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泡的時間太久,怕有人下了早課便來此處,因此沒過多久清蓮便起了身。他拈起被雲箏丟在水中的玉勢,握著棒身揉搓乾淨,雲箏也不知怎的,盯著他清洗玉勢的動作移不開眼睛。清蓮微微一笑,然後分開雲箏的腿,將那玉勢塞進她的花穴內,並且囑咐道:「不許拿出來,不然你的事,我統統告訴你師父。」
雲箏聞言身子一僵,旋即又點了點頭,尋思著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再取出來便是。雲箏如此痛快就應承了下來反倒讓清蓮有些吃驚,他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他起身穿衣,然後坐在岸邊看著雲箏胯下夾著那玉勢,遮遮掩掩的在他面前穿衣服。
二人回道觀中,雲箏便急急忙忙的向著臥房那邊走,哪知一直走在前面的清蓮卻突然止住了腳步。雲箏走得急,一時沒來得及穩住腳步,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背上。身下的玉勢猛地一動,向雲箏小穴內的更深處撞去,她身子一軟險些跌倒。
清蓮用手托起雲箏,說道:「你師父這會子約麼是在丹房煉丹呢,過去學學吧。入門這麼久了,總不能一事無成,你說是吧。如今你師父身邊可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了,你若再不好好學這些,別人總會在背後戳他的脊樑骨的。」
雲箏覺得清蓮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時候有些不對。她猶豫了片刻說道:「要不師伯先行一步,雲箏回屋換身衣服就過去。師伯看行嗎?」她小心翼翼的與清蓮打著商量。
清蓮呵呵一笑,說道:「真當我是傻子了,你回房能是去換衣服,走吧。」說罷,他便執起雲箏的小手,拉著她往丹房的方向去了。
雲箏掙紮了幾下未果,眼見著幾個同門從邊上過去,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他們這邊。雲箏是真的急了,她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說道:「師伯別拽了,雲箏去就是了。」說罷便認命的往丹房去了。到了門口,她在清蓮的注視下叩響了房門,問道:「師尊可在?」
只聽門內清流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吧。」
雲箏推門入內,跨過高高的門檻時腳步顯得有些虛浮,走在她身後的清蓮見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入門後便見清流站在丹爐便,手上捧著一卷書,爐內的火燒的正旺,映紅了清流的一張俊臉。清流一襲銀白色的長袍極地,脫塵的氣質就宛如天上的仙人一般。雲箏偷偷的瞄了一眼那煞風景的丹爐,在心裡想:若是此時師尊站在樹下,那就是一幅畫了。
清流到底不是真正的仙人,望見跟在雲箏後面進來的清蓮,臉上的表情沈了又沈。昨夜他們二人那些事清流聽得一清二楚,這人還唯恐自己聽不到一般打開了窗子。清流望了清蓮一眼,也沒說話,只對雲箏道:「箏兒怎的這個時候來找為師了?不舒服?」
清蓮一看清流那副模樣,便知道他又在拈酸了,因此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沒有吱聲。雲箏被清流問的面上一紅,暗道自己的課業實在也是倦怠的可以了,就連師尊見到她都覺得奇怪了。雲箏偷偷瞄了一眼清蓮,低聲道:「師伯說雲箏得跟著師尊學些本事,不然會給師尊丟臉的。」
清流狐疑的望了一眼清蓮,後者依舊站在那裡,面上的表情毫無波動。清流雖然覺得疑惑,但又不好當面懷疑什麼,便問雲箏道:「箏兒這是想學煉丹了?」雲箏茫然的點頭。清流望著這樣的雲箏,強壓下內心的無奈。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想上進了終歸是要鼓勵的。
清流踱到屋內的書架上,在上面翻了翻之後抽出一本《太清丹經》來,遞給雲箏道:「就從這本開始吧。」
清蓮遠遠地瞄了一眼書名,說道:「這丹經有些複雜,不如咱們坐下來慢慢講可好?」
雲箏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她不敢去瞪清蓮師伯,只能死盯著手中的《太清丹經》。清流不覺有異,指了指屋內的蒲團,示意大家坐下說話。回頭就見雲箏死盯著那本《太清丹經》的外皮看,便問道:「可是地元神丹難了些?那從人元金丹學起可好?那便是……」清流在放書的架子前躊躇了片刻,才又取來一本書交給雲箏:「就是這本《金丹真傳》吧。」
雲箏此刻已經明白了清蓮此行不過是為了為難自己罷了,什麼讓自己好好修道不讓清流被人戳脊樑骨,也不過都是些說辭罷了。可師尊卻還為了自己的事這般的上心。這讓雲箏更加無地自容,她站在那裡,捧著兩本書,無聲的綴泣。眼淚滴落在封面上,漸漸地暈開。
清流見雲箏這幅模樣,便知道她因為那檔子事心中委屈。可偏生她又不願與他提起,他就是想開解她也找不到門路。不知該如何寬慰雲箏,心裡的火氣便只能衝著清蓮去了。清流皺著眉頭問清蓮道:「你到底想怎樣?就不能安生幾天嗎?」
清流這火氣是衝著清蓮去的,一直低頭哭得雲箏卻只以為他是衝著自己來的。她被清流的話驚得抬起了頭,哭著道:「是雲箏對不起師尊,雲箏再也沒臉見師尊了,雲箏這樣淫蕩的女人怎麼配在師尊身邊?我這樣的人,就該去被浸豬籠的,怎麼還有臉……」說完,她便扔下懷裡的書,哭著跑出去了。
見自己一直放在手心裡疼的小徒弟難過成這樣,清流此刻氣的提劍砍了清蓮的心都有了。同時他又在心裡恨自己當初跟著清蓮胡鬧,他瞪著清蓮說道:「我可真是糊塗,當初怎麼能這麼由著你們胡鬧!還不快追!」
清蓮此時也覺得事情鬧得有些大,連忙跟在清流後面追了出去。二人本以為雲箏是跑回房的,哪知推門之後屋內空無一人。這二人又出了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在附近攔住一位同門問他有沒有看到雲箏。那人想了想,朝著後山的方向指了指,說道:「好像是向著那個方向去了。」
清流想到雲箏那最後沒說完的半句話,心裡頓時一涼。清流聽完後,急忙御風往後山的方向去了,清蓮也拈訣緊隨其後。到了後山的地境,清流道:「我往那邊去找,你往我相反的方向去,找到了傳音給我。」
清蓮御風在後山山崖邊上找到了雲箏,那丫頭正站在懸崖邊上,她白色的道袍在風中搖擺,讓清蓮有一種下一秒她就會從眼前消失的感覺。清蓮一面傳音給清流,一面叫道:「雲箏!」雲箏吃驚的回過頭,那小臉上爬滿了淚痕。清蓮道:「過來。」
雲箏搖頭,在原地一動不動。雲箏此刻十分尷尬,她本來是抱著尋死的決心跑來的,哪知到了懸崖邊上竟然連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她恨自己的無能,除了哭泣什麼不會,就連死的勇氣都沒有。她此刻不敢看清蓮,怕他看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怯懦來。清蓮一步步向她走去,雲箏此刻毫無辦法。
清蓮行至雲箏身邊,托起她的下巴,那眼神似乎能直接看透她的心思一般,雲箏只能垂下眼簾躲避他的目光。見雲箏這幅模樣,清蓮微微揚了揚眉毛,一顆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嘆了口氣說道:「走吧。」
「我不走。」雲箏賭氣的原地蹲下,竟然耍起賴來。
「你還想住這不成?」清蓮笑道。雲箏被清蓮說的面上通紅,更加不敢看他。清蓮在她旁邊席地而坐,目光落在前方的懸崖上。二人一直沈默著,半晌之後清蓮才道:「這次是我的不是。別讓你師父操心了,走吧。」
在雲箏心中,對這位師伯的印象一直是奇差的,如今他肯開口認錯,倒是讓雲箏有些吃驚。她也順勢坐到地上,悶悶不樂的用雙手抱住膝蓋並將下巴放了上去。清蓮是她的長輩,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清蓮望見收到信匆匆趕來的清流,忽然問雲箏道:「你就這麼想跳下去?」還不待雲箏反應過來,他便飛快的起身一把撈起雲箏的腰,縱身躍下懸崖。這邊清流腳步還沒停穩,就看見清蓮把雲箏帶下了山崖,他氣得幾乎要吐血。自己這個師兄,從來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甚至比雲箏還要讓人操心,他怎麼會叫他來尋人的?
且說雲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清蓮就已經抱著她跳了下去,她驚得連尖叫都忘記了,雙手雙腳死死地勾住清蓮,將頭埋進他懷中。只聽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那種失重的感覺令她膽顫心驚。只聽清蓮在她耳邊問道:「還跳不跳了?」
雲箏用力的搖頭,悶聲道:「不跳了,再也不跳了。」
清蓮的嘴角揚出一個誘人的弧度,這小東西總是這麼有趣,讓他忍不住的想去欺負,一直欺負下去。他低聲笑著說道:「真是個沒出息的丫頭,你師父教你的御風訣都忘到哪去了?」
「不、不敢用。」雲箏此刻牢牢地抱著清蓮,根本不敢鬆開手拈訣。
「那可就掉下去了。」清蓮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說道:「反正師伯不怕死。」
雲箏沒有辦法,只能顫抖著拈訣。哆哆嗦嗦的念了幾遍口訣這才成功。她帶著清蓮,顫巍巍的飛回了懸崖邊,落地便看見清流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裡。雲箏見到清流,嘴巴一癟,委屈的哭著跑進了清流懷中,邊哭邊道:「師尊,雲箏再也不死了。嗚嗚……雲箏本來沒想跳的,真的……都是師伯……嗚嗚……」雲箏大聲的抽噎著,幾乎都上不來氣的感覺。
看見雲箏這幅委屈的模樣,清流那一肚子教訓的話愣是憋了回去。他一邊瞪著笑眯眯的清蓮,一邊給雲箏順氣。看雲箏衣服驚魂未定的模樣,清流哪裡忍心再說重話,矛頭便直指清蓮。只聽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道:「還有什麼混事是你幹不出來的?」
清蓮一挑眉,說道:「嘖,你這小徒弟不是反省的挺好的麼?不謝我也就罷了,怎的就怨上我了?」
「你──」清流氣的說不出話,半晌才道:「那之前的事你又怎麼說?要不是你胡鬧,她能想出跳崖這事來麼?」
「真是個偏心的,明明是你那寶貝徒弟要瞞著你,這難道也是我的不是?」清蓮反問道。
清流知道清蓮此刻根本是在胡攪蠻纏,如果他沒有在其中亂攪和,又怎麼逼得雲箏用了這麼偏激的法子。可如今雲箏不開口,他也沒辦法說這事。最後只好退一步說道:「那現在告訴她吧,把她忘了你的事。省得日後你胡來。」
清蓮見清流這次是氣急了,知道躲不過去了,便把雲箏從清流懷裡拽了出來,講起了以前的事。清蓮卻隱去了「忘掉摯愛之人」的事,只道是會失去一部分記憶,而雲箏失去的剛好是關於自己的那部分。關於天祐的事情,他也是隻字未提。
清流知道清蓮沒有提「摯愛」的事是為了自己。像雲箏這麼迷糊的人,如果沒人點撥,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在她心裡始終會覺得師尊才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個,其實清流看的明白,雲箏對自己也只是依賴更多於愛。雖然看的明白,卻是如何也不甘心承認的。他覺得似乎就連雲緋這個旁觀者看的都很清楚,不然也不會有送自己一份大禮這樣的話了。
清流在心中嘆了口氣,正尋思著自己該怎麼承清蓮這個情的時候,就聽清蓮那邊道:「以前的事你不記得了,那時你最喜歡的就是我和你師父一起入你那小穴。前後兩個小穴都被填滿的時候,你叫的可歡了,直求著我和你師父用力插你那小騷穴。你還喜歡看師伯入你師父的後穴,那時光是看著我幹你師父,你下面那小穴自己就會流口水呢……」
清流本來少有緩和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氣道:「什麼混話你都說!」
清蓮則道:「怎麼,我還說錯了不成?不是你說要把她忘了的事告訴她的嗎?師弟不是害羞了吧?」雖然被打斷,不過之前該說的他也差不多都和雲箏說明白了。
清流對雲箏道:「基本上也就是這些了,箏兒可都明白了?」
雲箏看了清蓮一眼,知道有師尊在,他是斷不會亂說的。可是心裡卻依然不願承認或者說是一時接受不了他說的那些事。她並沒有表態,只道:「雲箏還是等吃了那仙人的解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