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我自己,我現在沒有條件也沒有能力回應你。」
「為什麼?」
「我不是個好人,你這種單純的女孩子,不要對我……你應該去找個認真對待你的好男人。」他站起來,收拾飯盒。
他看向她:「你吃好了吧,要不要我拿去一起扔了?」
她含著眼淚,執拗地看著他:「不,你別管我。」
「明明……」
「蕭明明。」她強調。
「好,蕭明明……飯冷了,再吃會傷到胃。」他好言相勸。
「我既然……」她低下頭去,「選了,就願賭服輸,就算再難吃,就算吃了傷胃,那也是我的事。」
她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擦了擦:「不用管我了,你還有工作,對不對?」
他還想說點什麼,老大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還開會嗎?」
蕭明明目送他離開之後,拿著他的名片,又看了很久。
直到她覺得自己已經記下所有的信息,抬頭一看,鍵盤上的另外一張名片,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似乎有些滑稽。
何苦自作多情?多情向來總被無情惱。
她伸手一揮,伏在桌上。
兩張名片輕飄飄先後落地,無巧不巧地疊在一起。
5月20日,傍晚有小到中雨。
晚上八點,趕在一樓大門關閉之前,蕭明明舉著傘走了出來。
雨不大,但有風。風讓雨絲斜斜飄落,透過傘面浸透衣衫。
蕭明明這兩天對工作專注得有些過頭,甚至有些狂熱。
從早上到辦公室到離開之前,她幾乎除了午飯和上廁所的時間,都在拚命地做事。
老大他們今天似乎終於不用開會,被摧殘得精神萎靡的他看到蕭明明的表現,老懷安慰。
「這麼認真啊?」老大湊到屏幕前。
「嗯。」蕭明明沒有多說。
她必須專注一點,再專注一點。
否則,前幾天在她工位上發生的一幕就會時不時跑到眼前。
回憶真是個討厭的東西,她想。
走到公司附近的酒店路口時,出租車在面前停下,走下一個人。
蕭明明在余光中發現他的身影,匆匆用傘遮住臉向前走。
她落荒而逃。
「我不是個好人,你這種單純的女孩子,應該去找個認真對待你的好男人。」
他的話音忽然在腦海中迴蕩,久久不去。
鞋跟卡在窨井蓋上,她摔了下去,雙手撐在地上,地上的污水沾濕褲腳。
膝蓋、手、腳趾……有痛的感覺。
是擦傷?還是扭傷?
其實這些身體上的痛苦,都抵不過她此刻的心中的狼狽不堪。
她想去拿那把雨傘,無奈這一跤摔得太狠,伸手的這一下動作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有人走到前面,撿起那邊雨傘,走到她身邊,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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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又溫柔的他,狼狽不堪的她。
重逢,獨處,在這夜。