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禽獸王的變化(三)

  柔韌濡暖的大舌蠻狠地纏住她的舌頭又舔又吸,像狂暴的獸在她嘴裡肆無忌憚地攪弄,搶奪她的涎液,時不時地用力深入,把上顎後端懸垂的喉蒂戳弄得又痛又麻。滾炙粗重的紊亂氣息不斷地噴吐口鼻,他拖拽著她的舌頭進入他的口中,用牙齒毫不留情地齧咬啃噬。他把他的涎液吐進她的口中,在她整個口腔裡塗抹。

  扎西朗措的吻是熱情的,釋迦闥修的吻是邪妄的,禽獸王的吻卻是粗野的。

  沒有沈淪迷醉的綿軟酥麻,沒有相濡以沫的甜蜜溫馨,口唇疼痛脹麻,心裡泛起一陣陣止不住的噁心,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抗拒。她不知道禽獸王究竟犯了什麼瘋病,怎麼突然就對她的嘴巴感了興趣。

  等到禽獸王終於饜足地從她嘴裡撤離後,整個口唇從裡到外除了一片腫脹痛麻,便沒了任何知覺。眼前的視野模糊朦朧,體內的力量彷彿全被抽走,因一度缺氧憋得發紅的臉頰還有些灼燙,腮幫殘留著被強行掐捏的疼痛。扣在後腦的大掌鬆了些,卻依然強勢地掌控著她的頭顱。只需一個擰轉,她的這顆頭就能輕易地離開脖子。

  胃部又是一陣痙攣攀升,被她強行壓制在喉嚨處。她勒令自己這次一定要忍住,禽獸王的口水再噁心也比當初舔舐禽獸根上的污穢要乾淨百倍、千倍。她不能第二次挑釁他的威懾和忍耐力,不能再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贊布卓頓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待激昂的情緒略略平復之後,才用麼指和食指捏住她圓潤小巧的下巴輕輕抬起。

  漾著清澈淚光的黑眸像浸在雪水中的黑曜石,純淨溫潤,微微泛冷的同時又閃爍出點點彩色的瑩光。這雙美麗的眸子裡沒有倒映出他的影子,瞳眸上縈繞的一層薄淡水霧讓它們變得迷迷濛濛的,看不真切,好似春晨的聖湖,神秘縹緲卻又引人神往。

  慘白的頰佈滿瑰麗的朝霞,兩邊腮幫印著幾個淡淡的指印,給整張小臉染上一縷旖旎曖昧的風情。微微翕張的花瓣圓唇傷痕斑駁,又紅又腫,上唇翹得更高,滑稽可笑的同時帶著一股子天然的撒嬌刁蠻。涎液順著右唇角滑落,在柔和的光暈中折射出一道靡麗的光亮水痕。下巴濕漉漉的,還沾著一點蟲草的殘渣。

  這是他第二次親這個女奴,也是平生第二次親一個女人。乳甜清茶味兒混著蟲草的極淡藥香,簡直讓他沈迷而不可自拔。原來喜歡了,就會生出這種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的貪婪,就會覺得這東西樣樣都可愛,處處皆可疼,恨不得把代表他的氣味一股腦地全部涂染上去。從裡到外,每個地方都不放過,讓每個人知道這是屬於他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的東西。所有覬覦的人,都必須經過他的首肯才行。

  麼指腹抹去濕漉下巴上沾掛的蟲草渣,將殘渣重新送進她口中。他餵食的東西,不允許她遺漏半點。

  目光掃過矮桌,他示意宮侍送上一小塊肉乾,放進口中咀嚼片刻後,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羅朱實在沒想到忍了一次還要忍第二次,含著禽獸王口水的肉糊被強行吐進了口裡。然而這一次,她沒力氣掙扎抗拒了。尼瑪的,扎西朗措的口水吃過,釋迦闥修的口水吃過,連銀猊的口水也吃過,再吃下禽獸王的口水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安慰自己,可一想到餵食進來的肉糊是在禽獸王嘴裡嚼爛的,心裡還是一陣噁心抽搐。是不是她想得太多太可怕了,諸多反常的背後沒有什麼巨大恐怖的折磨,只不過要用噁心來訓練她的動心忍性能力來著?驚疑不定間,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噁心比起觀看殺人、吃人、酷刑和強暴來說要溫柔太多,她該知足並慶幸了。如此一番心理建設後,胃部和喉嚨的痙攣抽搐頓時減輕不少。

  看著懷裡的東西好似初萌牙的幼獸般乖巧地嚥下食物,贊布卓頓心情大悅,餵食的興趣不由蓬勃高漲,忍不住又挑了幾樣東西嚼碎了細細哺餵。

  等聽到她喉間溢出一個秀氣的飽嗝,他才餵她淡鹽水,讓她漱了口。

  口裡清爽之後,羅朱如釋重負地暗噓了一口氣,近乎癱軟地由著禽獸王將她平放到床榻上。小腹內被一度忽視的疼痛又突顯出來,所幸在經過釋迦闥修和多吉的揉按後,已經不是那麼痛不欲生了。看禽獸王玩餵食遊戲玩得如此的不亦樂乎,估計她現在仍然是個有趣的玩物。噁心就噁心吧,生命多多少少又有了更大的保障。至於禽獸王種種近似於溫柔寵溺的反常舉動,她最終決定……無視之。

  贊布卓頓坐在床榻邊,拉過一床厚軟的藍色錦緞羊絨內膽被縟蓋在羅朱身上,食指輕輕摩挲她紅腫斑駁的唇瓣,對宮侍冷聲命令道:「給她更換經帶。」

  啊?!羅朱乍然聽到,癱軟的身體倏地僵直。

  冷厲的命令驚醒了有些晃神的六個宮侍,其中一個宮侍連忙抱著矮桌上密閉的鑲金木盒膝行上前,另一個宮侍躬身湊到床榻邊,從下方撩開被縟就去解羅朱的褲子。

  「我不換!我不換!」

  褲帶被解開,眼看褻褲連著夾褲就要被褪下。羅朱終於從驚愕中回神,大叫著拚命蹬踢。

  「你真不換?」贊布卓頓鷹眸半眯,裡面蕩漾的一絲柔軟瞬間隱沒在陰鷙的暗沈中,唇角勾起冰涼的弧度。

  「不換!不換!不換!」

  羅朱的臉蛋漲得通紅,連聲嚷道。她已經被一個男人,一個男童系換過經帶了,再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更換經帶,她就真沒法活了。

  「不換也行,那就全部脫光,像昨晚一樣任經血湧流。」紅色的舌尖邪魅地舔過下唇,陰鷙的眸子裡閃動出詭譎貪婪的光芒。他憶起那股股黏熱澆淋在陽物上的酥麻快意,能重溫一次也不錯。

  「我換!」

  羅朱被他的話、他的眼神和動作駭得毛骨悚然,她突然想起了釋迦闥修離去前對她的叮嚀「哪怕被脫得精光也別違逆反抗王。」是了,她不是也告誡過自己嗎?要把自己當成不具人類思維的畜牲。畜牲,在絕對的強者面前是絕對的服從;畜牲,是沒有羞恥感的。況且就算她拼盡全力地掙紮了,有用處嗎?沒有,半點也沒有。釋迦闥修那頭凶獸能任意輕薄玩弄她,禽獸王也能恣意猥褻強暴她,她只是一個比畜牲還不值錢的低賤奴隸。

  此刻要想擺脫種種侮辱,除非咬舌去死!而死,又是她極度恐懼,極度憎恨的。

  她閉上眼睛,蹬踢的雙腿頹然平放,任由宮侍褪去褲子。還好,禽獸王沒有趁機進行褻玩。宮侍輕手輕腳地快速替她更換好經帶後,又迅速拉下被縟蓋好退下。

  「這才乖。」

  低沈冷硬的平漠聲含了微微的嘉許。一雙大手伸進被縟,皮袍、裌衣、內衣一件件離體而去。轉瞬,身上除了一根經帶外,便被從頭到腳剝了個精光。緊接著,一具熱燙光滑而又堅實強健的陽剛軀體貼過來,鋼鐵四肢佔有性地將她圈纏住。

  耳邊傳來男人滿足愜意的低嘆,眼簾外的光源度減弱許多,有輕微的腳步聲悉悉索索地走動。不一會兒,便寂然無聲了,只傳來野獸喉間低低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