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內,蕭明明結了帳,拿了熱飲和三明治,她走出門外,他還很不舒服地站著。蕭明明有些愧疚,抿了抿嘴,把東西塞給他。
「拿去拿去……」她一臉嫌棄。
他皺著眉頭接過。
「買的熱牛奶,三明治也加熱了,還有關東煮……胃病是不是不要吃冷的比較好?」
他抬眼看她,拿起熱牛奶。
「沒看出來,你好關心我啊。」
他眯起眼,一邊笑一邊吃。
「這叫心地善良,是美好的人類品質……你這種……」
蕭明明話到嘴邊,又覺得「禽獸」兩個字說出口,太有調情的意思,臉上一紅,就收了聲。
他藉著便利店的光線打量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幹嘛?」蕭明明瞪他。
「我知道,禽獸嘛。」他不懷好意地笑,「不知道你是不是偶爾也會想念我這只……」
蕭明明沒等他說完,又瞪了他一眼,轉身準備走人。
「哎,這就走了?」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好歹也是他鄉遇故知……」
蕭明明轉過頭,衝他翻了個白眼:「誰跟你是故知?你還要不要臉?」
「這個問題……你就明知故問了……」
他貼著她,嘴裡吃著三明治,眼神下移,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飄來飄去。
「反正以前都被你罵過那麼多次,對不對?」
蕭明明羞憤交加,揮起包向他身上打過去,被他笑著避開。
「說正經的,這附近又沒地方坐,幫我找個地方我吃完再上去。」
「上去?你真是……那個什麼……什麼資本?」
「對啊,明天還要開碰頭會。」他喝了一口牛奶,「怎麼,覺得我不像?」
蕭明明對他的定義僅僅是某個羞恥回憶的構成元素,雖然偶爾想起來會臉紅心跳,但卻沒有想過會在工作中再次遇到。
有時候甚至覺得說不定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至於他究竟是什麼人,擁有什麼身份——理論上應該再無交集的二人,這個並不重要。
可是現在他就在自己面前,渾身還是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蕭明明無意間瞥到他沾著三明治碎渣的手指,想著他說「分開」,然後讓這手指曾經不疾不徐地在自己的內褲上畫著圈……然後自己就濕了?然後就被他用手褪下內褲,一隻手抱住腰一隻手從後面慢慢插進她的那裡。
他當時一邊說著羞恥的話,一邊做著無恥的事……更糟糕的是,自己直接被指尖撩撥出了一汪汪的水……甚至他給自己的第一次高潮也是……
蕭明明不敢繼續想了。
投資方是不好得罪的,問題是去哪兒呢?
她想到了。
「那邊有個小花園……」
「好啊。」他剛邁出半步,又叫她:「等等,幫我個忙。」
他用手指了指領帶:「幫我把它塞到口袋裡,要不一會兒髒了還得換。」
「你沒手嗎?」蕭明明心裡一陣煩躁。
他舉起手:「講道理啊小美女,誰叫你對我這麼好。我現在左手捏著三明治關東煮,右手還有牛奶。」
他頓了頓:「就算我是禽獸,也不會多一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