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你貴姓

華初瑤這一聲是標準的柔柔弱弱,聲音當然大不了。

不過因為季家兄弟是朝著秦一一的方向去的,人們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隨著過去了。

正好見到華初瑤要跟從來沒人敢搭話的秦一一說話,周圍也就自覺的寂靜了下去,豎起耳朵等著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材料讓她們去八卦。

而這種效果正是華初瑤想要的,她就是讓所有人都聽到,所有人都看到。

真沒想到秦一一居然這麼配合,讓她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

眼波似水般溫柔的注視著秦一一,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個好姐姐。

這表情,讓一直看著她的秦雙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這眼神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我們家小姐呢!不過可惜你找錯對象了。」

說罷還嚴肅的點點頭,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看著旁邊人若有似無的眼神,讓華初瑤身子緊了一下,不過還是沒動,表情也沒有變化。

不得不說,看來這些年的隱忍,讓她的表面功夫變的越來越足了。

秦一一在整個過程中連睫毛都沒顫一下,顯而對華初瑤沒什麼感覺。

其實也是的,要是華初瑤不再找茬,秦一一也想著上輩子的事情就過了。她現在過的很好,又很忙,不想再浪費那個閒功夫跟上輩子糾纏下去了。

以前華初瑤讓她的童年過的不好,她這輩子也變本加厲還完了。至少以前的自己,還沒人明著欺負的。

怪只怪她以前性格懦弱,才導致最後的結局。不過要是人家華初瑤挺過來了,這仇也報了,秦一一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只要你不過來惹我,我就當沒你這個人。

只可惜華初瑤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她已經全然把自己過的淒苦的原因都歸到了秦一一的身上,所以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她不是外語系的,以秦一一的性格,當然在知道華初瑤在A大的時候就調查清楚了。

既然不是外語系,說是來聽課,可能性不大。別的院系也有外聘來的教授,她就這麼巧來了外語系而不去自己所學的專業?

華初瑤還沒那種本事像秦一一一樣不用修學分,所以說,特意過來找茬的幾率倒是很大。

見秦一一不搭話,華初瑤眼底微閃,嘴角也隱隱上翹。

表情更是柔和,「妹妹。」

「這人誰啊?怎麼叫校花妹妹?她姐姐?」

「不知道,不過你看校花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愛搭理她呀。」

「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誰知道!別說了別說了,看好戲看好戲。」

周圍議論聲漸起,秦一一還是跟沒聽見一樣,安安靜靜的看自己的書。

秦雙卻突然嗤笑,「我說這位大媽,你誰啊?我們家小姐可是獨生女,沒姐姐!」

月梅舞見這情況,就知道是不對付的了。根本也不問原因,上來就配合秦雙。

「嗯,長的是有點老。」

月梅舞一幅娃娃臉,說話語氣誠懇,表情真摯,還真有那股童言無忌的味道。

要怎麼說,這兩人其實在很多時候都默契的可以呢。

華初瑤也不知道是這些年被摧殘的狠了身心蒼老了,還是因為這一世沒條件接觸那麼高雅的水平,這打扮,確實有點老氣了。

這回華初瑤的臉色是變了一點,不過很快便被蒼白的面容掩蓋下去了。

表情乾脆又變回招牌,楚楚可憐,看起來既無奈又傷心。

「我只是見你也來這上課,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要是你忙的話,不用理我的。」

這話說的倒是寬容大度,又把秦一一放到了無情無義的角色定位上。

季家兄弟沒想到這女人一天不收拾就皮癢癢,走上前擠兌道。

「叫我們家小公主妹妹,你有這個資格嗎?」

他們倆是知道華初瑤身份的,所以這口中的資格,跟人們理解的不一樣。

在場的大部分人,還以為這華初瑤是來攀關係的。

季家兄弟特意過來找她,還叫她小公主,難道她是季家小姐?

這時候看著華初瑤的眼神都帶著點懷疑了,不過華初瑤演技好,外加當事人秦一一也沒出聲,所以戲還是要演到最後的。

華初瑤心知自己惹不起這兩兄弟,也不出聲反駁。不過兩人這樣,反倒是幫了她,把她現在的角色襯托的更是可憐。

秦一一這個時候突然開口,純淨的眼神,淡淡的表情,讓人光看著都覺得身心被淨化了一般的舒暢。

「你貴姓?」

這不帶語氣的三個字,卻像一個大巴掌一樣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華初瑤的臉上,讓她蒼白的臉色都變的紅潤起來,當然,這是氣地。

她想過秦一一不會理她,想過她會高傲的羞辱她,也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唯獨沒想到秦一一竟然是這種淡淡然好像自己真是陌生人的態度。

華初瑤都不僅開始懷疑起來,秦一一是不是真的把她給忘了。

見周圍變的炙熱的眼神,華初瑤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我是你姐姐,華初瑤。這麼久沒見,你是忘了我嗎?」

這表姐變成了姐姐,這華初瑤也夠不要臉的。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弄不好還以為秦一一是個負心漢。

華初瑤一心想扳回來,著急之下,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所以只要裝弱就對了,畢竟大眾都是同情弱者的。

秦一一雙眼明明是望向她的方向,但卻讓當事人華初瑤覺得,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離她的距離越來越遙遠,是怎麼努力,都無法追上的。

「哦,我姓秦。」

秦一一隻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轉過去看自己的書了。

可這種淡然的語氣,卻讓人們覺得不愧是大家的公主啊,這氣度,這風華大氣而不失風範,跟一旁還在那柔弱著的華初瑤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是現在秦一一承認華初瑤是她的姐姐,人們反倒會覺得不敢相信。

秦一一隻說了兩句話,還是一貫的對外人惜字如金的樣子,讓季家兄弟一下就笑了開來。

雖然她自己並沒有否認,但現在卻給人的感覺,華初瑤就是過來攀關係裝摸做樣的。

高,真高!暗暗對秦一一豎起大拇指。

兄弟倆看著華初瑤的眼神憐憫,你這段數,明顯跟小公主就差的遠了啊。

「她說她姓秦誒,還是季少爺們認識的,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家的?」

剛剛人們還以為她是季家的小姐,現在看來,原來是世交的小姐公子們。

周圍不斷的有人開始議論,說到那家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上面並沒有提名字,不過還是能讓人馬上就理解過來。

點點頭,小聲道,「我看像,要不說這氣質,這模樣兒!嘖嘖,怪不得了。」

「呵呵,不知道是這女的是怎麼知道的,這上來攀關係也要看場合啊。還好秦小姐大度沒跟她計較,這妹妹是隨便認的嗎?還是這麼大來頭的妹妹。」

不管確不確定,他們已經在心裡認同了秦一一的身份了。

這軍界的領導也是領導,但還是不像政界的那些經常出現在電視上,也就沒那麼出名。

要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又不關心的也很正常。但能在這種高等學府上學的,並且還是京城腳下,就算腦袋裡知識不夠,也會有所耳聞的吧。

所以說,這不知道秦家老爺子的,還真就不多。

聽著周圍的議論,在後面一直沒走的蔣羽婷卻不以為意。

哼,這幫人真沒見識,她可沒聽過家人說秦家有個女兒。雖然跟秦家沒什麼來往,但是秦家的孫子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也不怪這蔣羽婷不知道,關鍵還都是秦老爺子惹得禍。

京城權利圈的高官們,有愛花的,有愛鳥的,有愛畫的,有愛古玩的,唯獨這最上頭的那個是愛孫女的,誰見到還不想說兩句好話討好討好。

可你天花亂墜的誇的多了吧,秦老爺子就覺得你是對他寶貝孫女不懷好意。

斜眼,找收拾。

那行咱乾脆不誇了,秦老爺子又想怎麼的你還敢看不上我寶貝心肝兒!

瞪眼,收拾不死你!

這說話有深有淺程度剛好了,秦一一人在國外,老爺子本來就惦念的厲害,你這閒著沒事又提起來,存心給我找堵呢?

扳臉,不收拾你這心能痛快的了?

這要光是秦老爺子收拾也就算了,偏偏孟老爺子在秦一一的事情上處處跟他較勁。

秦國生抓你小辮子,那好,我就給你穿小鞋。

身在那個位置,想收拾人,連話都不用說,只需要個表情,那些個天天猜測上面心意的人們,自然就不會放過這討好上面的機會了。

不過秦老爺子也不是那胡鬧亂來的,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官運仕途。不過小麻煩天天不斷,怎麼的也要讓你跟著鬧心一陣子。

這軍界的有苦沒處說,政界的合計還好不是一個系統的!就算想收拾自己那也借不上力不是,而且上面也說不過去。

可那平時也沒聽說跟秦家有什麼來往的季家,在秦一一有關的事情上,雖說不表態,但也是呈放任態度的。當然,是放任秦老爺子收拾他們。

所以啊,漸漸掌握了規律的人們,也都不約而同的把秦一一的名字當成一個禁忌。

看好場合,能不提就不提,不提還活的久點。

而這個蔣羽婷情況還有點特殊,所以才根本沒聽家裡提起過秦家還有個寶貝獨女。要不然從小就在權利圈長大的孩子,就算現在長輩們已經默契並且習慣的禁了口,也還是會記得那風靡一時的秦家小公主。

華初瑤聽秦一一這麼說,再加上周圍人嘲笑不屑的眼光,覺得自己多站一秒鐘都是煎熬。硬撐著跟秦一一笑著道了個別,轉身便狼狽的逃走了。

要說也是這華初瑤不進步,你要欺負人,也要跟上時代啊。

這年頭已經不流行柔弱女讓人同情了,多現實的時代呀。再加上這裡也不再是沒有是非分辨能力的小學,這是高等人才的搖籃,個頂個兒的高智商,誰還吃這套啊。

秦一一現在也不是以前那種一碰就炸毛的小姑娘了,她現在心思深沉著呢,對付這點小事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你丟人的不能再丟人。

蔣羽婷見此,看了秦一一一眼,也找了個地方坐下。

季家兄弟坐在秦一一的前面,撇著嘴道。

「還以為這個華初瑤變老實了,現在看來,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雙輕蔑一笑,「她就繼續吃她的屎好了,還想跟我們小姐玩這套,還真是天真的可笑啊。」

其實華初瑤總共就小時候欺負過秦一一一次,還讓秦一一「照顧」了這麼多年。按理說一個小角色而已,不應該勾起她這麼大的情緒才對,畢竟連秦一一對華初瑤都沒什麼感覺。

可秦雙就是看她不順眼,怎麼瞅怎麼煩。

季一塵道,「瘋狗就算傷不了人,天天這麼吠也是很煩人的。」

季一粟看向秦一一,柔聲開口,「小公主,要不我們幫你解決了吧。」

他們也是知道秦一一雖然冷漠,但對家人還是很重視的。這華初瑤畢竟是她的表姐,看在秦一一外公的面子上,她也不好出手。

秦一一根本沒用說話,那邊秦雙就開口,「你們以為這還是小時候呢,找個人說說流言蜚語就能孤立她了。現在可大了,她不僅僅代表自己,還有背後的家族。動不好,說不定會連累秦家名聲也說不定。」

秦一一看了眼秦雙,眼神柔了柔。

秦雙見此咧嘴一笑,更是底氣十足。

「她想怎麼惹這麻煩,我們就怎麼收拾她。以她的能耐,想跟我們小姐斗,只能說她還太無知了。」

秦雙說的沒錯,在一般人的眼裡,就算是這幫權利圈兒裡下一代的思維裡,他們這麼大再有能力,不過是學習好家世好罷了。

可秦一一現在擁有的勢力和手段,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想像到的了。不說別的,就是人,她殺起來都不帶眨眼睛的,會心軟不處理這華初瑤?

只不過對於特殊的人,一刀殺了,反而無趣兒。

她想用這招,秦一一就讓她自食其果。輕輕鬆鬆的陪她玩玩,就當解悶了。

季家雙胞胎聽此,釋然。

也是,秦一一如果真的能讓華初瑤給陷害了,就這點能耐的話還談什麼收拾別人。

月梅舞這個時候也插進來開口,「剛剛那女的你們都不喜歡是不?放心,我已經收拾她了。」

秦雙挑眉,「什麼時候?」

有人動手她不可能沒注意到,何況兩人離的還這麼近。

月梅舞驕傲了,抬眼瞟著秦雙,「哼,本姑娘動手,哪是能讓一般人見到的。」

季家兄弟對她這姑娘的稱呼有點不適應,不過也沒多想,此時才正眼看她,是個長的絕對可愛的少女,嬌嫩嫩的小臉兒,讓人手癢的想掐上一把。

見秦一一也看過來,月梅舞這才解釋。

「她會滿臉長瘡而且刺癢無比,一個月後才能消退。」

秦雙不知道,秦一一可是瞭解她的特長的,還真就笑了兩聲。

這讓月梅舞更是邀功似的高興,秦雙和季家兄弟見此,也高興的隨著傻笑。

月梅舞剛剛在秦雙取笑華初瑤的時候,就知道是個討厭的,所以小手一動,就給她加了點料。

這華初瑤也是個倒楣催的,偏偏站在了月梅舞的身邊,這不是給她下藥提供方便嗎。

月梅舞的藥一向神奇,她就算是去看醫也絕對看不出來是有人下毒。症狀表面的現象看起來跟長暗瘡的狀況差不多,不過要難受許多,而且還會起的一臉都是,很醜就是了。

這華初瑤不是能忍嗎,那就讓她好好忍忍。這忍不住撓破了,可是要留疤的。到時候那張清秀的小臉兒,可就真毀了。

月梅舞也不忌諱,毫不在意旁邊還有兩個她沒見過的男人,小嘴沒閒著霹靂巴拉的就把這藥性給解釋了一遍。

季家兄弟看著講的歡樂的可愛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多可愛啊,跟紅蘋果似的。

可這小嘴兒裡吐出來的話,就像那白雪公主的後媽!

真是,跟在小公主身邊的人,還真的都是人不可貌相,一個比一個狠毒,惹不起啊。

教授這個時候走進教室,下面也就停了那些竊竊私語。

這個教授還挺有個性,不管講了多久,覺得講完了,人家就下課了。

秦一一看了眼時間,才不到一個小時,收拾了東西,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幾個人才起身往外走去。

「小公主,我們都好久不見了,出去敘敘舊吧。」

「對呀,跟我們出去玩玩吧。」

秦一一沒回答,月梅舞倒是興致勃勃的轉了過去。

「玩什麼玩什麼?」

今天的課只上了不到一個小時,她還沒出來多長時間呢。想起回去又要做苦力,甜美的小臉兒就拉了下來。

月梅舞這麼一問,季家兄弟還真有點犯難了。

這適合小公主的東西,他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

「要不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環境也好,小公主說不定喜歡的。」

「哪裡哪裡?」

「在京郊,叫皇公館。」

秦一一聽到名字,終於有了點表情。

季家兄弟以為她來了興趣,更是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來。

「裡面每間包房的裝修風格都不一樣,而且只有權貴才消費的起,不至於人員雜亂。」

「我們很喜歡過去吃飯的,東西也好吃,小公主要去看看嗎?」

秦一一想了下,點點頭。

兩兄弟歡呼一聲,月梅舞也跟著歡呼一聲。只要秦一一不回秦家,她就不用回去,趕緊掏出電話跟月華報告。

走到樓下秦一一的小車面前,兩兄弟突然想起自己沒開車過來。

「小公主,我們的車送去檢修了,今天沒開過來。要不然你先等會兒,我給司機打個電話。」

他倆的課可不像秦一一愛去不去的,今天一下午都是滿課,所以來的時候告訴司機下午下課再來接他們的。

不過計畫趕不上變化快,兩人也沒想到秦一一會這麼容易答應。跟秦一一比起來,上課什麼的都不重要。

還沒等秦一一說話,後面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出現了。

「季哥哥,你們是要去皇公館嗎?正好我也要過去,今天我開車來的,帶著你們一起吧。」

兩人不耐煩的回頭,果然是一起下課的蔣羽婷。

剛剛兩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控制,她一直跟的近,當然就聽到了。

「不用了。」

兩人心情好,也不願意跟她廢話了。

又看向秦一一,「小公主,要不你把我們載到門口等著?」

秦一一的車副駕駛的位置上除了她和孟世宸是誰都不能坐的,現在這車是四座的,要是加上季家兩兄弟,擠擠倒不是坐不下,只是要擠到副駕駛上,那就不行了。

秦雙和季家兄弟本身就熟悉,就是不熟悉,她跟別人也從來就不知道客氣。

「不行,車坐不下。」

這話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那就變了個味道。

看著秦一一那沒有車標的車子,蔣羽婷輕蔑一笑。

「季哥哥,她的車可能不太寬敞,還是坐我的吧。」

話說的倒是挺好聽的,不過那種高人一等的勁兒,也不知道是不會隱藏,還是故意露給秦一一的,表現的倒是挺明顯的。

蔣羽婷原來也是風頭正盛的人,突然來了個秦一一把她壓得死死的,還總讓她感覺自己在秦一一的面前就是個鄉巴佬,所以蔣羽婷有意無意的就想在某些方面把秦一一比下去,這樣心裡還能找到點平衡。

「呵,她的車不好?你的車就不錯了?」

季一塵看了看秦一一的銀色小跑車,又看了看遠處停著的寶馬,突然覺得那大紅色,放在她身上有點惡俗了。

蔣羽婷現在在蔣家正是得寵的,這車還是不久前才買的新車,她每天開著,也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呵呵,我的車哪有季哥哥你們的車好,開著玩玩的罷了。」

秦雙聽言多看了她一眼,怎麼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子暴發戶的味道。

大的局勢她們時刻注意著動靜,這些個小蝦米,秦絕不在,誰也不瞭解背景。

季家兄弟眼睛一轉,默契的突然圍上秦一一。

「小公主,你這車還是你小時候開的那輛吧?」

秦一一點點頭。

「當初可讓我們這些人都羨慕壞了。不過這車怎麼一年一變化,是每年都做新的?」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兩人總喜歡拐彎抹角的埋汰別人。

秦一一心下好笑,又點點頭。

可就兩句話,那就代表了很多東西了。

蔣羽婷的臉那是青了又青,可也絕對不多說話,只不過心裡吐吐口水。不過是個有點錢的人家罷了,能有什麼能耐。

人們常常說有錢就有權,有權就有錢。殊不知,這有權的看不起有錢的,覺得他們個個都像暴發戶一樣俗不可耐。而有錢的也看不起有權的,覺得他們是給了錢就辦事的人民公狗。

蔣羽婷剛剛還想在這方面壓秦一一一頭,心理素質也好,轉臉就給忘了,開始在心裡嘲笑秦一一沒見識臭顯擺。

就算是這些人家的孩子,好車不是沒見過。有沒有,可以有,但是你說你有手工定製的車?別開玩笑了,買一輛就夠你們受的了,家裡還是當官的,不怕人說你貪污受賄?

就算是有錢人,一年一輛手工制車,用不用這種敗家的方法啊,那得多有錢的人家才行?反正他們是想像不到。

不過這季家兄弟說出來的,再加上秦一一那幅淡淡然不放在眼裡的模樣,人們還真就信了。

看著秦一一那輛好似在陽光下閃著流光溢彩的銀色小跑車,所有人都覺得從來不知道銀色能這麼好看。

這不奇怪,秦一一的車漆是跟聖倫度那邊用的一樣的,特殊材料製成。就算在強光下也不會反射晃眼,而是好似把所有的光芒都吸進了車裡一樣,就是在弱光的地方,也好似流動著銀色的光輝,異常的漂亮。

一瞬間,所有看戲的人們更加堅定了他們心底的想法。

可憐見的華初瑤,剛開學,一個意圖攀關係而被識破的名聲就這麼傳開了。甚至都不用秦一一動手,她想塑造的美好形象,就根本不用指望了。

秦一一這時淡淡的開口,空靈清透的聲音給她整個人更是添上一股靈氣,美的更不真實。

「我先走,飯店等你們。」

季家兄弟當然不擔心秦一一找不到地方,點點頭,異口同聲。

「我們隨後就到。」

秦一一利落的開車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只留下一地還沒從驚豔中緩過神來的人們。

「以後打聽清楚了再說話,別總做些自不量力的噁心事。」

季一粟看著面色不明的蔣羽婷開口警告,他可不喜歡看到有人敢找小公主的麻煩。說罷兩人轉身就走,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蔣羽婷用力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兩兄弟離開的方向。

「遲早你們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