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廢章(不影響劇情)

薛從雪一身疲憊的從額勒蘇芒哈地歸來,阿槮看重額勒蘇芒哈地的青鹽,這是北宛唯一的產鹽區,只是行重路遠困難多多,產鹽量還不夠整個國家的用量,致使北宛還有一部分的鹽要從宋的互市中購買,阿槮打算興建鹽場借此擺脫互市的桎梏,另一方面,鹽之大利可以國比,阿槮讓薛從雪深入額勒蘇芒哈地籌謀鹽場之事,也默許他在額勒蘇芒哈地尋找朝夕。

可薛從雪失望而歸,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失望,所以見我的時候神情也異常平靜。

我問他,為何不肯放手。

他反問我,放手即可解脫?如果可以,又何必痛苦到現在。

我無語噎住,薛從雪一身精明算計,若不是他,朝夕何必避在額勒蘇芒哈地近十年。

銘瑜走後,王府又恢復波瀾不驚的日子,阿槮體貼,怕我乍然不習慣這樣的清寂,把卷宗搬到了書房,也常央著我在一邊陪他鑽研,我於國事並未興趣,偶然為他研研墨斟斟茶,倒惹得他常故做出受寵若驚的姿態惹我發笑。

因此夜寢的時候,常是我盥洗之後躺入床間,他熄滅了長檠亮燭,只點著一盞小燈在帳外看卷宗。

我常隔著帳子望著他模糊的背影入眠,有時候睡的迷迷糊糊突然驚醒,喚他一聲阿槮,他回過頭回我一聲,又繼續埋頭研究他的卷宗。

睡夢裡髮絲瘙癢,我睜開眼,阿槮含笑倚在床沿,握著我的一束髮,在我臉上晃動著。

我搶過頭髮:「不早了,早些睡吧……」

他反倒落了一個輕吻在我手骨上,灼灼的盯了我一眼,牽著我的手拂起寬鬆的衣袖,親吻從指尖一路蜿蜒而上。

最後游離至我的腮邊,輕輕覆住了我的唇。

我扶著他的肩,本要推開他的手輕輕落下,虛攏著搭在他肩頭。

他順勢俯身而上,攬著我的腰滾入他懷中,阿槮的氣息濃濃的灌入鼻尖,溫熱的唇緊貼著,以舌尖一點點描摹我唇的形狀。

這樣曖昧的春夜,一切都發生的順其自然又合情合理,我輕輕的閉上眼,任由他的舔舐吮吸,他的唇柔軟乾燥,舌探入我口中,勾逐著我的舌,相纏相偎。

突然就這麼熱,阿槮的呼吸急促起來,翻過身貼著我的身軀把我壓在了身下。

他放開我,指尖輕觸著我的臉頰,鄭重的道:「無憂,我不想再後悔了。」

我平靜的睜眼望他:〞好.〞

他深深望我一眼,復含住我的唇,手從腰側下滑,推高了我的腿勾住他。

我承受著他的吻,裙被高高撩起,我顫抖著去碰他的手,卻被他五指交錯握住,帶著解開身側的衣帶,滑入衣內。

他鬆開我的唇,唇游離至我的脖頸,吸吮著我的頸子,耳後,種下一個個的熱吻,炙熱的手所經之處,惹起肌膚的一片片顫慄。

他覆住了我的柔軟的起伏。

「阿槮…」我驚呼一聲,緊緊的控住他的手。

我第一次覺得阿槮是如此的陌生而炙熱,充滿了,危險。

「別怕,無憂…」

我望著帳頂,強忍著自己不要閉上眼。

阿槮灼灼的盯住了我,支起身子解去身上的衣裳,跪在我腿間。

他有著男人至柔至剛的身體,完美的如一塊碧玉。

我握住他要褪下我裙裳的手,抖著嘴唇道:「有燈,太亮了。」

我想要看不清的黑暗。

阿槮盯著我望了會,啞著嗓子道:「我想看看。」

我搖搖頭。

他發出了一聲喟歎,起身吹滅燭火,在黑暗中解去我的衣裳。

他的吻落在我胸前。

我驚慌如兔,偏著頭,掐著他的肩,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胸前的玉。

阿槮的手一路流連而下,停在我大腿內側。

「阿槮。」我喚住他,「那裡,不要。」

「別怕,別怕…」他安慰著我,含住我的唇,深深的吻著我,撫慰著我的不安。

我俯在他肩頭,失神的攥著手中的如意扣,攥的手骨生疼。

阿槮攬著我的腿,不斷的親吻我:「別怕…無憂…別怕…」

他進來的時候,我聽見自己身體尖銳的叫喊,碎成齏粉灑在腦海裡。

眼前黑漆漆的一面,什麼都看不見。

其實沒有那麼舒爽,身體很痛,無盡的,綿綿的痛。

阿槮的喘聲,伴著被褥的摩擦聲在暗夜裡無比清晰,無比清晰的傳入我的腦海。

我只是,終於,成了別人的,女人。

我咬著唇,無聲的靠在阿槮懷中,他親吻著我的肩頭,我的發,我的耳,最後停在我臉上。

滿手濕漉漉的淚。

阿槮低歎一聲,雙手捧著我的臉,溫柔的抹去淚水,哄到:「莫哭了…無憂…」

溫柔的讓人心碎。

我在黑暗中失了聲。

阿槮停住動作,無聲的沉默了會,從我體內退出去,把我擁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背。

只是忘記一個人,如何這樣難,心記得他,身體也記得他。

我已被如意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