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客棧歇息,清歡什麼也沒說,先去睡了,步裘歡與易傾寒決定明日再去墓地,易傾寒倒不急於她能喚他一聲哥哥,也回了房間。
步裘歡見此,則是悄悄推開了清歡的房門,清歡躺在床上但並沒睡著,嗅到步裘歡身上的桃花香,正想睜開眼眸,卻在下一秒被步裘歡點了穴道。
「清歡。」他柔柔的喚她,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必須有一個人要做惡人要沾覆鮮血,那就讓我來。」他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寵溺。或者說,他的寵溺,她從來沒在意過,從沒像這般清楚的能明顯感覺到。
清歡正詫異,步裘歡已跳出了窗子,揚鞭駕馬的方向是去往卿瞳村。
夜深人靜,皎月當頭,步裘歡直接闖進卿瞳村,老匹夫們早時受了清歡的奇恥大辱,正怒氣衝衝,派了全部人手,下令活捉步裘歡,扒皮抽筋。可那些人還未近步裘歡的身,便被他釋放出醇厚的內力震得嘔血不止,噗通倒地。
步裘歡步伐形如鬼魅,不見其影,恐怕連當今南召的聖上都猜測不到,自己這個弟弟的實力究竟可怕到什麼地步。
「呵,你們是等不到歡兒明日來玩了。」步裘歡一襲黑紅色長跑,薄唇如櫻,所到之處橫屍遍野,彷彿是從修羅血池中步出,卻不沾絲毫鮮血。
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再隱藏實力,瞬間功夫整個村子已無能站起來說話的人。清歡要折磨這些人,那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這些人。
一想到清歡早時的模樣,步裘歡的眸子就更冷了一分。
死,果然太便宜這些人了。他必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沾滿鮮血的事情,他來替她做,他喜歡她會哭會笑無憂無慮的樣子,所以,這次還是由他來為她斬去所有的困難荊棘,為她除去所有擋路的人,為她背負所有。
髮絲在風中飄揚,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絕美的令人心驚甚至害怕。
天底下,最不可惹的人,實力幾何,根本不在眾人預料之內。空氣中瀰漫著血液的腥甜,步裘歡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桃花香捲著血腥,隨手一揮衣袖一陣狂風捲著樹葉如同刀刃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一寸寸的剮到露骨。
步裘歡聲音不帶絲毫溫度道「給他們醫治,吊著命,每天都活剮一次。」
「屬下遵命。」暗中一個聲音恭敬回道。
步裘歡不再言語,翻身上馬,踏著月色回客棧。
這世間的事情,從來只有他感興趣和不感興趣,從來沒有做不到。
步裘歡對自己的實力很自負,或者說,對自己的命也毫不在意。他感興趣的,拼了命,顛覆整個世界又何妨。他不感興趣的,就如那皇位,白送他也不會坐。
清歡此刻睡著,絲毫不知步裘歡出去做了什麼,又是何時回來。步裘歡從窗子中翻進屋內,點了清歡的睡穴,讓她睡得更沉些。
指尖撫上那張嬌嫩的臉蛋,方才冷的彷彿沒有溫度的人,此時滿目柔情似都能把人給融化了去。
步裘歡輕輕掂起她的一縷髮絲,落下一吻。
可惜,他唯一放在心裡的,卻不是他的。而他,想她快樂,所以不能搶來自己身邊。甚至這情愫,都只能打著師徒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