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清蓮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噴在雲箏那道敏感的細縫上,雙唇上下!動若有若無的觸碰那兩片鮮嫩可口的花瓣。僅僅是這樣,雲箏便覺得渾身的血液向身下湧去。她下意識的拱起腰,將那道小縫送至清蓮嘴邊。

  「怎麼?做什麼?要我舔你麼?」清蓮笑著問雲箏。

  「你……別說……」他的話叫雲箏無地自容,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如此鎮定的說著這些羞人的話語。

  清蓮伸出一根手指,似是無意卻是有意地撥弄著那處嬌嫩的花瓣,感嘆道:「嘖嘖,光是說說你這裡就有些濕呢。還真是敏感呀,雲箏。」

  「師伯……別說了……」雲箏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小穴想要更多的愛撫,但是清蓮卻遲遲沒有動作。她不禁有些著急,卻又無所適從。

  清蓮依舊不緊不慢地撥弄著雲箏的下體,邊道:「雲箏吶……你還要不要聽我說呢?」

  「要……」雲箏無奈,卻也只能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清蓮「啊?」了一聲,又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說完他壞心眼的掐了那敏感的小核一下。

  「啊──」雲箏失聲叫了出來,接著不經大腦的喊出:「要聽──」

  「這才是乖孩子。」 清蓮這才滿意的笑著說道。他用舌頭碰上雲箏那紅腫的花瓣,雲箏不禁滿意的輕嘆出聲。看見雲箏的反應,他更加賣力的舔弄她的下體。仔細的不放過一處,來來回回的舔了一會。

  雲箏只覺得那酥麻的感覺直擊大腦,身下流出很多淫亂的液體。她已經無法思考,無助的攥著壓在身下的衣服。「啊……師伯……嗯……」

  「叫我清蓮……」清蓮啞著嗓子說。

  「清蓮……」雲箏聽話的叫道。

  清蓮的唇復又貼上雲箏的下身,用嘴含住那道小縫,接著就開始有節奏的吮吸起來。

  「清蓮──好麻……嗯啊──不行了……清蓮……」雲箏的大腦「嗡」的一下幾欲爆炸,那是怎樣的快感啊……她十分貪戀這種小穴被吸的快感,清蓮的舌頭又鑽進雲箏的小穴裡面,來回抽動,舔食。

  「不行了……啊──好……麻啊──清蓮……」那股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沿著雲箏的脊椎向上攀升,她仰著頭高聲尖叫著:「不行了……我──啊──」隨著清蓮舌頭動作的加快,雲箏很快就繃緊身子,到達了雲端。

  「這麼快……」清蓮沙啞著嗓子說。

  就在雲箏還沈浸在高潮所帶來的快感之中時,清蓮又迅速的插入兩指。他的食指和中指進入之後就直奔雲箏那處最敏感的地方,找到層層褶皺中的那塊軟肉,快速而有力的抽插起來。同時,他還用舌頭舔著那處敏感的花核。

  「啊────」雲箏尖叫,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她已經不知道這是舒服還是痛苦了。「停下啊啊──快、快……停下啊────不行了……」雲箏拚命的搖著頭,哭喊。下身被他玩弄的竟有種要排泄的衝動,雲箏哭著求他停下。

  「別拒絕,射給我看……」清蓮手上的動作勢頭不減,嘴巴也只來得及說了這短短一句,就又開始舔弄雲箏的下身。

  終於,雲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逐漸陷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只覺得身下一酸,一股滾燙的液體噴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釋放了一樣,那種奇特的感覺不可言喻。

  清蓮並沒有因此而放過雲箏,反而更劇烈的抽動手指。雲箏接著又射了兩三次,清蓮將她噴出的液體全部收進嘴裡。

  最後,雲箏的全部都被清蓮榨乾,她就如一隻破敗的布娃娃一般躺在石床上,渾身滾燙,一點力氣也沒有。

  「雲箏才初嘗雲雨之事,難怪有些受不住……是我太急了。」清蓮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問道:「還能再來麼?」

  雲箏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只無意識的輕點了一下頭,任由他肆意玩弄。清蓮大喜,湊過來吻住她的唇,道:「真是個小妖精。」

  雲箏的舌頭本能的回應著清蓮探入口腔內的舌頭,彼此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清蓮也不待雲箏準備好,便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她的下體。

  「啊……」雲箏無力的發出一聲嬌吟,嘆道:「好大……」

  「真緊……」清蓮說著開始緩慢的在雲箏的體內抽動,「夾得那麼緊,想絞斷我麼?」說完他有些用力咬了一下雲箏的耳垂。

  「疼……」雲箏吃疼的叫出聲,人也頓時清醒了不少。

  「嗯……清醒了?呵呵……」清蓮充滿情慾味道的笑聲在雲箏耳畔響起,他見她逐漸清醒,便開始賣力聳動下身。每一下都狠狠的撞擊雲箏體內的最深處,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被穿透了一樣,無力地喊道:「清蓮……嗯……你、你要弄壞……啊啊──我了……嗯啊──啊──」

  「我就是要玩死你這個小妖精……」清蓮說著,一隻手探向雲箏的下體,手指在花核上用力地揉搓。

  「啊啊啊──」清蓮才揉了幾下,雲箏就禁不住弓起身子,全身顫抖著達到高潮。「不要──」雲箏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花核上拉開,語不成句地說道:「受、受不……住了……嗯啊──」

  清蓮難得配合的收回手,並且將他那巨大的肉棒從雲箏體內撤出,說道:「說的也是,現在暈了的話可就沒意思了……」

  雲箏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清蓮一離開她的體內,她就馬上縮成了一個團,小穴一張一合的吐出一股蜜汁。她真的累得不行,昏昏沈沈的就要睡過去。

  「休息夠了吧?」清蓮見雲箏昏昏欲睡,怕一會沒了樂趣。他急忙拉過她的身體,分開雲箏的雙腿,然後一挺腰,長驅而入,動作一氣呵成。

  「啊……」清蓮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聲,便開始賣力的抽動下身。「嗯……」清蓮快慰的嘆道:「你下面這小嘴真是太會吸了……嗯──吸得我好舒服……」

  清蓮猛的加快速度,快速而有力挺動健臀,每一下都插進雲箏的最深處,狠狠的撞在那脆弱的花蕊上。

  「清蓮……清蓮……」雲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清蓮的名字。她無力的晃著幾乎要折斷的纖腰,努力地迎合清蓮幾近瘋狂的抽插。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上)

  十三:標題很文藝,說直白點就是:上輩子不得不說的那點事兒,一個渣男和兩個女人的故事。。。

  話說九霄之上,有百花殿懸於天庭之北。百花殿內有花仙數千,更有花神掌管世間百花。百花殿可以說是天庭最美的地方,處處鮮花盛開,芳香繚繞。殿中更有美人數千,尤以花神憐夙為最。

  花神憐夙此刻正立於蓮花池畔,望著池中剛抽出花苞的一株蓮花出神。那株蓮花一支莖上冒出兩朵花苞,正是一株罕見的並蒂蓮。

  並蒂蓮一貫少見,並且象徵著祥瑞,更何況是從自己這蓮花池裡生長出來的。憐夙看了便覺得喜歡,他一揮手,給這株並蒂蓮灌輸了五百年的修為。有了這五百年的修為,這株並蒂蓮只需稍加努力修行便能成為這百花殿中的小仙。做完這些,他衝著這株並蒂蓮莞爾一笑,拂袖離去。

  時光荏苒,這株並蒂蓮並沒有讓憐夙失望。那其中一朵蓮花很快便修成人身,只是另一朵依然是當初那花苞的樣子。這剛剛修成小仙的並蒂蓮中的姐姐,一襲素綠色衣裙,俏麗的小臉上卻是一副凌厲的神情。憐夙給這個姐姐取名玉琉,給那個尚是一朵花苞的妹妹取名玉箏。

  玉琉為人向來一絲不苟,每天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外,就是努力修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她並不像其他仙子那樣喜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久而久之,其他仙子對她也就疏遠了起來。

  玉琉泡得一手好茶,憐夙很喜歡喝她親手泡出來的茶,於是三不五時的就會跑到她那裡坐上一坐。看著美人素手烹茶也算是一種享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美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偏生這花神憐夙也不是個省心的,每見到這冷美人便總喜歡逗上一逗。

  「玉琉這雙手生的可真是好看,漫說是煮茶了,便是煮出來的白水,那必然也是香的。」憐夙合了手中的摺扇,用扇尖在玉琉那雙素手手背上輕輕一點。

  玉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並不答話。

  憐夙轉了轉眼珠,又道:「玉琉生得這般貌美,真不知你家那小丫頭若修成人身會是個什麼樣子。」

  見他提到自己的妹妹,玉琉不得不板著臉道:「若說貌美,放眼這八荒九天之中,有哪個能美出神君左右?再者說,這百花殿中神君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就莫要再惦記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了。」

  憐夙掩嘴一笑,不再說話,專心等著玉琉手中的茶。

  說不出為什麼,憐夙總喜歡逗這位話不多的玉琉說話。久而久之,玉琉便不再給這花神留面子,專挑些帶刺的話說。有時憐夙實在忍不住了,總是感嘆道:「你說你這性子哪裡像株芙蓉了?分明就是那帶刺的薔薇。」即便如此,憐夙也依然改不了他那黏花惹草的死性子。誰叫他是花神呢,周圍的花花草草太多。

  再後來,憐夙在姐姐這裡吃了癟,就喜歡蹲到蓮花池邊和池中那已經半開的花苞妹妹訴苦。

  「哎,你說你那姐姐怎就這般不近人情?」憐夙毫無形象的蹲在蓮花池畔,輕輕搖著手中的摺扇,那扇面上畫著一株栩栩如生的並蒂蓮。

  池中半開的花苞用力搖了搖自己的花瓣。

  憐夙見了哈哈大笑,接著道:「你這小東西,怎的這麼久了還是這般模樣?再瞧你姐姐,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池中的花苞不再有反應。

  憐夙又道:「可是修行太難?」

  過了許久,池中半開的花苞才弱弱地抖了抖花瓣。若不細看,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憐夙無奈的搖頭道:「你啊你啊,說你什麼好呢?」語畢,他大手一揮,又是五百年的修為毫不猶豫的就給了眼前這株不成器的並蒂蓮。

  玉箏平白得了花神憐夙千年道行,只見金光一閃,那原本還是半開的花苞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開在憐夙面前。再看池畔,已有一名少女身著粉色裙衫,立於憐夙身邊。這少女的五官和她那雙生姐姐很像,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之處。眼前這少女完全不似她姐姐那般凌厲,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此刻正怯生生地望著憐夙。

  玉箏一雙小手絞著自己的衣角,偷偷地望了眼前這豔麗的花神一眼,小聲道:「多謝神君恩典。」

  憐夙用扇子托起玉箏的下巴,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道:「你這小東西原來就是這幅模樣,和我想的倒也所差無幾。」

  玉箏羞澀地低下頭,不知如何作答。

  憐夙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指著池中那株剛剛得了自己五百年修為才遲遲開放的並蒂蓮道:「你這可是一生只為我一人盛開?嗯?」

  玉箏驀地抬起頭,痴痴地望著憐夙。

  憐夙笑著拍了拍玉箏的頭,再次將目光落到那株並蒂蓮上,半晌才道:「若是你家那大丫頭也像你似的這般討喜該多好?」

  玉箏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神君一直是這樣,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地唸著姐姐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喜歡上了這個總是和她聊天的神君。池塘中的日子是枯燥的,以前還有姐姐陪她說說話,可是姐姐修成人身之後就更忙了,沒多少時間陪她說話。池中其他的蓮花都是凡物,只有她空得了神君五百年道行通了人事,卻修不成人形。玉箏以為自己就要一直這麼無聊下去的時候,神君出現了。他總是時不時的過來和自己說幾句話,雖然內容都是關於自己姐姐的,但是她依然很開心。盼著神君來,成了她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姐姐玉琉遠遠地趕了過來。見到已經修成人形的玉箏之後,大喜過望。一把將她樓進懷中,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個遍,才道:「好孩子,怎的突然就多了這些修為?」

  玉箏看了一眼憐夙道:「神君賞的。」

  玉琉一聽神君二字,頓時一臉戒備地看著憐夙。憐夙倒是坦蕩的給她看,絲毫不見心虛。玉琉又看了半晌才道:「如此便多謝神君了。」

  憐夙笑著搖頭道:「玉琉的謝本座可受不起。」

  鮮少有雙生子能共同得道成仙,這仙界中恐怕就只有眼前這對雙生姐妹了。因此憐夙越看便越覺得欣喜,覺得自己那千年道行倒也不算白費。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中)

  天庭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除了苦心修行之外,玉箏就再也沒了消遣。同樣無聊的還有憐夙,憐夙本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玉琉談些修為上的事,玉琉悟性極高,憐夙便也願意與她探討,順便逗逗她。可是玉琉終日忙於修行,憐夙很少能碰見她。出於此因,憐夙便退而求其次去逗那和玉琉長得一摸一樣的玉箏。於是兩個無聊的人便常常碰到一起打發時間。

  憐夙長的及其俊美,眼波流轉間百花皆羞澀。玉箏本就傾心於憐夙,加之二人經常湊到一處,久而久之一顆芳心便徹底淪陷了。越是喜歡越是在意就越不願意見到憐夙總是關注著玉琉,於是玉箏也開始學著玉琉那般煮茶給憐夙喝。可是老天就好像有心和她作對一般,雖然是玉琉親手教的,可是無論玉箏如何努力,卻總也煮不出玉琉那般香醇的茶來。憐夙總是笑著說她是煮不出玉琉心境來。

  當喜歡累積到一定程度,終究是要爆發出來的。幾經思索,玉箏終於下定決心對憐夙道出自己的心事。這一日,她在給憐夙煮茶的時候,鼓足勇氣輕輕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一邊給憐夙斟茶,一邊道:「神君,玉箏心中有一事,想求神君成全。」

  憐夙笑道:「你這小東西何時與我這般客套了?你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答應的?」

  玉箏見他這樣說,便道:「玉箏心儀神君已久,想和……想和神君……雙修,求神君成全。」語畢,玉箏那一張嬌俏的小臉早已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憐夙一愣,旋即板著臉道:「簡直胡鬧!雙修這等事是哪個不長眼的說與你聽的?那等事豈是隨隨便便說修便修的?」

  玉箏早就料到他會拒絕,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玉箏喜歡神君。」

  憐夙一怔,抬眼細細打量眼前這嬌小的女子,緩緩道:「你可知什麼是喜歡?你又為何喜歡我?」

  玉箏被憐夙問的一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自己還是一朵花苞的時候就喜歡眼前這男子了。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許是因為他肯陪自己說話,總之到底是為何玉箏自己也說不清楚。

  憐夙見她不答,苦笑道:「瞧,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是?」

  玉箏反問道:「那神君可是中意我姐姐?」這是玉箏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般羞澀的避開憐夙的眼神,而是勇敢地與他直視,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隱藏的信息來,她執著的等待著憐夙的回答。

  憐夙被說中心事,執扇的那隻手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他望向玉箏,只見那一雙烏黑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他沈著嗓音道:「你多心了。」

  玉箏倔強的看著憐夙半晌才道:「神君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

  憐夙斂起笑容,不悅道:「玉箏又是如何看出本座在自欺欺人的呢?」

  玉箏道:「因為神君的目光總是追著姐姐……」話說一半,她便閉了口,並在心中默默道出那剩下的半句話:而我的目光總是追著神君的。

  憐夙無聲的嘆了口氣,想不到一向謹慎行事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花仙看透了心事。

  「若神君是因嫌棄玉箏修行尚淺,覺得玉箏不配與神君雙修,那玉箏就是做神君的爐鼎也是甘願的。」

  憐夙忽然覺得眼前這小丫頭仍舊是孩童心性,行事衝動。但畢竟是自己一手栽培的,也不忍心說重話,他無奈的嘆道:「得道不宜,何苦這般糟蹋自己那些修為?玉箏,你好自為之。」憐夙說罷,拂袖離去。

  玉箏聞言緊緊地咬住下唇不再說話,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憐夙的背影遠去。

  百花殿的後殿有一個院子是上了鎖的,院內種著一種喚作「相思」的奇花。此花九百年一開花,花期卻只有短短九天。傳說若有人在「相思」盛開之時摘下它的花瓣,並且以血為引熬製,將煮出來的水給心儀的人喝下,那心儀的對象便會愛上這煮水之人。此花可解相思愁,故名「相思」。王母將此花視為禁花,認為此花若不嚴格控制,恐有淫亂天庭之禍,便下令將種著「相思」的院子落了鎖。

  玉箏自從那次被憐夙拒絕了,便動起了「相思」的主意。那個鎖著「相思」的院子也不是總鎖著的,每個月都會有仙子去打理裡面的花花草草。這裡的看守並沒有多嚴,畢竟天庭的仙人少有動了凡心的。玉箏等到打理花草的仙子不注意的時候潛進去采了一朵,並且悄悄離開,事情很順利,根本沒有人發現少了一朵花。

  晚上,玉箏去到憐夙的住宿為他煮茶時,悄悄地在茶水裡放了「相思」的花瓣。憐夙對玉箏從來沒有提防之心,自是欣然飲下,並且頭一次讚歎了玉箏煮的茶香醇可口。玉箏聽後,心中一動。

  那一晚憐夙喝了很多茶水,隨著時間的推移,玉箏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曾經他只會用這種眼神看著玉琉。

  入夜,憐夙淺笑著將玉箏納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一張櫻唇。就在玉箏被憐夙吻得意亂情迷之時,忽聽憐夙深情道:「琉兒……」

  一夜春風留給玉箏的除了痛便是痛,身體上的痛,還有心靈上的痛。憐夙那一聲聲「琉兒」喚的玉箏淚如泉湧,沾濕了腦下的香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飲了「相思」水的人會愛上煮水之人了,那是因為「相思」的花瓣讓喝水之人產生了幻覺,以為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相思」可解相思愁,真真兒是解了煮水之人和飲水之人兩人的相思愁。

  憐夙一覺醒來之後,昨夜的種種全部浮現在腦海中。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熟睡的玉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東西能做到這種地步。就算自己心儀玉琉,卻也從來沒想過犯天條盜「相思」就只為春風一度這樣的事。到底是她太愛自己,還是她太不成熟?憐夙想不明白。

  玉箏醒來時,面對的就是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憐夙。玉箏強睜著哭腫的雙眼,半是自嘲半是諷刺地說道:「神君不是說對姐姐沒有那個心思麼。」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下)

  憐夙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換做別人給自己下藥,他一定能分辨出來的。可是玉箏和玉琉偏生是一對雙生子,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犯下昨夜那荒唐的錯誤。

  玉箏見他不語,便當他是默認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發呆。最後還是憐夙先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姐姐,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雙修之事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那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但是在天庭是絕對不允許的。昨夜之事切不可說與外人聽,否則你盜取相思之事恐有洩露之嫌。」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在天規森嚴的天庭。此事終究是讓王母知道了,王母盛怒,要將三人貶入凡間。最後,玉箏條理清晰的說道:「盜相思,給神君下藥均是玉箏一人所為。神君不知情,姐姐更不知情,若罰也只應該發玉箏一人,還請王母明鑑。」

  由於玉箏一人將過錯全部攬下,王母便將玉箏關入靈泉仙境,替王母看守靈泉,九年才可再回百花殿。九年之內,不准任何人探望,為的是讓玉箏靜心思過。這刑罰已經算是很輕了,憐夙不好再說什麼,便謝過王母。

  這麼多年以來,似乎這是第一次玉箏不在憐夙跟前。隨著時間的流逝,憐夙才發現自己越來越擔心玉箏,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他太瞭解那孩子的心性,如今她自己一個人,一定不好熬。他開始後悔,當初玉箏攬下過錯的時候自己為什麼不攔著些?這件事受害的人明明是玉箏自己。憐夙發現玉箏不在之後,自己的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他想去探望玉箏,可是又找不到機會,這一晃便是六年。

  終於有一日王母應邀赴宴,離開天庭半日。憐夙和玉琉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到關押玉箏的禁地。憐夙在那看守附近放了一隻瞌睡蟲,那看守立刻便睡了過去。憐夙和玉琉便往禁地深處走去,他們走著走著便見一五六歲模樣的小童面對著他們迎了過來。

  玉琉正疑惑著這種地方怎麼還關了個孩子?就聽那小童對著玉琉喚道:「娘,您怎麼在這?您剛不是往池塘的方向去了?」

  玉琉和憐夙聽後皆是一驚,玉琉和玉箏是雙生子,所以這孩子一定是將玉琉錯認成了玉箏。憐夙細細打量眼前這孩子,只覺得這孩子眉眼都像極了自己。他一見這孩子便無端生出一股憐惜之情,憐夙蹲在這孩子面前問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那小童想了一下答道:「娘說我五歲了。」

  憐夙心頭一驚,算其來玉箏被關在此處已有六年了,時間剛好對上。難道這真是自己的孩子?他將這孩子抱在懷中,柔聲道:「好孩子,你叫什麼?」

  「娘叫我小虎。」

  「你娘呢?」憐夙又問。

  小虎指著玉琉奇怪道:「不就在你邊上,你看不到?」

  玉琉忙道:「我是你娘的姐姐,所以我們長得很像,你帶我們去找你娘可好?」

  小虎自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什麼陌生人,如今家裡來了客人他自然是興奮地將這二人帶到了玉箏面前。玉箏怎麼也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呆呆地看著憐夙,半晌才道:「神君……」

  玉琉見自己的妹妹心中依然只有神君一人,不禁心中一痛。但是見他二人這般深情,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對妹妹說,卻還是決定將機會讓給這二人再說。她抱起小虎,說:「讓你爹娘說會話,你先和姨去別處轉轉吧。」

  憐夙見她二人走遠,才道:「小虎是不是我的……」

  玉箏不等他將話說完,便打斷說:「不是,小虎是我用這湖中的蓮藕做出來的,只因為一個人太寂寞了。並不是神君想的那樣,他之所以長得像神君,是因為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希望他可以像當初神君那樣陪我說說話。」

  憐夙嘆道:「若真如你所說他本是一隻蓮藕,怎麼可能連我都看不出他的真身?箏兒可是恨我?」

  玉箏一笑,道:「玉箏從來沒恨過神君,從來沒有。可是小虎真的不是神君的孩子,也許是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加了我所看守的靈泉水,所以神君才看不出他的真身來?」

  憐夙見她不肯承認,便也不再糾纏此事,和玉琉一起千叮嚀萬囑咐了許多,就趕緊匆匆離去了。離開靈泉仙境才發現思念的話語一句也沒來得及和玉箏說,憐夙不禁心生遺憾。

  這一次憐夙和玉琉私自探望玉箏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王母知道了,她將三人叫道跟前道:「我本唸著花神打理百花殿有功,加之雙生子在天庭著實罕見,便將你三人之前犯錯之事壓了下來。可如今你們又犯,我也不能繼續替你們隱瞞了,便如實稟告了帝君。帝君震怒,將你三人去除仙籍罰入輪迴。你三人可有怨言?」

  見玉箏還要說什麼,憐夙忙接口道:「憐夙罪有應得,帝君慈悲放我等入世。」

  王母點了點頭,接著說:「憐夙、玉琉你二人即刻便隨司命去轉世吧。玉箏還要留到九年刑滿才可轉世。」

  立於輪迴台前,玉琉死死的盯著憐夙道:「若不是神君,箏兒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下地步,玉琉只求神君來世不要碰到箏兒。」

  憐夙忘著眼前這長得和玉箏一模一樣的玉琉,忽然不覺得她哪裡令自己動心了。眼前浮現出玉箏羞澀的笑臉,他只覺得一陣恍惚,原來不知不覺中玉箏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入自己腦海中了。憐夙這一刻有些想不明白,面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當初到底是玉琉令自己動了心還是玉箏?想到這裡,他對玉琉一笑,道:「那你這次可要看好了那小東西,莫要再讓我找到她了。」說完,他縱身一躍,便入了淪回。

  玉琉咬牙道:「豈能如你所願?」說罷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一旁前來賠同的司命仙君忙攔道:「哎呀!玉琉仙子,還沒有倫到你的時辰啊!」可是司名還是晚了一步,玉琉已然跳了下去。司命掐指一算,嘆道:「這下完了,玉琉仙子投了個男人,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