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瞧瞧射的多漂亮?只可惜你師父沒看到。都這樣了還說不要,嗯?不如──」清蓮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外響起敲門聲,接著便聽到雲緋的聲音:「師妹在嗎?」

  雲箏嚇得幾乎丟了魂,連忙摀住清蓮的嘴,然後揚聲答道:「我在換衣服呢,師姐先別進來。」她慌亂的在屋內尋找著可以藏人的地方,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屋內唯一一個櫃子上。雲箏指了指那個衣櫃,示意清蓮鑽進去。

  清蓮是什麼身份的人?哪裡肯屈尊在那狹窄的衣櫃中。他壓低聲音說道:「你就讓她這麼進來又有什麼?反正你我已經被她撞破一次了。」

  雲箏哪裡肯,連忙哀求道:「師伯,求你了,就這一次。」說話間已經急紅了眼圈。

  清蓮轉了轉眼珠,趁火打劫道:「若要我進去也行,以後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如何?」

  明知清蓮這要求過分的很,雲箏卻沒時間與他爭辯,雲緋催促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她只好胡亂的答應了清蓮的無理要求,然後打開衣櫃門催促他快點進去。清蓮眉頭皺的緊緊地,很是不情願鑽進了衣櫃中。雲箏又趕忙將他的衣服拾起一併塞了進去,從外面關好櫃門,看不出破綻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雲箏連肚兜都來不及穿便草草的套上褻衣褻褲,就這樣將門打開。門外的雲緋面上不自然的紅著,看著有幾分憔悴。雲箏問道:「師姐找我有事嗎?」不得不說,雲箏是個有點記仇的女子。因為雲緋將她罰入齊雲洞那件事,她至今耿耿於懷。所以那之後二人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如今雲緋突然來找她,雲箏依舊很冷淡。

  雲緋向院內望瞭望,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進屋談吧?」

  雲箏猶豫了一下,但是又怕不然雲緋進屋反而會引起懷疑,於是便閃身將她讓了進來。雲緋一進到屋內之後,便問道一股強烈的腥甜的味道。雲緋沒來由的雙腿一軟,嚶嚀了一聲便跌坐在地上。

  雲箏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卻發現雲緋身上燙的嚇人。雲箏摸了摸雲緋的額頭問道:「師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去找師尊看看吧。」雲箏邊說,便將雲緋扶到了床邊坐下。

  雲緋坐在床上,只覺得那股腥甜的味道更加濃郁了。她難耐的磨蹭著雙腿,邊道:「我就是來和你說這事的……嗯……我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身子怪怪的……」說話間,從雲緋身下分泌出來的蜜汁便已經沾濕了她的褻褲。

  雲箏看著雲緋,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我只幾日不知是怎麼了,我……變得……特別想男人……師妹你不要笑我,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跟你說。之前見到你和師伯在湖邊……我想著你是過來人了,興許能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雲緋的表情懇切倒不像是在捉弄雲箏的樣子,可是因為有之前她給自己下藥的那件事在先,雲箏此刻也不敢完全相信她。雲箏看她這樣倒和自己中了春藥那時症狀有些相似,但是怕她又玩花招,雲箏也沒說出來,只道:「這種事情我哪裡瞧得出?我看師姐這事還是耽誤不得,我去叫師尊給你看看吧?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雲緋連忙拽住雲箏的說,急道:「你千萬別讓師尊知道這件事,我這個樣子哪裡還有顏面見他?」

  雲箏到底也不是個狠心的,見雲緋這樣子終是有些不忍心,她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也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呀,後山那冰泉師姐是泡了嗎?」

  雲緋點了點頭,說道:「在水裡時還好,可是上來之後沒一會就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

  躲在櫃子裡的清蓮聽到此處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雲緋為什麼會這樣他最清楚不過了。那日他叫雲緋出來,便趁她不備給她下了蠱。就在清蓮撫摸雲緋耳朵的時候,便將那蠱蟲放了下去。那蟲子一進到耳中,就會自然而然的想著溫暖的地方爬去,最後到達腦中,控制人的思想。

  那蠱蟲名叫「貪歡」,它一旦進入人體就會改變人的體質。男子中了之後便會整日勃起,而女子則會變得淫蕩無比。比春藥要厲害百倍,只有通過向異性求歡來緩解這種痛苦,只要蟲子還在體內,這人就會這麼一隻貪歡下去。

  一想到雲箏因為雲緋的惡毒險些被人強了去,清蓮便恨得想殺人。但是他知道,依雲緋的性子,生不如死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什麼人該動,什麼人不該動的。

  且說雲緋又拉著雲箏說了一會話,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便起身離開了。聽著雲緋的腳步聲走遠了,清蓮這才從櫃子裡鑽出來。出來時他已經是穿戴完畢了,他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角,然後坐到了雲箏的梳妝鏡前。清蓮拿起桌上的梳子,然後說道:「雲箏過來幫師伯束髮吧。」

  雲箏乖順的走過去照做了,束好發之後清蓮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然後說道:「不如每天早晨雲箏都過來給我束髮,如何?」

  雲箏不高興的皺了皺眉說道:「師尊都沒要求我早起給他束髮,師伯這又是哪門子的要求。」

  清蓮笑道:「無妨,我可以等到雲箏睡醒了再束髮。你可是忘了剛才怎麼答應我的?」

  雲箏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容我再想想。」

  清蓮道:「那你可快些想,我就怕我等不及了,去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你那師姐。」

  清蓮提起雲緋,雲箏就順著話頭問道:「剛才我們的對話師伯也都聽見了,雲箏覺得師姐像是中了春藥,師伯說呢?」

  清蓮冷哼一聲道:「她的事情我哪裡知道那麼多?總之多行不義,她好自為之吧。」說完這些,他對雲箏道:「我去丹房找你師父,晚課你可不許不去。」說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