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約好拍照的前一天晚上,徐如意給顧真打了個電話,告訴顧真明天他也會去。

  傅堯有事,還沒回家,顧真正坐在沙發上,摟著Robin給新歌的詞作者寫建議,聞言皺了皺眉頭,問徐如意:「你去幹什麼?」

  「趙森是我約的,我怎麼不能來?」徐如意義正言辭道,「我好不容易給你空了一天出來,怎麼這麼不懂回報?」

  「還要什麼回報?」顧真把建議寫完了,給詞作者發了過去,又摸了摸Robin又暖又軟的毛,問徐如意,「誰讓你來了?」

  徐如意答非所問:「我還幫你找了一個寵物造型師,包君滿意。」

  顧真覺得徐如意別有所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顧真也懶得多說什麼,正好詞作者回信也過來了,顧真就道:「知道了,明天見。」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專心工作。

  這天晚上,傅堯回來得很晚。

  顧真和詞作者交流得差不多了,把電腦放到一旁,剛想回房睡覺,傅堯就開門進來了。

  傅堯撐著門框,盯著顧真看了幾秒,又下移視線,看到了頭舒舒服服枕在顧真腿上的Robin,立刻指著Robin說:「胖狗,起來!」

  顧真看著傅堯神態就覺得不對,待傅堯走近,顧真又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便問傅堯:「今天怎麼喝酒了?」

  傅堯在顧真面前向來是個乖寶寶,就差把「不煙不酒」、「五有青年」、「宜家宜室」寫在臉上,像這天喝上了頭還跑顧真家裡抓Robin的事,還是挺不常見的。

  Robin抬頭看了傅堯一眼,又低下了頭,兀自枕著顧真的腿,還伸爪放到了顧真膝蓋上。

  傅堯半跪下來,把Robin推了一下,很委屈地跟顧真說:「沒喝多。」

  顧真看著傅堯好笑,就摸摸傅堯的頭,說:「好,沒喝多。」

  Robin給傅堯推了一下,就蹬蹬爬過了顧真的腿,跳到地毯上趴著了,傅堯便貼近了顧真,與他索吻。

  顧真把手隨意地搭在傅堯肩上,低頭同傅堯唇齒相纏了一會兒,又把傅堯推開了一些,說:「明天早上約了攝影師。」

  傅堯「嗯」了一聲,對顧真說:「我知道啊。」

  「只親一下,」傅堯親了顧真一下,又親一下。

  顧真被他弄得癢,笑著跟他說:「兩下了。」

  「顧真,」傅堯伸手抱住了顧真,頭蹭在顧真頸肩上,手紳士地攏著顧真的背,一副想靠再近些,可是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叫顧真名字,「顧真。」

  顧真側了側肩,讓傅堯把臉抬起來,傅堯配合地照做了。他抬頭盯了顧真幾秒,又湊過來,含住了顧真的嘴唇。

  傅堯今天西裝筆挺,和他在新聞裡的樣子很像。他最近被媒體拍到的照片裡,幾乎都是一臉漠然。

  但傅堯面對顧真的時候,卻像一個剛畢業工作的大學生,熱切又溫柔。

  顧真就沒再推開傅堯,順從地攀著他,和他接吻。

  傅堯終於順利地把顧真的睡衣解開時,Robin忽然站了起來,「嗷」了一聲,顧真才注意到Robin還在,清清嗓子,把自己睡衣重新穿好了,對傅堯說:「先回房裡吧。」

  傅堯氣不過,但還是跟著顧真回了房間裡。

  關起了門,傅堯拉著顧真,把他頂在門上,問顧真:「你是不是更喜歡Robin?」

  顧真笑得沒法說話,他按著傅堯的手臂,反問傅堯:「你幾歲啊?」

  傅堯有些熱,將領帶解了,看了顧真一會兒,低下頭,和顧真額頭相觸。

  顧真快給傅堯身上的酒味給熏醉了,就問傅堯:「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傅堯強調,「一點點。」

  他握住了顧真的手腕,蠻橫地把顧真往床上拉,但當兩個人躺到了床裡,傅堯又從側邊乖乖抱著顧真,好像什麼都不準備幹。

  顧真被他抱了一會兒,有些犯困,想關燈睡覺,手剛伸出去,就被傅堯拽住了,傅堯貼著顧真,低聲問他:「這麼急著睡覺做什麼。」

  傅堯聲音又沒那麼軟了,讓顧真隱約覺得有些危險,顧真還沒說話,傅堯就說:「我後天要去歐洲,本來新談了個合作商,說先去看看。老頭子今天說他也去,有些東西要交接給我,沒小半個月回不來。」

  「這麼突然?」顧真睏意也消了,轉頭看著傅堯。

  傅堯閉著眼睛,無奈地說:「推了幾次,今晚頂不住了。」

  顧真親了一下傅堯的臉,調侃他:「傅總好忙啊。」

  傅堯重新睜開眼,看著顧真,說:「是啊,好忙。」

  他喝多了,一百分的喜歡就半分也藏不住了,顧真的頭髮被傅堯抱得亂七八糟,卻還是漂亮得像一幅畫報,叫傅堯想把顧真揉進骨血,好到處帶著走。

  顧真摟著傅堯,主動地貼過去,兩人半認真半玩笑地親熱了一會兒,顧真就被傅堯頂到了,他眉眼彎了彎,伸手碰碰傅堯硬起來的地方,手腕被傅堯捏住了。

  「算了,」傅堯悶聲說,又加了一句,「要是拍照能推就好了。」

  顧真想了想,輕推了傅堯一下,說:「你躺過去。」

  傅堯看顧真一眼,從顧真身上移開了,上半身靠著床頭的枕頭,大剌剌半躺著,想看看顧真準備幹什麼。

  顧真也坐起來,跪在傅堯腿間,伸手解開了傅堯的皮帶,拉下拉鏈,低下頭去隔著內褲親了傅堯一下,然後把傅堯的內褲也拉了下來,沒有猶豫地含住了傅堯的性器。

  那東西被顧真一舔,很快漲大了一圈,有股淡淡的腥味散在顧真的舌根,顧真張著嘴,小心地不讓牙齒磕到他。

  「顧真,」傅堯聲音都有點兒慌,他推著顧真的肩,但又沒真的用什麼力氣,「你起來。」

  從傅堯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顧真的睫毛,和因為熱和別的什麼原因,染了些薄紅的臉。

  傅堯夢裡都不敢這麼做,他問顧真:「你幹什麼?」

  顧真把頭抬起來一些,反問傅堯:「我不能這樣嗎?」

  他抬起了身,手握著傅堯被他舔得濕潤晶瑩的東西,上上下下動著,靠近傅堯,輕聲問他:「不喜歡我這樣啊?小弟弟。」

  顧真為他的挑釁付出了代價,第二天兩人趕到預定拍照的地方的時候,都是十點半了。顧真蓋著傅堯的衣服坐在車子後面睡覺,到了點,傅堯停下車,顧真又呆坐了五分鐘才下車。

  攝影師趙森臉黑著,徐如意很高興地坐在他身邊哄他。

  會所建在半山腰上,在森林公園的深處,有很大的一個後花園,顧真原本以為就是隨便拍幾張,沒想到傅堯弄得排場還有些大,燈光師造型師叫了好幾個。

  趙森看到顧真,第一句開口就是:「我記得你以前還要準時一點。」

  「是我不好,」傅堯站出來,向趙森伸手,「趙先生,我是傅堯。」

  趙森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用下巴指了指室內等著的幾個人,說:「快過去吧。」

  顧真和趙森合作過不少次,拍起照片來駕輕就熟,Robin也很配合,趙森拍著來了感覺,指揮顧真和傅堯在後花園的森林裡牽著Robin不停跑。

  拍了幾套後,趙森決定給顧真拍一套單人照片,傅堯來得正好,他本便不愛拍照,跑一旁去喝水了。

  顧真累得夠嗆,抱著Robin的脖子坐在地上,臉埋在Robin的毛裡休息,徐如意趁機拍了幾張,傅堯喝了水,走到徐如意邊上去,指指徐如意手機,客氣地說:「能不能發給我?」

  徐如意笑了笑,說:「可以。」

  把照片給傅堯發過去之後,徐如意看著不遠處的顧真,開口問傅堯:「我聽說,傅總也在找慈善晚會那天晚上的視頻?」

  傅堯瞥了徐如意一眼,誠實地說:「是,還沒找到。」

  徐如意神情凝重起來,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酒店大堂有一個監控是能拍到顧真的座位的,但是就是那台監控的錄像不見了。我安排的那些機位,竟然沒有一台在顧真離開的時候,拍到他座位邊的情況。」

  「顧真位子是誰安排的?」傅堯突然問徐如意。

  徐如意說:「我、助理,還有合作了很久的一家策劃公司一塊兒安排的。不過……」

  「怎麼?」傅堯側過臉,看見徐如意欲言又止,滿臉寫著猶豫。

  傅堯也頓了頓,問徐如意說:「徐主編有新發現?」

  徐如意點了點頭,又說:「但我誰都沒說。」

  他說著便停下來,審視著傅堯,像是在判斷,他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是不是值得信任。

  傅堯坦然地看著徐如意,說:「徐主編是不是信不過我?」

  徐如意看見傅堯戴著的戒指,又想起圈裡流傳很廣的那個顧真生日會的偷拍視頻,還是決定相信顧真的判斷,徐如意說:「視頻是沒有,人證有一個。」

  傅堯面色沉了下來,等著徐如意繼續。

  「那晚上來慈善晚宴的人,和顧真坐在同一桌上的,都不是小角色,全是人精,不能貿然去問,」徐如意說,「我前天恰好和顧真同桌的一個女星吃飯,她人還不錯,我和她聊了一會兒,她自己提到了那天和顧真在同一桌,我就假作順口,問了問她,記不記得慈善晚會那天,有什麼人坐過顧真的位子。

  「她當然問我,為什麼這麼說,我就把事先想好的藉口告訴她了,我說顧真告訴我,覺得桌子上的東西被人動過,後半段都不敢吃東西了。

  「她想了想,告訴我,顧真的椅子沒人坐過,但是被人換過。一個端著酒杯經過的服務生不小心把酒撒在了顧真的椅墊上,工作人員就去拿了一把乾淨的椅子過來,把弄髒的椅子換了。」

  傅堯沉思了一會兒,對徐如意坦白:「我也有些線索。」

  「什麼?」徐如意轉過頭去,狐疑地問他,「你不是沒找到錄像嗎?哪兒來的線索。」

  傅堯專心注視著坐在打光板邊,摟著Robin的顧真,沒回答徐如意的問話。

  看了很久,他才對徐如意說:「我把酒店現場,還剩下的的監控過了一遍。」

  「……」徐如意頓時看向傅堯,「什麼?現場有二十幾個攝像頭呢。」

  「還有你安排的那些機位的錄像,我也看了,」傅堯說,「不過你那些錄像,還不如酒店的。」

  「我那些又不是監控錄像,要符合美學的好不好?」徐如意為自己辯解,又問,「你有什麼線索?」

  傅堯說:「顧真離開的那段時間,在他後面的一桌,有一個人舉著手機正在拍台上,我估算了角度,如果她在拍視頻,很有可能也把當時顧真椅子被換的過程拍下來了。」

  徐如意有點震驚,還來不及說什麼,傅堯又道:「我把截圖發給你,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聯繫到這個人。」

  「唔……」徐如意露出了微妙的神情,道,「那得看這個人是誰。」

  傅堯點點頭,當著徐如意的面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助理幫他開一下電腦,找某個視頻,第幾分鐘的一段截圖,發過來。

  徐如意看著傅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覺得傅堯說得少,做得多,應當是比外人能看到的,還要重視顧真更深。

  不多時,顧真和趙森的拍攝結束了。

  傅堯看看表,下午四點半,便說:「反正包場了,不如一塊兒吃了晚飯再回去。」

  趙森一同意,徐如意也同意了,他們去了會所二樓,坐在臨窗的包廂裡。

  會所的窗戶很大,冬天太陽落得早,外頭落日的紅暈穿過樹葉的間隙,映進窗裡,打在房內的白牆上,看起來美極了。

  徐如意和顧真一人拿了一本菜單點菜,徐如意剛點了兩個,一抬頭,看見顧真和傅堯都帶著戒指,就酸溜溜地對顧真道:「你也就這幾天還能戴了。」

  顧真和傅堯對視了一眼,顧真問徐如意:「為什麼?」

  徐如意呆了呆,說:「蘇宛不管你啊?」

  「宛宛啊,」顧真低頭看看戒指,道,「宛宛不是還不知道麼。」

  徐如意被顧真的盲目樂觀打動了,對顧真說:「你這麼高調,遲早你姐也要看到。」

  「我姐知道,」顧真說,「我回來之前就跟她說過了。」

  「是麼,」傅堯原本在給助理發信息,聞言也看了顧真一眼,說,「難怪最近都沒有給我的賬號點讚了。」

  「還點贊,」徐如意笑了,他見過顧莘對著顧真護犢子的狀態,幾乎可以想見顧莘知道顧真和傅堯在一起之後,顧莘的模樣,「她姐不拿刀砍你你就謝謝她吧。」

  「不會吧,」顧真天真道,「我姐很喜歡傅堯的。」

  「沒有,」傅堯搖搖頭,實事求是地告訴顧真:「還不夠喜歡。」

  顧真說「哦」,並沒有對傅堯表示同情,冷漠地低頭繼續點菜了。

  四人吃了一半,外頭完全黑下來時,傅堯助理把視頻截圖給他傳過來了。

  傅堯順手轉發給了徐如意,對著徐如意指了指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徐如意的手機屏就亮了。

  顧真看見了傅堯的動作,撐著腦袋看他們倆搞小動作,沒有點破。

  徐如意拿起手機來,細細研究一番傅堯發過來的截圖,有些意外地側過臉去,看看趙森,又看看照片,把手機遞給趙森,問他:「你還記得這個在拍照的人是誰嗎?」

  趙森接過手機,只見照片裡有一個女性的背影,女性穿著紅色的露背裙,舉著手機在拍攝,而圓桌的對面,坐著的就是趙森。

  趙森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道:「忘了。」

  徐如意沒辦法,只好讓助理先把那桌的名單發過來。

  顧真看他們的樣子,有些好奇,也湊過去看了看,一眼認出了這是慈善晚宴的現場,問傅堯:「你們還在查這個啊?」

  「是啊,」徐如意對顧真翻了個白眼,說:「因為事主自己不作為。」

  「這個,」顧真沒有反駁,而是指了指拿著手機正在拍台上的人的背影,「不是惜音嗎?」

  徐如意和傅堯都愣住了,徐如意開口問顧真:「你怎麼知道的?」

  「就是惜音啊,」顧真說,「那天我們在門口碰見,本來以為我們坐一桌,沒想到你還把我們分開安排了。」

  「你和盧惜音關係怎麼樣?」徐如意問他。

  顧真想了想,道:「還可以吧。」

  「她口風緊麼?」徐如意又問。

  顧真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傅堯直接地說:「去跟她把那天拍的視頻要過來。」

  顧真說好,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被徐如意制止了:「最好當面要。」

  徐如意嚴肅起來,還是很謹慎的,尤其是這種不好告訴別人的事,只有當面對接,才能正確觀察對方的反應,避免出岔子。

  顧真點了點頭,說記下來了。

  休假結束的第一天,顧真恢復了工作狀態。

  小凌和蘇宛早上七點就在他樓下等了,顧真有一整天的行程,接下去的幾週也都排得滿滿噹噹,連抽空和傅堯聊幾句都很難,只有晚上回到家裡,和早上剛起床時,能和傅堯就著時差交流一下一整天的生活。

  而傅堯也和他預測的一樣,一走就是半個月,陪著傅關程在歐洲走了一圈,簽約見人。

  正月快要過完的時候,顧真在公司碰到了盧惜音,他把盧惜音叫到了一旁,問她慈善晚會上拍的錄像還在不在。

  盧惜音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顧真開口了,她便翻了翻手機,說:「我拍了好多,你說哪一個?」

  顧真一看,盧惜音拍了至少有五十多個,顧真也不知道是哪一段,只好硬著頭皮說:「能不能都給我?」

  盧惜音忍不住問他:「你要這個做什麼啊?」

  「徐如意問我要的,」顧真推卸說,「我也不知道他要來做什麼。」

  盧惜音的經紀人在走廊盡頭喊她了,她就沒再多問,邊往經紀人那兒走,邊給顧真把錄像全都發過去了。

  她的錄像都不算長,最多的一分多鐘,短的十幾秒,顧真看了中間的幾個,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只覺得盧惜音的攝影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鏡頭晃來晃去的,什麼都看不清,顧真轉發給傅堯了,說:「好像沒拍到什麼。」

  傅堯晚上才給顧真打電話,也沒多聊盧惜音的錄像,他說在歐洲給顧真買了禮物,有點大,在考慮怎麼運回來。

  顧真說想給傅堯接機,被傅堯一口拒絕,勸顧真低調行事,顧真才作罷。

  蘇宛最近幾天有些不太開心,因為顧真戴著他的戒指晃來晃去,有眼睛的媒體全都注意到了,問顧真,顧真裝傻,他們就只好集體去騷擾顧真的經紀人蘇宛。

  去錄音室的路上,蘇宛十分鐘接了三個電話,掛下之後回頭怨恨地看著顧真。

  顧真感覺蘇宛已在崩潰邊緣,為了自保,他拿出了戀愛赦免卡,說今天就要用。

  蘇宛嚴肅地說:「戀愛赦免卡不是這麼用的。」

  「那是怎麼用的?」顧真再次虛心求教。

  小凌替蘇宛解答疑問:「戀愛赦免卡的觸發條件是你和傅堯在外面被人拍到,像你這種戴了戒指,被一百個記者追問,你卻什麼都不說的情況,是不能用戀愛赦免卡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說?」顧真隨機抓取了小凌句子裡的關鍵詞,自由發揮,解讀出了一個充滿顧真色彩的答案。

  「不是,不能說!」小凌面色大變,立刻否定,「只是說你先走不能用這張卡。」

  顧真在錢包裡翻了翻,又拿出「衣櫃事件再現原諒卡」,問小凌:「那這張呢?」

  「也不行,」小凌說,「而且你跟傅堯的戒指,看上去也不太像一對,並沒有媒體往這個方向聯繫。」

  「之前生日會視頻傳那麼廣,怎麼可能沒聯繫起來,是你們兩個看起來真的有一腿,反而沒人敢第一個聯繫了,」蘇宛面無表情地說,「這些人精明著呢,只敢每天騷擾我打探消息。」

  「戒指是我找設計師訂做的,」顧真無視了蘇宛的抱怨,轉轉手上的戒指,教育小凌說,「是一對。」

  「我當然知道啦,」小凌說,「說起來,昨天有個八卦號發了一條,說顧真和好友雙雙隱婚,下面有人評論說該不是一對吧,宛宛姐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個人就自己刪了。」

  這時候,顧真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傅堯打過來的,顧真一接起來,傅堯就對他說:「我後天回來。」

  顧真楞了一下,抬頭問蘇宛:「後天我什麼安排?」

  「頒獎禮,」蘇宛說,「你要上台的,中午就要到場,晚上結束才能走。」

  顧真說好,又對傅堯說:「頒獎禮結束我就回家,你幾點到S市?」

  「還不確定,」傅堯說,「看那天安排。」

  傅堯那頭似乎還是很忙的樣子,顧真就沒跟他多說,掛了電話,問蘇宛說:「宛宛,你給我的那些假條卡,我能不能連用?」

  蘇宛沒有對假條做出過相關規定,小凌作為蘇宛的發言人,盡責地說:「看宛宛姐心情,政策或許隨時會發生變動的。」

  顧真感受到了卡片的力量,珍惜地把他的錢包放好了,準備把假期湊到一起,和傅堯兩個人出趟遠門玩玩。

  「頒獎禮上有不少熟人,」蘇宛對顧真說,「楚逸還問我,結束之後你願不願意一塊兒聚聚。」

  「不聚了,」顧真搖搖頭,說,「我和傅堯都十幾天不見了。」

  顧真以前沒有談過戀愛,蘇宛找不到樣本參照,也沒法憑空想出來,顧真談戀愛會是什麼樣子。

  她曾設想過顧真和人交往,在她的掩護下,一對情侶秘密私會,她大展身手壓下新聞,又在兩人關係穩定後,替他們設計曝光戀情的方法。

  蘇宛在腦海裡走過許多不同的一整套流程,但都及不上現在顧真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給她的衝擊更大。

  「才十幾天不見,你就這麼想他啊?」蘇宛轉過頭,問顧真,「聚會能耽誤多久。」

  顧真微微笑了笑,「嗯」了一聲,像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還是開心。

  提到傅堯,顧真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起來了,浸在喜歡和高興裡,他說:「是不久,不過不想讓他再多等了。」

  蘇宛有點後悔自己問顧真這種問題,轉回身去。

  顧真也沒再多說,低頭給徐如意發信息,問徐如意:「你覺不覺得我和傅堯的戒指不像一對?」

  徐如意到晚上才回了他一條語音,不耐煩地反問顧真:「蘇宛最近是不是不給你排工作?這麼吃飽了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