時覺得果然人還是七情六欲的動物,為了情愛,她們連死都不怕,看來這銀子還是賺得到的。
知道丹妃性子烈,是個不折不扣的貞潔牌坊選手,君緋羽決定不逗她了,「咳咳,我就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差點就上當了,看你那小臉紅的,思春了吧?」
「啊,我的皇后娘娘,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你這是逼我去死啊。」丹妃這下急紅了眼,嚇得差點哭出來了,這個皇后的行事作風怎麼那麼大膽呢。
「不逗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哈。」打了幾聲哈哈之後,君緋羽摸到了點門道,便離開了丹妃的寢宮,來到宮裡德妃的寢宮。
這德妃最負勝名,在宮裡是個狠角色,聽說好多人都不敢惹她,大家還傳言說,她和守她宮門的侍衛長偷情,不過這只是傳言,沒有把柄,再加上攝政王似乎對這些事裝作沒看見,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君緋羽覺得納蘭清羽這件事做得還是比較人道的,這些宮妃常年饑渴,許多一生都沒遇到個男人,忍不住與男人私通實屬正常,畢竟她們也有需求,沒想到他竟然不管,看來他是明著暗著的允許宮妃與野男人私通了。
不過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納蘭清羽這廝就是故意的,他恨先皇納蘭睿,故意看不到這些事,讓那些宮妃給納蘭睿戴綠帽子,從而羞辱納蘭荻和太后,他這一手如意算盤打得可響,可真狠啊。
連死去的納蘭睿都不放過,要他的妃子給他戴綠帽子,讓納蘭睿那些兒子整日活在別人的唾棄之中,恐怕會把納蘭睿氣得活過來,活過來看到這種情形,就再死一次。
這宮闈都被納蘭清羽的睜只眼閉只眼給整亂了呀。
來到德妃的寢宮,遠遠的,君緋羽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脂粉氣,男人都沒了還有心思打扮的女人,不是即將思春,就是正在思春。
「皇后娘娘駕到。」一聲宣令,那大殿裡突然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一般。
遠遠的,君緋羽就聽到德妃故作沉穩的聲音:「李侍衛,一定要給本宮抓到那小偷,如今娘娘來了,你先帶人退出去吧。」
「是,娘娘。」那李侍衛回答得十分嚴肅,便領著兩名小侍衛出來了,在出來的時候,趕緊給君緋羽跪下行禮,遠遠的,他身上的脂粉味聞得君緋羽快嘔吐了。
真是個長得不怎麼樣的黑臉侍衛,沒想到德妃那麼饑渴,連容貌都不挑了,是個男人都要。
「不知皇后娘娘駕到,臣妾有失遠迎,娘娘請進。」這時候,衣衫有些不整的德妃趕緊跑了出來,她可是艷名遠播,穿得十分的清涼,那頭髮還濕轆轆的,貌似剛才在洗澡似的。
「你別見外,我就是想來和你聊聊天,看你整日挺悶的,還給你帶了些好玩的玩意來。」君緋羽一走進大殿,便偷偷瞄到那偏殿裡有一方溫泉,溫泉裡還泡著花瓣,那地上到處是水,估計剛才這德妃正跟李侍衛在裡面玩呢,估計李侍衛在給她搓背之類的,她來倒是打攪了人家好事。
「娘娘這是剛從丹妃妹妹那來?」德妃此時則是轉了轉眼珠,她雖然作風猛浪,整日在宮殿搞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不過對宮裡的消息卻十分靈通,就連剛才君緋羽和丹妃說了些什麼,她都了如指掌,在君緋羽沒來之前,她的眼線已經將情況匯報給她了。
君緋羽一聽她問話,便知道,她和丹妃說的話德妃已經知道了,這正好,免得她廢話了。
「是啊,我和丹妃聊了些家常,我知道你們這些年來都不容易,自從先皇逝世,你們在這深宮也多有寂寞,正巧過幾日是七巧節,到時候我帶你們出宮玩去。」君緋羽想先博得德妃的好感和信任,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德妃愣了愣,突然舔了舔嘴角,一臉向往的看向遠方,「娘娘不會在說笑吧,誰都知道沒有皇命,宮妃是不能隨意離宮的,我們哪能出去,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江湖是路人。」
「那是因為以前是太后掌管鳳印,如今鳳印在本宮手上,本宮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德妃啊,在這宮裡那麼多年,你就沒有過七情六俗?當你看到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時,就沒注意過,沒臉紅過?」君緋羽說這些話,當然是把下人譴出去才說的。
她是一國皇后,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如此兒戲,當然,為了騙錢,她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錢她永遠不嫌少。
德妃一聽,微微一愣,果然啊,這皇后如傳言中的一樣奇怪,這些話哪是她能說的,這都是她們姐妹間的悄悄話。
「娘娘,臣妾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德妃把聲音放小,跟做賊似的,說完後又道,「不過娘娘放心,娘娘有什麼吩咐,臣妾能做到的,一定拋掉頭顱也要幫忙,請娘娘示下。」
這個時候,她當然得巴結住這個娘娘了,就是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聽到德妃這麼狗腿的表決心,君緋羽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本宮也就是有點小忙要你幫啦,不過這也是滿足你,你想不想睡美男?比如咱們的攝政王?」
「啊?」德妃一聽,差點就暈了過去,她哪裡敢睡攝政王,這是敢想不敢做的事啊。
她兩眼一翻白,差點就栽倒在地上,這皇后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