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蓋著薄薄的空調被。
這被子還是薩摩先生買的呢。
呸呸呸。
不要想他了。
明明可以立即追過來的。
竟然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秦言惡狠狠的吃著玉米片,薩摩先生太過分了!
看不出我在生氣嗎!
秦言想了一會兒,又揉亂頭髮,躺在沙發上,腳不停的蹬著茶几。
搞什麼啊……
自己這樣也太任性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
「……」
秦言也,太可愛了吧。
啊發愁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天哪。
操你媽的能不能有點志氣。
薩摩低頭看著已經凸起的襠部,暗自咒駡了一句。
就這點出息!
「……薩摩先生?」秦言打開門,發現薩摩站在門口,手裡還提著一堆東西。
秦言楞楞的讓薩摩進去,手裡還接過了那束鮮艶欲滴的紅玫瑰。
之前的玫瑰花已經雕謝了。
因爲覺得可惜,偷偷選了一朵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做了標本,夾在自己的日記裡。
玫瑰花,真是很艶啊。
薩摩突然拉過秦言的手臂,往沙發上帶。
「等、等下!薩摩先生!」
熱烈的親吻從脖頸蔓延到胸膛,身上雖然處處被點火,秦言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親熱給嚇了一跳,反抗得很激烈。
薩摩攥住手腕,按在他頭兩側,全然壓制住的姿勢,說:「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秦言眼圈都紅了,脖頸處被舔得濡濕的感覺像是刻在骨子裡一樣深刻,說:「我……我很任性。薩摩先生已經工作了好久,閱歷也很豐富,喜歡的人應該也要成熟到配得上薩摩先生的吧?我很好勝捨不得離開薩摩先生,同時我也很自卑,擔心會被拋弃。我怕……哪天薩摩先生會厭煩我……」
薩摩嘆口氣,說:「說出這樣話的秦言,果然很任性呢。」
秦言一楞,眼淚都快出來了,拳頭攥得緊緊的,咬著牙不知道該怎麼辦。
「爲什麼沒有問過我就做出這樣不切實際的判斷,難道你的邏輯學教會你的僅僅是憑著想當然的理由胡亂猜測嗎?從最開始就說了吧,我啊,非常喜歡秦言,深深的愛著秦言哦。」薩摩說著,低頭舔乾淨秦言眼角的淚水,放開抑制住他動作的手,虛壓在他身上,說,「按照你的邏輯,世界上應該只有門當戶對的愛情吧?那就沒有梁山伯祝英台,羅密歐朱麗葉這樣的愛情故事了。看你平時話少的樣子,腦子裡竟然對我有這樣的判斷啊?真是該罰。」
秦言聽著,慢慢思索出味道來,仔細一想,自己竟然思考出這樣奇怪的邏輯。
伸手摟住薩摩的脖子,秦言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薩摩。
這是無理取鬧吧。
又是這樣愚蠢的思維作祟。
薩摩放鬆身體,蹭了蹭秦言的脖間,說:「不用內疚,會這樣想,反而證明秦言和我一樣哦。」
秦言不明所以的看著薩摩,見他的臉越靠越近,唇縫相貼之間,慢吞吞的說話。
「秦言啊……也深深的愛著我呢。」
果然,比情話是比不過薩摩先生了。
今後的時間還是先從說情話開始追趕他的步伐吧。
秦言仰起頭,讓薩摩更輕鬆的掠奪著自己的身體。
「搬過來?!」秦言整理著餐盤,抬頭疑惑的看向薩摩,一邊擔心他被油燙到。
薩摩正用手按著鍋裡的餅,不斷的轉著,防止它黏鍋,鍋邊貼著小魚乾,鮮香味兒隔著門都聞得到。
「我實在不想在我們溫存的時候聽到你說要回去換衣服了。」薩摩說著,掰下一小塊餅餵到秦言嘴邊。
餅熱熱的,上面有魚香味兒,外皮兒很脆,裡面卻酥軟有嚼勁。
秦言咽下,還舔了舔薩摩的手指,看那人呼吸沉重了幾分,乖乖收斂動作,見好就收才行。
「家裡挺好的啊,而且還有一個月的租約呢。」
「那一個月之後搬過來?」
「……嗯。」
秦言背對著薩摩,耳朵紅紅的,這算是同居了吧?
端著菜放桌上,薩摩順便從後面擁住秦言,低聲說:「我很高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