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危險掌控在手中

  厚重的床榻再度劇烈地搖晃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暈厥的白嫩身體被強壯剽悍的男人翻來覆去地擺弄出各種姿勢,低沈的粗喘和暢快的呻吟斷續交織,應和著床榻的咯吱聲,合奏出古老的繁衍韻律。

  「啊──」

  贊布卓頓突然仰頭發出一聲快意的咆哮,微卷的汗濕烏髮在空中肆意飛揚,脖頸與凸起的喉結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渾身肌肉一陣緊繃,古銅色的賁張線條蜿蜒下數道晶瑩汗流,充滿了雄性的陽剛性感。

  俄爾,一股濃郁的精液麝腥味兒便在空氣中瀰散開去。

  他頗為失神地半眯鷹眸,似在回味咀嚼。鬆懈的眉眼間卻不是全然的愉悅愜意,隱隱含著淡淡的失落和不滿。

  高潮的餘韻過去後,憋悶心頭的怒火和灼燒在小腹的慾火也慢慢消失了。暗褐鷹眸恢復了深沈銳利,閃爍出幽冷陰鷙的寒光。

  他低下頭,打量起仰躺在身下的女奴。

  一根細細的烏黑辮子從額際斜斜掠過,襯得蛋形小臉煞白泛青。新月似的彎眉深深皺起,緊閉的眼角和長翹的睫毛被淚水浸得濕漉漉的。秀挺如玉的鼻下一張圓唇破破爛爛,血跡斑斑。好像從遇見的第一天起,那張小臉就沒怎麼染上過血色,那張花瓣一樣的圓唇也沒幾天是完好無損的。

  面對他,這個女奴最常見的模樣不是卑微瑟縮地抖顫,就是滿臉滿眼的恐懼。但奇怪的是無論怎樣欺辱折磨,無論看到怎樣恐怖的慘況,她怕歸怕,卻從未被嚇暈過,一雙大眼深處時常於不經意間流露出對生的強烈渴望,明顯和一般奴隸不同。

  撇去銀猊選中她引起的興趣不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女奴,那份戲耍逗弄的興致不覺濃了許多。常常變本加厲地故意折磨她、恐嚇她。他想看看,她什麼時候才會喪失掉生的信念,變得和一般奴隸那樣認命麻木?還想看看,要用什麼手段,要到什麼程度,她才能活活嚇暈過去?

  前者,他暫時還沒看到;後者,他終於在今天如願以償。

  心裡並沒有想像中的快意和得意,胸口有些悶賭。這該死的女奴,最怕的居然是他用強暴的手段殺死她!

  視線下移到她的右肩,那裡烙印著一個黑色的穆赤王家奴印。奴印邊緣內凹呈暗紅,中間的圖案微微凸浮。「奴」字嵌在骷髏中,四周纏繞著精美的十六瓣蓮花,在圓潤白嫩的肩頭上顯得格外突兀,卻是明確無誤地向世人表明這是他穆赤王家的奴隸。

  她既是他的奴隸,她的一切,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理所當然都是屬於他這個主人的。向尊貴的主人奉上貞潔和性命,就真的有那麼恐怖?居然會被嚇暈過去!

  悶堵的胸口騰起一絲莫名怒氣,大掌握住烙印著奴印的右肩微微使力,看到小臉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後,才慢慢鬆開。禿鷲般陰鷙的森冷目光掃視過高聳飽滿的雪峰,粉豔嬌俏的蓓蕾,在豐腴圓滾的小腰處定住。

  青青紫紫,黑黑紅紅的瘀傷像條帶子似的纏在渾圓的腰上。那是他因為厭惡她的沈默,在盛怒下勒出的,卻不想將她勒暈了過去。輕輕撫上瘀傷,往下按了按,聽到了一聲模糊的痛吟。嘖,腰間遍佈瘀傷,適才還能掙扎得那般賣命,這女奴的忍耐力果真非比常人。

  唇角輕勾,視線繼續下移,掠過微凸的柔軟小腹和小腹上圓凹可愛的肚臍,落在了女奴的雙腿間。

  隆起的小丘光潔滑嫩,充血腫脹的花谷間糊著乳白的濁液,幾片紅豔豔的花瓣裡裡外外也都沾滿了乳色的黏稠,散發著獨屬他的濃郁氣味。

  胸口的悶堵和那絲怒氣沒來由的淡了許多,舌尖在發乾的下唇上舔了舔,他出手將她拉起,抱入懷中。

  和博巴女人不同,她的骨架極為纖細,身子各處像豬崽般長滿了緊實而極富彈性的軟肉。肌膚又白又嫩,又細又滑,覆了一層極淡的粉。將這肉乎乎滑嫩嫩的身體貼膚摟在懷裡,好像抱著一個柔若無骨的肉娃娃,感覺舒服至極。

  他忍不住伸手在滑嫩的軟肉上捏捏揉揉,牙幫逐漸發癢泛酸,躍躍欲試地想咬上一咬。嘴唇剛觸到圓滾滾的白嫩肩頭時,身體忽地僵住,面色唰地沈冷下來。

  砰──

  他毫不憐惜地將懷裡的女奴重重扔回床榻,鷹眸裡時而盈滿殺氣,時而深暗幽冷,時而複雜莫測。

  在即將咬上的剎那,他驀然想起慾望釋放前盤踞在心中的極其詭異的困惑。

  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奴輕易就能挑出他的怒氣,讓他多次破例,一次又一次饒過她的不敬冒犯。連嘔吐在他身上的重罪,即使他已怒火焚心,最終也輕飄飄地放過了她。在剝光她的衣袍,觸到她的肌體後,他竟然又對她的身體產生強烈的慾望和……貪戀?!而這些,在初識時是從未產生過的。再仔細回想,他更駭然發現,這一個多月來,不管是欺辱也好,折磨也好,恐嚇也好,他空暇下來的所有心思全繞著這個女奴在轉。她,竟是個讓他逐漸失控的危險!

  一道血色厲光從鷹眸中急速掠過,他出手如電,迅速扼住了羅朱的脖頸。

  纖細柔軟的脖頸脆嫩無比,只要手指一收,這顆小巧的頭顱便能與白嫩軟滑的身軀分離。暗褐鷹眸緩緩眯起的同時,五根古銅色鐵指也開始發力。

  煞白泛青的小臉慢慢漲成紫紅,秀氣的五官溢出窒息的痛苦,傷痕纍纍的花瓣圓唇被迫大張,露出粉紅的顫抖小舌。

  豔粉的舌尖上還殘留著他在議事廳的宴席中掐出的傷痕,眼前突然浮出這條小舌纏著他的手指、繞著他的陽物來回舔舐的淫靡面畫。那種濡濕柔軟的過電酥麻滋味陡地從指尖,從下體蔓延流躥,陽具重新昂揚,才釋放過的浴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他單手俯撐在她上方,專注地盯著那根小舌,深深吐氣,又深深吸氣。如受蠱惑一般,鷹眸中的殺戾悄然消逝,頭一點點地低下,鬼使神差地將舌伸進一個才吐過酸水的女奴口中。

  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女奴的小舌,倏地撤離。接著又小心地探進去,剛剛觸碰到後又倏地撤離,像是吃食的魚蝦般如此反覆了四五下。

  緊箍在脖頸上的手指力道不知不覺地放輕了。當舌再一次探入後,他沒有迅速撤離了,而是貼著香滑的小舌慢慢舔舐攪弄,吸吮纏捲。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淡淡的酸澀苦腥中有股芬芳的乳甜清茶味兒。想不到女人的舌頭不但可以用來舔舐陽物,嘗起來的滋味竟也是這般美妙!

  緊貼胸懷的肉嫩身體讓他從內到外都溢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殺人的念頭越來越淡。他是古格的王,是天神之子,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女奴帶來的失控?只要將她從頭到腳涂染上自己的氣味,牢牢抓在手裡,危險不也就掌控在了手中。

  贊布卓頓的舔吻由試探到沈迷,由青澀到嫻熟,由清淺到激烈,最後忘乎所以地啃咬起來。他抱著羅朱在異常寬大的床榻上纏吻廝磨,一雙大掌在她肉乎乎的身體上四處遊走,肆意揉捏,那顯而易見的貪婪活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