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番外】浪波兔

許恪按掉車載電話,吐了口氣,手機沒電這種事情很普通也很平常,可輪到他身上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務都要他來處理,才離開沒多久秘書的奪命連環call就追來了,害他人都到家了卻不能下車,一直在接電話,從滿天火紅的晚霞變成現在的星辰依稀,哎……勞碌命啊!

走過庭院看到院子中央種的薔薇花結了幾個花骨朵,笑了笑,等老婆大人回來估計就會開了吧,到時候她一定很高興,想到她綻放笑靨的小臉蛋,許恪心底一片柔情,笑容也就更溫柔了。

掏出鑰匙開了門,人剛跨進去,突然一團黑影向他衝過來,他下意識的丟下公事包伸手一把接住。

屈有男噌的跳到許恪身上,兩隻腳盤住他的腰,小嘴兒繞著他的臉一通毫無章法的亂啄,「老公!老公!老公!我提前回來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嗨不嗨?」

許恪真的很驚喜,這次是婚後她第一次單獨出遠門,本來他要陪著去的,可是小末快生了,盛臣禕死活不答應到公司替他頂班,他只好當了半個多月苦哈哈的「留守丈夫」。

佳人在抱,軟玉溫香,孤單寂寞了十幾天的男人一個翻身,凶狠的將女人壓到門上,滾燙的薄唇一口吞下了朝思暮想的小嘴兒,吸著熱情探過來的小舌,渴切的糾纏,大手竄進衣服裡不耐的拉扯內衣的暗扣。

「那個……恪兒,小八……開飯了。」彷彿天外飛來一句咒語,瞬間將火花電流四射的兩人石化。

屈有男趕緊推了他一把,掙扎著跳下來,低頭慌亂的整理衣服,活像做錯事情被老師當場抓了個現行的小學生,耳根子都燒紅了;許恪則面對在門板,拚命的深呼吸,該死!湘姨怎麼在家裡?

飯廳裡,餐桌前,許恪一臉憋糞,屈有男一臉赧然,湘姨一邊幫他們盛湯,一邊偷瞄對面坐著的兩個孩子,想起剛才不小心瞥見的一幕,老臉也不禁一紅,哎,還是年輕好啊……

「呃,是小八叫我來的。」湘姨馬上推卸責任,「她說她得了大獎,要我做一桌好菜慶祝一下。」

感受到某人身上輻射出陰森恐怖的氣息,當事人立馬跳出來解釋,「哈哈~~許恪,我在法國得了設計大獎,第一名喲!哈、哈……哎喲,你別這樣嘛,難道你不替我高興嗎?」

老婆軟軟的身子撲過來,扯著袖管跟他甜甜的撒嬌,縱使有再大的火氣也退得一乾二淨了,他撓撓她蓬鬆的髮頂,「怎麼會不高興,恭喜你了,有了這個獎打響名氣,年底你的服裝品牌上市一定可以順利打開局面。」

「對啊,等我做出成績,不怕我老爸不認輸,把集英交給我繼承。」屈有男驕傲的昂了昂下巴。

「好好,這樣最好,皆大歡喜,快動筷子吧,菜涼了不好吃了。」湘姨見危機解除,開始慇勤布菜,招呼孩子們吃飯。

屈有男趁著湘姨不注意,偷偷湊到許恪耳邊低語:「晚上送你一份大禮,保管你龍心大悅,瞧好吧。」說完舌尖劃了一下他的耳廓,許恪一震,握筷子的手一緊,心口怦怦跳,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兩眼滿滿的都是無盡的期待。

———————我絕對是相當純潔的分割線————————

許恪洗澡的時候不停在想老婆說的那份「大禮」究竟是什麼?真是迫不及待啊,越尋思身體越熱,小腹那塊像個火球狂燒!

圍了條浴巾,許恪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人蒙住了,他低低的笑,「玩什麼呀?」

在他身後的屈有男朝他後頸呵氣,「不許動!否則不給你禮物!」

「OK,我不動。」

屈有男得逞的咯咯笑,把絲巾繫好,繞到他前面揮了揮手,確定他什麼都看不到了,滿意的拉起他,「跟我來。」

「去哪裡?」他也笑著問。

屈有男神秘兮兮的說:「噓!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許恪忍不住震動胸臆笑出聲來,任老婆拖著走,感覺走出了房間,走到了更衣間。

「老公,你愛我麼?」屈有男攀上他的肩膀,撫摸著肩頭結實的肌肉,小聲的問。

「當然愛啦。」

「那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同意,對不對?」

許恪點頭,屈有男獎勵了他一個香吻,當他想加深這個吻時她卻翩然離開,他發出不滿的哼聲,屈有男拍拍他的胸口,「別急,乖,聽話,退後兩步。」

許恪依言退了兩步,她又命令:「抬腳,先右腳後退,再左腳後退。」

許恪感覺自己好像退進了衣櫃裡,狐疑的問:「這怎麼回事?」

「哎喲,你別管啦,你剛剛才答應我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屈有男嬌嗔著,順勢在他胸前輕輕咬了咬,他觸電一樣抖了抖,然後一點掙扎沒有的按照她說的做了。

哎,食色性也……

屈有男偷笑著,動作飛快的拉起他的雙手「辟啪」一銬,哦也~成功!

許恪終於發現不對,他低喊:「屈有男,你搞什麼鬼!?」

可惜,沒人回答他,他動動手腕,傳來金屬鎖鏈的撞擊聲,不是吧?他像犯人一樣被銬住了?不知怎的他居然想到了關塔那摩虐囚事件,頓時一頭黑線。

眼睛上的絲巾突然一鬆,他忿忿的甩甩頭,眨著眼睛尋找禁錮他自由的罪魁禍首,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把燈都關了。

死丫頭玩什麼把戲?他在衣櫃裡無奈的叫喚:「屈有男!」

「啪」室內燈光大亮,他看到他的老婆玉體橫陳的側躺在他平時用來放袖扣、領帶的矮櫃上,而且重點的重點是她身上穿著——薄紗、羽毛拼成的性感內衣……?!

他腦袋轟的一聲巨響,整個人都呆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大禮」,那麼還真名副其實的「大」啊!

「親愛的老公,我在巴黎半個月,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帶我去參加了一個舞蹈班……」屈有男嬌軟而慵懶的說道,「那個舞蹈班是專門教少婦們如何取悅自己丈夫的……嗯~~跳艷舞取悅丈夫,你說是不是很特別?」

艷舞!?許恪瞪眼,「你跑到那裡學這個幹什麼?」

屈有男比出一個嫩嫩的手指,嘟著紅唇:「嘖嘖,怪不得她們都說東方人保守不懂情趣了……哎,老公,我們今天一定要一雪前恥,替咱們中國人爭口氣!」

靠,這種氣有什麼好爭的?!許恪握起拳頭,「屈有男,快過來放開我!」

「不要!人家學了那麼久,今天匯報演出,你別掃興。」屈有男不爽的瞥他一眼,張嘴含住那根手指,舔弄得濕濕的,然後沿著頸線滑下來,繞過布料稀少的細肩帶上衣,在波濤洶湧的渾圓外圍畫圈圈……

她媚眼如絲,身材火辣,動作撩人,兩條長腿搭在矮櫃邊緣晃啊晃的,許恪看得氣血翻湧,青筋爆凸,不禁暗暗呻吟,老天,這太折磨人的意志了,慾火焚身尚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狀況……

屈有男摸出遙控器,點開了音樂,魔魅妖嬈的樂曲立時響徹狹小的更衣間,她隨著節拍緩緩滑下矮櫃,纖細的腰肢款款擺動,蹭著矮櫃一點一點的摩挲,修細的長腿掠過來碰了碰他的小腿肚,許恪沉吸口氣,仰頭閉眼,這女人學壞了,MD,當初他就不該放她一個人跑去什麼見鬼的法國!

屈有男注意到他的反應,揚起得意的詭笑,淺淺嬌吟:「老公,看著我嘛……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取悅你?」

許恪覺得自己是著魔了,他聽話的張開眼低頭望向她,只見她趴在地上,像貓咪一樣爬到他腳邊,兩手勾住他的膝蓋,臉頰挨到一邊腿側親暱的廝磨,噢~~他胯 間一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那裡,把脆弱的浴巾頂得高高的……

「嘿嘿~~」屈有男狡黠的目光一閃,撐起身子鑽到了浴巾裡頭。

「屈有男?!」他咆哮,抽搐的筋絡在脖頸處瘋狂的跳動,大手抓著手銬幾欲掙斷。

屈有男其實有片刻的羞怯,她老公那玩意兒簡直令人觸目驚心,大到離譜,她無從下…呃,口……不過做戲做全套,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可以前功盡棄,於是硬著頭皮含住了,像舔冰淇淋似的歡快的吮吸了起來……

「嗯哼~~」許恪喉嚨悶悶的震動,天啊,她的嘴巴,她的舌頭……好舒服~~

屈有男的手拂上他的腰,揮掉礙眼的浴巾,抬起臉蛋看著他,蕩漾絕色春情的媚眼直勾勾的纏住他的視線,粉嫩的舌尖抵著他身體的曲線一路向上,以高聳的峰巒擠壓他勃發的慾望,許恪不可抑止的顫抖,拜託,她還跟著音樂的節奏呢,真是莫名其妙!

「屈有男,行了吧……放開我!」明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訂飛法國的機票,他要去拆了那家舞蹈班!

屈有男吐氣如蘭的吮著他胸前的小點,偷空搖了搖頭,「親愛的,夜,還長著呢……」

屈有男旋過身,撩起透明的薄紗裙擺,露出兩片潤白挺翹的臀瓣,扭著蛇腰抵著他的熱硬搖擺,許恪粗喘低咆,他覺得他要死了,他的身體像極了即將爆炸的彈藥庫,沸騰的熱血蒸紅了黝黑的皮膚,偏生兩手被烤動彈不得,由著她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汗水滴滴嗒嗒的滾下,音樂聲好不容易停止了,許恪鬆了口氣,「老婆……舞跳完了吧,嗯?乖,放開我……」

誰知屈有男回過頭來說:「舞是跳完了,但遊戲還沒完。」

「你想玩死我啊?」許恪怒了,死女人到底是取悅他,還是謀殺親夫啊!?

屈有男笑瞇瞇的撈來放在旁邊的冰桶,從裡面拿了一粒冰塊在手裡把玩,「今天除了送大禮,順便報仇。」

「報什麼仇?」他們之間有仇嗎?結了婚他們感情好到如膠似漆,他對她可謂掏心掏肺,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屈有男撲到他懷裡,指著他質問:「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許恪點頭,「這還用說嗎?」

「那我的第一次也就是你的第一次咯?」

「廢話!」

「哼哼~~怪不得呢,沒經驗裝有經驗,你知道你弄得我有多痛,多難受嗎?壞死了你!」

Fuck!這麼久的事情了她還翻舊賬,有沒有搞錯?再說她當時不是一口就害他破功了?!提起來真是奇恥大辱!

「所以,今天我是復仇女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說著她含住冰塊,賊笑著瞅著他。

許恪冷汗淋漓,「你,你想幹嘛……啊!!!!」

屈有男舌尖捲著冰塊,沿著他肌肉的紋路舔劃,尖細的牙齒咬著他敏感的區域,直至血絲沁顯,然後冰塊壓上,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幾乎摧毀了他的神智,圓端噴出了少許滑 液,她一手箍緊讓他差點喘不過起,「你要是敢先軟下來……哼,今晚就休想碰到我!」

這女人心太狠了,而且還那麼記仇,許恪模模糊糊的想,等他自由了,他一定把她綁在床上三天三夜,要她腳不落地!

她的嘴終於來到他唇上,冰冷的小舌伸進來,他飢渴的吞嚥,瞬間化開的冰水滋潤了兩人的心田,「想要我嗎?」她問。

「要!」他欲焰熾烈,答得擲地有聲。

霍地她退開,打了個哈欠,「好累啊,老公,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好好面壁思過,我呢去睡美容覺,晚安啦!」

許恪怔楞,什麼意思?見她扭著小腰真走了,他急忙喊:「屈有男,你敢吊著我一夜,仔細明天我怎麼收拾你!」

屈有男拍拍胸口,故意害怕的說:「哇,你威脅我,我好怕!」

「怕就過來放開我。」

屈有男做了個鬼臉,「我有那麼笨?現在放了你我還有命嗎?」她遠目「既然知道前頭有一場硬仗要打,那麼現在更應該趕緊充電補眠,OK,拜!」

一陣狼嚎驚天動地:「屈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