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討厭窺視的角色。
但是對於她,似乎就不止是窺視了......
我只想一直看著她,即使有些時候她並不知情。
Madox總是私下裡勸我:「不過是一本書,看就看了,你把這位女士嚇壞了。」
嚇壞?
她可沒有。
她只是不在乎。
或者她在等著確定什麼。
後來我知道了等待確定的內容。
現在能在深夜入眠,但夢境的內容卻總是循環重複那些一成不變的、模糊的、灰色的畫面......
一個劊子手的畫面。
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握著酒杯的情形,赤裸著上身拿著狙擊槍點射的情形,騎在馬背上揮舞著鞭子抽打正在努力埋頭幹活的人的情形.
隨心所欲的一槍一命,卻總是被面對著的無數充斥著恐懼的眼神逼迫得快要崩潰的發狂......
即使畫面模糊,即使全部都只是背影,但我知道,那是我。
我曾殺了無數人,最後被執行了絞刑......
不可思議得回到了歷史之前,以另一個不同的身份存在著。
這身份除了跟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判若兩人,但現在似乎又融為一體。
只是我似乎還有一個心願未了......
那個坐在小碼頭釣魚或者是撫著我的馬的脖頸的背影,或者是笑著逗我的狗的側臉。
那是夢境中唯一清晰的部分。
我耽溺於夢境中,只為那其中她對我的每一次的觸碰都清晰可感......
Gina。
我記得自己最最卑微的渴望......
渴望著能跟她白頭到老。
我也記得她拚命壓低了嗓子忍著哭腔在我嘴唇邊低低的對我說「我愛你」。
我掙扎著愛著她,自以為是的堅持,堅持注定著的求而不得,實際上她一直都在......
「你是誰?」我吸著煙,不斷用拇指左右滑著下唇,想親吻她的需求那麼強烈,以至於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防止看見她的嘴唇隨著發出每一個單詞每一個字母時候的誘人形狀。
即使將煙按滅在手心的疼痛也於事無補。
「我是誰?」我問她,看著她耽溺於其中的迷濛眼睛,那雙一直黑白分明的眼睛像蒙了一層紗。
她的眼睛裡只有我一個人,這感覺真好!即使她眼睛裡也確實沒別人,除了那幾個小得可憐甚至不足她一個手掌大的小東西。
她的回答給了所有的事情一個答案。
夢中那個背影的臉清晰起來。
Amon......
槍不離身的習慣讓我將那把存貨時刻掛在身上,現在真想把那個掃了興的傢伙斃命。
不過對於她,怎麼會掃興呢?看著她我整個人就像泡在讓人全身發癢卻舒爽的快樂池裡。
我不在乎我到底是誰。
只要有她,其他都無所謂。
只是總恨不得吃了她的衝動讓我頭疼。
想時刻親吻甚至啃咬她的皮膚,我的嘴裡仍然有她的味道,這讓我心癢難耐。
我吸吮著她的皮膚,在這個時候固執得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眼神,看著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整個人腳軟搖擺著站不穩的樣子。
渾身沒一處軟肉的傢伙為什麼這麼不禁折騰?
她為看那幾隻小老鼠連續幾個小時東躲西藏的時候可沒這麼不堪一擊。
我跟著她一起攀上高峰,看著她眼睛失空流淚的景象,好像有幾次我們也這樣享受過。
在星空下,與自然融為一體。河流聲,偶爾起伏的鳥叫聲,和她隱忍著的難耐的聲音。
把她抱在懷裡浸在溫水中,狂熱的輕輕撫摸過每一小塊泛著健康光澤的皮膚。
這是我的珍藏。
她累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任我上下其手,但我知道她意識清醒。
我抱著她微微坐起,右腿緩緩屈膝,再放平,大腿上面的一部分皮膚或輕或重得按壓著她兩條腿之間的地方。
要知道,這兒可真是個快樂谷。
只屬於我的。
她的每一部分都是屬於我的。
無論是可見的還是不可見的。
我在心裡無聲的竊喜著,指間輕輕滑過她腹側的兩條深溝,又在肚臍下面打圈。
她雙手撐在浴缸兩側往上提了提自己試圖躲過我的逗弄,卻又蹭坐在我還餓著的地方。
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第一餐總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將我身體的一部分放在她的身體裡無休止的享受被濕潤著包裹的感覺,其餘全用在變賣家當這件事上。將手裡所有能變賣的資產變賣並轉換成現金支票業務,這間房子委託給Madox保管,如果他還用得上的話。
在他搭乘Geoffrey的飛機飛往倫敦之前我們在老地方------格羅皮酒吧見了一面。他接了鑰匙和給英國皇家地理協會的請辭,微微笑了笑。
「你確定?沙漠是你的畢生熱情所在,這可是你對我說的!」Madox喝了口酒,調侃的看著我,「是那個中國女孩是不是?」
我從來不知道Madox竟然會用這種想要挖取秘密的一臉狡黠的表情看著我。
「你這次回去做什麼?」我算是默認,只轉移話題。
他一臉輕鬆的表情,將信封和鑰匙塞進西裝內側口袋,「先把地圖送回去,然後就可以回家了!我可真想我老婆!」他又側過頭看我,「我一直沒有你這種對沙漠的激情,我只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家。」
我們握手告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是個好女孩,至少比Katherine好得多。曾幾一度我還以為你會跟Katherine在一塊兒。我甚至預料到了我跟Geoffrey友誼終結的可怕場面。」
這跟Katherine有什麼關係?
我甚至忘了她長什麼樣子。
回去的時候Gina正趴在床上,睡得像個天使。穿著我寬大的睡袍,下擺被撩得老高。
我蹲在她的臉朝向的那側,仔仔細細的用視線描繪她的眉眼,試圖在混著外面嘈雜鬧市聲的空氣中辨認出她均勻的呼吸。
輕輕抬起她的頭,將壓在她身下的頭髮順出來放在一側。
被壓著會睡不舒服。
輕輕在她額角印了個吻,準備轉身去外室收整最後一些東西。
只是她卻因為這個吻醒了。
「下午好。」帶了些剛睡醒的鼻音,甚至慵懶到發音都不是很清晰。
我又蹲下半起的膝蓋,看了她一會,伸手順著她的腳腕向上滑,越過側臀線,直到腰側。
她向後縮了縮,將腿小幅度蜷了起來。
我起身擠在她身側躺下,手在她臀側來回摩擦著,側過頭半壓在她身上吸吮她的嘴唇,直到吻到她小腹的時候才想起來一直想做的事似乎現在有機會做了。
跪在她腿兩側,我拿出口袋裡的小東西,從腳腕穿過,推著它的邊緣緩緩上移,直到這構造奇特的小細帶子正好停在我的快樂谷,半遮不遮得包裹著那裡。
我的老天!
低下頭用力吸吮她的嘴唇,握著她的腰一個轉身讓她坐在我上面,打開拉鏈,將那條小帶子撥到一邊......
這東西真方便......
我的Gina,穿什麼都迷人又好看。
只是你該動動,雖然就這麼坐在這兒感覺也不錯。
我拍拍她的臀部,她只前後蹭了兩下就停下來了,看了我一會,扭身看了看別處,突然起身。
恩......
其實這麼動也是可以的......
她伸長手拿了床邊桌上一條黑色的手帕,傾身蒙住了我的眼睛。
在我腦後打結的時候,我聞到了她撲在我臉上的濕熱的呼吸,想像到她水潤可口的嘴唇......
下身傳來有規律的濕熱包裹讓我發狂,我卻看不見她的臉,忽上忽下的感覺洶湧而來,貼近你又快速遠離,一次次把你推上高峰,快到頂點又突然放棄衝刺回歸原位......
我想抬手握住她的腰向上頂,卻被一雙溫暖乾燥的手十指交握按在頭兩側。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下來我能好恰恰向上頂與她更深的結合,掌握不到她忽快忽慢的頻率讓我發瘋,但第一次被動的接受著她的主動和熱情讓我開心又滿足得像吃了一大罐杏仁糖......
她的嘴唇正微微貼著我的我感受到了,只好用力抬起頭試圖去咬那誘餌。
我成功了!
將她的舌尖吸進我的口腔中反覆吮嚼,滑膩的小東西有幾次不聽話逃脫了我的掌控在我的牙齒上亂晃,時不時輕點上顎,我被她弄得發狂......
我們數次攀上頂點,愉悅的滿足讓我整夜睡不著。
坐在陽台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吸著香煙,看著微弱燈光的描繪下她眉眼沉靜帶著饜足的側臉,內心安寧得真想讓未來的每一秒都如此。
不,當然不可以。我要看到她的每一面。
我要停留在時時刻刻。
看了她好一會,才轉身去外廳,輕聲收拾行李。
將擺在桌角上她那些不顯眼的一小堆先放在行李箱一側,又將我那本《歷史》擺在旁邊。
每次這本書都是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卻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
裡面每個空白的地方全都是她的名字和關於她的詩,我真想讓她看到!
但是她不從不亂動我的任何東西,也不會好奇得打量。我深知這並非不在乎,只是這有著分明界限的充分尊重讓我抓狂又無可奈何。
看著天際微弱的亮光,滿心都是期待。
這次我們會不一樣。這次我們會白頭到老。
我們得出發了......
回到拜德土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