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禽獸王的變化(五)

  火燒火燎的疼痛感在後臀蔓延,估計上面已經佈滿了無數根指痕,明早絕對是一片青青紫紫的瘀傷。可憐她一粉雕玉琢的嫩滑翹臀,又慘遭禽獸爪子的粗暴摧殘了。

  今晚和以往相比,禽獸王雖然下手還是很重,但態度明顯不一樣,可以說反常到近乎妖異的地步。以往她沈默,他不會執著得到答案,只會在她面前殘酷地殺人、虐人,或是直接將痛苦加諸在她身上,然後在一旁樂此不疲地看她恐懼壓抑地顫抖流淚。他常常居高臨下地,像俯瞰一隻卑微螻蟻般冷笑著睥睨她的匍匐,她的驚懼,她的無能。

  可是今晚,他厭煩了她的沈默,執著於她的回答,他所有的粗暴血腥中都透著一絲淡淡的疼寵。他命令宮侍給她編髮,配上貴重的髮飾,親吻她,哺餵她,為她拭淚,甚至完全不介意她行經的邋遢。是了,他的種種反常好像……好像……從昨晚就已經初現端倪。難道……難道他喜歡上了她?!這……這怎麼可能?!

  羅朱胸中翻起滔天巨浪。她本就不是個感情遲鈍的人,尤其在納木阿村被扎西朗措追求了半年後,這方面的觸覺更加敏銳。她不能確定禽獸王的愛,卻能斷定他對她的確有了幾分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不過一天而已,釋迦闥修對她有了喜歡,禽獸王也對她有了喜歡,這事實簡直比長江黃河水倒流還要匪夷所思。難不成因為她是正常人類,所以跟不上野獸猛禽的思維和腳步?

  雖然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深愛就是狠狠地虐」,但千萬別告訴她野獸猛禽之所以虐她一個多月,為的是掩蓋一份不為人知的深愛,她會吐血到死不瞑目的。

  羅朱愣愣地看著禽獸王近在咫尺的英俊面龐,沒有一絲撿到天降餡餅的竊喜,而是深深地悚然了,幾乎忽略了身上沈重的負荷。

  「乖豬的眼睛告訴我,你猜出了我喜歡你,卻震駭得不敢相信。」贊布卓頓的手指輕輕描摹著她的眉眼,鷹眸微微眯起,暗褐色瞳眸深沈幽冷,「為什麼不敢相信?」

  羅朱抿緊了唇,仍是定定地看著他,不置一言。

  「你想說我是因為銀猊才對你生出了興趣,想說這一個多月來你受盡了驚嚇和折磨。」他的指腹在她的上眼簾緩緩摩挲,撫摸著嫩薄眼皮下的眼珠子,「乖豬,我最喜歡看你這一雙黑眼睛,你不用說話,它們能替你的嘴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渾厚的聲音越發低沈,帶著幽幽的魅惑,「你知道嗎,我喜歡這雙眼睛裡流露出驚恐畏懼,喜歡它們變得紅通通的,喜歡看到一顆顆淚珠從你的眼眶中滾落出來。我不止一次地想過將它們挖出來泡在藥水裡,只供我一個人觀賞。你瑟縮顫抖地匍匐在我腳邊,就像一隻瀕臨絕境的小老鼠般卑微可憐,讓我忍不住更想折磨凌虐你。」

  羅朱眨也不敢眨地瞪大眼睛,只覺有一條毒蛇在眼皮上蜿蜒游動。毒信嘶嘶地吞吐,隨時都有可能凶殘地將毒牙扎進眼球。眼前英俊得出奇的面龐氤氳著一層淡淡的猙獰,深刻陽剛的凌厲五官似乎有了詭異的扭曲,暗褐鷹眸猶如兩個無底漩渦,冒出絲絲森冷浸骨的腥厲。她的大腦逐漸凝滯空白,心底反覆迴響著一個詞──變態!

  修長的手指終於從她的眼簾上移開,沿著慘白的臉頰滑到微張的唇瓣。指尖勾畫著圓弧形的唇線,在傷痕斑駁的唇上點按而過。

  「這張唇沒有清晰的線條,像兩片柔嫩豐美的花瓣,就是破爛了些,蒼白了些,不怎麼為我所喜。」低沈魅惑的嗓音暗啞下來,手指撬開唇縫,探進了羅朱的口中。指尖在香滑的小舌上輕輕滑動,「乖豬在寢宮高熱昏迷那日,我發現了你的這條小舌頭。嫩滑濡軟,炙熱嬌彈,我真想把它拔出來放進口中大肆咀嚼吞嚥下去。」手指纏著小舌一點一點地撫摸著,毫無遺漏,小心謹慎得像是在撫摸世上最珍貴的寶石。

  變態!變態!變態!除了這個詞,這兩個字,羅朱找不到第二個貼切的形容詞。

  他繼續慢慢地摸索著,手指移到比小舌更加柔軟嫩滑的黏膜,指尖微微勾起,在口腔壁上輕劃,「乖豬,我一直想將這片嫩滑的黏膜劃破翻扯出來。」指從糯米小白牙上撫過,「想將這一顆顆堅固可愛的牙齒捏成粉碎。」唇角勾出個森詭的笑,「不過在昨天,我喜歡上這條小舌舔舐手指的感覺,喜歡上它在我的陽物上蠕動的滋味。」

  他抽出手指,雙臂圈摟著她的頭,唇在她的唇瓣上似有似無地摩擦,將股股炙熱的男性氣息噴進她的口中,冷魅的暗啞聲中溢出一縷纏綿:「乖豬,昨晚你昏過去後,我親了你的唇,咬了你的舌,嘗了你的味。」最後一個字音落下,豐潤堅毅的唇已經壓在了羅朱唇上。

  豐潤的唇瓣貼著斑駁的破唇輾轉廝磨,力道很輕。舌尖暢通無阻地鑽進羅朱口中,溫柔地舔著她的舌,捲著她的舌不緊不慢地翻攪戲耍,鼓搗出充沛的乳甜清茶唾液後,將所有的芬芳涎液吸吮入腹。大舌抵著她的上顎,幾近貪婪地舔著,力道大得像是要將表面那層嫩膜舔破。

  羅朱被迫張著嘴,睜大的眼眸慢慢半闔,迷茫中混著惶恐,無措中混著顫慄。在口裡翻攪肆虐的大舌時而輕柔,時而野蠻,她的大腦也隨之忽而混亂,忽而清醒。莫名的,她不敢像對待釋迦闥修那樣,狠狠地咬下一口,只能和以前一樣柔順而憋屈地承受著,承受著禽獸加諸在身上的任何形式的折磨。

  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禽獸王終於放開了她。大舌從她嘴里拉出一縷銀絲,掛在她的唇瓣上,閃爍出瑩瑩水光。他在她腫翹的上唇小小地咬了一口,舌尖緊接著從唇瓣刷過,呢喃道:「乖豬,如果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是,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禽獸王手下留情,她其實早就死得連灰都不剩了。就算是再有趣的玩物,也早該在一個多月中玩膩了才對。

  「乖豬,我今日總算想明白了,原來所有的容忍都是因為喜歡了你這頭肉嫩嫩的豬玀。」他略略抬身,大手滑到她的胸脯上,握住一團高聳滑嫩不住揉捏,「博巴男人不分貴賤個個敢作敢當,從來都不是逃避的懦夫。我沒喜歡過女人,如今既然知曉自己喜歡了,就必定會毫不猶豫地佔為己有。」

  鷹眸裡森殘貪婪之光大盛,像是噬屍的禿鷲,窺肉的野狼。手指捻住雪團頂端的蓓蕾略略用勁一捏,聽到羅朱發出一聲疼痛的嗚咽後,才又慢慢以指腹輕緩摩挲撫慰。

  「記住,你是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的奴隸,是獨屬於我的東西,對我要絕對地順從。如果恃寵而驕,處處違逆,我會折斷你的四肢,拔去你的舌頭,剜去你的眼睛,讓你變成一件裝飾寢宮的鮮活器物。」他低頭沿著她脖頸的動脈血管密密細咬,冷厲渾厚的聲音裡含著平漠的輕笑,「如果你一直乖乖的,等我步入輪迴,你就是最珍貴的陪葬品。」

  變態!除了這個詞,這兩個字,羅朱仍然沒有找到第二個貼切的形容詞。當初面對釋迦闥修的溫柔時產生的黑洞錯覺再次浮現,只是這一次出現的黑洞更深更大,卷刮的颶風更猛烈。

  小說裡大多數穿越女的人生都是跌宕起伏,精彩紛呈,引無數王侯競折腰。她,也沒落俗套。只是……這份血腥變態,唯我獨尊的喜歡她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啊啊啊!可不可以向老天提出申請,重回一個多月前的平凡的種田穿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