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馨香若有若無地飄動,蕭桓少有地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喘著粗氣一隻手捉住她的腰,趁她反應不及,一下子把她的白襯衣從裙子裡拽了出來,聽見她驚呼一聲,他便得意。
「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咂著她的下唇惡作劇地笑,一手曖昧地探進去,摸到她的蕾絲邊緣,輕輕一勾,感覺到她渾身僵住,「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會消失,因為不需要,像你所說,我們現在是綁在一起的,契約雙方少了其中之一就什麼都沒意義了。至於你是不是我的人……我覺得這個是等結果出來了就見分曉了,不是嗎?」
魏忻惱他的毛手毛腳,但是更氣自己的反應,暗罵自己不爭氣,她一隻手向後捉住他的手,蕭桓本來也沒有打算深入更多,也自然不再往下了。
「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是跟定你了!你敢跑掉就試試看吧!」魏忻抬起他探進自己裙子裡的那隻手放在嘴邊,冷不丁地重重咬了一口,在他重重的吸氣中,魏忻眨去了自己眼底的濕潤。
這個吻,她等了多久,他到底知不知道?
就算是充滿了征服欲的吻,那也是能輕易讓她沉淪的武器,對他,她其實要求不多,像這樣的貼合,已然是她最想要的擁有。
「爸爸那邊我會去說,轉學手續我會辦理好。」
蕭桓低下頭。
看不明白她的選擇,是單純地想要留在他身邊馴服他?還是……
也更不明白此刻魏忻眼底那隱隱的奮不顧身。
離開F市,跟著他,那麼瘋狂的一件事,出自她口,魏忻卻只覺得一陣激盪。
終有一天,她會有能力站在他身邊,以不遜於他的姿態和他在一起,他不必保護她,不必擔憂她,她自己就能站在他的身旁。
後來魏忻在書房裡和魏長雲談了很久。
魏長雲只覺得頭突突地疼,她委屈自己嫁給蕭家那小子他已經很心疼了,如今更是要遠離這個自己從小生長長大的城市,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生活,屆時無論她受了什麼委屈他們也不能第一個知道,想到這裡,他頓時有一種後悔的感覺。
但是面對那張和當初的妻子相同的臉,那樣堅毅,又義無反顧,同樣是為了自己愛的人,不過那麼小的年紀,就會用本能去愛的能力,魏長雲放柔了臉部線條,終於還是鬆口。
所以說,他這一生唯一不能拒絕的兩個人,一個,是千辛萬苦後終能陪伴他一生的枕邊人,另一個,則是他們愛的延續。
最後蕭庭是怎樣妥協的,魏忻不清楚。
只知道就像蕭桓說的,只要那邊C市準備工作做好,他們就會搬過去。詹遇宸那廝禍害似乎去了美國,他和蕭桓的接掌範圍不同,但是具體是什麼,蕭桓沒說,她也沒問。
臨近期末了,作為大學生的魏忻還是要面臨各種論文和考試準備,恰好最近蕭桓也似乎很忙,明明住在同一間屋子,但是能見面的機會卻很少。
直到有一天早上魏忻刻意早早地起床,蕭桓果然已經在飯桌上吃早餐了,見她出來,蕭桓似乎有些愕然,隨即撇了一下嘴,低頭淡淡地說:「鍋裡有雞蛋,牛奶在冰箱裡。」
「我不餓。」魏忻抽出了椅子坐下,看著他吃早餐。
蕭桓是典型的尊貴少爺型的,無論在哪個方面都習慣性地保持著最佳的禮儀,魏忻看著他輕咬一口三明治,薄唇微抿,慢條斯理的咀嚼,大清早明亮的線條就在他身後,劃出一道白色的輪廓線和鼻樑下微深的剪影。
蕭桓感覺到她的視線,吞下最後一口抬起頭,微微挑起眉:「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好看?」
「我只是在奇怪這世界上竟然有你這樣內外不一的傢伙。」
魏忻被他拆穿了也不惱,兩手托腮若有其事地說。
「嗯?怎麼說?」
「外在矜持冷靜翩翩公子哥,內在放蕩不羈悶騷又傲嬌。」
蕭桓此時剛剛喝了一口牛奶,還沒嚥下去,聞言差點噴出來。
他吃大便似的臉色讓一大清晨的魏忻心情大好,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穿著棉睡衣笑起來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有種想要掐住她狠狠吻下去的衝動。
事實上他的確「傲嬌」地這麼做了。
他口腔裡的雞蛋三明治和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攪蕩在魏忻的唇裡,魏忻眯起眼睛,正對上他一副沒好氣的樣子,頓時樂了,咬住他的下唇含著。
她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扭動,似乎是最好的邀請,蕭桓把手探入她因為抬起手而露出的一小截軟腰上,稍稍用力掐了掐,那上面便清晰地被印上一道道痕跡。
她哼唧了一聲,加大了啃咬的力度表示不滿。
良久,魏忻意亂情迷地被他稍稍放開,兩瓣嘴唇分開的時候有曖昧的「啵」一聲溢出,就在她羞憤不已想要埋下頭之前,蕭桓涼涼地開口:「你說的都對,但是我要矯正一點,放蕩這個詞,我還沒在你身上用過。」
他的語氣三分薄涼七分調侃,氣得魏忻咬牙切齒地抬起頭,一臉磨刀霍霍。
蕭桓卻早已經鬆開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打算走。
「哼!我差點忘記告訴你,我的導師為我安排了特訓課,直到期末考試之前我都會在學校宿舍住,你的,別太想我!」
蕭桓頓了頓腳步。
隨即他一臉不屑地轉過頭來:「要不我幫你申請一下大學留宿的事情吧?這樣我們能夠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空氣也會清新很多。」說罷他作勢舔了舔唇,「最近常熬夜吧?似乎有點上火了。」
於是魏忻則在大大的關門聲中,氣得臉紅耳赤上躥下跳,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讓魏家的老管家幫忙把一些必要物品打包送到學校去,魏忻就捧著書打算去一下圖書館查資料。
轉彎的時候一個不慎,魏忻眼一花,胸前一痛,對方便呀一聲,她迅疾地在撞到自己的人落地之前拉了她一把。
「抱歉,我在想事情。」魏忻歉意地鬆手。
聽到聲音的徐顏夕抬起頭,一頭明麗的短髮稍稍有些凌亂,她卻已經瞪大眼睛忘記了整理:「你是……魏忻?」
「噯?」
「在蕭桓的婚禮上,我見過你的。」徐顏夕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撿起地上的書和本子,「我那個時候去給宸哥哥拿吃的去了,所以敬酒的時候你沒看到我。」
「宸哥哥?」這次輪到魏忻瞪大眼睛了,「你就是蕭桓說的那個整天跟在那匹種馬身後的……」
說罷覺得不妥,忙摀住了嘴,但是徐顏夕聞言卻一點也不惱,反而笑眯眯地看著她。
「我就是那隻小尾巴哦!」徐顏夕開朗地笑,「徐顏夕,大二金融系,這次的G大交流生。」
「交流生?哦,對了,辯證賽。」魏忻恍然大悟。
F大一向出名於各種學術交流會和辯論會,她也曾經參加過一次,而F大作為主辦方往往會帶來許多外市的精英和人才,比賽地點大多會選擇中央樓。
「是啊,其實我之前也來過哦,不過沒有碰見你。」
魏忻點頭,表示明白。
她好像聽過蕭桓說起徐顏夕的身世,徐家時代為軍,徐家老幾輩人都曾經參與過許多著名的軍事戰爭和抗日戰爭,到了徐家老爺爺的時候更是戰績突出,老來更是被授予將軍軍銜,兒子則更厲害,血氣方剛的時候就立下了戰功,如今成為軍政界中不可小看的人物。
詫異於生活在這個家庭的徐顏夕竟然沒有一絲軍人家庭中該有的氣質,相反單純地像是一張白紙一般,嬌柔嫵媚卻不羸弱,興許是知道了她是蕭桓一直照顧著的美妹妹,魏忻就情不自禁地對她有種別樣的喜愛之情。
兩人聊了一會,徐顏夕抬手看了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歉意地告別:「我還有一場交流會,先走了,我們留個電話到時約出來吧,」她調皮地對魏忻眨眨眼,「我知道很多蕭桓的糗事哦!可以免費供應給你。」
魏忻笑了,最後強忍住笑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