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雲敏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便答:「勉強可下至五層。」言罷,便有些疑惑地望向清蓮,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清蓮笑道:「這樣的話,你就去齊雲洞六層悔過吧,何時能突破修為至第七層之時再出來。那時,約麼著也該修出二葉蓮花了。」

  雲敏聞言,驚愕的望向清蓮,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怎麼能過越過師尊來懲罰自己呢?還罰得這麼重,他現在只是勉強可以下到第五層,若去了六層自己哪有命在?

  清蓮見他那副表情,瞬間沈了臉色。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雲敏,不悅的道:「怎麼,我身為你師父的師兄還做不了他的主麼?」

  雲敏不說話,臉上的表情越是有些不甘心的。

  「你這是覺得我要治死你了?」清流用眼角瞥了一眼雲敏。

  「師侄不敢。」雲敏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卻依然是有些怨恨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懲罰是肯定躲不過的。

  「哼。」清蓮用鼻子哼了一聲,道:「你已然可以下至五層,若是有些真材實料斷然不會有事,反而還會增加修為。若是扛不住了……」清蓮頓了頓之後冷聲道:「如此廢物,活著也是無用。」說完,他又緩了緩之後柔聲道:「我知你有心向我求教,倘若你真能修至第一層,指點你一二也無妨。」

  清蓮這懲罰說重也不重,畢竟還是給雲敏流了一條活路的,況且還是有個期限的。比起當年白顏罰清蓮,是要輕上許多的。但是這懲罰說輕卻也不輕,雲敏額間雖有一葉蓮花護體,但是天分和修為皆不能和清蓮相提並論。齊雲洞六層哪裡是那麼好待的?不死已是萬幸,突破一層修為又哪是那麼容易的?清蓮的處罰表面看著沒什麼,實際上稍不留神就是有去無回了。這懲罰陰毒卻不落人話柄,也算是出了口惡氣的。

  他抬起頭望向清蓮,心中依然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師伯一貫不過問觀中之事,為何偏偏這事驚動了他?雖然想不明白,他卻也不敢再問。雲敏暗自嘆了口氣,小聲道:「雲敏領罰。」言畢,便起身離開。

  此時,只聽清蓮道:「其實要說起來這事也不該全怪你的。」雲敏回頭,詫異的看向清蓮,不知他何出此言。清蓮微微一笑道:「此事說與你聽也無意義,但是本不至於這麼重的罰你,要怪就怪你碰了不該碰的人吧。怎麼樣,那小東西的味道還算銷魂吧?」清蓮言罷,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愉悅的弧度。就似想到了什麼令人開心的事一般,整個人的表情也都柔和了下來。

  雲敏聞言,臉色大變。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師妹和師伯之間竟是這種有違倫常的關係,也難怪清蓮會在此時來懲戒自己了。雲敏被清蓮問得尷尬不已,只道了聲:「雲敏告退。」便逃也一般的離去了。

  雲敏離開後,清蓮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細細的回憶著雲敏身上那股甜膩的味道,然後小聲念道:「雲緋……」他又沈思了片刻,這才起身離去。行至住所的院落門口,竟碰上了匆匆趕來的雲緋。清蓮不禁挑了挑眉,才想著她的事如今就給自己撞到了,當真是巧啊。

  雲緋走得很急,見到清蓮之後也是有些吃驚。她收起臉上慌亂的神色,恭敬地行禮道:「雲緋見過師伯。」

  「嗯。」清蓮庸懶的應了一聲,微微頓了一下才道:「抬起頭來我瞧瞧。」

  雲緋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卻也是依言抬起了頭。自從清蓮出了齊雲洞之後,雖見過雲緋數面,卻從未仔細看過她。藉著這個機會,清蓮仔細地審視著眼前這位清流的大徒弟。雲緋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一張精巧的瓜子臉,柳眉鳳目,鼻樑翹挺,一張櫻桃小口不點而紅。如果不是這前前後後幾樁事串聯起來,清蓮也想不到她竟會是個心機如此之重的女子。

  大約是之前走得急了,此刻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清蓮見狀便問道:「何事慌張?」

  雲緋道:「剛剛師尊急急的傳了雲緋,雲緋也不知所謂何事。」

  清蓮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他叫你,你便去吧。」

  雲緋見狀便福了福身子,快步進了院子。清蓮望著她的背影眯起了雙眼,一抹殺機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雲緋進到院中,就見清流沈著一張臉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見到雲緋之後,清流便道:「你師妹她身子有些不爽利,你去看看吧。」

  雲緋點頭稱是,便進了雲箏的房間。只見雲箏躺在床上,臉上泛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雲箏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雲緋走到床榻邊上坐下,說道:「師尊叫我來看看你,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難受……」雲箏有些不耐地用身體磨蹭著被縟,卻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雲緋將手指搭在雲箏的手腕住把了把她的脈象便出了房門來到院內,她行至清流面前道:「回稟師尊,雲緋也不知雲箏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清流上下打量著雲緋,那眼神就想幾把利刃一樣射在雲緋身上。雲緋不禁渾身一寒,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師尊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這般重要?只聽清流道:「她是被人下了春藥。不知道是誰將那種下三濫的東西帶入觀中的,一旦被我查出來,絕不會輕饒。」清流說到這裡,看了雲緋一眼,又道:「你且帶她去後山的冰泉中浸上一浸,等她身上的潮紅退卻,便可帶她回來了。」

  雲緋應了聲,便進屋扶起雲箏離開。帶雲緋和雲箏走遠後清蓮才進了院子,他看了看坐在石凳上的清流道:「這樣便完了?」

  清流道:「那師兄可有什麼證據?」

  「有些時候不需要證據一樣做事。」清蓮說著便走向自己的房間,就在他推門而入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對清流道:「對了,你那二徒弟我已經替你做主罰過了。」

  清流聞言一驚,忙問道:「你怎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