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你是我的

  且說雲離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周圍什麼也看不清,有一股說不清的 陰 冷森寒。腳下似乎有流水的聲音,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像一隻羽毛,似乎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陣低聲哭泣,讓她心裡更加發毛。但是此時也唯有硬著頭皮摸索著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才覺得濃霧變淡了一些,甚至能看見不遠處一片片血紅的花朵,以及一條寬闊的大河。

  兩個公差樣的人押著一行人,走向河邊的木橋,那群人哭哭啼啼地十分傷心卻無人反抗,依次接過站在橋頭的一個老婦人遞上的湯碗。

  雲離皺眉,總覺得這情景有些熟悉,似乎像是傳說中的奈何橋。忘川河邊佇立著一塊玄黃色的巨石,巨石上刻畫著兩條紅線,將整個石塊分為三塊。上面寫著「三生石」三個字。雲離站在河邊,許久後才相信自己確實是來到了 陰 間。

  且說那兩個鬼差終於注意到了她,一人皺眉道:「這女子竟然陽壽未盡,只是不知為何會便來到這裡。」另一人說道:「想來是受了刺激導致魂魄暫時出竅,等會兒帶她見過判官再做決定吧。」

  雲離想起之前的遭遇,心裡既羞恥又苦楚。她曾經差一點就相信了謝青容是真心愛護她。然而方才的事實證明他是如此地不信任她,她不小心中了溫儀的幻術才陷害他,他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不由分說地懲罰她。人妖殊途,會不會就像溫儀說的那樣,對謝青容來說她只是個有趣的玩具?她這一世原本是注定孤苦薄命的,只因遇見他才享受了一段短暫的快樂。如今出身高貴、原本該一生平安的五公主也已經因她而死,而她被謝青容羞辱玩弄,或許就是報應吧。既然如此,還陽回去還有什麼意思?雲離又看了看那些排隊轉世的人,頭腦頓時一熱問道:「這位大哥,能不能不要送我還陽,就讓我隨他們一起去輪迴吧。」

  「呔,你這傻女子,能不能輪迴豈是你說了算的?」一人怒斥道,雲離心裡一驚,另一人抓住她的手臂說:「走,先隨我們去見判官,再送你還陽。」

  雲離被兩人拉扯著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來到一個氣勢恢宏卻冷清的大殿。那判官正襟危坐,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方才問道:「你是哪裡來的生魂?姓甚名誰?」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案牘上的一卷厚厚的冊子,應該便是傳說中的生死簿了。

  雲離在他的威嚴下也從實說了自己的來歷。「大夏朝六公主雲離?」卻見那判官將目光停留在生死簿的某一頁,只看了一下便劍眉皺起,一雙鷹眼比方才更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個遍,神色間已略有詫異。

  「大人,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人眼尖地問道,雲離的心裡也不由疑惑暗生七上八下的。

  那判官捧起生死簿,用平板無奇的聲音朗讀道:「雲離,大夏朝六公主。賤婢所生,為夏王不喜。孤身一人成長於冷宮,十七歲嫁給蠻夷大皇子為側妃,夫君暴虐,妻妾相爭,因遭人陷害死於三個月後。可是現在……」那判官神色冷凝地說:「按理說不久前應是她的死期,可是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因為方才受了太大刺激,也不會魂魄出竅來到這裡。」

  鬼差問道:「什麼刺激?」

  判官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平板:「縱慾過度而已。」

  那一刻,雲離恨不得立刻魂飛魄散。然而事實是,她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被兩個鬼差用看奇葩的眼神盯著,似乎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這……是怎麼回事?」送她來的鬼差疑惑不解,那判官也不言語,而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目光在雲離與那生死簿之間來回流轉。

  大殿中的幾個人各懷心思,一時間陷入了沈寂。過了許久,那判官才淡淡地說:「有人篡改了她這一世的命格……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

  「因為她是我的。」一個本不該屬於這裡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信誓旦旦邪魅輕佻,又霸道得不容置疑。雲離驚恐地猛回頭,便看見謝青容悠然從門口走來,嘴角輕揚,鳳目瀲灩。

  兩個鬼差喝了一聲「大膽!」紛紛上前欲擒住他,卻被判官抬手制止了。那判官神色略複雜地看著謝青容,說:「原來是你。」方才他就覺得雲離的魂魄有一絲熟悉而又奇怪的感覺,似乎還摻雜了一縷魔物的精魂,只是不敢確定便沒說什麼。如今看到謝青容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判官又對那兩名鬼差說:「你們且下去吧,這人不是我們能制服得了的,恐怕連閻王都要讓他三分。今日他來這裡並無惡意,我們沒必要為難他。」那兩名鬼差神色大變,又飛快地看了謝青容一眼才匆匆退出去了。

  雲離狼狽地後退,警惕地瞪著謝青容問道:「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謝青容傲然道:「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勢必將你找出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永生永世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你……」雲離顫抖著,在他強大的氣場下幾乎畏縮成小小的一團,倒是方才那一本正經的判官倒難得流露出些許輕鬆的神態,對謝青容說:「事已至此,你要她的話沒人能阻止。只是不能給我們再帶來其他的困擾了,奉勸你好自為之。」

  謝青容點頭道:「多謝。」說完拉起雲離奔向大殿之外。然後衣袖一揚,雲離覺得眼前一黑,似乎被裝進了一個布袋。「謝青容!」她焦急地呼喊,聽到頭頂上方他的聲音,「別怕,魂魄見不得日光,我把你裝進袖子裡了。等會兒到了陽間就放你出來。」

  雲離悶悶地說:「你帶我回去作什麼,就不怕我勾結溫儀害你了?」

  謝青容忽然腳步一頓,雲離心裡也頓時咯!一下,心想莫不是他當真要把自己丟回忘川投胎去?方才在三生石邊還想著索性投胎重生再也不要見到他了,如今見他來尋自己卻又如何也舍不得離開了。即使溫儀的話不時在心底迴蕩,即使不久前剛剛被他那樣凌辱過。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還是捨不得他。

  謝青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雲離,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雲離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乾脆地向自己認錯了,反而怔了一怔不知該說什麼。可惜她沒看到,這家夥難得地紅了老臉。兩人沈默許久,謝青容才繼續開始前進。雲離聽著他行走間衣料摩擦的沙沙聲和淺淺的呼吸,雖然依舊眼前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卻覺得心安。

  當雲離被放出來時,一眼就看見自己被高舉在公主府半空中的身體,依然維持著她昏過去時候的狀態,一絲不掛,滿身紫紅的印痕與白濁。而公主府外的繁華街道依然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謝青容!」她氣得想撲過去掐他,他竟然就這樣把自己的裸體吊在半空任人欣賞。

  謝青容低笑一聲,「公主,我怎麼捨得讓別人看到你的身體,還有你發浪時的騷樣。這裡一開始就被我佈置結界了,外面看不到的。」

  雲離一愣,卻被他冷不丁地一推,魂魄向前一跌就撲向了自己的身體,成功回魂。甫一回魂就感覺到身體痠痛得不像樣,彷彿要散架了似的。更要命的是下身的兩個小 穴 火辣辣地疼,而且還在往外滲露出他的精液。她試圖併攏雙腿,但是身體酥軟得一絲力氣也使不上,只好任由謝青容貪婪地盯著她的私密處猛瞧。

  「唔,」她羞愧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這一鴕鳥的行為反而取悅了他,謝青容輕笑一聲抱起她落地、回屋。謝青容將她的身體清理乾淨,擦乾後放在床上,然後掰開她的雙腿查看那被過度使用的地方,他看得很仔細,先是將那兩個小 穴 分別撐開查看裡面的甬道,然後兩根手指分別伸入花 穴 和菊 穴 摸索是否留下了傷痕,還將裡面的媚 肉 翻出來細細查看。雲離羞得漲紅了臉也沒力氣反抗,咬著嘴唇一臉要哭不哭的神情。

  而謝青容則隨手施展了一個治癒的小法術,將兩股細小的清泉注入她的體內,雲離只覺得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變得清涼起來,疼痛和不適也頓時減輕了不少。之後,謝青容又將她全身的皮膚以及被啃噬地紅腫破皮的 乳 頭都塗抹了一遍。

  做完這些後,他拉過床頭的被子蓋在她身上,說:「睡一覺歇歇吧。」他坐在床頭,在他專注而溫柔的目光下,雲離不一會兒便當真昏昏沈沈地睡著了。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