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姐姐,讓我幫你更換傷口的布帶吧。你瞧,從烈隊正為你包紮傷口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布帶應該早就被經血浸透了,你身上也很不舒服對不對?」棕眸笑意融融地睇著因中了「魅」而陷入沈睡的羅朱,「姐姐,我數五聲,不願意的話你就趕快對我說。」
「一、二、三──」每數一下,他就豎起一根手指,「四、五──」最後一個「五」字聲音拉得老長,朝羅朱晃了晃五指翕張的右手,「姐姐沒開口拒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就是欣然同意了。姐姐,你放心,我絕對會比烈隊正做得更好。」
他完全無視羅朱的沈睡,興致高昂地自說自話。迅速從被窩裡鑽出來,細心地掖好被角。在被窩旁尋到列隊正放置的木盒,揭開盒蓋,從裡面拿出一根白淨如雪的長條棉帶。捏了捏棉帶邊緣,轉頭看向酣睡的羅朱,伸指在她微翹的圓唇上不輕不重地點了一記。
「姐姐,烈隊正對你還真上心,準備的居然是博巴貴女們用的最好的軟棉經帶。呵呵,我對你的興趣又濃了不少喔。」
他蹲到被窩底部,將被縟慢慢往上掀起。觸到冷寒的空氣,被縟裡面的女奴反射性地縮了縮腿腳。他凝目細看,眸子裡的興味笑意更濃。
這個女奴睡覺不老實,湧出的經血從邊緣側漏出來了,在雪白的綢褲上暈染出血紅的花朵,連墊在身下的被縟也沾染了數點暗紅。
靈巧地解開她的褲帶,正要扯下綢褲時,他的動作突然停止,全身急速戒備起來,直覺告訴他有種恐怖的危險正在逐漸靠近。
他慢慢轉過頭,從昏黑的地牢暗道中靜靜地出現了一頭銀灰色的雄健獒犬,跳躍的火光在它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一雙沈靜深邃、毒辣凶殘的藍色三角吊眼冷冷地直視過來。獒嘴微微翕張,露出一排森白尖銳的利齒。它邁出的腳步無聲無息,冷傲悍猛的身姿和神情猶如巡視領地的王者。
「呦,銀猊,歡迎你來探監。」多吉沖銀猊甜甜地笑了,揮手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後,繼續幹著手裡的工作。呵呵,好有趣的女奴,不止是烈隊正,連銀猊都趕來探監了。以此類推,要不了多久,王放人出地牢的命令很快就會下達,他得抓緊些才行。
銀猊喉間狺狺低嗥一聲,踱步到關押羅朱的牢房前,張嘴在牢門一角哢嚓幾下,粗大的牢欄立刻應聲而斷,現出一個可供它勉強進出的空洞。
他斜眼瞥過去,讚歎道,「銀猊,許久不見,你的牙齒依舊這麼鋒利有勁。」頓了頓,勾起的唇角染上一絲惡意的嘲弄,「不過你昨天在議事廳的宴席中難道沒咬過癮,所以今天特意來咬木頭磨牙?」
銀猊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走到他身邊蹲坐下來。這時,他恰巧將羅朱的經帶解開,一股黏熱殷紅湧出,堪堪落在即將撤離的帶子上。濃郁的血腥甜味撲面而來,直衝鼻子,沈冷的藍色三角吊眼霎時變成狂躁的猩紅。
「嗷──」
銀猊喉間溢出一聲低沈渾厚,充滿了興奮的嗥叫。厚實的銀灰毛髮唰地張揚起來,一串透明的涎液從森白的齒縫間滑落,碩大猙獰的獒頭急哄哄地就要朝羅朱大開的血淋雙腿間湊去。
「慢著!」多吉眼疾手快地將浸透了鮮血的經帶一抽,「啪」地一聲拍在銀猊的腦門正中,喝道,「含著帶子到一邊舔血去。」
「嗷──」
銀猊惡狠狠地瞪視他,威脅地齜開尖牙,亮出腳掌的鋒利鉤爪,喉間發出陣陣悶雷般的低嗥。
「你看看你的眼睛,全是被血刺激出的猩紅。真由著你湊上去,指不定舔著舔著就會凶性大發地咬死她。」面對銀猊惱怒的威脅,多吉面不改色,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冷笑道,「況且我才開始玩遊戲,怎麼可能放任你撕吃玩物?」
銀猊怔了怔,喉間的悶雷嗥叫逐漸停止。粗礪的紅舌舔了舔懸掛在嘴前的血紅棉帶,利落地一捲,便將帶子含進口中,順從地快速退到一邊蹲點。
嗯哼,這才像話。多吉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正要把女奴的下身也仔細打量把玩一番,卻突然聽到迷糊的囈語,女奴兩條沾血的粉白大腿瑟縮地直往上蜷。
糟糕,看樣子女奴快睡醒了,真是掃興。他不禁有些沮喪,不敢再拖沓時間,快手快腳地將乾淨的棉帶給女奴系好,又替她套上綢褲。正要放下被縟時,一旁的銀猊吐掉口裡已經咀嚼吮吸得乏味的經帶,飛快地鑽到女奴的腳底躺臥下來。
切,好狗腿的一頭獒犬。
多吉嗤之以鼻,揭開被角,也鑽進了被窩。剛把女奴照原樣摟好,懷裡的肉嫩身體就扭了扭,濃長捲翹的眼睫輕輕顫動幾下,張開了眼睛。
烏溜溜的瞳仁水瑩瑩的,迷濛蒙的,像是浸在水霧中的黑曜石般溫潤。看著他眨了好幾下,那層迷濛的水霧才淡淡消散,變得清亮起來。
「姐姐,你睡好了嗎?」他輕聲問道,手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揉按打轉。
「唔,謝謝。」柔軟的道謝聲含著幾分初醒的迷茫和暗啞。羅朱覺得四肢百骸都暖乎乎的,小腹內的冰寒也散去了,劇烈的絞痛變成了可以輕鬆克服的隱痛,舒適得讓她忍不住像蟲子般在多吉的懷裡拱了拱。
「不用謝,能溫暖姐姐是我的榮幸和驕傲。」多吉歡快地笑道,手臂隨之緊了緊,讓勁瘦的胸膛與女奴貼得更近,狠狠擠壓摩擦上柔軟的豐挺。
正陷在愜意中的羅朱驟然感到胸部一陣疼痛,迷濛的神智瞬間清醒,也立刻察覺到身體怪異的變化。
頂端的乳點好似硬漲著,乳房也沈甸甸的隱隱脹痛。該死,每到經期,乳腺會逐漸增生,胸部慢慢變得脹痛沈墜,有時乳尖會敏感得連衣服的摩擦都禁不起。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不但變得脹痛敏感,還在做起了春夢。思及夢裡的場景,臉蛋情不自禁地微燙起來。夢裡,有個看不清容貌的人肆意地舔吸揉捏她的胸乳,帶給她一道道夾雜了刺痛的酥麻電流。她既沈淪在那種極致的酥麻舒適中,又有些瑟縮讓她刺痛的吸吮力道,口裡抑制不住地發出聲聲哀求的吟哦。幸好,幸好那只是一場夢。
對面多吉那張憨然靈慧的可愛臉龐笑得燦爛又明媚,彷彿雪後初晴的純淨藍天,這讓初從淫蕩春夢中醒過來的羅朱感到十分尷尬和不自在,還有幾分說不明的羞臊與一種玷污了純真孩童的詭異罪惡感。
「多吉,手臂放鬆些,我……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她臉頰紅燙,努力掙紮著在自己和多吉之間隔出一點距離。
「好。」多吉聽話地鬆開手臂,專注地看著羅朱,一臉懷念道,「姐姐的身體柔軟又芬芳,簡直和阿媽一個樣,我好喜歡摟著姐姐睡覺呢。」
羅朱微微失神,尷尬和不自在,羞臊與罪惡感霎時不翼而飛。她伸手撫上男童的臉頰,柔聲道:「我像多吉的阿媽嗎?」
「嗯。」多吉肯定地點點頭,似想到什麼,又連忙補充道,「也不全像,姐姐比阿媽年輕漂亮多了。我說的像只是……只是一種……」他為難地摳起腦袋,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詞。
「不用摳腦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羅朱好心地接口,笑著伸手抹了抹他弄亂的粗短捲髮。
「呵呵呵呵。」他憨憨地呵笑,抓下她撫在自己頭髮上的肉手,無邪而希冀地問道,「姐姐,那以後我想阿媽了,可不可以再和你一起睡?」
「只要我在你身邊,就可以。」羅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在哪裡,但此刻她不想讓這個和她一樣企盼溫情的孩子失望,不想再看見第二個由失望到無望的自己。她性子涼薄歸涼薄,可在機緣巧合下,她有時也是一個熱心的好人。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我好高興,我好高興,謝謝姐姐。」多吉激動地連聲嚷嚷,又一收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頭在她的頸側處蹭來蹭去。
短短的粗硬捲髮摩擦在脖頸邊,刺癢癢的,酥麻麻的,暖融融的,讓羅朱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嗷──」
沈悶的熟悉低嗥從腳底的被窩裡傳出。她一愣,伸直了腳往下探去,觸到了粗硬的厚密毛髮,不遜於多吉的暖氣立刻將腳板團團包圍。心頭頓時一熱,驚喜地問道:「是……是銀猊嗎!?」
「嗷──」
濕熱粗糙的柔韌舔在腳背上,一直舔進了她的心裡,眼淚毫無徵兆地滾落。她抱緊了多吉,嘴裡哭罵的卻是:「臭銀猊,尼瑪的昨晚為毛狠心扔下我?嗚嗚,我以為這次會活不下去了,嗚嗚……」
「嗷──」
銀猊低悶地輕嗥,在被窩裡悉悉索索地拱動,貼著她的後背拱到了被窩上半部。
察覺到背後撲來淡淡腥臊的暖熱,羅朱立刻放開多吉。在他懷中掙紮著轉過身,抱住銀猊強健的脖頸,貼著厚密的銀灰鬃髮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