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甩上門,童謠便被一把抱起來壓牆上了——男人一手托著她的屁股,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唇瓣:「碰你哪了,嗯?湊那麼近……」
他一邊說著一邊使了點勁兒,童謠的背貼在冰涼的牆上,被他壓得輕喘一聲:「你看見了?你看見了怎麼不過來?」
此時男人的手在她唇瓣上亂摸,仔細摸了一遍確認乾燥的他這才放下手,緊皺的眉稍稍放開,將懷中人往上推了推,他微微仰起臉響亮地親了她一下——想想又覺得不太夠,索性一口咬住她的唇瓣,沒輕沒重的啃咬帶來一絲絲瘙癢,聽見懷中人不輕不重地哼了聲表示抗議,他這才放開她微微泛紅的唇瓣,靈活的舌尖便撬開了她的齒關……
感覺到對方從索取之中隱約帶著的躁動不安,童謠便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下頭順從地接受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的氣息都變得不那麼沉穩。
陸思誠放開她,抬起手,撥開她額前些許凌亂的碎髮,看著她的眼睛緩道:「我在等你推開他,早就說了,那種小崽子,不親手打他一巴掌讓他知道痛,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童謠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輕微搖晃了下:「那我推開他時候你是不是特別得意?」
「沒有,」陸思誠親了下她的鼻尖誠實地說,「我急死了。」
「……」
「你應該在他抓著你摁沙發上的時候就給他一腳痛快的,還聽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陸思誠微微偏過頭,「他都說什麼了你聽得那麼認真入迷,嗯?」
童謠「啊」了聲,這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蹙眉:「他說——」
話還未落。
整個人又被從牆邊拿開,她背後突然沒有了著力點,低聲叫了聲立刻彎下腰像是八爪魚似的腿環在男人結實的腰間並用手摟住他的脖子——下一秒眼前一花,便連帶著她緊緊抱著的人一塊兒跌入柔軟的床鋪中……
「給你上一課,當你男人用特別不爽的語氣問你跟另外個雄性屎殼郎都說了什麼話時,他不是真的要問你你們的談話內容,」陸思誠的手從童謠衣服下擺探入,充滿暗示性地在她小腹摩挲引起陣陣微顫,「他只是在單純的不爽而已。」
童謠:「…………………………………………」
童謠:「看來我要是晚一步推開他會發生大事件。」
陸思誠:「是,你聽過徇私枉法嗎?」
童謠:「……」
「非轉會期私下練習其他俱樂部談轉會這事什麼時候拿出來說道都不嫌晚,禁賽,禁賽他個一年……」說到後面,男人的聲音裡的忿忿不平已經被戲謔代替,亦真亦假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
認真的。
貪狼算是中國電信培養出來的,現在職業聯賽裡又十分稀缺好的國人AD,這樣的選手要是便宜了別的俱樂部確實……不太好。
童謠掀起眼皮子,對視上壓在自己身上那人深褐色的瞳眸,對方眼睛亮了亮,童謠心裡漏跳一拍,猛然醒悟他方才語氣裡有氣話也有認真成分在,頓時抬起手拍了他的腦門一下。
「別亂來。」
陸思誠「嘖」了聲微微抬起頭,那不老實的大手卻開始向下攀爬,從童謠身上的褲腿邊緣探入——
童謠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手不痛了?」
「痛,」陸思誠勾起唇角,「所以你別抓著我,趕緊放開。」
童謠不理會他的調侃,這時候感覺到自己抓在手上的手腕是微微發熱,心中一驚,拉到自己的跟前就要看個仔細——然而此時陸思誠卻不急不慢地掙脫開她,用比較平淡的語氣說:「沒事,我剛揉了藥酒,現在藥效起了有點發熱……」
從剛才開始童謠確實就聞到了淡淡的藥酒味。
這會聽陸思誠這麼說,她這才稍稍安心,絲毫不心動地將這會兒又賊心不死探入且觸碰到她大腿根部的大手一把抽出來,她坐起來——兩人面對面盤腿坐著——然後在男人怨念的目光中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卷繃帶。
她抬起頭。
陸思誠不情不願的地皺起眉。
童謠瞪了他一眼,動作不怎麼溫柔地將他的手一把拽歸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陸思誠就著這個姿勢用修長的指去勾她的褲子上的繫繩,在繫繩蝴蝶結成功被他拽開時,手背上挨了一巴掌!
「啪」地一聲,挺響。
「你就這麼對待傷員,」陸思誠縮回手,「你剛跟別的雄性屎殼郎靠那麼近,我給你消毒……」
「你受傷的手腕又不是手背。」
童謠打開繃帶,低著頭認真地給男人的手腕一圈圈的纏繞——她垂著眼,目光專注,燈光之下的她睫毛伴隨著動作輕輕顫抖,微微泛黃的藥用繃帶在她嫩白的指尖靈活翻滾……
陸思誠看著心中一動,忍不住伸手將她面頰旁垂落的髮挽至而後,然後……
大手落在她耳邊,就再也沒捨得挪開過。
略微粗糙的掌心在她面頰上蹭了蹭,童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陸思誠稍稍加大手上的力道,掌心貼在她面頰上壓了壓,語氣溫柔且誠懇:「你這裡長了個痘。」
「…………………………」童謠咬咬後槽牙,強忍下反手給他一巴掌的衝動,牙疼似的「嗯」了一聲,「急火攻心,讓你給氣的,記得對它負責。」
陸思誠動了動,不顧童謠「嘶」了聲直接將手拽了回來,然後還掛著一卷繃帶直接將面前坐著的少女整個人踹進自己懷裡:「我宣佈對你整個人負責。」
童謠鼻尖撞到男人的肩膀上。
眼睜睜地看著掛在他手腕上的一卷繃帶滾啊滾啪嗒一下掉到床下然後咕嚕咕嚕滾到門口。
童謠:「……」
陸思誠:「但是你先說說我怎麼氣你了,我好對症下藥。」
童謠:「貪狼說——」
陸思誠:「不想聽了,你還是氣著吧,一會給你張信用卡你去買祛痘護膚品,多貴都行——我選擇破財消災。」
「………………」童謠抬起手揪了下男人的耳朵,「你好好聽我說,剛才貪狼說了,你今天第一把拿的寒冰不對,雖然我們BAN了人家個燼,但是哪能就讓了輪子媽呢,就算讓了輪子媽,怎麼能在有r位的時候拿個寒冰?這很膨脹。」
陸思誠想了想,大手從童謠背後探入:「剛才你們就在說這個?」
「對。」
不知道為什麼,童謠有些緊張。
她開始覺得自己在挑戰隊長的威嚴。
但是停頓了下她還是選擇繼續道——
「他說的不完全錯,他說我們都縱容你,讓你膨脹了,打個比賽不想著贏就想著秀,秀你妹啊打比賽呢秀個屁——確實,當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們也沒考慮那麼多,甚至沒考慮反駁你……啊!」
童謠覺得肩膀上的肩帶一鬆,居然是身後那隻大手悄悄默默解開了她的內衣後扣!
她臉一紅急忙想坐起來,但是此時壓在她肩膀上的那人稍稍使了點力,她被壓在他懷中動彈不得——因為情緒緊張以及那只不老實地開始往前方挪動的大手,她微微顫抖著,當那大手貼合至她肋骨之上,她猛地哆嗦了下。
「繼續。」男人在她耳邊沉聲道。
「'……繼續什麼繼續,我當時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感覺自己像個助紂為虐的奸佞,但是我總不能說啊對你說得好啊!」童謠紅著臉,惡狠狠道,「我得給你護短,那怎麼辦,只好硬著頭皮扔下一句你能打上一隊再說……」
童謠話語剛落。
便感覺到那肆意的大手忽然一頓。
緊接著,原本下巴壓在她肩上的腦袋動了動,然後開始笑——男人手下滑改抱著她的腰,像是抱著什麼寶貝似的將她狠狠地抱在自己的懷裡,稀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的頸脖、肩膀上……
男人的笑還沒有停下來。
就在童謠以為他是不是氣瘋了準備把她從二樓窗戶扔出去,男人突然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放開了一些——她抬起眼與他對視,燈光之下,那雙深褐色的瞳眸之中沒有惱怒也沒有半點玩笑或者不屑。
男人只是唇角微微輕勾,而後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說得好,那這樣想,真的是我也有問題。」
「……」
「下次不敢了。」男人的吻又落在那因為震驚而稍顯僵硬的唇角,「有什麼問題你們說啊,我又不會吃人。」
「…………」
不好意思,在一分鐘以前,我真的以為吃人什麼的你不僅會還很拿手。
……
於是。
晚上。
當小胖一夥人踩著門禁的時間線殺回基地,一開門就看見他們隊長和他們中單站在客廳,而小瑞等人則一臉嚴肅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氣氛很可怕。
小胖看了眼童謠,童謠從後面推了把陸思誠,陸思誠被她推得往前小走了兩步——小胖彎腰拖鞋的東中僵直著,愣是被嚇得活生生往後退,撞到了身後的陸岳。
陸岳越過小胖的肩膀,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陸思誠,又看了眼站在他身後滿臉不安的童謠——結合現下氣氛,想了想,皺起眉,認真問:「矮子,你懷孕了?」
眾人:「……」
小瑞一口含在嘴裡的水噴了旁邊的明神一臉。
童謠臉上從不安到懵逼到震驚到漲紅再回歸懵逼,她終於急了,直接抬腳踢了一下站在她前面的男人的小腿——
陸思誠吃痛一聲,回頭看了眼童謠,後者死死地瞪著他——面癱的臉這才蹦不住似的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陸思誠回過身跟站在玄關一動不敢動的一干人等擺擺手:「今天BAN & PICK那手放輪子媽拿寒冰是我膨脹任性,對不住大家了,以後比賽你們不用那麼放縱我,有做錯的直接說,我會改。」
陸思誠說完。
整個基地陷入幾秒沉默。
七臉懵逼。
小胖直接退出基地門外看了眼門牌號,然後摸了摸腦袋:他可能回了個假的基地,遇見了假的隊長。
眾人懵逼之中,只有站在最後的童謠鬆了口氣,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眼二樓基地,只見二樓的欄杆上,二隊AD懶洋洋地趴著垂眼看著一樓發生的一切。
與童謠的目光對視上,他挑了挑眉,一臉嘲諷地指了指手上的手機:勉強可見貼吧界面。
童謠微微蹙眉,隱約猜到這事兒恐怕不會就這麼簡單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